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通缉的名侦探 第295章

关东的名侦探说:“‘跟我合作过的人都红了’,这不就是问题所在吗……我记得村越振一郎出道也有五年了,但一直不温不火,要是继续这么拖下去的话就只有退圈一条路可以走。”

关西的名侦探把手机扔给他,往导演那边跑:“我去问问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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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服部平次回来了。

“导演说川原先生跟受害者关系不错,受害者来出演这个角色还是川原先生推荐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受害者来之后,这两个人好像出了矛盾,导演好几次看到川原先生盯着受害者看了。”

服部平次说到一半,声音逐渐变得颤抖起来:“导演先生本来想……工藤,你这是在做什么?”

工藤新一低着头没有看他,正在给某个人发邮件:“我打算去调查一下普通的摄影师先生的秘密,当然,是以乐队经纪人的身份。既然是乐队当然就需要新的作品,我正在找熟人帮忙给乌鸦与酒乐队写一首新歌。”

“什么熟人?”服部平次听着就觉得不对,而且就算是他们拿到了新歌,谁来唱?魔法师又不在这里,难道找上次虚拟游戏世界里的NPC继续唱吗?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活在伦敦的知名作曲家,。放心吧,他这是义务劳动,不收钱。”

“……”

第237章 致夏洛克的电影

说到这位生活在维多利亚时代的作曲家琴酒先生€€€€为了方便起见我们还是叫他Gin先生好了,按理来说“茧”中跟教授有关的游戏数据已经被全部删除,一点也不落地被诺亚方舟和暂时留在那边帮忙的“A”丢进了数据垃圾桶,再无复活可能,那么作曲家Gin先生是怎么来的?

这就不得不从贝尔摩德的事说起了。先说结论,贝尔摩德跑路了,她现在已经不在莫斯科,又跑到不知道那里去了。

在几天前,工藤新一给FBI的茱蒂老师打电话,因为赤井先生说茱蒂老师目前在莫斯科,从贝尔摩德出现在茧游戏里开始他们就在跟进这件事了。

琴酒走后莎朗被送到了医院,当时的情况不算危险,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中枪加上体温过低,莎朗可以说一直在非常恰当的危险边缘,一直没有醒来,但她毕竟是国际女影星,莫斯科那边不会让FBI就这么把人带走,所以组织的成员“贝尔摩德”就这么留在了莫斯科的一家医院里。

日本警察不会把手伸到这里来,但FBI一直派人盯着。现在“茧”游戏的事情结束了,名侦探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结果。

“莎朗不见了?”他在茱蒂老师开玩笑和贝尔摩德昏迷中逃出生天中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排除了前者的可能。

茱蒂老师语气很无奈:“是,你没听错,她已经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或许是因为组织已经被毁灭,他们多少有点松懈,但贝尔摩德这一手玩得确实不错,甚至有可能是早就计划好的。这么看来当初游戏系统被入侵的事多少跟她也有点关系。

这是猜测€€€€但也不算凭空猜测。

电话里的茱蒂€€斯泰琳是这么说的:“从头开始说吧,在游戏里发现贝尔摩德的时候我们还以为她在医院非法登入了游戏,因为就在游戏发布会召开的时候,安置她的那家医院被当地的黑色团体占领,而当地警方夺回控制权的时候她已经在游戏舱里了。”

虽然盯着游戏进程的MI6很快就发现游戏里出现的熟人实在是不只贝尔摩德,还有一些非常熟悉的老面孔,这些人的形象被播放到了网络上,并且还有很大一部分人都相当喜欢。对,说的就是琴酒,现在琴酒本人已经死了,但他死在剧院休息室里的照片依然被热心网友保存了下来。

如果有跟梅洛一样对组织非常了解但刚刚出山的人物,听说琴酒是在创作歌曲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杀了,不知作何感想。

工藤新一听到这里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叹了口气:“因为‘茧’出了问题,你们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没有强行让她下线,并且一直在关注游戏里的‘克丽丝€€温亚德’。”

或许FBI不愿意遵守什么人道主义的原则,但那里可不是美国,当地的警察可没有让他们掌握局面的想法。

“是啊,我们都被骗了,游戏舱里的人不是贝尔摩德,是被易容成她确实登录游戏的年轻女孩。莫斯科的警方拒绝提前打开游戏的‘茧’,那个游戏舱还有自动报警系统,贝尔摩德应该也考虑到了这点。”茱蒂老师也在叹气。

从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开始,茱蒂€€斯泰琳就在追寻贝尔摩德的下落,她要找到她然后报仇。这样的信念伴随了她的整个前半生,直到她加入FBI变成现在的模样,复仇已经不再是她的全部……但在整个组织都已经被摧毁的情况下,贝尔摩德却逃脱了,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工藤新一对此一清二楚,所以他说:“那有线索吗?我手上有件案子,解决完后我可以去莫斯科。”

虽然是有案子,但跟贝尔摩德消失的案件比起来,这边的事就算是搜查一课的警察们自己也能很快找到凶手吧。跟组织有关的事件伴随着太多的危险,他总不能让其他人一直涉险,自己留在米花什么也不管了。

茱蒂€€斯泰琳的语气好像又回到了她真的在当老师的时候,帝丹高中的前英语老师说:“哪有让幕后的教授亲自来莫斯科的道理,你还是在米花町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工藤新一本来有无数理由告诉茱蒂€€斯泰琳,可教授这个程度着实让他说不出话来:“……茱蒂老师,你为什么也开始叫我教授了?”

“我觉得大家的称唿很贴切啊,”茱蒂回答,“隐藏在黑暗里的布局者,既是给警察出谋划策的人又跟各个间谍组织有联系,你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东京的‘教授’了吧。”

“请还是把我当做侦探€€€€真的,茱蒂老师,别开玩笑了,你们一定找到了贝尔摩德的线索。”工藤新一说。

茱蒂€€斯泰琳也不开玩笑了,她认真地回答:“是有线索,但不是莫斯科这边。我们正在调查她离开医院的真正时间,她很有可能是在当地组织暴动的时候就被转移出医院了,现在有最大嫌疑的是一名叫做小林的日本人……你应该认识他,他是山口乱步的编辑。”

小林编辑啊。

工藤新一记得他应该是乘上那列火车走了,原来没回到日本,还跟着贝尔摩德一起,现在又参与了这样的事件€€€€这样小林编辑原本不长的刑期现在就很难说了。

“他在哪里?”

“小林先生正在逃往欧洲,但他接下来要穿越雪原,我们的人暂时失去了他的踪迹,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这样的环境里活下来。”

“……”

“新一?新一?总之他一定知道贝尔摩德的下落,我这里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跟你说。”茱蒂老师发现工藤新一的沉默,就稍微喊了他两声。

还在想他当初跟世界相遇的事的工藤新一这才回过神来,他揉了揉太阳穴,回答:“我在听。”

茱蒂€€斯泰琳继续说:“贝尔摩德毫无疑问是醒着的,秀一说MI6在茧里发现了她账号的另一个登入记录,那是在直播即将结束的最后一个小时。”

这就是明晃晃的嘲讽。

没有人能抓到她,在逃出去之后她还专门回到游戏里来,最后又安然无恙地离开,这就是贝尔摩德。

“如果后来登入的才是她本人……”

“那就是我们猜测的最坏的情况。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工藤新一又叹气,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所以他对茱蒂说莫斯科他就不去了,但也会调查这件事相关的情报。小林编辑在日本还有熟悉的人,可以从她入手。

说的就是小林编辑的同学不破小姐,他们两个可算是熟悉,不过这样的话工作又要跟降谷前辈联络了……不,降谷前辈还在气头上,打景光哥的电话也不知道是谁会接,工藤新一觉得自己还是直接去找风见裕也比较好。

“那么,回见,教授。”

“……茱蒂老师!”

所以说教授这个称唿就过不去了对吧!他明明是名侦探啊,虽然是身兼数职的名侦探但当然也是名侦探!

除了组织的人还有游戏NPC,没人真的会把他当做什么犯罪组织的首脑,而现在花见先生和在逃的最后几个成员也都落网,按理来说如果没有“茧”游戏这一出,这个称唿就要成为过去式了……关于教授的事又重新变得麻烦起来。

不过麻烦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十七岁的工藤新一。

继上次江户川柯南每次出门就会有人问他“你的小熊呢”,现在事情已经进化到了高中生工藤每次遇到熟人的时候对方就会问他“茧游戏的教授原型是你吗”,这肯定跟辛德勒公司制作的福尔摩斯的形象原型是工藤优作有关。顺便一提黑羽快斗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自己也抱怨说竟然没人怀疑他。

众所周知米花町的知名侦探有三位,最有名的当然是沉睡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虽然最近好像在忙别的事,没怎么出现过了,有人说毛利侦探已经江郎才尽,有人说他以前的荣耀都是炒作得来,但每次有人这么说的时候,他都会灵光一现,以不可思议的姿势破解案件,让人摸不着头脑。

另外两位有名的侦探分别是有小熊的江户川柯南和哈罗家的侦探。说起来后者……大家有点记不清他的名字,但没关系,真正重要的是哈罗,那可是全东京人都喜欢的侦探狗!它的饲养员什么的,只是哈罗的挂件而已(该言论摘自网络,本报记者不负任何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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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茱蒂老师的电话后,那天工藤新一对着手机的通讯录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顺着他能记得的贝尔摩德的所有号码拨打了一遍。有的电话完全打不通,有的在警察手里他也没有尝试去拨打的必要,还有的接电话的是非常警惕的陌生人。

不过作为组织的代号成员,谁还没有那么十个八个电话号码,也就降谷前辈非常务实地连公安的联络也是用同一个电话,真不愧是顶级卧底的自信。工藤新一就做不到这么自信,贝尔摩德也不会这么做。

就在他打到几乎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这次对面接电话的人一直没说话,似乎是在等他开口。

工藤新一:“……”

总有种在开盲盒的感觉,所以说这是错觉吗?他决定打破这样的沉默,先说了一句无论如何都不会出错的话。

“好久不见。”

没错,如果开头是这句话的话,无论如何都可以圆过去,就算真的认错人也可以道歉马上挂断电话,如果是贝尔摩德的话€€€€

“我们可不算是好久不见,小克丽丝,明明才过了一个月。”

贝尔摩德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她依旧慵懒随意,就好像没有经历雪原上的那场厮杀,也没有人正在追查她的下落。漂亮的女人在酒店的房间里打着哈欠,柔顺的金发从肩头滑落,她赤脚走到了落地窗前,夜风从万家灯火的城市上空吹到了她的脸颊上。

“你还真的留着这个号码……”工藤新一本来没有抱这种希望,但他敢打,贝尔摩德也敢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莎朗€€温亚德语气随意地回答:“当然,万一你忽然想要联络我怎么办?我猜他们现在正在全世界范围内找我。现在我刚好有时间来听你的推理,怎么要,要跟我说说你的推理过程吗?”

她是真的打算跟工藤新一闲聊,并且完全没有任何人会抓到她的自觉。

工藤新一躺在博士家的沙发上,幸好今晚没有其他人在。早已经恢复成年人状态和雪莉和宁死也要当小孩子的朱奈瑞克正在联机打游戏,柚子就坐在她们的中间,沙发上还落着最后一个游戏手柄。

她们对侦探原本答应要做某件事但是忽然遇到案件就只能放弃的事态已经习以为常,毕竟是那个侦探,如果他真的能闲一天才叫奇怪。

名侦探站起来往窗户那边走去,银白色的月亮刚好是最圆满的弧度,上次在满月的列车时也看到过这样的景象。

他说:“排除希零,能在乌丸莲耶还活着的时候接触那个技术的人并不多,我假设四月份你来长野其实并不是找我,而是找克林特尔。你借来找我的理由找到了当初做研究的组织成员,并且跟他达成了交易。克林特尔确实是跟组织不同的人,但他有自己的软肋,你之所以假装在猫咖打工就是因为你知道€€花小姐是他的妹妹。”

“借着这点,你说服了克林特尔继续研究,你有乌丸莲耶的资料,也有当初的核心研究员,所以你为自己制造了一个备份。我想想你是用什么理由说服克林特尔的€€€€因为没有用其他人来做实验,所以不用有道德上的负罪感?要是能帮上忙的话,组织的毁灭就近在眼前了?总之说这样的话他一定会顾及到妹妹的安危最终同意。”

“然后,你特意去找琴酒,但是没想到我跟琴酒打了个赌。原本你没打算介入我们之间的对赌,不过你知道这也是你脱身的机会。所以你在组织被我摧毁之后前往莫斯科,以你的易容能力很难有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于是你乘上了那列火车。”

月光下的侦探把手机拿得稍微远了一点,他的声音很轻:“你这不是也很了解他吗,你知道他不会真的杀你。”

琴酒和贝尔摩德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工藤新一一向懒得去猜测,虽然有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但怎么看都像是知名女影星单方面对组织的街头潮人感兴趣。不过要说他们两个真的没点同事感情,那也没人相信,毕竟组织的成员这么多年来来去去,依旧在高层毫不受影响的就他们几个。

朗姆不算,没人在意朗姆。

莎朗伸了个懒腰,打开了桌子上的老式留声机,音乐的声音舒缓地在房间里流淌。

“你不也是笃定他不会杀你吗?BOSS都死了,他也没有继续为组织卖命的理由,毕竟他他眼里那种东西根本就算不上活着。我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了。倒是你啊,侦探,这么大胆的举动不是你会做出来的。”她说。

名侦探听到音乐声的时候微微皱眉,他总觉得这个音乐好像在哪里听过:“琴酒要是想杀我早就这么做了,我迄今为止都不知道我的好朋友跟他说了什么,他们联络的时间就是在你绑架我的那时候€€€€你应该不会看不出琴酒表现的前后变化。”

“万一我确实不知道呢?”莎朗似笑非笑。

为什么都这么喜欢开玩笑,贝尔摩德这么谨慎的女人也会犯这种错误吗?还是说因为那个人是琴酒,组织里没人能猜透的琴酒……算了,这不是工藤新一需要考虑的问题。

“组织里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啊,莎朗。”他说。

莎朗€€温亚德就笑起来:“当然,比如那位先生到死都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在贝加尔湖边上捡到一头西伯利亚雪原狼,然后带回日本,最后让他成为黑夜里的猎手。BOSS确实没有信错他养的狼,可惜他还是不够了解琴酒,他对琴酒的了解还不如你我。”

“我可不了解他。”工藤新一冷漠地说。

“我也说不上了解他,但完成了跟BOSS的那个约定,他也就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所以我能断定他不会杀我……没关系,亲爱的小克丽丝,至少你足够了解我。”莎朗€€温亚德毫不在意电话那边的人的语气。

话题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总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攀比在里面。

工藤新一放弃了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上次你送我的礼物就不说了,这次你还想去哪?我都说了只要我真的想找,没有人能真正逃脱吧。”

“哎呀。”莎朗声音轻快,“什么礼物?”

“你不记得吗?就是上次……”工藤新一说到一半,忽然止住了话。

一秒、两秒,他正在复盘他跟莎朗的电话,从对面的人接到电话开始,又到茱蒂€€斯泰琳对贝尔摩德情况的描述,有个不可置信的猜测正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并且无论如何也没法消散。

如果是那样的话……如果,跟他打电话的人其实是……

贝尔摩德的笑声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是啊,我早就计划好了,跟小林联络,投放了组织实验阶段的某个实验品的人格备份,那些早就疯狂的实验备份只会攻击出现的敌人,而我借机从医院里逃脱。然后。我为了跟你道别而进入了那个游戏。”

“如果计划顺利的话,那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从此我将永远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只要我没有想做的事,也不会再使用这个身份,就算是名侦探也不能轻易找到我。当然,我不否认你还是能在某个时间找到我的事实,但就像希零一样,时间拖得越久,你们最终得到的结果就是无法给我定罪。”

“但是……为什么我没去跟你道别?你知道的,‘贝尔摩德’可不会为了看个风景进入那样危险的游戏区域,她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是€€€€”她故意停下来,等着工藤新一的回答。

是的,整件事已经非常清楚了。

工藤新一对着窗外那轮皎皎明月,说出了答案:“为了混淆视听,她把自己的备份置入了游戏,那时候她是去‘删除’这个备份。但是……”

“但是,”莎朗的声音优雅而神秘,“谁告诉你,活下来的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她呢,克里斯教授?”

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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