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哑然一瞬,奇道:“这还叫不是不信,怎样才叫?”
谢涵:“……你就注意这个?”
“还有一个。”少年嘿嘿笑了起来,“你是缺德事做太多,还是掳掠的男人太多,才被人追杀的?”
谢涵冷然一笑,从腰带上抠出颗珍珠,“你非要说我好男风,我就好一个给你看看。”说着她就去褪对方裤头。
少年一惊,夹紧两腿,“你、你干什么 ?”
谢涵掂了掂手里的珠子,笑道:“你说了半天男人和男人,恐怕还不知道有些玩法罢?比如这颗珠子,你看它也不大罢,可若是塞进……”她拍拍人某些地方,别说手感还挺好,弹性十足,笑得言有尽而意无穷,“很舒服的。”
少年:“!!”
他“嗷”的一声嚎叫,“少侠,你要问什么,但说无妨,小人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乖。”谢涵拍拍他的侧脸,笑靥如花。
少年很快给她画了山上地图。
要想误导人走一条路容易,要想乱画一张地图,并且不显得突兀,令谢涵看不出疑点,短时间内却不容易。谢涵一瞧,结合来路,恍然知道自己所在的大致方位,她拎着麻/绳,令一头的少年先走开路。
走了一段路,少年越走越慢,谢涵责问他,他苦哈哈道:“大少爷,我又饿又渴。”
谢涵恍然发现自己也有些饿了 ,可她的行囊都在马背上,这时少年说,“大少爷,瞧你会打猎,这里毛兔小鹿多,你打一头下来,我来升火烧了,咱们分工合作可好?”
少年晃了晃手,“你可以把我两只手分开绑,各拎在你手里,留点余地给我活动就好,要是怕我解开逃了,可以把我两条腿捆在一起,这样我也跑不起来,等下赶路时,再恢复原样。”
谢涵想着可行,不一会儿捉来一只兔子和野鸟,少年早已搭好了土灶,此时欢呼着接过猎物拔毛烤了起来,又献宝似的拿哒叶子捧着几颗果子,“这个解渴,少爷你尝尝。”
说着自己拿一颗塞嘴里 ,嘎嘣脆。
阳光下,果子泛着蜜色,香甜香甜的,谢涵不疑有他,拿起一颗,“咦”了一声,“这果子怎么粘手?”
“哦哦€€€€这是果子分泌的汁水,可甜了。”少年边说,边捏起颗石头,打开他的小弹弓,“嗖€€€€”的一声,石子就射了出去。
谢涵一愣,少年立刻就地一滚,面朝土地,然后她见到了极其可怖的一幕:
蜂巢随着弹弓石子掉了下来,密密麻麻的蜂铺天盖地朝她飞了过来。
“啊€€€€!”她顾不得少年,夺路而逃,然而蜜蜂只追着她一人。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突然明白,那些果子的表面根本不是什么汁液,是蜂蜜!
少顷,少年翻起身,解开手脚上麻/绳,还有头上布条,拍拍裤腿站了起来,背着手、哼着歌,一副胜利者的模样,“太阳太阳,你为何照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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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十穿2
边唱,边沿路采了些药,一路走了半刻钟 ,才沿着蜜蜂尸体痕迹来到一小溪旁,只见溪边一浑身湿漉漉的人,半截身体还埋在水里,长发完全披散开,死人般趴在地上。
这男人狡诈多端,少年心中有些不放心,掏出木刺,朝男人掷了过去,堪堪擦着其鬓发扎进泥里,地上的人依然殊无反应。
少年松了一口气,把男人从水里扯了出来,翻了个身,只见其满脸、满脖、满手,但凡露出来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红斑。他把沿路的草药掏出来,嚼碎敷在男人红斑处,随后拉起男人外套撕了起来,哼笑道:“也叫你尝尝被人撕衣服的凉飕飕 。”
用布条缠紧草药和对方□□后,他摸了摸男人身上,等摸到胸前,只觉坚硬非常,他“咦”了一声,却很快被几颗珍珠和两块金饼吸引了注意力。
金饼上有刻字,他仔细瞧了瞧觉着不是梁国文字,却也不识得,以免暴露,他将金饼放了回去,捏起珍珠道:“本来看你非富即贵,还想救了你,好叫你给些银钱报答救命之恩,想不到你这小白脸疑心重又忘恩负义。也就小爷心地善良,现在还不计前嫌救你,这几颗破珠子就当你的医药费罢。”
说完,他又在男人身上盖了些杂草,周围做了几个简易捕兽夹,末了拍拍手,“要是这样,你还被野兽叼走吃了,也是你命该绝,上天要收了你这祸害。”
他拿着珍珠,欢快地跑走了。
然后一刻钟后,嗷嗷叫着跑回来,疯狂地摇晃地上谢涵,“壮士€€€€救命啊€€€€”
此时的少年不复刚才轻松样,浑身像在泥里打了几十个滚似的,心急火燎,“醒来€€€€快醒过来€€€€报答我救命之恩的时候来了!”他左右开弓,疯狂甩了人几个巴掌。
谢涵迷迷瞪瞪睁开眼,就见一只吊睛白额虎一个纵跃扑了下来。
谢涵:“!”
甚至没反应回来现在什么情况,生死时刻,她都来不及感受被蜜蜂叮咬后的浑身疼痛与酸胀,发挥出超越极限的水准,撑地一跳跃进一旁溪流。
少年抱着她腰呢,此时也被带进溪流。
但不像谢涵还能一跳避蜜蜂,二跳避猛虎,他是个典型的旱鸭子,一入水,浑身毛都炸开了,扑腾两下,人就直直地往下坠,可就这样,还死死抱着谢涵。
谢涵慢一拍反应回来昏迷前的事,哪管他死活,硬掰人手掌,奈何对方就咬定她不放松,反而带着她沉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托起少年脑袋,低头渡进一口清气,少年外翻的白睛才缩了回去,茫茫然看她。
谢涵掰开腰带一截,那是根装饰的彤管,刚好塞进少年嘴里,露出一端在空中,“鼻子别动,嘴巴咬着呼吸。”
猛虎还在岸边,焦躁地看着二人,谢涵带着少年往下游而去,可惜溪水浅,猛虎竟能看到她行踪,跟着跑去。
谢涵心中一惊,知这绝非长久之计,攀着山壁支撑身体,从背后解下大弓和一支羽箭。
少年霎时知道对方要干什么,连忙对着谢涵一阵比划。
谢涵表面平静地瞧着他,实则一头雾水,料她学富五车,也不会哑语。
少年比划完,就爬出了水面,对着猛虎一阵“略略略€€€€”
谢涵反应回来对方原来是在替她吸引猛虎注意力,连忙上身探出水面,引弓如满月。
“嗖€€€€”地射进猛虎一只左眼,猛虎一声咆哮,山林震动,被激怒的它放弃了少年,朝谢涵扑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
谢涵稳住心神,就是这个时候,另引一箭直奔猛虎血口而去,透脑而过。
“嗤€€€€”两道利器刺破皮肉的声音重叠了,一个是飞箭插入虎口,一个是虎爪抓向谢涵肩头。
谢涵脸色一下子白了,可猛虎却像被什么拖住了步伐,没有再前跃一分。
“再捅它!”虎后传来少年声嘶力竭的大喊。
谢涵抽出长剑,对着猛虎喉头一阵捅,“轰€€€€”的一声,猛虎猛然倒塌,带着扎进谢涵肩膀的虎爪,将谢涵压进水中。
“唔€€€€”谢涵痛极,整个手臂痉挛,头一次在水没过头顶时,感到濒死的窒息。
“我不会水,你抓紧了!”头上传来少年嘶哑的呼喊,面前一根熟悉的麻绳。
这回,谢涵没再愣神怀疑,抓了麻绳,一下子被少年拖出水面。
“啊嗯€€€€”谢涵捂着肩头摔倒在地,除开肩头的伤口,小腿也开始抽筋,方才被蜜蜂蜇咬的疼痛无力终于在死亡危机解除后,一齐涌了上来。
“你没事罢。”少年扔了麻绳,扑过来,但见她肩头血流如注,两个猛虎爪甲还嵌在其肉里,“我先替你把爪子□□,可能有些疼。”
“腿€€€€我腿!”谢涵呜一声痛苦呻/吟。
少年赶忙去摸人小腿,只觉僵硬非常,如触条索物,他反应回来,连忙脱了谢涵小皮靴,挽高她裤腿,一手替人揉着,一手按了足底、内踝、小腿几个穴位。
等掌下重新恢复柔软,少年将谢涵放平,“你先躺会儿,我给你升火拔虎爪。”
不想等他回来,躺在地上的人已经昏迷了。
只这次,他再做不到把人丢在荒郊野外,拍拍屁股走人了,赶忙升火,拔出谢涵腰间匕首,给人扩创拔爪,期间谢涵疼得醒了过来,要挣扎,被少年牢牢按住另一个肩头,低吼道:“别动,我在给你拔爪子。”
谢涵茫然,被吼的委委屈屈“哦”了一声。
少年忽觉心里不是滋味,想到不久前还强大无比又阴险狡诈、忘恩负义的男人,心底升起那么一两分歉疚,“唉€€€€你这人,忒脆弱,两个虎爪么,就要死要活要昏迷的。”
他才刚说完,虎爪就被他快准狠拔了出来,随后飙出两道血线,于是谢涵又昏迷了过去。
少年:“……”他痛苦地捂脸“唉”了一声,“我也是精疲力尽好不好?”
他“大”字型瘫倒地上一会儿,见天色渐暗,没法子,认命起身背起谢涵,不背不要紧,一背吓一跳,背上男人浑身发烫,像要烧起来似的。
他“哎哟”一声,连忙快走,在入夜前,将人背进个山洞。
只见那洞内,一侧放着蓑衣,以及两把粗糙的木工、木刺,一些吃食,还有干草、火堆、柴火、锅碗瓢盆,可见是常有人来。
少年把谢涵放在干草上,推出洞口旁的大石块堵住洞门,这才升起火来。
等火燃起,他从一侧摸出一套干燥粗糙的短打,去解谢涵湿漉漉的衣服,自言自语道:“喏,虽然没你料子好,可我也就这些了,将就穿罢。”
他褪下谢涵衣裳,褪下谢涵衣裳,褪下谢涵衣裳……
少年:“!!”
早前他还奇怪对方胸前硬邦,还羡慕其胸肌如此坚硬,不想解开上衣,露出一件小甲,打开小甲,有什么呼之欲出。
“胸肌这么发达吗?”少年伸手摸了摸,一片柔软,他忽然受惊似得弹到三步开外,抱着短打整个人冒烟,脸上、脖子上都爬起层层叠叠的胭脂色。
还是躺在地上的人因为高热发出不舒服的低吟,才唤回他神游天外的意识。他忽摸摸嘴唇,想到水底下的触感,囔了一声,“难怪有点软有点甜。”脚也有有点白有点嫩。
接着小声道:“我亲了你,摸了你,又看了你,我会负责的。”
随后哒哒哒跑过来,把人身上湿衣服全脱下来,放在一边架子上烤火,擦干人身上,换上他的短打,期间,他看石顶,看洞口,看火架,眼睛一阵乱瞟,就是不看人。
可这不看人更出问题,盲擦盲换一下子就触到了软软的……
等换完,他整个已经灵魂出窍般,没魂灵般飘飘荡荡给人熬了药、熬了粥,喂药、喂粥,伤口擦血、上药。
等到解开对方头上布条时,原本不觉得,此时忽然一阵心痛难当,“什么小白脸,原来是大美人,唔€€€€我大美人漂漂亮亮的脸蛋儿。”
他坐在地上仔仔细细想那些除蜂毒、去疤痕的药方,不一会儿拿着杵子在陶盆里“咚咚咚”捣药,一边儿不停给高热的人换湿毛巾敷脑袋,忧心忡忡的,“大美人,你这么聪明,可千万别烧傻了。”
发过热的都知道,发热分三期,第一期是身体越来越烫,人却越来越怕冷,随后进入一个平稳期,然后大汗淋漓,身体渐凉,人却怕热。
现在呢,谢涵正进入这第一期,渐渐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少年拿出自己在这里的所有衣服给人盖上,人还一个劲呼冷。
他没得法子,摸摸自己小太阳般的身体,小声道:“我就隔着衣服抱抱你,你醒来可别骂我是淫贼,又把我绑起来。”
到后半夜,谢涵体温终于渐渐平稳。少年真觉精疲力竭,却又不敢深眠,就抱着陶钵,杵一下草药打个盹,再杵一下再打个盹。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地上传来€€€€€€€€的声音,他马上转醒,只见地上人正费力地支起上半身。
他欢快地扑上去,“你醒啦?”
谢涵捏着身上粗糙的褐色衣物,“这是€€€€”
少年羞羞得低下头,“我会负责的,大美人。”
谢涵感受着浑身的绵软与无力,微微低头,额前碎发落下,遮住眼里的阴鹜和杀意,柔声道:“不必,是我要多谢你的。”
少年瘪了瘪嘴,“是啦是啦,你又好看,人又聪明,武功也好,身上衣服还这么名贵,肯定看不上我这个乡野村夫,你放心,我不会把我看了你身体,帮你换衣服的事情说出去的。
我也不是故意趁人之危,你发烧浑身湿淋淋的,我还以为你是个小白脸,就给你换衣服了。”
瞧他气鼓鼓的样子,谢涵失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你只知道有的男人喜欢男人,却不知有的女人也喜欢女人,所以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少年:“!”
他回想着对方被蜜蜂蜇满头之前的花颜玉貌,还有、还有夜里那白皙幼嫩的身体,痛心疾首,仔仔细细盯着人,“你没骗我?”
只见人一脸坦荡荡,“女孩子这么可爱,当然是用来珍爱的,男人么,就是用来使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