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氪金玩家的我在横滨为所欲为 第116章

费奥多尔忽然问道:“手电筒的诅咒到底是什么?”

看对方对这件衣服喜爱的模样,应该不会是手电筒的诅咒。

“啊?诅咒?哦,对,诅咒。”

这个问题顺利让岑言从对黄金战衣的痴迷里抽离,他差点忘了要跟师父一号说手电筒诅咒的事,高深莫测地压低嗓音,“你没有听说过吗?那个十分可怕的诅咒。”

“……”

费奥多尔当然是没有听说过才会问,只不过对方的状态切换的未免太快了,跟无缝衔接一样,上一秒恨不得把这件衣服供起来,下一秒就变得一本正经甚至还带着故弄玄虚的感觉。

“那是一个很古老的诅咒,也是所有人类都心照不宣的规则。”岑言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口吻仿佛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长生者一样,阅尽千帆又语焉不详。

以费奥多尔对对方的了解,他觉得对方这种状态下说出来的大概率会是什么令他费解的东西,但是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样子,思维不由得偏移了片刻,没准对方真的能够说出些什么重要线索。

就比如现在横滨的这个异变如他所愿的那样€€€€所有人都无法使用异能,虽然仅限于建筑内,但这也告知了他其他情报。

比如说这个青年是能够操控异变偏向的,只不过对方看起来自己都不知道。又比如说在这个没有任何异能力能够起效的异变中,这个青年是唯一的例外。

费奥多尔重新聚集注意力在对方身上。

岑言语气仍旧神秘低沉,只听他缓缓说道:“因为……在这种情况下的手电筒百分百会在关键时刻没电,所以我们不能过度依靠手电筒,就像是兔子不仅只能吃胡萝卜一样。”

费奥多尔:……

这是什么诅咒?这又是什么神奇的比喻?

他沉默了一会儿,再次转移了话题,“那这件会发光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我与神明画押赢来的。”

岑言说到这里想要抬手摆一个帅气的姿势,但是师父一号仍旧捏着他斗篷,见状不由得提醒道:“师父,我们得快点找到这一层的幕后黑手,你别捏我斗篷了。”

十分钟很快就要过去了,他得快点把楼层boss找出来乱拳打死。

费奥多尔闻言沉默了片刻,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仍旧按照对方的意思松手,看着那个青年犹如行走散光灯一样在这层楼里飞速移动,争分夺秒的匆忙模样宛如在寻找什么。

由于所有门都已经被打开的缘故,岑言在不搜刮东西的情况下逛完这一层楼并不需要花多长时间,他火急火燎地推开最后一个没有打开过的门,却错愕地发现门外是刚刚进入到这一层时的走廊。

原本正常情况下岑言是认不出来的,毕竟在他眼里这里的走廊都长得差不多,但是地上那个熟悉的坑让他认出了这个走廊,他一共就挖过两个,一个小一点的,一个大很多的,眼前这个赫然是之前卡住他的那个小坑!

这是什么首尾相接的莫比乌斯环?

岑言呆愣在原地,又回过头看向不紧不慢地从走廊里出来的师父一号。

难道他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搜寻过吗?这一层的boss是藏在那个满是牢房的走廊里了?还是说是有什么密室之类的没有被他发现?

费奥多尔在看见对方衣服也逐渐变回普通衬衣时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感觉对方呆愣这么久,也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他走上前刚想开口跟对方说明一切,却见岑言忽然回过头又仔仔细细地重新搜寻每个房间和走廊里的牢房。

费奥多尔:?

岑言觉得这极有可能是boss的空城计,给他打开所有的门想要告知这里没人,实际上对方肯定躲在哪里暗中观察自己!

诡计多端的楼层boss!

费奥多尔沉默地站在原地等岑言搜寻第二遍回到这里,在后者满怀疑惑打算逆时针搜寻第三次时,他忍不住叹息一声。

“您还没发现吗?”

费奥多尔伸手拽住了对方的手腕,在迎上对方疑惑望过来的视线时,他直白地说道:“操控这一层机关的是我。”

岑言:?

短短一秒钟里,岑言脑海里闪过无数反目成仇的狗血剧情,甚至还有当初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勇者变魔王。

很快,岑言重新坚定,“我不信。”

幸好他及时想起了师父一号精神被操控的事情,差点就被对方的话吓到了,好不容易开启的感情线还没尝到爱情的感觉就be了什么的,这种事情不要啊!

费奥多尔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在坚持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您在这里,除了我,还有看见其他拥有思维能力的人吗?您已经寻找了两遍,应该也能意识到吧?这一层的层主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岑言逐渐瞳孔地震,难怪他没有看见其他正常一点的npc,原来是已经离开了?怎么离开了?该不会是被师父一号干掉了吧?!

等等……换这个角度去解释好像也能说通,岑言忽然陷入沉思。

师父一号在这个游戏里本来就是特殊的“扫地僧”,而且近乎所有副本的事情都会知道,如果他把原来副本boss干掉了,那依照剧情的不可抗拒力,确实是有可能成为新boss的。

所以商城的道具会变得奇奇怪怪也很正常,但是这样的话,他的感情线岂不是be定了吗?!

费奥多尔感受到对方情绪的变化,隐约明白了对方现在或许相信了真相,他微微歪头,轻声问道:“所以,您现在还想杀操控这一层机关的幕后黑手吗?岑言?”

好一个致命难题!

岑言从来没有觉得密室逃脱如此艰难过,如果他点头,那肯定是要be了,如果他摇头,根据游戏套路普遍的恶意,师父一号该不会说出那就永远留在这里陪他之类的话吧?

不愧是高难度副本,果然非同凡响!

在一番深思熟虑后,岑言决定先试探轻师父一号的态度再决定解决方法。

他率先问道:“师父,如果你控制着这一层的话,为什么早点不告诉我?”

费奥多尔注视着那双逐渐变成深绿色的眼眸,无奈地反问道:“您会信吗?”

以这个青年的性格和当时的自信程度来看,哪怕是说了,对方也肯定不会相信,还不如等对方把这一层都了解清楚之后,再告诉对方真相。

岑言设身处地思考了一下,觉得大概是不会信的。

所以之前的情感问题都是师父一号问出来的吗?这层楼的布置也是师父一号设计出来的?

坏了!师父一号该不会黑化了吧?!

费奥多尔看对方充满警惕还逐渐往墨绿色方向发展的眼瞳猜到了什么,他解释道:“这一层布置是之前楼层层主的杰作,我只在这里呆了一天。”

原来只呆了一天,岑言差点以为师父一号黑化了成boss了,毕竟那种阴森森满是牢房的走廊看起来就充满了恶意。

可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师父,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打开这一层的电梯门呢?这样的话我肯定会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就相信你了。”

费奥多尔不觉得自己打开电梯门的那一刻对方会相信自己,而且以对方当时的警惕程度来看,说不准还会以为是陷阱然后率先拿撬棍发起攻击。

当然,这里面也有费奥多尔想要利用这一层的机关去套出对方信息的原因在,只不过没想到事情根本不按照正常情况去发展,暂且不提他没有得到答案这件事,就连电梯门的机关都被对方弄坏了。

费奥多尔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善意的谎言,“我以为您会更喜欢依靠自己能力慢慢探索。”

确实,如果跟师父一号一见面就可以去下一层,好像他就享受不到探索这一层的乐趣了。

岑言勉勉强强地接受了这个说辞。

“不过€€€€我确实对那个情感问题很好奇。”费奥多尔话音一转,握着对方手腕的指尖微收,指腹清晰感知到对方温热皮肤下脉搏的跳动。

他唇边弧度不变,温和地问道:“现在能回答我那个问题吗?岑言?您觉得情感是什么?”

怎么师父一号还记得这个问题?

岑言纳闷地抬起眼眸,目光在注意到师父一号唇边的笑容时突然顿悟了什么。

难怪之前会感觉这个问题这么奇怪,现在在得知师父一号掌控了这一层与对方居然这么执着这个问题后,得出答案只有一个!

€€€€这一定是恋爱线的考验!

他果断调出弹幕,试图通过人多力量大的方式找到答案。

然而岑言蹲守了十几分钟,弹幕仍旧没有一个正经回答,给出的解决方式也千奇百怪,比如说什么“感情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建议一撬棍把师父一号打晕”,又比如说什么“现在直接脱了上衣一边挥舞一边大喊我爱你啊!师父!”,甚至还有让他回答师父一号钝角的。

没一个靠谱的。

岑言面无表情地关了弹幕。

费奥多尔耐心地等待对方的回答,在后者视线重新跟他对视的时候,唇也微微张开,像是已经想好了说辞。

“师父,你知道吗?情感这个东西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在不同情况下有不同的解释,但是硬要说是什么东西呢,那一定是很深奥的东西,古往今来所有人都在情感中挣扎,只要是人就逃脱不了情感的束缚,那么,情感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又该作何解释呢?相信你肯定也很好奇,没错我也很好奇,那现在我就来回答你情感到底是什么东西……”

岑言使用了万能的废话文学,试图通过深奥的词藻来回堆砌,总之先安抚住师父一号的情绪。

费奥多尔微笑着问道:“那您认为情感到底是什么呢?”

“嗯……情感这个东西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在……”

岑言在短暂地安静两秒后又开始了复读。

【太好了,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的故事和营销号的组合拳】

【感觉言宝在来回复读的感觉好像npc哦】

【《真假npc》】

【我的意见是不如回答钝角】

【选A!为什么选A?因为A是所有题目中出现频率最大的】

【真的吗?(奇怪的知识增加了.jpg)】

【假的,他们只是在发疯,因为岑言看起来陷入了bug,他们试图替岑言思考但是无果,所以大脑过载了(悲)】

【别在这理发店.jpg】

【什么叫粉随主播啊?】

【言宝他真的,我哭死,他以前都不了解废话文学的,现在为了师父一号不仅学了废话文学,甚至还有摇摆文学和画大饼文学】

【《糊弄大师》】

岑言一边复读一边不死心地抽空瞥弹幕,在发现仍旧没有答案,甚至还有乐子人看热闹时,他恼羞成怒地直接把直播关了。

费奥多尔来来回回听了三四遍一模一样的说辞,他费解地看着眼前的青年,“您……其实不知道吧?”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岑言不满地反驳,“只是它在不同的情况下……”

费奥多尔打断了对方试图继续复读的话,“那您能分得清对我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吗?”

“当然了!”岑言毫不犹豫地肯定。

“您对我是什么样的喜欢?”费奥多尔进一步问道。

“当然是想要跟你结婚,然后躺同一个骨灰盒的喜欢!”

岑言思来想去,觉得直接回答说想要成为恋人有点不够深厚,不如一步到位,直接快进到结婚躺骨灰盒。

费奥多尔张了张口,看着对方脸上的坚定和势在必得,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方比他想象中的更为直白。

那双如同初阳般明媚温和的金色眼眸和指尖感受到的心跳声都昭示着对方并没有说谎,只是……

“您现在说出来的话和您展现给我的喜欢不相符。”

这句话让岑言有些纳闷,不相符吗?哪里不相符?难不成要先结婚再躺骨灰盒才能说这样的话?师父一号的意思难道是要原地结婚然后躺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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