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哈利惊讶地问，“你在做什么？”
“呃……没什么。”罗恩把他的扫帚往后又塞了塞，“你不是在关禁闭吗？”
说起这个哈利就不禁眉飞色舞起来，但是他还是按捺住了，决定先搞清楚罗恩为什么鬼鬼祟祟的。
“等会儿再说那个€€€€行了，快告诉我吧！你藏在这里搞什么鬼？”
“我€€€€我在躲弗雷德和乔治，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罗恩说道，同时努力睁大他的眼睛，好显得更真诚，“他们刚和一群一年级新生从这里走过去，我敢说他们又在新生身上试验那些玩意儿了。我是说，现在只要有赫敏在，他们就不能在公共休息室里做这件事了。”
“罗恩，”哈利很无奈地提醒他，“那你拿着你的扫帚干什么？”
“我€€€€嗯€€€€嗯，好吧，我告诉你，可是不许笑话我，好吗？”罗恩提防地说，脸红得越来越厉害了，“我€€€€我想，既然我有了一把体面的扫帚，我不妨去试试参加格兰芬多守门员的选拔。好了，你笑吧。”
“我没有笑。”哈利说。罗恩眨了眨眼睛。“这个主意太棒了！如果你能进入球队，真是再好不过了！我还从没有见你当过守门员呢，你技术怎么样？”
“不算坏吧，”罗恩说，看到哈利的反应，他似乎大松了一口气，“查理、弗雷德和乔治在假期里练球时，总是叫我当守门员。”
“这么说，你是打算去练习？”
“呃……或许你可以陪我？”罗恩犹豫着发出请求，“我原本想着给鬼飞球施魔法，让它们朝我飞来，可是不太容易，我不知道这会有多少用。如果……如果有个人帮忙大概就会好很多。弗雷德和乔治看到我也来参加选拔，肯定要笑掉大牙的。自从我被选为级长后，他们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嘲笑我。”
“当然。”哈利毫不犹豫地说，“等我去拿扫帚。”
乌姆里奇的事情可以明天再说，但是眼下罗恩非常需要支持和帮助。他返回寝室拿了他的扫帚，只匆匆对着正在做作业的汤姆和赫敏打了个招呼就跑走了。
汤姆和赫敏交换了一下目光。
“他提前回来了。”赫敏冷静地说。哈利刚才抓着飞天扫帚一阵旋风似的冲出去的时候，大冷天的居然激动得连袖子都撸起来了。
“他这会儿兴奋得有点过头。”汤姆说。“看来是乌姆里奇得到了教训。”
“你认为是邓布利多还是麦格？”赫敏问。
“麦格教授吧，”汤姆猜测道，“总不会一来就出王炸。”
“他应该是和罗恩去魁地奇球场了，”赫敏把做完的羊皮纸规整了一下，冷笑着说，“别指望我借他们作业抄。”
汤姆耸耸肩，继续潦草地编造着缓和剂的熬制心得€€€€也不算是编造，他直接从冈特家族的记忆库里捞出一份，一边在意识里沉浸式体验熬制过程，一边尽可能水出更多字数。
第二天早上他是在占卜课教室才遇见哈利和罗恩的，两个人蓬头垢面、哈欠连天的，手上的羊皮纸作业甚至墨迹未干。
“不要告诉我你们玩了通宵。”汤姆对此很无语。
“差不多吧，”哈利双目无神地说，“有什么吃的吗？我们饿死了，连早饭都没有吃……”
“等着。”汤姆的魔力雾气贴着地面悄悄蔓延过去，戳了戳坐在另一边的德拉科。
马尔福：“？”
他朝着汤姆张望了一下。
然后汤姆的魔力触足灵巧地拍了拍高尔的口袋，又拍了拍克拉布的口袋，接着翘起“头部”晃了晃，一副很有礼貌询问可不可以的样子。
德拉科挑起了眉，毫不客气地抓住那条他好奇了很久的触足揉了揉。触感很奇怪，并不像实物，更像是浓稠的雾气，还和冷雾一样带着一些凉意。
雾气懵了一下，无声地在他手里消散开来，然后又在不远处重新凝结成形，重新拍了拍高尔和克拉布的口袋，这次拍击的速度就要显得急促多了。
德拉科过完了手瘾，示意他的跟班们把零食袋掏出来，挂在了雾气触足上。拖着两大袋零食的触足礼貌地冲着他们点点头，然后悄无声息地迅速滑回了汤姆手边。
“给。”汤姆拆开零食，分给哈利和罗恩吃。
“哼，斯莱特林的东西……”罗恩别扭地哼唧了一声，然后开始埋头大吃起来。
第二节是变形课，麦格教授要求他们继续练习消失咒。汤姆刻意多观察了一下她，看见她整个人都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那牢牢束住的发髻上甚至用了新的发夹。
“麦格教授看起来很高兴。”他悄声对赫敏说。
“消隐无踪！”赫敏不慌不忙地对着她的蜗牛来了一发消失咒，为格兰芬多挣回了五分，然后才扭头和汤姆八卦起来：“我听说，乌姆里奇根本没有上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课。确切地说，今天没有人看见她，有人去办公室找她，她连门都没有开。”
手忙脚乱的哈利总算记起来他还没把昨天的事情告诉朋友们。
“昨天晚上我去关禁闭的时候，”哈利说道，同时心不在焉地用魔杖捅着他的蜗牛，做出一副努力练习魔咒的假象，“她给我一只羽毛笔要我抄写句子，但是我刚刚开始写它就炸开了，然后……”他耸耸肩，“她放我走了，我撞上了过来查看情况的麦格教授。”
“听起来她给了那个老巫婆一个有效教训，不是吗？”哈利高兴地说。
更多高兴的消息还在后面。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哈利听说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门口多了一片恶臭的沼泽。这下子乌姆里奇不得不露面了，但据说她用一块粉红色的围巾结结实实地把自己的脑袋包了起来，这让哈利越发确信麦格教授教训了她。
“不知道麦格教授对她施了什么魔咒，”哈利快乐地幻想说，“是把她的脑袋变成了蛤【】ma头吗？”
正在喝南瓜汁的赫敏呛了一口。
“麦格教授会有麻烦吗？”罗恩压低声音，忧心忡忡地问。
“只要她还站在邓布利多这边，乌姆里奇就不会放过任何找麻烦的机会的。”赫敏说着，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难道我们就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她吗？”哈利闻言笑不出来了。
“对于这种人，让她丢脸比直接伤害她更有效。”汤姆若有所思地说，“无论她想做什么，她都得竖立起自己的权威来。”
“所以第一步，”韦斯莱双子伸长脖子加入了他们的讨论，“就是让她根本出不来。”
汤姆挑起眉毛，看着两个红头发脸上一模一样的坏笑。他想，他知道沼泽是谁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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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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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罗恩目瞪口呆地举着一只被咬了一半的鸡腿，“你们俩？”
他来回看着他的兄弟们，显然是凭借对他对哥哥们的了解，得到了和汤姆一样的猜想。
“你们疯了吧，”他用气音说道，“乌姆里奇会把你们开除的！”
“首先，”乔治不以为然地说，“她得知道是我们干的。”
“其次，”弗雷德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的弟弟，“你总不会跑去告密吧？”
“我又不是乌姆里奇的人！”罗恩对此感到大受侮辱。
“我们说的是包括不要告诉妈妈啦。”乔治说。
罗恩再一次来回看了看他那两个人高马大、还在有意向他屈起手臂展现肌肉的兄弟，把头点得飞快。
“我更想知道她又干什么了。”汤姆说。乌姆里奇虽然讨人嫌，但是这才开学几天，怎么就能把韦斯莱双胞胎激怒到直接怼门输出的份上啊？按道理来说，一开始不应该是玩笑般给速效逃课糖系列来个大降价才是双胞胎的风格吗？
“别人问起起来的话，我们是不说的。”乔治说。
“所以要是别人问你，你也别说出去。”弗雷德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
“她不是顶了一个督学的头衔嘛€€€€”乔治撇了撇嘴。
“€€€€然后她就擅自跑去听别人的课……”弗雷德耸了耸肩。
“自顾自地说马人只是低等动物，费伦泽没有授课的资格€€€€”乔治说。
“那可是‘大胸甜心’！然后激怒了……嗯，”弗雷德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很多女生……好吧，也有男生。”他再次耸了耸肩，“由某个出于职业操守我不能告诉你名字的人发起召集，大家凑了凑，下了一个订单€€€€你也知道我俩在学校里还是有一些名声的，总不好辜负了大家的期望，再说€€€€”
“€€€€那可是一百金加隆呐。”乔治感叹着说道。
“我们攒了半辈子零花钱也没有这个数啊。”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明白了。”汤姆用手撑住额头，稍稍遮掩了一下自己的笑意。
“不不不，你没明白。”乔治煞有其事地说，“乌姆里奇还在昨天晚饭的时候说她打算再去听听弗立维教授的课，鉴于他的妖精血统，她认为有必要尽快审查他的教学资质€€€€”
“……梅林啊。”赫敏都被这种作死的精神震惊到了。
“所以我们‘散步’到黑魔法防御办公室附近的时候€€€€”
“‘偶遇’了一些拉文克劳的同学€€€€”
“€€€€都是热爱的学习的人嘛€€€€”
“大家就魔咒的使用心得进行了一番愉快友好的交谈€€€€”
双胞胎高兴地彼此击了个掌，算是把前因后果交代完了。
“我们现在就是好奇，”双胞胎走之前说道，“乌姆里奇要是不死心还想继续去考察其他教授的教学能力的话，她出现在魔药课教室里会怎么样。”
韦斯莱双子们高高兴兴地走了，但是显然乌姆里奇的心情糟糕透了。她和费尔奇想尽各种办法消除沼泽，但是没成功。那块沼泽竟然好似还会自我增殖一般，凡是没人盯着，就冷不丁变大一点儿，而且对任何魔咒来者不拒，只当是营养品一般，吞下去就变大，最后终于填满了城堡东侧六楼的走廊。
咬牙切齿的费尔奇只能费劲给这块地方拉上有魔力的绳子隔开，免得它长大到愈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并接下了用平底船载着学生穿过沼泽送他们去教室的任务。
哈利自然不需要再去乌姆里奇那里关禁闭了，麦格教授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禁闭改到她办公室了，禁闭内容则是写作业。并且作为格兰芬多的院长，她非常乐意给哈利一点儿小特权，比如将原定周五的禁闭往后推一个工作日，好让他赶去参加魁地奇新人的选拔。
临到关头，罗恩反而有些退缩了。
“呃……”他犹豫不决地说，“要不算了吧。维基€€弗罗比舍和杰弗里€€胡珀都比我飞得好……乔治和弗雷德都在呢，我是说，我没必要非要在他们面前丢这个脸，对吧？”
“别说傻话了。”哈利不假思索地说道，“他们谁都没有你飞得好，你比他们状态稳定。”哈利知道自己在说假话。
赫敏比哈利更干脆，她直接把罗恩的扫帚塞到他手里，然后用力推搡了他一把。
罗恩对上赫敏锐利的眼神，不自觉地挺直了背。
“好、好啊，”他不太自然地说道，“我会努力的……你们都去的吧？”
“我很乐意，但是……”汤姆挥了挥手里的纸条，“邓布利多要我去趟他办公室。”
“那你就等我们带回好消息吧。”哈利说道。
邓布利多找汤姆说的还是上回的事情的后续，奥利凡德将定制的魔杖寄过来了。
“这么快？”汤姆不由得问道。他以为定制手工制品都需要比较漫长的等待呢。
邓布利多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汤姆立刻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黑白魔王一起下单定制，奥利凡德不手速加倍才怪呢。
“试试吧，”邓布利多把狭长的木盒推给他，“我没有拆开……我想，你才是更适合为它开封的人。”
不管是什么魔王，都好像很有仪式感的样子啊……汤姆分了下心，再一看，他的魔力雾气已经超兴奋地“哗啦”暴力掀开了盖子，像一群好奇的多头蛇怪物探头探脑地打量着这根据说以后就要和它们做“同事”的魔杖。
汤姆：“……”
这……也……算是……一种……仪式感吧？汤姆一边熟练地rua了rua那些挨挨挤挤的触足，一边不确定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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