这宅子里,该不会真闹鬼吧?!
那他们说的祭品,该不会就是……
陈之宵看向一无所知将玉佩翻来覆去打量的陈酒,居然有点不忍心说出口。
陈酒是最怕鬼的,若是让他知道这宅子里有鬼,不得吓坏了。
看来还是得提早把人带出去。
陈之宵心中已有了计划,对陈酒说:“这东西,先放在我这里吧,我来查。”
陈酒点点头:“好。”
那只鬼明显不想让他知道身份,若是发现了怕是很难搞,不如交给陈之宵。
陈之宵看向二楼主卧的窗口位置,那里和来时一样,紧紧拉着帘子,丝毫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子。
“阿酒,白天的时候,你也不拉窗帘吗?”陈之宵漫不经心地开口,“不嫌黑?”
陈酒:“……忘了。”
“说起来,你进去的时候,窗帘就一直是拉住的是吧?”陈之宵道,“白天还是要开窗通风的,晒晒太阳好杀菌消毒。”
“还有,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别忘了,晚上来我屋里打游戏。”陈之宵道。
这里没有其他人,陈之宵说话便自在了许多。
陈酒点头
陈之宵伸手,将兔子帽子扣到陈酒脑袋上,陈酒猝不及防,伸手就要揭开,陈之宵笑道:“别摘,我看你耳朵都冻红了,不捂着,等会回去了容易痒疼,你不想吧?”
陈酒头上顶着两只可爱的兔耳朵,闻言狠狠瞪了陈之宵一眼。
陈之宵没忍住,摸了又摸,赞叹道:“手感真好。”
陈酒呵呵:“这么喜欢,你怎么不戴?”
“晚上我就戴。”陈之宵一歪头,十分快活地笑起来。
重新回到屋里,陈酒才发现原来屋子里还挺暖和的,姜述站在门口,为两人递过毛巾,擦拭满身满头的雪。
“姜管家,我刚看到你在二楼,做什么呢?”陈之宵没接那毛巾,甩了甩头发,陈酒就站在他旁边,被甩了一脸的水珠,满头黑线地把手里毛巾丢到陈之宵脑袋上。
“别甩了,自己擦干净。”
陈之宵偏不,跟一条未经驯服精力充沛活蹦乱跳的哈士奇一般,胡乱擦了擦头发,那帅气的造型秒变乡村杀马特。
幸好陈之宵颜值能打,顶着这么个造型也能帅得乱七八糟。
两人闹够了,姜述才答:“刚才去书房取些东西,顺便开窗通通风,这样的天气,一直闷着容易生病。”
这个解释的确没什么问题,陈之宵一笑,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
陈酒回到屋里,便连打了三个喷嚏,之后就一直停不住,陈之宵开始还笑他,后来见陈酒喷嚏不断,便有些担忧。
“该不会是在外面冻着了吧?”陈之宵道,“哎,你说你,不能受冻还非要跑出来,等我回去了再说不行吗?”
“你要是不生气,阿嚏!我也不至于跑出去找你。”陈酒没好气道,说着又开始“阿嚏”。
陈之宵挠挠头:“我就是一时想不开,你不搭理我,过一阵子我就好了。这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陈之宵的性格确实是天生的乐天派,在陈酒面前向来都是活泼开朗,比其他那些个兄弟姐妹,脾气简直不要太好,这家伙生气了,也就是自己出去跑一阵,回来依旧笑嘻嘻的。
反倒是陈酒这个哥哥,时常郁闷和陈之宵抱怨,陈之宵也乐意做他的情绪垃圾桶,听完之后还安慰他,鼓励他,就像个小太阳一样。
思及过去,陈酒的心情柔和了不少,他揉了揉陈之宵的头发,声音翁翁的,道:“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你是我弟弟啊。”
听到前半句,陈之宵还挺高兴,结果听到后半句,陈之宵又有点郁闷。
“抱一下。”陈酒伸开双臂,“就算和解了,刚才的事情都过去了啊。”
陈之宵紧紧抱住陈酒,在他耳边轻声说€€€€
“可我如果不是你的弟弟就好了。”
“为什么?”陈酒有点纳闷,“你还在生我的气?”
陈之宵道:“没有,我只是生自己的气。”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陈酒没有深究,陈之宵也没有解释。
姜述去厨房熬了姜汤,端过来时,屋里弥漫着浓浓的辛辣味道。
陈酒是不喜欢喝姜汤的,一闻到这股味道就皱起了眉。
姜汤盛在白瓷碗里,汤汁清澈,颜色正宗,但看在陈酒眼里,完全是黑暗料理散发着诡异的辣甜气息正在朝他逼近。
姜述将碗放在二人面前的桌上,十分贴心,道:“少爷喝点姜汤,驱驱寒吧。”
陈酒道:“我很好,完全不需要阿嚏!喝什么阿嚏!姜汤。”
这句话简直说的是惨不忍睹,狠狠打脸。
好在陈酒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才能把这句话面不改色地说出口。
陈之宵看出陈酒的口是心非,轻笑道:“阿酒,撒谎是不好的,你都这样了,赶紧喝一点。”
“我好得很。”陈酒逞强道,“不及时出去走了几分钟么,也没有脆弱到那个阿嚏!地步。”
陈之宵:“……”
陈之宵:“你不打喷嚏了再说这话。”
陈酒:“我现在就不阿嚏!打喷嚏阿嚏!”
陈酒:“……”
陈酒站起来,镇定道:“我想起我还有点事没办完,先回房间了。”
陈之宵:“别啊。”
陈之宵心中升起一个主意,他瞥了眼姜述,懒散道:“我想起我的手机落在客房了,能不能麻烦姜管家替我取一下?”
姜述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陈酒一愣:“你的手机不就在你口……”
陈之宵拉住陈酒手腕一拽,陈酒完全没用防备,猛地跌倒下来,倒进陈之宵的怀里。
陈酒恼了:“你干什么?放开我。”
“你真不喝?”陈之宵问。
陈酒心中升起警惕情绪:“我不喝!你别想强迫我喝,我最讨厌喝这个了。”
“那怎么办呢,不喝的话,可是会感冒的。”陈之宵道,“在这种地方感冒是小事,医生来不了,万一拖成重症就不妙了。”
“怎么可能。”陈酒一口否定,“我的体质好得很,没你说的那么脆弱。”
“那可不一定。”陈之宵道,“从小到大你生病的次数还少吗?虽然都是感冒发烧之类的,但都是有家里医生及时给你医治,这里可没有那么好的资源。”
陈酒斩钉截铁:“不喝,大不了我回去好好休息。”
陈酒这么泯顽不固,陈之宵简直都要被他气笑了,点点头。
“你不喝,那我喝。”
说这话的时候,陈之宵眼底透着莫名危险光,令陈酒无端想起了暗夜里的狼,是要做什么坏事的预兆。
陈酒身体无意识地紧绷起来,要离开这里。
陈之宵却不让他离开,一只手便紧紧锁住了他的行动,另一只手端起来自己的那碗姜汤,仰头喝了一口。
陈之宵仰头时露出了紧绷的脖颈线条,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几下,异常的性感。
该死的,陈酒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都会开始欣赏男人的性感了。
陈之宵停住动作,便移开了碗,俯身亲向陈酒。
陈酒:“!”
陈酒还没来得及说话,陈之宵便把碗随手放在一旁,扣住他的下巴,亲了进来。
说“亲”这个字似乎不太合适,因为随之而来的还有陈酒最不喜欢的姜汤。
陈酒着实没想到陈之宵会来这一招,以往熬姜汤,陈之宵也劝他喝,实在劝不动了,便自己把两碗都喝下,假装陈酒已经喝过了。
陈酒挣扎起来,但他的力气不大,宛若蚍蜉撼树,陈之宵比他高,平时又规律锻炼身体,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地肌肉,而陈酒一年里去锻炼身体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怎么可能反抗得了陈之宵。
陈之宵那也完全不是什么亲吻的做法,将姜汤全推给陈酒,陈酒没有办法,下意识地吞咽了,姜汤着实不怎么好喝,陈酒的脸都黑了。
陈之宵勾着陈酒的舌头玩了一会,在陈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极为绅士地退了出来,之后拿起一张纸巾,颇为贴心地给陈酒擦了擦嘴角。
陈酒着实是被亲得有点窒息,眼睛雾蒙蒙地看着陈之宵,看得陈之宵只想再继续,但等会陈酒清醒过来,就没那么好糊弄了,于是很快回到了乖弟弟的角色。
陈之宵:“阿酒,还喝吗?”
陈酒舌头还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陈之宵刚才不小心咬了他一下,他皱着眉:“喝什么喝,你刚才在干什么?!”
“喂你喝啊。”陈之宵语气自然,甚至还带着点无奈,“阿酒,别任性了,喝吧。”
陈酒是真不知道这破玩意有什么好喝的,偏偏陈之宵跟个偏执狂似的,非要逼着他喝,仿佛他说不下一秒这苟东西又会亲过来。
“这是重点吗?”陈酒气道,“我是你亲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怎么了。”陈之宵表情无辜,“不就是亲了一下吗,你要是介意的话,可以亲回来。我不介意。”
陈酒简直要吐血:“你知不知道,亲吻是不能随便亲的,尤其是亲人。”
“为什么不可以呢?”陈之宵露出疑惑的表情,“外国人不是都用亲吻来打招呼吗?”
“我们又不是外国人。”陈酒道,“以后不许亲我!”
“那这姜汤……”
陈酒端起碗,冷冷瞧着陈之宵,随后一饮而尽。
然后被辣的要命。
但不能输了气势,所以陈酒仍保持着那副冷冷的模样,拍开陈之宵的手,起身离开。
刚一转身,陈酒立刻呲牙咧嘴。
也太辣了!
他现在没打算回主卧,便要去洗把脸,姜述正巧从二楼下来,两手空空。
“少爷,我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