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越眉头拧了拧,再次地听不懂了,想要去询问,但又止住了。
算了,回头慢慢问。
就在这时€€€€
“会很疼嘛?”一个弱弱的声音从怀里传来,附带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看着可怜兮兮的。
梵越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转而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妖,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
圈对方手腕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
并且摩挲了两下。
很滑。
“本座可能控制不好,有可能会疼。”梵越的语气听着很正常,倒是一点骗人的愧疚都没有。
白须瓷顿时紧张了,不大想继续了,本能地抽了抽自己的手。
有点想要跑。
“呃,呃,要不……要不明天再弄?”白须瓷吞了口口水,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要不还是别得寸进尺了,那心声,不听也行的吧。
“想反悔?”
一个略带沉的声音,一下子把白须瓷给拉了回来,慌里慌张地抬头去看。
梵越此刻正垂眼看着他,并且还面不改色、十分轻松的将自己换了个位置,以便更好的对视。
白须瓷顿时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这、这怎么突然感觉不太好说话了?
“没、没。”磕磕巴巴的,嘴角绷得很直。
在说完之后白须瓷立马就垂下眼睛了,不为别的,就是单纯地觉得害怕。
被这么盯着……
怎么感觉自己已经成了道菜呢?
“乱抓什么?”
白须瓷反应过来的时候,另外一只空闲的手也失去自由了,直接给并到对方的手掌里。
“!!”
震惊了起来,这、这怎么可以这样子?
梵越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只是感受了一下两个手腕的宽度,轻微皱了下眉。
怎么还是能一下子握住?
“尊上€€€€”白须瓷没忍住,还是开口了。
一个眼神看了过来……
“不、不舒服。”慢吞吞地接着说,并且眼神示意了一下子。
梵越:“嗯,待会再说。”
怀里那只显然是急了,嘴角张开又合上,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又老实闭上了。
“想骂本座?”
白须瓷顿时一僵,没敢抬头看,心虚得很。
梵越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又“顺手”灌了些灵力。
果然,那个垂着的小脑袋立马抬起来了。
眼睛亮亮的。
查探了一下那丹田,还是个老样子,没存住多少。
像个小水坑。
直接去补满了,像之前一样。
“谢谢尊上。”白须瓷其实早就感觉到灵力的注入了,稍微犹豫了一下下,还是真诚地开口感谢了,毕竟这可是大佬免费“资助”的€€!
emmm……
倒也可以勉强接受被“铐”住了。
梵越倒是没想到这小妖会这么说,这样看来的话,到还算有些良心。
不过€€€€
更有趣的还在后面。
他垂眸看了看之前下的普通的同心契,眸色深沉了些,掌间凝出一团光,打算直接换个东西。
白须瓷因为灵力一下充沛了,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
还在舒舒服服着呢。
突然就被往上一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下巴直接被动的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腰上也横了条手臂,似乎是为了固定。
“€€?”本能的疑惑声。
白须瓷刚想扭头去问呢,几乎是瞬间,眉毛直接蹙起来了。
习惯性地咬住了嘴唇。
之前那个契的地方,有点异常,但也不是疼,就是很累……
额头上渗出些冷汗。
小脸煞白煞白的。
白须瓷几乎可以实质化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灵力的流失,根本控制不住。
刚刚攒下的精神力,一下子被吸走了。
几乎都跑到那个契的位置上去了,恨不得把他抽干。
白须瓷最后还是没坚持住,松开了咬嘴唇的牙齿,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觉得身上好似背了一块巨石。
这、这也不是疼啊……
但为什么会这么累啊?
废了,废了。
梵越看了怀里的人的样子,觉得没什么大事,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给他补了点灵力。
“尊上……”怀里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
“要如何?”
白须瓷趴在对方肩膀上,摇了摇脑袋,很是努力地说:
“能不能拉到啊?我不听您的心声了,您想怎么听我的,就,就怎么听。”
磕磕巴巴的说完,还附带了一个相当难受的哼唧。
“好累啊……”
白须瓷真的很想找个墙撞一撞,这也太难受了吧?
简直跟去工地搬了一天砖一样。
这还要多久啊?漫无目的地想。
就在这时,白须瓷突然感觉自己有了那么一点力气,并且一只手也被梵越给松开了。
时机,就在此刻!
费劲巴拉地把手臂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最后终于搭上了对方的肩膀。
白须瓷是真的想要中断,他严重怀疑自己还没能成功听到大佬的心声,自己就被那个破契给“吸”干了。
那也太不划算了。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努力地一推,身子恰好一歪。
白须瓷看着地板,想着要是摔地上多好,指定能中断这过程。
但是就在这时……
一只手重新把他揽了回去,硬生生地又趴到了那个肩膀上。
不死心的想要再次尝试,但是手直接被牢牢地按住了。
动弹不得。
“!!”
第三十三章 不如你坐轿子里吧
房间内已经恢复了安静, 并且结界已经撤了,桌上只是摊着一张匀称的兔饼。
白须瓷双眼无神,后腿不自觉地翘了翘。
似乎是抽了筋。
“休息好了没?”梵越垂眸看了过去,出声询问道。
白须瓷兔头一撇, 心里有了点小情绪, 不打算理会对方。
明明都说了撑不下去了, 还非要继续……
他又不是金刚铁兔。
努力地一翻身,白须瓷整只侧躺了起来,兔头对的是没有人坐的方向。
给梵越留下了个兔后脑勺。
“……”
白须瓷抬了抬兔头, 把两只大耳朵给放到了下面,然后才安心的落下了脑壳。
唔,终于不硌得慌了。
实在是太累了,这到底给改了个什么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