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早!”卫南辞朝他行了个礼。
原君恪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问道:“是巡防营又做了什么事儿,还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
“师兄你这话说的,咱们一家人哪来的两条心,我和巡防营都不可能做让您不高兴的事。”卫南辞一脸笑意,但那笑太过热情,落在原君恪眼睛里无异于满脸写着“卫南辞不对劲”。
“搞清楚,我姓原,你姓卫,咱们吃不到一个锅里。”
“嘿嘿。”卫南辞依旧一脸笑意,被他怼了也不恼。
原君恪被他笑得浑身发毛,也不愿再废话,忙催马走了。
卫南辞还不忘朝他的背影喊道:“师兄慢走。”
“啧,头儿……”殷时一脸佩服地道:“您这阴阳怪气的本事可是越来越高了,我看着就跟真的似的。”
卫南辞瞪了他一眼,“谁阴阳怪气了?我都是发自内心的。”
“对原君恪?”殷时道:“您瞅瞅他那样儿……”
“不许说原统领坏话。”卫南辞抬脚就要踢他,“放尊重点。”
殷时一脸茫然,暗道他家卫副统领,这是吃错药了吧?
以前大家不都是一起说原君恪坏话的吗?
原君恪回府后,听说原悄早晨没过来用饭。
他找来金锭子问了问,才得知原悄在睡觉。
“怎么这个点儿还睡?”
“小公子昨晚去看烟花累着了吧?也有点着凉。”
“我怎么听门房说,他昨晚没回来?”
“回二公子的话,昨晚公子跟着大公子一起去猜灯谜来着,大伙儿高兴就喝了几杯。后来公子有些醉了,又不想扰了大公子的雅兴提前回来,就找了家客栈睡了一宿。”金锭子道。
原君恪对他这答案倒也不怎么怀疑,毕竟昨晚原悄是不是跟着原君怀出去的,一会儿他见到大哥一问便知。
“不行就找个大夫看看,别让他硬撑着。”
“是,二公子。”
原君恪闻言没再多说什么,径直朝着原君怀的住处去了。
原悄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直到临近中午才醒。
都怪卫南辞这家伙太能折.腾,虽说没让原悄吃太多苦头,但因为体力太好,导致原悄休息了这么久,还是浑身没力气。
“公子,您好些了吗?”金锭子问道。
“不大好。”原悄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半颗脑袋,看上去十分疲惫。
“公子,您昨晚不会和卫副统领……”金锭子目光落在原悄破了皮的薄唇上,压低了声音道:“一起去画舫了吧?”金锭子在这方面是有经验的,一看他家公子换了的中衣,还有脖子上和嘴上的痕迹,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原悄听他说前半句时,吓得心脏险些跳出来,听到后头才稍稍松了口气。
“公子,您糊涂啊!”金锭子一看他这副模样,只当他是默认了,于是苦口婆心地道:“您忘了银屏姑娘了?”
“我喝了点酒,有点昏了头。”原悄道。
他想着,此事既然瞒不过,让金锭子误会总比把卫南辞牵扯进来要好。
不然事情传到他二哥耳朵里,他还活不活了?
“公子!”金锭子叹了口气,“上回就差那么一点,您就当爹了!您就不怕这回真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了?”
原悄:……
要怕也该是卫南辞怕!
作者有话要说:
卫南辞:还有这好事?
关于更新时间,暂时还是凌晨一二三点左右吧,大家可以早晨起来看,等我调整好作息,最迟月底,应该就能稳定在零点左右。
第38章 晋€€江€€唯一正.版
被金锭子这么一提醒, 原悄又忍不住有些犯愁。
昨晚他和卫南辞那般,又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他不会中招吧?
如果是在星际时代, 一粒药就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可这里是古代社会,他要怎么办?难道去医馆里找大夫问问有没有这方面的药?
不管有没有,他总得去试试, 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什么都不做。
否则,万一事情真的那么凑巧, 他该如何朝大哥、二哥交代?
且不说他的两位兄长,只怕卫南辞也不可能轻易接受这样的事情吧?
古代社会不比星际时代,想来没多少人能接受男人生孩子。
“公子,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金锭子问道。
“我要出去一趟。”原悄起身道:“昨晚的事情, 你记住一定要替我保密, 千万别让二哥知道。”
“公子放心, 小的肯定不会多嘴的。”要是让二公子知道他家公子又去私会画舫的姑娘, 肯定要生气,说不定他家公子又得挨一顿鞭子, “但是公子您也要克制一些, 小的实在不想看到您又像从前那般……”
“你放心, 我朝你保证, 将来肯定不会再去胡闹。”原悄忙道。
金锭子听他这么说, 总算稍稍放心了些,忙去取过了外袍要替他穿上。
那外袍上还沾着卫南辞的信息素味道,这令原悄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情绪, 再次涌了上来。虽然卫南辞的标记解决了他发.情期的问题, 但也不可避免得给他带来了一些新的问题, 其中最棘手的就是对卫南辞的依赖感。
“换一件吧,这件让人拿去洗了。”原悄道。
金锭子闻言忙去换了一件外袍回来。
“嘶……”原悄下了床,才发觉身上还是有些疼。
“公子您怎么了?哪儿疼?”金锭子关切地问道。
原悄朝他摆了摆手,示意无妨,而后尽量忽略身上的不适,配合着将外袍穿好。
“再帮我找条围巾。”他对着铜镜看了看领口露出来的一小片红.痕,心中又忍不住对卫南辞有些埋怨。他都说了让对方轻一点,结果这人还是搞得他身上一片“狼.藉”。
“公子,您这块玉佩是新买的吗?”金锭子从他早晨换下来的外袍里找到了那块血玉的玉佩。
原悄并不知这玉佩被换了,只当他说的是自己买的那块,便头也不回地道:“先收起来吧,本来打算给大哥的,但是昨晚他跟那些人玩儿得挺热闹,我就没给他。”
金锭子闻言忙将玉佩收到了盒子里,然后找了一条围脖过来,系在了原悄颈间。
就在原悄准备妥当要出门时,外头传来了家仆的声音,说是叫原悄去饭厅用饭。他这才想起来原君恪今日在府中,而这会儿恰好又到了午饭的时间,他若是不去用饭定然会引起二哥的怀疑。
无奈,原悄只得暂时打消了去医馆的念头,转而去了饭厅。
从他的住处到饭厅,其实也不算远,但原悄走了这么一小段路,便觉有些辛苦。
此刻他才明白,原来传说中的一天下不了床,竟是真的存在……
原悄到了饭厅时,原君恪和原君怀都已经到了。
原君怀见他进来,面上带着笑意,“睡醒了?”
“嗯。”原悄有些心虚,朝两位兄长行了礼,便老老实实坐到了桌前。
随后,他发觉今日桌上的菜色似乎比从前丰盛一些,不像是家常便饭,倒像是在过节。可昨日才是上元节,今天是正月十六啊!
“昨日你……”原君恪正要说什么,无意间发觉了原悄唇上的伤口,拧眉问道:“嘴巴怎么了?”
“我昨晚……喝了点酒,天太黑磕了一下。”原悄道。
“你昨晚在哪儿睡的觉?”原君恪又问。
“我……找了家客栈,忘了问名字了。”原悄一脸心虚。
原君恪闻言也不知信了没有,但没有继续在饭桌上追问什么。
“昨日你被陛下封了官,本该庆祝一番,但你二哥在宫中当值没回来。今日正好咱们三兄弟都在,你二哥就让人准备了酒菜。”原君怀道。
原悄没想到原君恪竟会这么细心,心中感动不已。
“再过几日,就会有人将你的任命书和官服都送过来,下个月你就可以领俸禄了。”原君恪道 。
“那我原来那份月钱还能领吗?”原悄问道。
“瞅瞅你那点出息。”原君恪嘴上有些责备,眼底却带着点笑意。
原君怀道:“我与你二哥都商量好了,你的月钱还是和从前一样,府里会照例给你拨。至于你的俸禄,让管家单独给你记着,或者你自己存着也行。”
“其实我也花不了那么多银子……”原悄道。
“现在花不着,等你将来成了亲可就不一样了。”原君怀道。
“大哥二哥都没成亲,我这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行了,饭菜都快凉了。”原君恪及时截断了这个话题。
原悄昨晚累了一宿,今天早晨又没怎么吃东西,到了这会儿才顾上好好吃顿饭。
饭后,他原是想着找个机会溜出去,去医馆一趟,没想到却被原君恪堵在了小院里。
“刚吃过饭就要出去?”
“二哥!”原悄勉强一笑,忽然有点不祥的预感。
“昨晚你和卫南辞在一起?”原君恪问道。
原悄闻言心脏猛得一跳,心虚得不行。
“我……”
“想清楚再说,我今日一早在街上遇到了卫南辞。”原君恪盯着原悄,仿佛是在观察他的神情,“我听大哥说,昨晚你是跟他一起离开的,对吧?”
完了!
原悄感觉二哥好像是知道了什么。
他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昨晚我们是一起走的,我……”
原悄说着偷偷看了一眼原君恪,被对方那副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
“所以,你们昨晚是不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