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解释道:“你现在只是一缕生魂,矜贵得很,丢不得。”
接着他又问道:“你方才将我扔下去不会是当真看不惯我吧?是因为我刚刚在院子里的时候说你小时候很讨厌,所以刻意报复?”
扶苏想了想,随后道:“倒也不完全是。”
“此话怎讲?”
阮陶领着扶苏往前走。
扶苏道:“我只是不怎么喜欢太监。”
阮陶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作者有话说:
简单的解释一下我的一些不可抗力因素(原本想说发条微博,但是我的微博没有人)=v=。
大概就是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缝!
其实我刚开始写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个故事二十万字了一半都没写到!
因为我之前的几本,都是二十万字差不多的,所以这本的大纲也是按照二十万左右做的,我想的是撑死三十万!(结果现在看来……)
就导致,我按照二十万的大纲写,就有问题!而且是有大问题!于是我决定,就基本上后面五万字重写,大纲重新做。
这个过程当然用不了这么久,但是由于我从没有写过大长篇,导致中间费了两版大纲、费了十多二十万字的稿子,然后就……拖了这么久。TVT
(当然,大家看完我修好的章节,以及后面的章节肯定会觉得:“啥?就这???”
但是没有办法,我就是一个小废物,我只能说我会努力的!QAQ)
还有就是很多三次元的事情:
1.工作发生了巨大的变动。
2.我现在要考证了。(这个其实,是借口。因为我还没复习,我决定十天创造一个奇迹。)
3.身体原因(我是一个虚弱的胖子,看过红楼的小可爱应该知道我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我最怕春、秋两个季节因为这个温度真的就是“一惊一乍”的。每年这个时候,我就会诠释“有些人看上去活着,其实已经死了。”断断续续的发烧,断断续续做了好几次核酸,每次都觉得自己肯定染上新冠了,还好运气不错。)
最后:
好吧,我承认以上都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我不该给自己找借口!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懒且拖延,我不该拖这么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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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戏与棋
灰白色的秋日, 落木萧萧。
一个不大的院子内搭了一个小小的戏台,院内挤满了人,有坐着的、站着的、甚至围墙上都冒着不少脑袋。
铿铿锵锵的乐响, 台上的戏子穿着灰白的戏装、画着各色的油彩粉墨登场。
一时间,院子里老的、小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齐齐外伸着脖子、瞪着眼、咧着嘴看着台上的戏。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灰白的。
灰白的落叶、灰白的院子、灰白的人群,身着灰白戏装画着彩色油彩的戏子, 铿锵的乐声和唱词宛若葬礼上的哀啼。
然而就在这灰白的人群中, 台下身着红衣的少女格外的醒目。
她同众人一样, 伸着脖子、瞪着眼看着台上精彩绝伦的演出, 但是没有笑。
台上唱的是《牡丹亭》,正唱道:“人易老, 事多妨, 梦难长。一点深情,三分浅土,半壁斜阳……”
姑娘眉心一蹙, 随后对一旁珠光宝气的灰白色的妇人说了句什么, 便转身出了院子。
她刚一出院子,就看见外院的墙根儿底下蹲了两个清俊的少年,一个手中抱着
杜子美与王莽缩着身子蹲在墙根底下, 一个人手中抱着铲子、一人手中抱着耙, 清俊的少年与手中的农具显得格格不入。
姑娘愣了会儿, 她似乎看见了这两个人,又似乎没有看见, 随后迈着那双穿着水绿色鞋子的脚离开了。
“跟上去?”看着离开的姑娘, 杜子美起身将耙抗在自己的肩上, 说道。
耙的分量不轻, 杜子美扛了有三天了,想扔却又不敢扔。
“你说这玩意儿当真会是供蛊吗?”杜子美抱怨道,“你觉得主子的贴身丫鬟会对这种除草的东西念念不忘吗?”
那姑娘是这家人的家生子,其父母原是这家人的管家、如今父母去世了,便是由她舅舅家担任管家一职。
她六七岁左右便被分到了家中四姑娘屋子里做贴身丫头,后来四姑娘去世了,又分到了太太屋里去。
太太待她很好。
在她父母为了家中的事儿死在庄子上之后,太太出于愧疚怜悯,又加之对方曾乃是自己亡女的贴身丫头,看着她就好似看着自己女儿似的,故而待她更好了。
在这个府里,过着小姐般的日子。
虽说是丫头,但也算是娇养长大的姑娘,这样的姑娘会对这种初始的农具念念不忘吗?
怎么想都应该不可能吧?
“不是说好了,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吗?”
王莽撑着铲子起身,叹了口气:“万一她就是被这俩玩意敲死的呢?桃儿不是说过吗?吊死鬼会随身带着自己吊死的那根绳子,她惦记着敲死自己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这玩意儿真的挺沉的。”杜子美道,“我肩膀肯定磨破了。”
“行了!”王莽劝道,“你不是还说要同李太白学习剑术吗?习武之人扛个耙算什么?想你太白兄当年练剑,在瀑布下抽刀断水。你要是扛个耙都嫌累得慌,别说在瀑布下抽刀断水了,估计刀还没□□就被冲到河下游去了。”
王莽不愧年纪轻轻就当了宰相之人,嘴擅长的便是打蛇打七寸!
这不!一提到李太白,杜子美瞬间来了精神,腰不酸了、肩不疼了、嘴上也不抱怨了。
王莽拍了拍他的肩,夸赞道:“嗯!很好!很有精神!”
“走吧,跟上去。”杜子美道。
两人一个背上背了个包袱,肩上扛着农具,慢悠悠的晃悠了出去。
那样子不像是追人的,倒像是主家派出去干活磨洋工的。
身着红裙、脚上踩着水绿色绣鞋的小姑娘迈着轻飘飘的步子一路从宅子的后门出去,来到了一村里的大路上。
两个少年扛着农具吭哧吭哧的跟在其身后。
姑娘走在大路中间,走了几步便不动了。
杜子美与王莽顺着其视线望去,只见路的那头不知何时起了雾,隐隐能看到两个人的影子。一人坐在马上、另一人牵着马,肩上扛了一根棍子,棍子上挑了一个包袱。
杜子美与王莽瞬间警惕了起来。
这段日子,他们不知一次遇见起雾的情况。
每一次起雾,伴随着大雾而来的便是各种鬼怪、僵尸。
可是,阮陶给他们的蜜蜡珠子已经快扔完了……
王莽默默的挡在了杜子美身前,眼神暗了暗:“不管这次出来的是什么玩意儿,咱们先莽上去,你用耙扒拉它、我用铲子敲他! 敲不死咱就跑!我们手中的珠子已经不多了,得留到最后才行。”
杜子美严肃的点了点头:“好。”
雾中人离他们越来越近,那姑娘却依旧只是愣愣的看着,站在路中间一动也不动。
她的无关逐渐失去了生意,整张脸像是一张铅粉画就、朱砂点唇的画,或者说€€€€整个人像是一个纸人。
王莽与杜子美仅仅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准备待雾里的玩意儿一露头就直接莽上去。
只见马的一只蹄子伸了出来,紧接着是一双蒙着黑布绣劲竹暗纹的靴子……
“上!”王莽大喝一声!
两名少年好似历箭射出,拎着自己手中的家伙,拼着一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劲儿,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给爷死!”
肚子美挥着手中的耙朝着露了一半身子的雾中之人敲去!
“咚!”
耙子并没有敲到雾中人的脑袋上,反而是被那人用棍子挡下了。
“拿命来€€€€!”见杜子美被牵制住了,王莽朝着手中的铲子就向雾中之人劈过去。
“放肆?!骑在马上的人翻身下马,斥道。
熟悉的声音让杜子美与王莽瞬间愣在了原地。
雾散了。
只见扶苏一袭月白色的长袍站在马下,阮陶拿着手中的棍子死死抵着杜子美挥过来的耙子,而王莽的铲子在离他脑袋半寸的距离停了下来。
王莽与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四周的空气停滞了几秒。
“哐当!”
杜子美扔下了手中的铲子,上前一把搂住了阮陶,一声哀啼划破长空:“桃儿€€€€!!”
“你可算回来了!你是不知道我和巨君这些天过得是什么日子啊?”说着,他上下打量了阮陶一番,“你没事儿吧?没缺胳膊少腿的吧?”
阮陶本来没啥,一听“没缺胳膊少腿”这话,瞬间泪流满面:“缺了!缺了!”
“缺哪儿了?让我看看?”杜子美看着阮陶健全的四肢、依旧莹白的肌肤不像是有伤的模样,“这是缺哪儿了?”
阮陶有苦说不出,只能摆手说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王莽则是上前向扶苏行了个礼:“公子可无碍?”
扶苏点了点头:“无碍。”
接着,他指着王莽手中的铲子,道:“你们这是……”
王莽长舒了一口气:“这事儿说来话长,我与子美进到这蛊障之中后便与季珍不慎走散了,这些日子村子里经常起雾,每次从雾中钻出来的便是各种鬼怪,不曾想今日居然是你们。”
“ 原本我与子美还打算先将‘供蛊’找到,再去寻季珍,再与季珍一同找寻您的下落。这下可好,季珍将您带回来了。”王莽将手中的铲子杵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