薮原€€发现了琴酒的冷脸,便尽力为自己开脱:“我知道大哥会来救我的。而且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告诉爱尔兰我是阿尼赛特嘛。”
“真的吗?”琴酒质问。
他们俩都心知肚明,薮原€€为了隐藏他的这个平时使用的普通人身份做了那么多€€€€其实也没有多少,只是他非常注意分割开两个身份,谨慎到了有些过分的地步€€€€他真的会在爱尔兰面前暴露吗?
已经知道组织找他只是询问宫野志保的话题,还有就是求财,组织根本没有发现薮原€€和阿尼赛特的关联,他肯定不会主动暴露身份的。
反正只是肉体的痛苦,薮原€€可以忍,他已经忍受了二十多年痛苦了。
琴酒也知道,薮原€€很能忍受痛苦,虽然平常受了一点点轻伤就哼哼唧唧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但其实薮原€€很能忍受,甚至有时候他会主动追求痛苦。
薮原€€心虚地眨眨眼,没说话。
琴酒明白了,他既满意于薮原€€不会用谎言来欺骗他,也愤怒于他竟然不愿意敷衍地否认。
“你就这么喜欢冒险吗?”琴酒扼住薮原€€的咽喉,缓缓用力,他凑近薮原€€的脸,两个人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远看像是情人的呢喃,但实则危险丛生。
“你这么喜欢冒险的话,下一次陪我去做任务。”琴酒觉得自己有必要盯着薮原€€,让他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省得在上面他看不见的地方,薮原€€又跑去冒险了。
他有心惩罚薮原€€,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惩罚说到底还是恋人之间的情趣罢了,琴酒倒不会真的要对薮原€€做出什么会伤害到他的事情。
所以,想要根治这种情况,还是把薮原€€带在身边时刻盯着他更好一些。
薮原€€打量着琴酒的神情,虽然他通常都能从琴酒的冷笑中读出他实际的心情,但是今天他却有些把握不准了,琴酒看上去没有很生气,但是薮原€€却觉得脖颈发凉,即使琴酒的手还停留在他的脖子上。
他答应了:“好吧。”
琴酒满意地放松了手,由抓握改为摩挲。
薮原€€明白琴酒想要做什么,于是闭上了眼。
剧痛从他的尾椎骨向上传导,薮原€€还是忍不住倒吸凉气,太疼了,没有润滑果然还是不太行。
琴酒也被卡得不上不下有点难受,但这点难受很容易就可以忍耐,比起自己的一点轻微不适,薮原€€的惨状更让他感到兴奋。
活该。
“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事情。”琴酒在他摩挲过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咬痕,恐怕要很久才能消除,也可能永远也不会消失。
薮原€€抬起手,忍着痛抱住了琴酒的头,将他往自己肩膀上压得更低。
如果这种方式能让琴酒获得安全感的话,他很愿意接受,毕竟平时他可以易容,留些什么疤痕根本不影响。
琴酒愿意以被冒犯弱点的行为来给予薮原€€安全感,作为回报,薮原€€当然也愿意让琴酒用他喜欢的、想要的方式从自己身上获得他想要的。
感受到薮原€€的纵容,琴酒并没有放松牙齿,他已经做下了决定,并不会因为薮原€€服软而妥协。
只是在离开的最后,琴酒还是在那个已经泛出些许血丝的咬痕上留下了一个浅淡的吻。
薮原€€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剧痛。
说熟悉是因为这种痛苦他已经经历了很多年,说陌生,也是因为很多年他都没有体验过了。
薮原€€捂住心脏,急促地呼吸着。
琴酒在他发病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放开薮原€€,扶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沙发上,问:“怎么了?”
“药……”薮原€€艰难地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衣物,同时呼唤系统。
琴酒迅速从他的衣服口袋里翻找出来了一瓶药,这是系统刚刚塞进薮原€€口袋里的。
他身上原本带着的那瓶药被绑匪们丢掉了,因为昏迷时间超过了一整天,薮原€€已经错过了吃药的时间。
在琴酒的帮助下,薮原€€就着水咽下了药丸,逐渐平复了呼吸。
“你……”琴酒微微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使得他的眼神中多出了些许晦暗难明,“这种状况多久了?”
第103章 拯救富豪薮原(四)
松田阵平开着车在道路上飞驰, 坐在副驾驶的江户川柯南抓紧胸前的安全带,内心有些慌张。
车要被松田阵平开得飞起来了,好在这辆车是他们俩平常开的, 经常经受这样的摧残, 硬件更新的也比较勤快,已经习惯了被当成飞机, 否则如果是普通车肯定扛不住这么造,半路上就可能会爆胎。
“老大!后面那辆车是不是不对劲?”坐在劫匪车上副驾驶的男人从后视镜看见了正往和他们一致的方向飞驰的汽车,便伸手拍了拍正在开车的劫匪老大的手臂。
“什么啊?别乱动我。”正在开车的劫匪老大抱怨一句,也看向了后视镜。
他也看见了飞驰而来的汽车, 不过劫匪老大不怎么在意, 他吐掉嘴里的香烟, 按灭在车头的烟灰盒里面, 随口说道:“是飙车党吧,开得还挺快的。”
“可是那辆车好像开始减速了, 一直跟着我们诶。”绑匪A从车后排的窗户探头, 扭头去看松田阵平的车。
“嗯?”劫匪老大也扭头去看, 刚好和松田阵平对上了眼, 从对方的眼神里,他感受到了什么。
绑匪老大用力踩下了油门, 同时呼喊其他人:“把枪准备好!后面那辆车是冲我们来的。”
绑匪a又探头去看了:“老大, 后面好像只有一个人!还有个小孩!”
“那不用怕。”绑匪老大露出邪恶的笑容, “打爆他们的车胎!”
“是!”绑匪a转过身, 用手枪瞄准了松田阵平的车胎。
松田阵平早已经注意到了时不时探出头的绑匪,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已经提起了警惕心的他看见了从后排伸出的枪口, 提醒了江户川柯南一声:“坐稳, 低下头,坐到座位下面去。”
江户川柯南也发现了枪口,他点点头,拉开安全带往下一滑,整个人就蹲到了副驾驶前方的小空间里。
他看不见外面的动静,只能看见松田阵平认真起来的表情,和握紧了方向盘的手。
江户川柯南抓紧了副驾驶上可以抓住的一切东西,以防自己被甩出去,通过刚才一段路,他已经了解了松田阵平开车有多飘。
见江户川柯南固定好了自己,松田阵平便开始放飞自我了,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躲开了从前方车辆窗口射出的子弹,子弹击打在柏油马路上,然后又反弹击中了松田阵平的车门,留下了清脆的响声和一个小小的凹痕
绑匪a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他还能躲掉!”
他再次瞄准了松田阵平的车胎,又来了一枪。
松田阵平还是躲过去了。
绑匪a不信邪,一枪枪打出去,没有一枪中了的,但他成功把松田阵平逼到了路边上。
松田阵平的车已经贴着路边的防护栏在行驶了,驾驶位的车门和防护栏的距离只有短短十几公分,还差一点点,后视镜就要擦在防护墙上了。
“看你这次还怎么躲!”绑匪a恼羞成怒,又开了一枪。
在一车绑匪期待的目光中,松田阵平驾驶的汽车突然竖了€€€€或者说是横了€€€€起来,一边车轮压在防护墙上,另一边还在马路上,整辆车斜着在墙上和路上一起,以30度左右的倾斜还在行动。
绑匪们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光注意到了松田阵平的绑匪们没有注意到,他们车子的另外一边,有几辆车已经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
等到绑匪们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被逼停了。
从车上下来的警察们有些是便衣,有些穿了警服,大部分人都带着枪,枪口正指着绑匪们。
无奈,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虽然人人都有枪,但只有一车人,打不过四五辆车的警察,绑匪们只能投降。
松田阵平停下车,带着江户川柯南第一个冲上去打开了绑匪们驾驶的小面包车的后座门,但是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几个装着珠宝和钱的箱子。
“薮原人呢?”松田阵平抓住一名绑匪的衣领,逼问道。
被他抓住的正是离他最近是绑匪头头,绑匪头头从松田阵平的行动中意识到了什么,他嚣张地笑了起来:“你问那个美国富豪吗?哈哈哈我们怎么可能那么蠢,这种值钱的肉票,肯定是好好保管起来了!你们快放了我们,不然,我们的同伴没有收到我们的消息,直接就会把肉票干掉。”
“就是就是!”绑匪a附和道,“我们手上可是有人质的!那个富豪肯定很愿意用钱换他的命,他都是自愿的了,你们警察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闭嘴。”抓住绑匪a的警察拽了一下手中的手铐,把绑匪a拉走了。
警察们准备加急审问绑匪,问问看他们把薮原€€带到哪里去了。
作为富豪,薮原€€的公司虽然没在日本,但是日本还是有个基本上没有员工的空壳分公司的,分公司和不少网络、游戏方面的大会社有合作,也交了不少税,作为纳税大户,薮原€€被绑架一案刚刚上报,就被上级要求特别重视了。
江户川柯南想跟上去,被刚刚赶来的€€原研二按住了。
“柯南,我送你回家,刚才我已经打电话给毛利先生说了一定会把你送回家的。”€€原研二牵起江户川柯南,从脸上摘下眼镜,递给他:“另外这个给你,拜托你还给阿笠博士了。”
江户川柯南接过眼镜,但还是想要追上去帮忙追查抓走薮原€€的劫匪。
那伙人很可能和组织有关系!
如果薮原€€真的是被组织的人抓走了,那么对方的目的肯定不只有要赎金这么简单,薮原€€的生命安全很可能得不到保障。
江户川柯南并不担心绑匪们说的他们还有同伴正抓住了薮原€€,不联系上就撕票,因为在黑衣组织从薮原€€身上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前,他应该还是安全的。
但是他不可能把这些猜想直接告诉警方,本来薮原€€在黑衣组织手中可能还是安全的,要是被警察知道了黑衣组织的存在,为了掩人耳目,黑衣组织很可能会直接撕票。
现在应该怎么办?
江户川柯南的头脑正在飞速运转,联系FBI吗?
薮原€€的产业主要在美国,美国人会救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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薮原€€接过琴酒递上来的水杯,一口灌了下去。
他在刚才短短的几分钟里就出了一身汗,有点缺水。
琴酒坐在薮原€€的对面,在他喝完一杯水以后又去倒了一杯,他用饮水机里的冷水兑了热水,让水温保持在既可以入口又不算太冷的地步。
“怎么回事?”琴酒又问,“你的病这么严重?以前怎么没有发作。”
“没事。”薮原€€又从琴酒手上接过玻璃水杯,捧在手心里,让温度顺着他的掌心慢慢扩散,他稍稍抿了一口水,湿润了略有些干咳的咽喉,“只要按时吃药就不会复发了,今天是被绑架太久了没时间吃药。”
琴酒没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太好地从薮原€€手中拿走了药盒。
一颗颗被糖衣包裹的药丸被放在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里,瓶子看起来很普通,瓶身上甚至像所有的药物一样贴着标签,上面写了药物的名字和成分。
薮原€€的生物不太行,不能认出所有的成分的名字,这些名字都非常绕口,用各种各样复杂的假名组成了一个个难读的词语,况且就算药物的成分真的是这些,没有配比也配不出来。
在系统的帮助下,薮原€€为这种药物做了完整的伪装。
大约十年前,国外的一家公司研制出了这种药物,这是针对某种先天性疾病的特效药,尽管目前还没有任何医疗手段能治愈这种疾病,但这种药物确实起作用了。
而就在这时候,远在日本某县的初中生薮原€€从出生就携带的疾病病发了,但幸运的是他遇见了这种药物,于是薮原€€的疾病得到了抑制。
这家国外的小医药企业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毕竟他们投入了大量资金在研究一种罕见疾病的特效药上,忘记了这种疾病全世界可能只有几百个乃至几十个人会得,根本没有客户需要那么多药物。
好在这家公司在倒闭之前已经生产够了足够很多人使用的药,薮原€€买了很多,足够他用一辈子了。
但薮原€€还是想要根治疾病,于是把药物交给小野恭一郎研究过,只是因为那家公司倒闭以后所有的资料都已经遗失了,没有任何线索他也没办法复原药物的生产方式,更没办法找出治疗这种疾病的办法。
任何人去调查,都能找到这家公司的遗迹,甚至在公司当地可能还能找出一些对这家公司的工厂有印象的居民,无论是谁都不会怀疑这家公司根本不曾存在过。
薮原€€不知道系统是怎么把这个变得合理的,他在网络中伪造了公司存在的资料,黑了公司所在地的相关政府部门的数据库伪造了时间早于实际的资格证,至于其它的部分,是系统干的。
系统至今还让薮原€€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父亲在外地工作呢,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