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备胎不干了 第119章

他不敢想。

彼时,垂死的阿莫斯仍然在禁闭室里等待着属于他的判决。

阴暗潮湿的惩戒室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阿莫斯的微微垂着脑袋,灰色的眼眸垂直看着地面,只有脊背透露出属于军雌的刚毅。

他的脊背和前腹都有着巨大的伤口,皮肉翻卷,鲜血淋漓,一身破烂的军服已经被血染成黑色,虽然已经用了止血的药物,但没有那位雄虫允许,谁也不敢让他进入治疗舱治疗舱。

惩戒室压抑黑暗没有阳光,他在酷刑当中昏过去又凭借着军虫都本能迅速苏醒,已经无法辨识这是第几天。

帝国雌多雄少,比例悬殊的可怕,而再是强大悍勇的雌虫也只有在雄虫抚慰下才能压制住精神的狂暴,否则就会爆体而亡,雄虫因为稀少受到国家法律的绝对保护,任何伤害雄虫和强/暴雄虫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他冒犯的甚至是一只刚成年的贵族雄虫,按虫族的法律应该割掉生殖器搅碎生殖腔,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以儆效尤,到现在还没有执行,只是因为肚子里的虫蛋。

能生下雄虫蛋的几率微乎其微,而生下的雌虫蛋不过只是又一个不被在意的牺牲品。

雌虫的身影像一座雕塑,不知矗立了多久,突然惩戒室的门被咔嚓一声打开了,地下室的阳光漏进一隙。

门外的雌虫脸上带着轻蔑:“算你运气好,那位殿下看在虫蛋的面子上已经将你收为雌奴。”

雌奴。

果然如此。

阿莫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有灰色的眼珠稍许动了动,而后跪下来由雌虫为他戴上印制环。

雌奴会遭到各种各样的毒打和虐待,为了防止雌奴逃跑和伤害雄虫,帝国发明了抑制环,能够抑制雌虫的体力和爆发力,让他们只剩下原始的身体,彻底臣服于雄虫。

惩戒室的雌虫将他草草扔上飞行器,甚至没有管他一身军装已经破破烂烂遮不住躯体,甚至这一路他都是爬上的飞行器。

在离开惩戒室的时候阿莫斯已经预想到后面的结局,只不过是换一个地狱而已,那位殿下可以肆意的折磨他,践踏他,以报复他的冒犯。

他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灰色的眸子有种天然的灰败,作为雌奴他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到如此灿烂的阳光。

每个雄虫家里都有一个惩戒室,也许他剩下的时光都将在惩戒室里与各种各样的刑具度过。

即便冒犯那位殿下非他本愿,他也只能接受惩罚,这就是虫族,在做到最高的位置前雌虫毫无任何话语权可言。

赫尔卡星是科赫家族的附属星,就在离首都星不远的宇宙里,这里风景独特四季如春,是最适合修养身心的星球。

楚倦的别墅却并不在市中心,而是在市郊区的一座山上,与其说是一座别墅不如说是一栋庄园,修剪得体的白色玫瑰在庄园绽放,脚下的鹅卵石圆润光滑。

€€€€如果没有跪在上面的话,也许阿莫斯也会感叹这里的精致美丽。

“时间紧迫,这只贱奴我们只是稍做调/教,相信您的家族里一定会有更为专业的雌虫为您服务,如若缺少训诫师,我们也十分乐意效劳。”

带他前来的雌虫将他脖颈上牵的黑色绳子交到庄园的雌虫手中,恭敬的开口。

这样的大贵族一般都有自己的一套训诫方法,但小雄虫刚刚成年,或许还没有来得及置办,能有靠近雄虫的机会,哪怕只是一只b级雄虫许多雌虫也求之不得。

“不必了。”

前来接引的雌虫并没有任何好脸色,甚至连牵起绳子的欲/望都不存在,任由那绳子掉落在地。

没有人愿意接引他进入阁楼,军雌低下头,仍然跪的笔直。

雌奴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够穿上衣服,甚至不能进入家门,庄园里的虫来来往往没有任何虫愿意多看他一眼,他就那样赤/裸着身体弯腰跪在鹅卵石上。

他是s级雌虫,五感敏锐,能清晰的感知到这座庄园唯一的雄虫就在窗帘的后面,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不敢有一丝松懈,只能强行打起精神跪的笔直,赫尔卡星正是酷夏,虽然室内温度一直恒定如春,但室外依然热的虫受不了,他的汗水划过伤口带来刀扎一般的刺痛,汗水逐渐模糊了双眼。

戴着抑制环哪怕是雌虫伤口也无法快速愈合,只能忍受着烈日骄阳的炙烤和发炎。

就这样跪了两天两夜。

第三天晚上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再是强悍的雌虫也受不了刚刚接受酷刑险些被剥去骨翅又连续跪了两天水米不进。

他在当夜意识模糊的昏倒在地,昏倒前他似乎看见门被打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雄虫在雌虫的撑伞下静静的看着他。

大雨滂沱,落在了俊美雄虫裸露的脚踝上,又缓缓的滴落入尘埃。

他想,大概是错觉。

他跪在雄虫门口却擅自晕过去,恐怕醒过来以后就是待在惩戒室里接受更加残酷的折磨,虐打电击或者鞭刑,不知道肚子里的虫蛋能否支撑过去。

不过就算支撑下来也没有用,没有雄虫的灌溉虫蛋一样会萎缩至死。

而雄虫,大概永远也不会灌溉他这样一个强/暴他的雌虫。

第125章 生殖障碍的雄虫

然而他醒过来时却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稍许几缕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房间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床。

他怔了一会儿,目光往下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了一身雪白的长袍,依然是简简单单的样式,漆黑的抑制环藏在雪白的长袍下有种深切的不真实感。

他站起来时发现自己被简单的治疗过,推开门发现有几步台阶,原来是将他放置在了地下室里,是了,雌奴一般都是在昏暗的惩戒室当中。

他走上来的声音惊到了大厅中的人,雄虫闻声回过头来。

今天的雄虫只穿了白色的长袍,材质应该很松缓,一头软金色的长发披落在肩上,五官俊美而苍白,一双蓝色的眼眸澄澈如苍穹。

阿莫斯有一瞬怔住,而后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一个雌奴。

雌奴没有雄主的允许是不能穿衣服和站起来的,他一点一点弯腰跪倒在地,一手将身上的白袍脱下,露出精壮的体魄和尚未完全愈合的巨大伤口,将白袍整整齐齐的折好放在一旁。

而后赤/裸着身躯低着头用膝盖一步一步爬过去,直到雄虫的脚边。

雄虫在家并没有穿鞋子,足弓修长而清瘦与阿莫斯近在咫尺,他低下头,顺从的露出脖颈处黑色的抑制环,声音低哑。

“雄主。”

雄虫似乎有一刻愣住,似乎是皱了皱眉,许久,却并没有理会他,只是慢慢推动轮椅,似乎是厌恶到不愿意跟雌虫共处一室。

阿莫斯垂下头,他对雄虫做下那样的事自然不敢奢求雄虫的谅解。

庄园内配备了特殊的楼梯,可以让雄虫坐在椅子上直接上楼,在他的印象里雄虫好像并没有残疾或者不能行走。

至少那晚他第一次见到雄虫时他是可以行走的,只是身体确实孱弱.......

就连反抗的力气和声音都.......不知想到哪里,阿莫斯微微愣神,而后更深的低下头去,顺着雄虫走过的地方找到台阶,一步一步爬上楼梯,跪在雄虫房间门口。

雄虫大多受到社会的绝对保护和优待,所以大部分雄虫骄奢淫逸,帝国也鼓励雄虫更多的出门,社交中与更多的雌虫接触,而这位身份尊贵的殿下却似乎并不像其他雄虫一样热衷于各种宴会和玩乐。

阿莫斯跪在雄虫门口,手背在身后,哪怕室内恒温背后皲裂的伤口还是让他密密麻麻的流下汗水,从清晨到正午,中午时里斯从楼下端来了食物。

应该是卡修里山脉送来的珍贵水果和兽肉,距离上一次在惩戒室草草喝下一袋营养液,阿莫斯已经两天两夜未曾进食,此时闻到食物的香气禁不住胃中冒出酸水。

但他根本不敢肖想,只是默默让开了一条路。

里斯端着食物进去,而后是轻声叹息:“您多吃两口吧,不然.......”

“不用了。”雄虫的声音带着倦怠和疲惫,很轻,听起来温柔又虚弱,跟那些盛气凌人的雄虫相比带着些许的清冷。

食物被端了出来,雄虫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一顿:“等等。”

里斯以为雄虫终于有了胃口,眼神微亮将食物再次放下,雄虫的目光却落在了门外的阿莫斯身上,但却并没有开口,直到里斯出去以后才道:“进来。”

声音冷冷的,阿莫斯出色的感知知晓那是在叫他,他低垂眉目,沉声应道:“是,雄主。”

而后挪动膝盖进入雄虫的卧室。

年轻的小雄虫身体不好,室内一直铺着纯白的地毯,应该是伽里€€星球特产的兽绒,数量稀少价格不菲,大概只有贵族雄虫能够享用,但触感的确柔软蓬松,膝盖跪上去也丝毫没有痛感。

他跪在雄虫的眼前,肩胛收紧,充满力量的蜜色肌理上满是汗水和伤口,漂亮流利的肌肉线条一直匍匐在地,温驯而坚毅。

这是他进入庄园第一次得到雄虫的传唤,他能感受到雄虫对他的厌恶和憎恨,这一次会用鞭子抽打他的伤口或者用其他刑具他不得而知,但他只有顺从。

沉默有些漫长,阿莫斯始终跪地,雄虫似乎是在看什么书籍,纸页翻过了两张以后才听见雄虫冷冷的声音:“抬头。”

阿莫斯闻声抬起僵硬的脖颈,目光略过雄虫修长的身躯正对上雄虫冰蓝色的眼眸,窗外有风,正好吹动了雄虫几许软金色的长发,让他看起来清贵又冷峻。

雄虫修长的食指压在洁白的书页上,微微颔首冷声道:“端下去,跪着吃。”

旁边放着早已冷掉的食物,雄虫并没有让他用手端,于是阿莫斯的手仍然背在身后,只是伸长脖颈用牙齿咬住了餐盘。

楚倦眉头微皱,餐盘和里面的兽肉水果重量不轻,他难道是想故意弄掉而后不吃?

却见雌虫稳稳咬住餐盘,将餐盘放在地上,而后才道:“谢雄虫赏赐。”

声音低沉平静,不带一丝怨恨,雄虫冷冷看着他,手中的书页却半晌未曾翻动。

看得出来雄虫有故意的成分,看分量,那餐盘里的东西他根本没动两口,却故意用餐具胡乱搅动过,看起来像是被人已经享用过一般。

入口的兽肉虽然冷掉有些腥味,却依然是难得的佳肴,比他在战场上生吃兽肉要好的太多。

吃到一半的时候雄虫手中的书页翻动了一下,不知为何又翻了回来,他看着雌虫恭恭敬敬的把冷掉的剩饭吃完,又伸出舌头将餐盘舔舐干净,像是有些烦郁,把书放在桌上,闭上眼:“滚出去。”

“是,雄主。”

阿莫斯再次挪动膝盖离开雄虫的卧室,恭敬跪在门口,雄虫又翻动了两页书卷,像是看见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有些气息不稳。

“谁许你跪在这里的?滚下去跪着。”

雌虫顺从的应是,挪动膝盖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那天晚上晚餐时一直在卧室用餐的雄虫破天荒的下了楼,雄虫胃口不好,晚餐做的少而精致,是兽蛋类和一些珍惜水果。

雄虫少许用了一些后在里斯难得震惊的目光下将食物再次搅乱,冷声下令:“以后他只能吃这些剩饭。”

里斯一时哑然,却还是恭敬的应是,而后推着雄虫上了楼,留给阿莫斯的是一盘搅乱的珍稀食物。

这些食物对雄虫来说太多,对雌虫来说却有些少,幸好都是珍惜食物补充能量是足够的。

雄虫在二楼往下看去,高大的军雌双手背在身后,肌肉绷紧庄园里虫来虫往跪地舔舐餐盘,路过的虫总要多看他一眼。

里斯想要开口:“殿下......”

楚倦扭过头,神情略有些冷:“不用说了,我不会改变想法的。”

里斯:“.......”

有点头疼,有点欲言又止。

雄子从年幼时就被保护的太好,虽然是科赫家族的长子,但因为身体原因长年在外修养,很少回到家族,从未见过贵族对雌虫的惩罚和训诫。

再加上一直都是上将抚养的缘故,雄子对军雌和雌虫一直是敬重有加,就连报复都如此的......温柔。

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报复,对于其他雄虫的雌虫而言,甚至是难得的恩赐,但雄子似乎以为他已经做的十分过分了。

里斯还在斟酌言辞,雄虫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年轻雄虫的投影突兀显现出来,那是一个相当俊美的雄虫,看见竟然接通了通讯眼睛一亮,立刻笑道。

“你竟然接了我的通讯,这事我可以跟多伊格吹一年了。”

即使只是一片投影楚倦都依稀可以嗅到西尔身上的酒味,不由微微退开一些:“什么事?”

“多伊格明天举行宴会特的让我邀请你,虽然知道你大概不会来,但出来散散心也好。”西尔招了招手,立刻有雌虫过来他将酒杯放在托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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