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江湖最靓的仔[综武侠] 第30章

妙僧无花,闻名已久,身姿风度皆不凡,犹如坠入凡尘的仙人。

白玉堂打量着无花,也不得不承认,无花确实气度非凡。

无花笑而不语,他所经之处皆有这种目光投注于他,世人只看皮囊,他习以为常;然而他此刻却无心应付,只想着面前这两人快些离开。

茶壶咕噜一声,茶香四溢,打断了三人的交谈,天湖大师对他们一笑,和蔼道:“茶烹好了。”

赵桓与白玉堂在少林寺中饮了三盏茶,天边愈暗,两人向天湖大师道别,年老僧人微笑回应。

无花匆匆忙忙赶回少林寺,未能成功灭口,心有不甘,然而此刻他还得戴着那层面具,便主动送两位年轻檀越出寺庙。

天湖大师注视着无花的背影。年轻僧人气度闲雅,身姿挺拔,他透过无花的背影,望见了过去自东瀛西渡而来的刀客,以及垂首瞧着父亲尸体,怔怔落泪的稚童。

他是看着无花长大的。

寺门外,天色暗蓝,夜幕上嵌着点点星子,无花一身白袍也被染上些许墨色,他将橘色的灯笼递给赵桓,对他二人展颜一笑:“两位檀越,山路崎岖,路上小心。”

此时的年轻僧人更如自云端而下的仙人,赵桓心中的景仰更甚,握着灯笼,郑重地向无花道别。

“明日我还会来的。”

绛衣少年如是说。

无花:……?

白玉堂向无花微微颔首,转身同赵桓一起下了山。

山路漫长,他们打着灯笼,明月高悬,倒也看得清路,有几分秉烛夜游的悠闲之感。

白玉堂瞟他一眼,忽而开口:“你看来很欣赏无花。”

赵桓一本正经:“无花大师出类拔萃,我当然会欣赏他。”

因为无花立在那里,就足以引人注意,是个名副其实的靓仔。

赵桓觉得自己能向他学习一二。

白玉堂却由于楚留香南下而来的消息,心有所想,因而此刻听着赵桓对无花的夸奖之言,并未作出回应。

*

第二天。

赵桓和白玉堂又至少林寺,绛衣配白袍,皆是英雄少年意气。

无花面上带笑,心中满是不耐。

这二人来了少林寺便直奔后院,以致他毫无机会与天湖大师独处,眼见楚留香不知何时会来,无花心中也愈发焦急。

赵桓同天湖大师很是投缘,他虽不信佛,但对佛理也有所了解,听佛理时聚精会神,时不时会举一反三。白玉堂偶尔会听上几句,但更多的时候,只是陪同赵桓来少林寺,随后便抱刀观花。

无花在一旁看着,不知为何有种白玉堂是在等待着什么发生的错觉。

这场景一连出现了两日,无花心知绝不能拖延,狠下心来,决定将赵决明同白玉堂一同解决了。

他自己绝不能暴露出天枫十四郎长子的身份,至于灭口后的安排,自有人替他顶锅。

妙僧无花主动提出为三人烹茶,天湖大师颔首应下,赵桓便提出要去帮忙,无花面色不易察觉地一僵,想要拒绝,但赵桓很是坚定,无花只得答应。

两人的步伐声远去,屋中又沉寂下来。

天湖大师一直面带和蔼笑容,然而在无花离去后,眼中又一次出现了那种怅然的色彩。

白玉堂观察多日,见此便直接点明道:“大师可是心中有事?”

天湖大师抚须,道:“白少侠敏锐聪慧,想来知晓老僧的心事。”

天湖大师二十年前归隐莆田山林寺,历经沧桑,看遍世事,白玉堂看他时,他同样也在看白玉堂。

白玉堂目光如炬,问道:“无花可是天枫十四郎之子?”

天湖大师轻叹一声,并未立即回答。

这边厢赵桓跟着无花至后院,无花有心撇开赵桓,便叫他去旁边房间的柜中拿茶叶,自己则抱出装有冬日雪水的坛子,掀开了坛盖。

他侧耳细听,听到隔壁赵决明打开柜门的声响,便从袖中掏出小瓷瓶,揭开瓶盖后,正要将天一神水倒入坛中€€€€

“无花大师,你在做什么?”

无花身后忽然传来少年清朗平淡的声音,如惊雷炸响,惊得他神色一变,心中杀意已起。

作者有话要说:

烫伤并没有很严重,就是刚开始又烫又疼,现在好多了,感谢留言慰问的小天使www用暖壶的大可爱们还是多多小心注意一些

今天有点卡文,删删减减改成了现在的这个亚子_(:з」∠)_本来预计更个五千字,但实在是卡得头秃,等这个剧情点过去估计会捋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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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江湖路远

无花合上瓶塞,回首,面上仍旧带着春风般和煦的笑容。门外绛衣少年手提茶罐,眼神清明,直直地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

他见无花不答,又重复了一遍。

“如檀越所见,这坛中之水是冬日新雪所溶,我打开坛盖瞧瞧罢了。”

无花心中杀意虽起,却仍不动声色,想要试探门外的少年瞧见了多少。

“只是瞧瞧的话,大师袖中的瓷瓶又是什么?”

赵桓毫不犹豫地指出重点,他猜到那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但也并未感到失望或是难过。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

享誉江湖的妙僧无花,有那么几个不能说的秘密也没什么奇怪的。

无花面不改色,依旧淡定从容:“赵檀越,你看错了。”

赵桓不语,径直走上前去,无花握紧了袖中的瓷瓶,没有动。

“请拿出来吧。”赵桓轻声道,“你若是不拿出来,我不敢喝你烹的茶。”

无花:“……”

他疑惑于为何赵决明不多问几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竟直接点明,以致他毫无辩解的余地。

绛衣少年站在他身前,盯着他,神色毫无波澜。无花微微一笑,绕过赵桓,走至一侧,道:“既然赵檀越不信我,那便由你动手吧。若是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他话中有几分被误会的无奈,但却仍旧坦荡无比,甚至温和地伸手示意,让赵桓去抱那小坛,完全是一副为了自证清白不得不让步的模样。

赵桓看了看坛子,又看了眼无花,上前弯腰,正伸手抱住小坛,身后一道锐风袭来,赵桓头也不回矮身躲过,一把将坛中水飞速倒出,身子向后一跃,瞬时与无花拉开距离。

“偷袭非君子之为。”

赵桓道。

湿淋淋的无花却不与赵桓多言,面色冷凝,他偷袭时用的是弹指神通,然而此刻他却改变了主意€€€€圆环自他手中飞出,凛冽寒光直奔赵桓面门,后者拔剑弹开,一声脆响,飞环又至无花手中。

那被赵桓随手放下的坛子只余一地碎渣。

无花面色一凛,这声响必定引来天湖大师与白玉堂,若是在他们到来前,自己仍未解决赵决明……

赵桓不知他所想,只觉得这位无花大师已无初见时的气度风雅,叹了口气,持剑上前,浑身气势也为之一变,似冬日凛冽寒风呼啸而过。

无花身边无刀,唯有一飞环与手掌,他便抓住赵桓持剑应付飞环的时机,使出风萍掌,带起一阵利风,赵桓虽疲于应付飞环,却也算不上分身乏术,抽出腰间玄色剑鞘朝无花劈去。

坛子碎裂的清脆声传至前院,白玉堂正同天湖大师沉默相对,闻言二人皆是一怔,白玉堂立时起身向后院大步奔去。

天湖大师垂眸盯着面前的茶桌,无花曾在此处为他烹茶,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烟雾袅袅中,无花从稚童长至少年,又从少年成为青年。

温文尔雅,交游广阔,名满天下,天湖大师一度为无花有如此成就而欢喜。

但想必,之后已不会有那机会了。

天湖大师轻轻叹气,从桌前起身,也向后院走去。

白玉堂赶至后院时被屋中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赵决明的剑插在无花左肩,无花被抵在墙上,神色隐忍,牙色僧袍上漫开血色。

暮光之下,这情景十分骇人。

绛衣少年看到他来,偏头看他,神色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似乎正用剑将无花插在墙上的不是他一般。

白玉堂问:“发生了何事?”

赵桓回答:“无花大师偷袭我,我便制伏了他。”

此情此景,少年仍称呼无花为大师,这在无花听来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他原本只想纵然赵决明掀翻青衣楼近六十楼,也不过是运气所致,此人年纪轻轻,只用剑,想来也比不上精通少林功夫与东瀛忍术的他€€€€

孰料赵决明的名声并非浪得虚名,在被一剑刺入左肩时他也确信,青衣楼的总瓢把子确实是败于赵决明之手。

可此时确信了也没什么用,反倒显得他无能。

无花微微垂首,在赵决明回答了白玉堂的问题后两人便陷入沉默,他已懒得去打量白玉堂的神情。

若是败于楚留香之手他反倒能接受,可败于赵决明之手,他心中却满是不甘。

又是一阵脚步声。

无花听得白玉堂轻声喊道:“天湖大师。”

于是他抬起头来。

年老僧人注视着狼狈的无花,神色悲伤,无花毫不示弱,冷冷回望。

“无花……你何苦如此。”

天湖大师叹了口气。

无花对此的回应却是咬碎了口中所□□药,赵桓原本再看天湖大师,余光中瞥见无花面部微微抽动,反应过来,一手握住无花两颊,一手拔出秋霜剑,逼他吐出毒药。

白玉堂面色一变,也冲上前去,猛拍无花后背。

无花本欲假死,这两人虽然表现的是在救他,可两颊被赵决明捏的生疼,脊背也痛得失去知觉,口中毒药更是被迫吐出口€€€€如此狼狈,皆拜赵决明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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