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O穿进了权谋文 第57章

“好了。”卫南辞带着原悄进了房间,这才开口道:“怎么回事?今天不是才十五吗?”

原悄伏在他肩膀上,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整个人就像条被从水里捞上了岸的鱼,随时都有被渴.死的危险。

卫南辞深吸了口气,竭力克制住情绪,翻开了少年颈上的围脖。

可就在这时,他却突然犹豫了。

他一手揽住原悄,避免少年站立不住,另一手捏住了对方精致漂亮的下巴。

原悄眼睛漾着水光,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似的,“快.点,求你了。”

“今天,我想换个地方试试。”

“什么?”原悄茫然地看着他,那模样无助又可怜。

不等他反应过来,卫南辞便俯身,咬在了原悄的唇上。

他这一举动像是在报复,又像是情.不.自.禁。

伴随着剧烈的痛楚,原悄口中泛起了血腥味,随之而来的还有卫南辞的信息素。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不止可以通过腺体释放,他们的体.液当中,也含有大量的信息素。所以卫南辞现在做的事情,对于此时的原悄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

卫南辞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暗道怎么不管用了?

难道只有后.颈才行?

咬.嘴巴不可以吗?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稍稍放开怀中的少年。

然而就在此时,他鼻息间的栗子香味像失控了一般,骤然将他包裹其中。

他的最后一点理智,也在浓烈的栗子香甜中,彻底沦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7章 晋€€江€€唯一正.版

原悄像是做了一场梦, 一场又长又疲惫的梦,梦里充斥着灼.人的烈焰味。

他醒过来的时候,只觉疲惫又茫然, 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

但鼻息间尚未散去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提醒着他这不是一场梦。

昨晚那混乱又疯狂的一切,是真的。

“嘶……”

原悄倒吸了一口凉气,勉强撑起身体坐起来。

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发觉身上被换上了干净的中衣,某些地方也被清理过了, 因此这会儿并不觉得太难受。

只是,随着他慢慢清醒过来,昨晚的记忆也像是开了闸似的,一股脑朝着他袭来……

其实昨晚从长宁湖边闻到卫南辞的信息素时, 原悄就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与以往相比, 卫南辞当时的信息素太过浓烈, 像是易感期到了。

一般情况下, Alpha每隔几个月才会有一次易感期,但在他们受到强烈的刺.激, 或者精神力极度不稳定时, 也有可能会提前激.发易感期。

原悄不知道昨晚是什么情况, 但卫南辞的表现证实他确实迎来了易感期。

一个易感期的Alpha, 和一个被激得进入发.情期的Omega, 两个人凑到一起会发生什么,几乎毫无悬念。

尤其是卫南辞自作主张的那个吻,让事情彻底失了控!

原悄揉了揉发烫的脸颊, 整个人还是有些懵。

他竟然就这么糊涂地让卫南辞标.记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和卫南辞摊牌吗?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原悄转头看向身边空着的枕头, 情绪骤然跌进了谷底, 甚至忍不住有些鼻酸。

他吸了吸鼻子,知道这是Omega初次被标记后的正常反应。

Omega对标记自己的Alpha,会产生一种天然的依赖性。

对方越强,这种依赖性也就越明显,所以原悄醒来发觉卫南辞不在身边时,心里会不受控制地产生一种“被抛弃”的失落感。

那种感觉非常不好,就像是心里有一个地方空了一块似的,令人总想找点东西来填.满。但原悄不希望自己陷入这样的情绪中,更不希望被这种依赖感操.控,所以他果断起了床。

身体的疲惫和不适,令他仅仅是下床都废了好些力气。

他一边艰难地给自己穿好衣服,一边不受控制地想,卫南辞是跑了吗?

发生昨晚那样的事情,对方怎么能话都不说一句就跑了呢?

明明被欺负的人是自己,他怎么能把自己就这么丢下不管了?

不行!

不能继续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周围充斥着的烈焰味信息素,令他的情绪十分难以控制。

原悄怀疑自己下一刻就会抱着卫南辞的枕头哭出来。

他揉了揉眼睛,努力将鼻酸憋回去,而后挪着步子离开了房间。

外头冰冷却新鲜的空气,短暂地将他的情绪冲淡了不少。

原悄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拖着发.软的步子,离开了客栈。

好在这家客栈的伙计还算好说话,帮原悄安排了一辆马车,将他送回了原府。

原悄前脚刚走,卫南辞便揣着热乎的炸年糕,拎着个食盒回来了。

然而他回到房间以后,却见床上已经空了,原本睡在上头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小二!”卫南辞将东西放下,叫来伙计问道:“昨晚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呢?”

“啊,卫副统领,您说的是原家小公子吧?”伙计忙道:“他方才回去了,小的给他备了马车,刚离开客栈回原府了。”

“怎么不问问我就让人走了?”卫南辞气得够呛。

“卫副统领,昨晚您刻意吩咐了,不叫咱们打搅,小的不知道您出去了,还以为您一直在房里呢。”伙计忙解释道。

卫南辞气闷,却也不愿拿这伙计撒气,忙摆了摆手将人打发了。

他回屋后,走到榻边坐下,伸手在被子里摸了摸,里头还有原悄身上留下的余温。这令他不由想起了昨晚的经历……

卫南辞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自制力极好的人,哪怕他自少年时期,心中便时常充满了戾气,但大部分时候,他都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会让自己做出难以挽回的举动。

但昨晚,他还是失控了。

明知道不该在这种时候对原悄做出那样逾矩的事情,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尤其他朝原悄问“可不可以”的时候,从对方那里得到了一个“轻点”的答复,这两个字彻底将他的理智击垮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就变得不受控了……

极具侵.略性的烈焰味,混合着柔.软.香甜的栗子香味,纠.缠了一整夜。

卫南辞其实很讨厌自己身上的烈焰味道,自他少年时第一次进入易感期开始,那味道就时不时会出现。一开始卫南辞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什么,因为烈焰的味道不同于燃烧后的焦烟味,也不像硫磺或硝石那么刺鼻,它带给人更多的刺.激不是来自嗅觉,而是来自感觉。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团火,时不时就要烧上那么一回。

灼.热又躁.动,那感觉真的非常不好。

直到原悄出现后,一切才慢慢发生了转变。

起初卫南辞自己也没意识到,直到某一天,他忽然发觉自己的烈焰味和原悄的栗子香似乎存在着某种关联,一旦他嗅到栗子的香味,身上的烈焰味也会随之出现。

就像昨晚,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这两种味道是如何交.织在一起,焦灼且紧.密,最终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黎明前,他躺在榻边看着眼前熟睡的少年,对方长睫上沾着未干透的泪痕,唇上被他咬破的地方泛着红,那模样又动人,又可怜。那一刻,卫南辞忽然明白了那日裴斯远朝他说过的那番话。

他想,自己和原悄或许就是被月老绑了红绳的两个人,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异类,身体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知道,只有自己能嗅到原悄的栗子味,所以他打算等原悄醒来后就问问对方,是不是也能闻到他的烈焰味?

可是,为什么原悄走了呢?

卫南辞取出怀中被他捂得发热的玉佩,那是原悄昨日在玉器铺子买的那块羊脂玉的玉佩,本想送给原君怀,后来被郁鸣声一打岔忘了。

昨晚,原悄的衣服被卫南辞弄乱了,这块玉佩掉到了榻上。

卫南辞看到后,只当这是对方原本打算送给自己的,便自作主张揣走了。

当然,为了礼尚往来,他也将自己特意买给原悄的那块血玉的玉佩,放到了原悄外袍的衣袋里。

“肯定是不好意思了。”卫南辞摩挲着手里的玉佩,眼底染上了不加掩饰地笑意。

昨晚原悄就挺害羞的,一边缠着人不放,一边羞得不敢看他。

想到少年那副模样,卫南辞便觉心中满满当当,只恨不得立刻去将人找回来。

“头儿?”外头忽然传来了殷时的声音。

卫南辞揣好玉佩起身开门,便见殷时正在走廊上四处找人。

“怎么找到这里的?”

“挨家挨户问呗,还好客栈的伙计认识您。”殷时目光在卫南辞身上逡巡了一圈,问他:“您昨晚不是一个人?”

“咳!”卫南辞尚未和原悄聊过此事,不确定对方想不想公开,所以没接茬,转移话题道:“一大早找我做什么?”

“不是我找您,是您家里的老爷子回来了!”

卫南辞一怔,“我爹回京城了?”

“老爷子昨日就到了,在府里等了您一晚上没见着人影,这不一大早就去了巡防营。”殷时道:“弟兄们怕老爷子知道您在外头厮混不高兴,就遮掩了一下,说您去巡防了,还没回去。”

卫南辞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叫来伙计吩咐了对方不许动屋里的东西,又付了一个月的房钱,这才带着殷时离开。

“头儿,为什么要付一个月的房钱?”殷时不解道。

“有钱,乐意,你管那么多干嘛?”

卫南辞此举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里是他和原悄第一次亲近的地方,他不希望那么快有陌生人住进来。而且这里头还有原悄的栗子香味呢,他打算晚些时候再来回味回味。

两人出了客栈,迎面便撞上了原君恪。

原君恪昨夜在宫里当值,一大早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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