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要是喜欢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遇见最后都会喜欢上呜呜呜呜】
【这不是真爱什么是真爱?!羽柴寻你真的不要太爱了】
【虽然但是……算了,尊重祝福】
【阿寻你干脆跳反吧,反正酒厂也不差你这一瓶灌水酒,在黑方当恋爱脑绝对活不长的啊!!!】
【我还以为要等很久才能等到这两人互动呢,毕竟按照漫画进度他们见面得几年后了吧……动画组你干得好啊!】
【楼上都在说啥?先不说这是动画原创,而且这就能算是真爱了吗?那你们对真爱的标准未免也太低了吧(笑)】
【有些人仿佛忘了这个阶段羽柴只喜欢Akai,滤镜别太厚,同事情罢了】
【至少到白月光那个级别再谈真爱吧,就这真的不算什么】
【谁破防了我不说,说真的每次看到你们对白月光的定义就想笑,谁规定的第一次谈恋爱就是白月光?】
【zero我教你,只要抢在Akai前面和羽柴寻告白交往一条龙,那羽柴寻未来的白月光就是你了!】
“砰€€€€”
羽柴寻被玻璃杯落地的声音惊醒。
游轮上麻醉用完了,他现在全身上下都痛得厉害,加上羽柴寻本来就一直习惯浅眠,因此察觉到周遭动静的一瞬间,他就清醒了过来。
他有些疑惑地偏头,就看见碎在安室透脚边的玻璃,以及对方看向前方十分怪异微妙的眼神。
羽柴寻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
想起来了,貌似赤井秀一也在他面前这样摔过杯子……这是什么卧底的必备设定吗?
第22章
听见身旁的动静,安室透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全部情绪,快步走到羽柴寻身边。
他没有再去管那些发表各种离谱言论的弹幕,不要被外物所干扰,这是卧底培训第一课的内容。
“刚才手滑了一下,”安室透把刚才的插曲简单地略过去,“不用在意,我等会儿会收拾的。”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被干扰。
但鬼使神差的,安室透忽然问道:“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安室透有一瞬间错觉连周遭的时间都被无限延长了。
但羽柴寻听到这个问题只是偏了偏头。
“因为我跟你承诺过。”
他的语气和平常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因为脖子上缠了层层叠叠的绷带而显得嘶哑和无力,但一字一句的音调依旧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温和。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在任务开始前,我们不是这么约定了吗?”
*
“砰€€€€”
旁边人的子弹打偏了。
赤井秀一并不觉得意外。
他现在位于组织在名古屋的临时基地的训练场,旁边的几个成员正在一边练习射击,当然,这是他们明面上的行为,至于他们真正的工作……赤井秀一察觉到那些有意无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平静地对准靶心开了一木仓。
自然是在监视自己。
赤井秀一一直觉得自己姑且还算有耐心,至少以前那些需要耐心的工作他都做得不错,可惜现在也所剩不多了。
“组长。”
他语气平淡地叫住走过自己身旁的男人:“我的任务已经结束,请问我的任务批复文件什么时候可以通过?”
行动组组长闻言皱了皱眉,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基地里最近忙得很,你就再等几天吧。”
话落,他就准备离开,但下一秒,还带着子弹发射余温的木仓管就随意地拦在了他的面前。
组长脸色难看地抬头看向赤井秀一,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冒犯了您我非常抱歉,”赤井秀一的语气其实还算彬彬有礼,“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任务批复只需要您签个字,所以我想确认一下,您是否对我的任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如果自己真能挑得出问题,他就犯不着用这种简单粗暴到愚蠢的方法来卡赤井秀一的任务进度了。
他不能违背朗姆的命令。
“……少威胁我,”组长伸手推开他的手臂,“我是按规章办事。”
赤井秀一闻言叹了一口气,他垂下手臂,像是放弃了。
但等组长走过对方身边的时候,他听见赤井秀一忽然开口。
“您对规章制度的严格要求令人佩服,不过属下很好奇,您和远藤社长的交易,也同样符合组织的规章吗?”
组长猛地回过头。
€€€€他怎么会知道?!
但赤井秀一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请问,”他的语调依然维持着惯常的平静,看向他的目光几乎没有情绪波动,“您现在可以给我的文件签字了吗?”
*
从游轮上下来后,羽柴寻直接被送往了组织位于东京的某个秘密安全基地,这是朗姆的安排,和二号基地相比,那里的医疗设施更加完备,里面收治的都是组织的成员,基本可以等同一个小型医院,不过羽柴寻只在那边的病房里待了半天就无法忍受地想要搬出去。
羽柴寻面无表情地看向站在一旁据说是专门抽出时间来看他的贝尔摩德。
“我不要待在这里。”
贝尔摩德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口气:“这可不行,你伤得这么严重,只有待在这里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别任性。”
“待在这里我才会死得更快,”因为确认了这里没有监控,羽柴寻完全不掩饰自己的糟糕心情,“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喜欢住院,更何况只是这点小€€€€”
贝尔摩德随手拿过放在旁边桌子上写得密密麻麻的诊断记录,语气讶异地接上他的话:“小伤?”
羽柴寻:“……”
“看你的眼神,”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地开口,“你不会想说,只要死不了的都是小伤吧?”
羽柴寻倒是很想回她一句“难道不是”,琴酒有次遭遇汽车爆炸都还能正常上班呢,但和贝尔摩德争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因此他还是自认理亏地别过了头。
但他并没有放弃自己之前的坚持。
“我对消毒水过敏,”羽柴寻认真地说,“这里的味道太重了。”
“难怪你之前这么抗拒医生给你的伤口消毒,”贝尔摩德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羽柴寻,“不过,我好像没看出你有什么过敏反应。”
话落,贝尔摩德像是觉得有趣地笑了一声:“讨厌住院和打针所以宁愿自己回家休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童心呢。”
羽柴寻:“……”
贝尔摩德是真的觉得很有意思,羽柴寻不想待在这里的理由其实就一个,这家伙讨厌医院。
这件事她也是偶然发现的,最初觉得奇怪是因为发现除非伤得太厉害影响行动,不然羽柴寻对自己身上的伤基本都处于死不了就行的随便态度,他对别人来给自己处理伤口似乎也有一种天然的抗拒,明明平时不管发生什么都是一副冷静理智的样子,这种时候倒像是小孩子一样。
“老实待着吧,”贝尔摩德随意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笑盈盈地说道,“不过你要是无聊的话,我倒是可以待在这里陪你聊聊天。”
你纯粹就是想摸鱼吧。
羽柴寻知道因为组织之后的某个大行动,贝尔摩德这些天一直在四处奔走€€€€考虑到这家伙之前的工作频率,这种程度对她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忙了。
见羽柴寻没什么兴趣,被迫住院让他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种恹恹的气息,但贝尔摩德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说:“诸星大回来了。”
嗯?
羽柴寻略有些惊讶地抬眼:“这么快?”
赤井秀一之前和他说是要八天后才能回来,而他和安室透在任务上耗的时间其实没有几天,加上朗姆那边的阻拦,羽柴寻原以为对方至少也要三四天后才能回来。
“可能是听说了你因为救命之恩想提拔安室透当直属部下的事,所以他归心似箭了吧。”
“……你的推理可真是随便。”
他受伤的事现在组织里就没有几个人知道,更别说知道更多的细节还专门为此赶过来了。
贝尔摩德也只是根据直觉随口一说,仔细想想确实哪里都不合逻辑,只能说是巧合。
羽柴寻对这个消息倒是没太大想法,因为短时间内他根本不被允许离开病房,想做什么都是白搭,虽然他觉得自己身上的伤真的不算什么€€€€自己的症状主要是失血过多和短暂的呼吸道压迫,只要急救得当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这里的医生显然不这么想。
估计是为了防止之后被追责,毕竟他的身份在组织里很特殊,他们不可能冒着被朗姆质疑的风险带自己离开。
羽柴寻当然不至于去为难这里的医生,但他没想到贝尔摩德居然也这么不配合自己。
一想到按照医生建议自己必须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星期,羽柴寻就觉得头痛。
“……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比如?”贝尔摩德显然很了解他最近的行程,“你原本就在休假期,完成朗姆的任务之后也没有别的工作,我实在想不通你有什么必要非得出院。”
当然,贝尔摩德刚才说的这些都是羽柴寻明面上的工作。
至于私底下那些不太方便说的,羽柴寻和罗斯维的交易进行得非常成功,而且后续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唯一能让他挂心的,估计也就只有组织下个月的行动。
不过如果是为了这个,“你现在就更应该待在这里好好休息了。”
羽柴寻听懂了她的潜台词。
日本的黑色帮派很多,除了组织以外,当然也有不少其他的帮会势力,这些势力单拎出来实力和规模都不如组织,但联合起来就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存在了。
而从去年开始,以兵津会和牧野组为首的几个大型帮会联合就一直有意无意在组织的地盘周围徘徊,并且几次拦截了组织的军火走私生意,之前是因为还处于合作关系暂时不好彻底撕破脸皮,但显然,BOSS现在已经不打算继续容忍下去了。
这种势力冲突当然轮不到羽柴寻这种技术人员出面,因此BOSS一开始就让贝尔摩德提醒他留在基地,但就像兵津会牧野组以及BOSS都有自己的打算,羽柴寻当然也不打算就这么待在一旁围观。
既然如此,他到时候总不能带着一身伤病出场。
这是贝尔摩德的想法,不过羽柴寻却反而从她的话里得到了某种启发。
“其实身上有伤会更好,”羽柴寻若有所思道,“如果我伤得完全下不了床,那么不管现场最后出现了什么变故,也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毕竟事后排除嫌疑也是很重要的。
见羽柴寻居然真的开始思考起之后要给自己身上弄个什么程度的伤,饶是贝尔摩德也不免眼角微抽。
“恕我直言,”她慢吞吞地说,“如果你真的打算这么干,首先就要接受在病房里待上十天半个月的事实。”
谁让你都伤得下不了床了,演戏做全套嘛。
羽柴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