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剧岂可修 第197章

知打听不出什么来了,谢涵摇头,“好了,送我一道去地牢罢。”

应仕浩一惊,“万万不可。”

“得了。”谢涵挥手,“我还要去探听真玉壁下落——”他挥着的手一顿,又捡起玉壁,那么自然而然道:“这块玉壁先给我,我看看能不能拿它再次调包换出真玉壁来。聂惊风认得出,他手下人未必认得出真假。”

“大人聪慧。”

【叮,宿主获得流央璧。】

【叮,特大奖励一份,宿主注意查收。】

【叮,惩罚解除。】

谢涵淡定接过流央璧要走时,装作漫不经心道:“对了,我甚少现于人前,你是如何知晓我身份的。应该没人告诉你过才是?还是说你窥伺我等踪迹?”

应仕浩心头一紧,连连摇头,“小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是姑娘耳坠,小人认得是大公主之物。”

闻言,谢涵面色稍霁,“倒是我不小心了,带了朝阳姐姐的东西出来。”

应仕浩见她随意直呼公主名讳,越加小心翼翼,“是小人经商多年,练就了这副势利眼才认出金玉珠宝。”

谢涵给他的自嘲说笑了,点点头,“罢——送我去地牢罢——莫露出痕迹。还有,聂惊风有带人马来,似是去城外了,所以这么轻松被你抓住,但得到消息后,必然前来,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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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涵:我巧舌如簧。

上章已补2000字,小仙女们注意查收噢。

第189章 (补1500字)

聂惊风是谁?谢涵不晓得。

聂七少又是何许人也?谢涵一样不晓得。

这天下姓聂的多如牛毛, 排行第七的自然也不少。即便确定是燕国聂家,可聂家子弟众多,他就识得一个聂二郎聂卫, 还在平燕之战被他坑死了。

但要说聂慎是谁, 谢涵却是清清楚楚的。

这两个字——刻骨铭心,如雷贯耳,一刻不敢忘却。

昊王忽十七年, 燕国一亡齐国, 齐王自缢于途, 国相狐源跳城身亡, 公室宗妇皆为乱军砍死。

燕伐齐大军主帅,聂氏,大将军聂慎。更在宁襄病死后篡位, 与雍国血战到底。

传言聂慎貌寝陋,常年带一鬼头面具, 又称鬼面将军, 倒没想到是这样如花似玉的脸庞。

谢涵伸手摸了摸昏睡在地的人脸颊, 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杀意与思虑交织。

最后,又放下手来,轻笑一声:这样精彩的人, 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这天下会打仗的将军不少,会篡位的将军可不多。

他正放下杀念来, 忽闻囚室内一阵血腥味, 紧接着身侧人“呃”一声幽幽转醒。

谢涵秒切“冷淡不乏关切”脸,“你醒了。”

“明知故问。”聂慎嗤笑一声, 侧转过去,背对他。

血腥味似乎在增多,转过去的人渐渐躬起身来。

“你怎么了?”谢涵微微皱眉,才决定要好好放任对方去燕国搞内乱,不会今天就被他“蝴蝶”出什么问题来罢。

“无妨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短促高亢的呻/吟打断。

谢涵一手扶上人后背,触手竟一片潮湿,他连忙抬起手,就着昏暗烛光瞅了瞅,见不是血液,吐出一口气,强硬把人掰转身回来,只见人脸白如纸。

他突然明白《江山妩媚美人谋》中,聂慎为何要常年带鬼头面具了。长发被汗水打湿,惨白的脸上,长眉蹙起,一双剪水秋瞳怒瞪着朝他看来,实在是又可怜又可爱,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你做什么?”聂慎怒道。

“你受伤了?”谢涵用指腹抹去他额上涔涔冷汗,正欲检查他伤势,对方忽然露出极痛苦的表情,一手紧紧按上小腹,随即他身下晕出血液。

谢涵不知他究竟何时受的伤,连忙解开他腰带,拉下亵裤。

聂慎一时吃痛,竟没来得及阻止。

尴尬由是生。

只见汩汩鲜血正从他下/体溢出,夹杂着少许血块。

一道锐利的视线刺来,感受到对方的死亡凝视,谢涵忙不迭给人穿上亵裤,顿了一下,“你这是、小产了?”

“那、那得快些找医工看,否则恐留下后遗症,甚至危及生命。”谢涵破天荒生出股无措来,呐呐道。

“小产?”聂慎给气疯了,低吼道:“我这几天日夜和你在一起,你还能让我怀孕?”

那可说不定。谢涵理智地抿了下唇,“我们就在一起半月,若是你班月前怀的呢?听说三个月内都是不会显怀的。”

聂慎:“……我怎么没一早杀了你。”他咬牙切齿。

“所以,不是小产?”谢涵小心翼翼看着他,“那是血尿?就更要看医工了。”

更痛了。聂慎现在不只觉得肚子痛,头也痛极了,他想不理会人,又怕人真站起来去叫医工,只得打落牙齿活血吞,憋出一句,“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知道的。”

谢涵:嗯?

谢涵:嗯……

思索未果,谢涵虚心求教,“我该知道什么?”

“唔——”又是一阵,聂慎两手紧摁腹部,气急败坏道:“你是女子,连这都不知道?”

啊呀呀,怎么好像有穿帮的风险。

紧急中,谢涵福临心至,紧接着难以置信,“你这是、月事来了?阴人也有月事?”

惊诧的目光如有实质,聂慎感到一阵难堪。低下头去,专心抵御腹痛。

然后便感觉到,一直在身边的人站起来,离远了他,不知走到哪去,他既松了口气,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愤怒难堪。连带着头晕胸闷,隐隐有种窒息感。

谢涵身边的女人就楚楚、谢妤、谢娴,这月事等污浊事,她们是万不会让“日理万机”的他知晓的。但架不住,他要时不时“穿越”去原著世界在那女版自己身上待一会儿。

他自小身体不好,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每次月事来,都恹恹的难受。因此,他还真知道些措施。遂叫来看守人,要了些糖水和暖炉、衣服,木桶、热水、毛巾、月事带。

本以为要费一番唇舌,哪成想对方应得极快,怕是应仕浩嘱咐过什么了。

聂慎冷汗岑岑,半昏半醒间,感觉到一只胳膊插/入他腋下将他扶起,带他离开冰凉的地面,一股热流自唇舌进入,流入食道脏腑。

微甜,很暖。

他睁开眼睛,肚子一热,下意识低头,想起自己看不见,拿手一探,触及另一只柔滑的手背,他忙不迭缩手。仔细感受了下,发现是对方将暖炉捂在他肚子上。

谢涵好笑看着他一番动作,等人做完,淡淡问道:“好点没?”

聂慎点点头。

竟这样乖巧?谢涵惊诧。不过也好,他把毛巾浸热水桶里,拍拍水面,“脱衣服罢。”

聂慎:“……”他耳尖一红,回归本性,寒声道:“你要做什么?”

谢涵撑不住笑了,挑起人下巴,“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只是冷淡得很,奴家只好乘人之危了。”

聂慎顿了一下,“你——”

“嗯?”

聂慎:“之前我在应仕浩面前说的许多话都是假的,你都没有指出。你不是应家的人?”

“我可从没说过我是。”谢涵哼一声。

“那你弄断我腿,弄瞎我眼,是不是就是为了乘人之危让我感激你喜欢你?”聂慎不屑道。

谢涵:“……”

世间竟有如此自恋之人。

他面露微妙,“那我又为什么要杀原小圆拿玉壁呢?”

“原小圆和我们一同掉下,心存歹意,你杀他再正常不过。玉壁如此神奇,你拿了也正常。只是你怕我觉得你过于凶狠不可爱,便瞒下此事。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当时我拿走玉壁,你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不,那是因为当时情绪起伏被系统打扰了。

谢涵想不到事情还可以这样解读,一时无言以对。

聂慎抱着暖炉等待答案,没等到,皱了皱眉,“是也不是?”

“嗯……”谢涵发出一个代表思考的单音节,最后脑袋凑近了近,在人耳边吹一口气,“你猜?”

聂慎:“……你不怕我不给你解药?”他面露杀意。

谢涵浑然不惧,“我赌——聂郎不舍得要奴家的命。”

聂慎:“……”

“好了,擦身子换衣服罢。你想粘哒哒一整天不成?”谢涵把木桶毛巾、换洗衣物放人手边,“你不喜欢我来做,那就你自己来。”

擦洗一番,抱着暖炉,啜着糖水,整个人暖洋洋的,聂慎终于恢复了力气,具体表现在眉眼冷厉的峰峦,嘴角讥诮的弧度,嘴上漠然的话语,“要是有什么不得已也就罢了。现在你仅为一己之私就如此损害他人,聂某平生最不齿。你也就别想从聂某这里拿走解药。”

对方换的慢,谢涵支额已昏昏欲睡,闻言,没感情地吱了一声,“哦。”

聂慎:“……”

“你真不怕死?”他捏起人下巴,语气危险。

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自己昏迷过,就当所有人都睡过了?

被打搅小憩的谢涵很不高兴,具体表现在——

他一手捏起人下巴,语气更加危险,“你真不怕疼?”另一手在人肚子上狠狠按了按。

“唔……”

这厢两厮互相“风霜刀剑严相逼”,那厢应仕浩正迎接一位“不速之客”。

“吁——”年轻俊朗的紫衣公子勒马止停,后方跟着十几累死赶活、长途奔袭才追上自家公子步伐的卫士。

紫衣公子利落下马,叩响门扉,“我乃齐二公子涓,途径白俞环,请应家主一见。”

他卫士齐整,直接报上名姓,应仕浩便是事情再多再忙、再焦头烂额找玉壁找聂慎在外人马,能说不见吗?自然是万万不可的,只得心中暗骂一句,紧接着笑盈盈迎接上去,“不知齐二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闲话不叙。”谢涓抬手,直奔主题,“素闻应家乃白俞环第一家。我此次来白俞环找人,怕是要劳烦应家主,事毕必有重酬。”

他直奔主题,倒省了应仕浩时间,故而他欣然道:“敢问二公子所找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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