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酒想要成为烫男人 第43章

“你刚回来,先回去休息吧。”阿尼赛特知道琴酒肯定不会在飞机上睡觉,而从欧洲到日本起码要坐上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琴酒起码有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他虽然在问,但完全没有要把琴酒送去基地述职的想法。

琴酒胳膊肘撑在车门上,侧头望着阿尼赛特的侧脸,无所谓道:“行。”

阿尼赛特感觉到了琴酒毫不掩饰的炽热视线,被看得忍不住笑了,他带着笑意问:“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我不能看吗?”琴酒反问道。

他的话让阿尼赛特想起来了前几天看的一本小说,叫霸道……霸道什么来着?那本书里的男主角也说过这样的话。

因为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阿尼赛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琴酒直觉阿尼赛特想到了什么可能会让他不太开心的事,便用眼刀削了阿尼赛特。

阿尼赛特对于琴酒冷漠的眼神和言行早已经有抵抗力了,他还只是小弟的时候琴酒都不会对他做什么,现在就更加不会了。

所以他还在笑。

琴酒望着阿尼赛特肆意的笑容,人地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的柔和,只是他嘴上还是不饶人:“听话。”

“哦€€€€”阿尼赛特拖长了声音应了一声,问:“Gin你这两个月去了哪些国家?怎么一去去那么久?”

其实阿尼赛特大致知道琴酒去了哪里,毕竟这两个月里他也一直在远程为琴酒提供一些后勤保障,从琴酒要求他查的信息来看,琴酒大概是先在英国待了半个星期,然后南下回到大陆,在法国驻留了几天,接着向西南方到了西班牙,接着沿着地中海经过了北非的几个国家一直到意大利,在西西里岛呆了半月,然后到了东欧,在一堆国家里打转。

“那个叛徒太能跑了。”琴酒想到昨天才被他杀掉的某人就有些生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逃跑的卧底,居然连带着他在欧洲辗转了两个月。

琴酒忽然想起了三四年以前,他刚开始负责内部除奸的工作时,因为技术还不熟练,也并没有靠谱的后勤人员可以为他提供老鼠的情报,琴酒往往要自己调查,自己追踪,那时候抓一个卧底也确实要花上他几个月。

就算后来有了伏特加作为助手,但伏特加也只不过能起个辅助作用,两个人轮流开车,可以减少花在路上的时间。

抓老鼠的速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快的呢?大概是两年多以前,阿尼赛特刚刚加入他的手下开始。

其实这一次阿尼赛特也很努力得想要帮忙,但是奈何东欧实在是太乱了,逃窜的老鼠必须要补给,如果是在一个和平的国家,阿尼赛特可以用各种方式查到老鼠的消费记录,近而实时追踪到老鼠。但是这一次这种方法做不到,东欧的那么多小国家都使用不同的货币,也基本上不存在网络金融体系,人们的日常生活都使用纸币,从这方面无从下手去追踪,卧底专门往小地方跑,也没有监控可以用来探查。

以前的卧底们逃跑的思路基本上都是往人多的大城市里钻,这样在茫茫人海中他们的踪迹很难被找到,但琴酒有阿尼赛特这个优秀的黑客,越是科技发达的地方就越有优势。这次的卧底反其道而行之,总是去人迹罕至的小村庄,这让琴酒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来追踪他,所以才花了这么多时间。

“你需要提高除了黑客以外的能力。”琴酒说到,他想起来了他去欧洲做任务之前,那个阿尼赛特突然失联的晚上,尽管他知道阿尼赛特不至于连一群普通人都打不过,但是放任柔弱的后勤人员失联不是琴酒的作风。

况且他还对阿尼赛特……

“如果切断你的网络,或者切断目标的网络,那你就寸步难行了。”琴酒补充道,“格斗还是狙击,选一个吧。”

“你亲自教我吗?”阿尼赛特问。

琴酒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为什么莫名兴奋起来了,他说道:“有时间的话。”

琴酒倒是答应的很干脆,但阿尼赛特却陷入了犹豫之中。

选狙击的话,可以见到大哥很帅的样子,说不定还可以被琴酒手把手教学。

选格斗的话,格斗总少不了肢体接触嘛。

但是两项选择也都有缺陷。

阿尼赛特的狙击水平其实还可以,他有积分以后就买完了课,虽然没有实际隔着那么远练习过狙击,但是通过在游戏里练级,阿尼赛特的狙击水平其实达到了组织对于狙击手的基本要求,还高于这个要求,和基安蒂差不多了。没办法,游戏练级只能练到这个上限。

他并不很想透露出自己的真实水平,一方面是确实要给自己留点底,另一方面是他觉得狙击手们挺惨的,一般狙击点往往选在天台上,为了蹲守一个目标,狙击手们却要在屋顶蹲几个小时。

坐在安全的地方摆弄电脑不轻松吗?为什么要跑到楼顶去风吹雨淋呢?

以琴酒的劳模风范,他绝对能做出在发现了阿尼赛特的狙击能力以后勒令他把电脑带上天台,一边做情报工作,一边蹲守狙击目标。

打双份工只有一份积分,实在不划算。

至于格斗,虽然学了很有用,但是他的身体其实根本没有治好,系统给的药能缓解病症,不能根治,用网游术语来说,阿尼赛特的体质值被锁了上限,他现在的格斗技巧已经基本上到了目前的顶峰了,再练也提高不了太多。

看见阿尼赛特一直在思考没有回答,琴酒直接替他做了决定:“那就都练。”

阿尼赛特没有反对。

反正是琴酒教,他能空出时间来教阿尼赛特技能,多少也算约会了是吧?

很快俩人到达了安全屋,阿尼赛特先下了车,然后绕了一圈为琴酒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虽然他上车的时候没能开车门,但是现在补上了。

阿尼赛特伸出手:“你走前面。”

“阿尼赛特,你又想搞些什么?”琴酒问,不过他还是走在了前面。

阿尼赛特从车上拿下了琴酒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手提箱。

琴酒穿过院子,走到了房子的门口,伸手按下了门把手。

打开大门正对着客厅,房子里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屋子里唯一的亮光只有餐厅里餐桌上的烛光。在烛光的映照下,餐盘里的食物看起来很诱人。

“惊喜吗?烛光晚餐。”阿尼赛特站到琴酒身边,观察着琴酒的反应。

虽然书上说很多人都喜欢烛光晚餐,但是琴酒不是一般人,他得观察一下琴酒到底喜欢什么。

琴酒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天空,天上正悬挂着灿烂的太阳。

琴酒又转头回来,看着客厅里的挂钟,上面显示九点钟。

“烛光……晚餐?”

“嗯……”阿尼赛特眨眨眼,“烛光早餐也是一样的吧,Gin觉得浪漫吗?”

“哼。”琴酒踏入屋子,走到餐桌前,拿起酒杯嗅了嗅味道,“银色子弹。”

“嗯……这个嘛……我只会调银色子弹而已。”阿尼赛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

“你只需要会调银色子弹就够了。”琴酒好像笑了笑,他将杯子里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向阿尼赛特走了过来。

……

“去……去房间里!”阿尼赛特从令人窒息的亲吻中挣脱,轻轻拍了拍琴酒的后背。

“今天的酒不错。”琴酒许可了。

阿尼赛特觉得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尤其是某些部位,好像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那个地方流动。

他感受到了琴酒手指的形状,琴酒带着枪茧的手指从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剐蹭过,又深入某个柔软的地方不断探索。

随着他的动作,阿尼赛特轻微地颤抖着。

琴酒一直用亲吻安抚着阿尼赛特的情绪,他非常仔细地注意着阿尼赛特的反馈,相比于他平时的言行,琴酒有些过于仔细了。

阿尼赛特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失去了力量,只能无力地低垂着头,大口呼吸着。

琴酒闷声笑了笑,他很有耐心地等了几分钟,直到阿尼赛特休息好了才进行下一步。

什么东西替换了手指。

阿尼赛特瞪大了眼,太大了。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进行无装备潜水,同样呼吸困难,同样身体上上下下地浮沉。

深海中,好像有什么巨型海洋生物拽住了他的脚踝,又好像是被水草缠住了。

阿尼赛特用手指摸索着缠绕在他手中的“水草”,发现那是琴酒垂下的银发。

他的身体悬浮在洋流中,想要抓住什么东西让自己能有借力的地方,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东西,只能靠腰勉力支撑自己,以抵御来袭的风暴。

琴酒的手指在阿尼赛特的皮肤上印出红色的指痕,尽管他已经很克制了,但强烈的欲望让他难以自控。

琴酒裹挟着阿尼赛特,从沙发到房间,最后到浴室。

风暴席卷了整栋房子,最终停在了房间里。

……

阿尼赛特醒来的时候月光已经透过半掩窗帘投射了进来,他也觉得今天的银色子弹很好喝,就是喝多了容易头晕,还会导致身体乏力。

下次不能喝多了,不然就会像他和琴酒一样把整栋房子搞的乱七八糟。

第67章 摇滚青年

“苏格兰威士忌?”留着银白色短发, 面目凶恶的青年男性不善地问。他正以一种吊儿郎当的姿态倚靠着墙壁站立,嘴里还叼着香烟。

苏格兰点头,问道:“爱尔兰威士忌?”

“是我。”爱尔兰快速地应答了, 他拿起被随意地放在地上的吉他包, 拍了拍衣角蹭上的墙灰。

爱尔兰穿了一件带铆钉的无袖皮夹克, 夹克上带有骷髅头和十字架的装饰,走起来丁铃当啷响,配合上他的银白头发和手里的吉他包, 看上去完全就是个非主流的底下乐队吉他手。

而苏格兰的装扮也有些类似,他也穿着非常视觉系的马甲, 头发特意用发胶固定得竖了起来。他拿的是贝斯包, 不过, 比起爱尔兰这个假吉他手,苏格兰是会弹贝斯的。

虽然他们两个都包里装的都不是正经乐器就是了。

其实他们俩认识也有几天了, 并不会认不出对方的脸。只是他们刚刚去参加的朋克趴体里面所有的人都穿着哥特风的黑衣服,脸上画着浓浓的烟熏妆, 头发梳的乱七八糟, 为了以防万一认错人, 他们还是对了一下对方的代号。

不知道是不是发任务的人有什么恶趣味, 他们两瓶英国酒分到了同一个任务。

苏格兰主要是狙击手, 而爱尔兰则没有具体的精通职业。

他们俩之所以穿成这样, 都是为了接近一个人。

某位前首相的孙子是个摇滚乐爱好者, 还自己组了乐队,他们这次就是要接近这个孙子, 通过他窃取一些东西。

苏格兰本人是会玩乐器的, 但是视觉系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点超过了, 光是每天都要把头发用发胶捋成冲天揪就让他很难受, 还好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有点庆幸,感谢那个恶趣味的安排任务的组织成员吧,还好他不是和zero被安排在一起执行这种任务,要不然肯定会被记下黑历史的。

想到这些,苏格兰自嘲地笑笑,他现在也就只能这样苦中作乐了。

他倒也不是适应不了组织里的生活,说什么不想动手作恶实在是太过于虚伪了,在从警校毕业以后,加入组织之前,为了给“绿川光”一套合适的背景,他去做了一段时间的雇佣兵,从那时候起他的手就已经不干净了。

只是之前毕竟还是在国外做任务,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只有组织派下来的任务倒还好处理,毕竟派他卧底的是警视厅,不像派zero来卧底的公安,日本以外的事情警视厅没机会插手,所以在国外的那段时间他过得还挺轻松。

但是自从获得了代号被调回日本以后,指使他的就不只有组织了,组织在日本制造的各种案子自然大部分在警视厅的管辖范围内,他不仅要注意在完成组织的任务的情况下尽量减少损失,还要应对警视厅那边的上司提出的情报要求。

矛盾的两者使苏格兰感到精疲力尽,并且他一直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

“找到了。”爱尔兰不悦地啧了一声,从身上的十几个口袋中的一个里面翻出来了车钥匙,他呼唤苏格兰,“走了。”

“嗯。”苏格兰随口应了一声,跟在爱尔兰身后到了他们停车的地方。

还好,他们俩都不至于敬业到为了扮演摇滚青年把车也涂装上那种浓烈的视觉效果。

爱尔兰开着普普通通的黑色轿车前往了组织的基地里,他们俩需要第一时间把获得的情报交到情报组手里。

加入组织时间更长,从孩童时代就已经是组织成员了的爱尔兰去交任务了,苏格兰则因为还没有成为核心成员而不能去直接见发任务的朗姆,他就去了休息室。

这间休息室承载着他一些痛苦的回忆,比如阿尼赛特调的酒、阿尼赛特调的酒和阿尼赛特调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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