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O穿进了权谋文 第48章

“后来发觉他其实并不那么吓人,也就不怕了。”

原悄听余舟说起往事,顿觉这位余先生待人当真是半点都不设防。

他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这会儿也慢慢放下了戒备。

“其实我也有一个很大的秘密,不敢告诉旁人。”

“是有什么担心吗?”

“我不知道该和谁说,也怕这个秘密太奇怪,会吓到别人,或者给我自己带来麻烦。”

“要找一个值得信任,并且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你、愿意和你站在一起的人,的确不容易。”余舟道:“但你要相信,这个人一定是存在的。或许是你的亲人,或许是某个朋友,也有可能是将来与你心心相印之人。”

原悄闻言不由想起了昨晚那一幕。

他当时听二哥质问卫南辞自己头发的事情,整个人都紧张得喘不过气来,生怕下一刻就要当着众人露出破绽。

那会儿他几乎是不抱希望地朝身边的卫南辞求了救。

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想也不想便替他遮掩了过去。

现在想想,卫南辞替他瞒着的秘密,其实已经不止一个了。

从裴府出来时,原悄还在想着余舟那番话。

当他正准备上马车时,却忽然被人叫住了。

“我送你回去吧,顺路。”卫南辞勒住马缰,朝原悄道。

他应该是刚从巡防营出来,身上还穿着巡防营那身黑色的武服,坐在马上英气逼人。

“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卫南辞伸手将他拉上了自己的马背。

原悄坐在卫南辞身前,心里还在想着那件事。

“昨晚……”

“放心吧,我不会朝你二哥说的。”

卫南辞催马不紧不慢地走着,看起来似乎是不着急赶路的样子。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原悄问他。

“这种事情还用问?”卫南辞道:“你头发被剃了,不是我,那就只能是旁人,要么就是鬼。”

原悄心口猛地一跳,又开始有些心虚。

他记得当日那大夫就说过,可能是鬼剃头。

“鬼我是不信的,那什么人会无聊到去剃你的头发?”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正经人,多半是画舫的歌姬舞姬或者哪家花楼里的姑娘!若非如此,原悄为何那么怕让原君恪知道呢?怕挨揍呗!

卫南辞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真相,“你不会是认识一堆有奇怪癖好的人吧?”

“你胡说!”原悄不满地转过身,想用眼神表示抗议,然而他们离得太近,他这么一转头,鼻尖猝不及防撞上了卫南辞的下巴。

呼吸交错间,原悄心口猛地一悸。

卫南辞则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佯装随意道:“不过昨晚的事情没这么容易过去,你可又欠了我一个人情。而且你那一下也太狠了些,险些掐得我断子绝孙,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原悄一听他提起昨晚的事情,又尴尬,又有些想笑。

他那一下纯属意外,没掌握好位置,掐偏了。

“你还敢笑?”卫南辞道:“你得庆幸我皮实,若真伤着将来没姑娘要我,小心我把你抢回去……”

他平日在巡防营与那帮儿郎厮混惯了,嘴上时常没个把门的,一帮老爷们说了什么也不会真有人往心里去。然而这会儿他玩笑说到一半,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了某些画面……

卫南辞目光落在少年白皙漂亮的耳尖上,脑海中的画面更丰富了。

“卫副统领?”原悄身体一僵,显然觉察到了什么。

卫南辞尴尬地朝后挪了挪身体,试图与少年保持一点距离。

然而此刻两人都在马背上,他再怎么挪,也无济于事,反倒有了火上浇油的意思。

“要不……你坐我后边?”卫南辞闷声问道。

原悄:……

作者有话要说:

原悄:你礼貌吗?

第32章 晋€€江€€唯一正.版

“和余先生聊了什么?”卫南辞试图用转移话题的方法化解一下尴尬。

“余先生说, 让我和大哥除夕来他们家一起过……”

“那太好了,今年除夕我不当值。”卫南辞道,“既能和你们一起过除夕, 还没有原君恪在, 这样的好事儿去哪儿找!”

原悄有些别扭地往前挪了挪,“我不用你送了,还是自己回去吧。”

“我都答应你了要送你, 怎么能让你自己走回去?”

“可是你这样……我难受。”原悄道。

卫南辞顿时有些尴尬,只能让原悄下了马。

“我真不是有意的, 你也是男人应该理解吧?有时候就是会莫名其妙这样,不分时候不分场合的……”卫南辞骑在马上,跟在原悄身后解释道。

“我知道,我又没说你的不是。”原悄仰头看着他, “你别跟着我了。”

“那不行, 这大冷天的路上也没个人, 万一你走丢了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样?”

“你坐我后边。”

原悄很是无奈, 又怕他当真这样一路跟在自己身后,那也太引人注目了, 说不定当天就能传到二哥耳朵里。念及此, 他只能又上了马, 不过这一次他坐到了卫南辞身后。

“你最近在弄什么呢?”卫南辞问他, “没帮旁人制弩吧?”

原悄如今正在帮卫南辞制京城沙盘, 不过事情刚开了个头,他不想那么早告诉对方,免得对方好奇整日跑过来看。

于是他随口道:“没有, 我什么都没弄。”

“是吗?”卫南辞道:“可是我听说, 你前两天还购置了好些木材回去, 难道是留着烧地龙?”

“你找人监视我?”

“怎么会,只是因为你如今在巡防营太出名,谁见了都认识。”而巡防营那些人都知道这原家小公子与自家副统领的“恩怨”,所以任谁街上见着原悄回来都要朝卫南辞汇报一番。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原府。

卫南辞将人送到后也不急着走,大摇大摆跟着原悄进了门。

原悄自然不能将人赶走,正想着带他去前厅,免得被他发现自己正在做沙盘的事情,谁知刚进了院子,便见到郁鸣声正在和金锭子说话。

“郁公子?”原悄忙朝他打招呼。

“原小公子。”郁鸣声朝他回了一礼,“郁某今日过来给你送点东西,你的小厮说你出去了,我正想说把东西放下就走,没想到你就回来了。”

“哦?”原悄好奇问道:“什么东西?”

“郁某从前找人置办过一套做木工活的东西,一直放在手里也用不上,就想着转赠给原小公子吧,只希望你别嫌弃是我用过的才好。”

原悄闻言便来了兴致,朝金锭子道:“我留郁公子去喝杯茶,你将东西取来我瞧瞧。”他说罢又朝一旁微微拧着眉的卫南辞道:“卫副统领既然不急着走,也一并留下喝杯茶吧。”

卫南辞自是不会推辞,只目光不住打量着郁鸣声。

三人去了茶厅,不一会儿金锭子就将东西取来了。

原悄是个识货的,他打开工具箱一看,便知这套行头不简单。

虽说好的工匠不是靠着行头取胜,但这世间哪个工匠不想拥有一套好行头呢?

“这可是好东西啊!”原悄从工具箱中拿起一把锯子,目光亮晶晶地道:“郁兄这东西可太难得了,我在京城所有木工铺子都看过,做工这么讲究的还真的头一回见。”

“原小公子喜欢便好。都说好马配好鞍,这么好的一套东西放在郁某手里当真是暴殄天物,倒不如赠与原小公子。”

原悄从工具箱里将东西一一拿出来看了一遍,显然很是喜欢。郁鸣声见他喜欢,自然也高兴,一脸笑意地立在一旁,朝他介绍着这套工具的来头。

一旁的卫南辞沉着脸也不吱声,只不住打量着郁鸣声。

待到郁鸣声告辞时,他也没多说什么,跟着对方一起出了原府。

“郁公子与三郎何时认识的?从前怎么没听他提起过你。”卫南辞状似无意道。

“郁某和原小公子只有两面之缘而已。”不待卫南辞面色稍缓,他又道:“不过原小公子性情单纯直率,倒是与郁某颇为投缘。”

卫南辞一挑眉,“三郎这人性子确实好,待陌生人都颇为热情。”

郁鸣声大概是不打算与他闲聊,随口附和了两句,便快步走了。

卫南辞看着他的背影,又转头看了一眼原府的方向,心情十分复杂。

原悄怎么和这姓郁的见了两面就这么熟稔,与他认识这么久了,也没见多亲近!

当日,原君恪回府后,原悄便将余先生邀请他们去裴府过年的事情说了。

“余先生有心,你带着大哥去便是。”原君恪道:“除夕宫中有夜宴,我走不开,正好你们一起过年还能热闹热闹。余师弟前些日子刚离京,估计今年也不会回京过年了。”

他口中这位余师弟,便是余舟和裴斯远的儿子。

原悄至今只听说过他,还未曾见过面。

“你这几日是不是和卫南辞走得挺近?”原君恪忽然问道。

“昨日我从裴府出来,碰巧遇到了他,他就送我回来了。”原悄有些心虚地道。

“他还送你回府?”原君恪一拧眉,“你怎么不请他进来喝个茶?”

“茶……喝过了。”原悄小声道。

原君恪:……

这俩人可真行!

后头的几日,原悄没怎么再出过府,一直忙着制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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