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人的身体状况不同,将青色彼岸花种下去的时候,自然也就需要区别对待。
我发现,玄弥在对圣护盾一类退邪能力的运用,比对治愈能力的掌握更加顺手,所以在调整青色彼岸花的时候,他就可以在我的治愈之花上再加上一层阳光退邪的力量,能够帮助让鬼杀队成员的呼吸法伤害加倍。
已经有队员亲测过,越是厉害的人,这个印记能够发挥的效果也就越大。
虽然说我留在无限城的种子能够让我定位,但是谁也不知道中途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在时间上我和玄弥也不敢有一丝松懈,都是太阳一出我们就开始工作,等到太阳落了再收工。
我专门控制着藤蔓的生长方向,给庭院留了一条通道,方便人员进出。
从柱开始,我和玄弥已经开始在人的身体中注入花的力量了,为的就是他们能够尽早开始尝试「斑纹」的开启。
时间就这样在训练和准备中流逝着,我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变差,大量的催生花朵和重生藤蔓即使有养料和太阳的帮助,我也感觉到了那种生命和灵魂的消逝感。
我能够开的花是有极限的,超过这个极限之后,消耗的就不仅仅是我身上的力量了,还有灵魂。
如果我灵魂的力量消耗光的花,我或许不会马上死亡,但是也许€€€€我现在的意识就没有下一次了。
我的转生会停止,意识会消散在这片天地中。
第258章
「斑纹」的训练比想象当中还要困难,九柱之间相互制造压力,在产屋敷先生的特别批准下,他们甚至已经可以在训练中对彼此举起刀,用上呼吸法了。
但是除了对火之神神乐越来越熟练的炭治郎之外,九柱竟然一个成功的人都没有。
这不经让大家都有些急躁了起来,他们最近也在频繁的出任务,留在队内的人也有在和€€治先生血战的。
鬼杀队的大家确实都很强,但是人类和时间的极限放在那里,他们中大部分很难和上弦进行单打独斗。
所以€€治先生利用鬼的威压为他们制造的战斗环境就显得非常有效。
我和玄弥已经将鬼杀队的所有成员都过了一遍,把已经准备好的青色彼岸花种在了他们的身体当中。
青色彼岸花的力量当然大都连在我的身上,过度的伤痛会转移给我€€€€这件事我已经严肃嘱咐了炭治郎绝对不能说出去。
详细发现了这件事的,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疼痛的转移不会有外在的表现,我只有最一开始被炭治郎近距离观察的时候暴露过一次而已。
大家不能知道这件事,我和玄弥都不会说出口,否则会成为大家战斗的负担。
真正战斗的时候是不允许有任何分心的。
不过平时的训练和战斗其实也不会过多牵连到我和玄弥。
大家都会提前注射珠世小姐和忍小姐研制出来的药物,这些药物的治疗优先级会超过我的能力,是一种他们通过我的花汁混合鬼血过滤之后的一种提取物,同时也借助研究了玄弥的身体细胞,快速激活人体的力量,让大家在短期内能够拥有普通鬼一样的自愈能力。
虽然无法到达再生的程度,但是足以应对大部分的训练和战斗。
只有这种注射液的效果达到极限,或者遇到无法治愈的伤痛的时候,才会激发我的力量,也算是一种另类对我的保护了。
我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和玄弥久违的休息一下的时候。突然,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剧痛,那种如火焰灼烧的感觉席卷了我的身体,让我踉跄了一下。
玄弥就在我的身旁,见状赶紧扶住我的肩膀。
这算是什么打脸行为吗?
我才说一般情况下不会直接转移到我身上,然后就真的……
等等,这种源于心脏和肺部的疼痛,灼烧一样的感觉€€€€这不像是伤,反而像是一种过度使用之后来源于生命的损耗。
是€€€€是「斑纹」!
我马上就意识到了。
“有人成功了。”虽然身上很疼,但是心理上却很开心,“不知道是谁……”
悬念没有保留很久,喜事很快也从外面传到了我的耳中。
报信的人,正是我刚才还想着的炭治郎。
“是杏寿郎先生?!”那种灼热的感觉原来是源于炎之呼吸。
和我的猜测一样。
在我之前的设想中,最容易开「斑纹」的,本来就是杏寿郎先生。
这样设想也是有原因的,先前无限列车的他就已经突破过一次身体的极限,当时那样的情况,他即使是没有开启「斑纹」,身体也已经处在了半「斑纹」的状态。
如果那个时候的炭治郎是现在的炭治郎的话,炭治郎自己燃烧的「斑纹」应该就能够引起他身体的共鸣。
说到底,当时没有开启「斑纹」缺乏的不是天赋、不是觉悟也不是当时杏寿郎先生的能力,而是缺少一个引子。
回忆过往开「斑纹」的例子,火之神神乐€€€€也就是日之呼吸一直都是吸引「斑纹」开启一个重要因素。
“嗯!在和€€治先生的对练之中,炼狱先生开启了火焰的斑纹!”炭治郎很高兴,但是神情却又不是特别兴奋,反而是有些忧虑地看着我。
一瞬间,我就知道他所担心的事。
“你不用担心我,炭治郎。”我笑着摸了摸炭治郎的头,手下温热的触感一点都不像是铁头娃应该拥有的柔软触感,“只要活着,疼痛总有一天会过去的。”
最可怕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和这些鬼杀鬼的队员们相比,我已经活得足够长了。
只要能够看到鬼舞€€无惨的死亡,我就是死也瞑目。
有了杏寿郎的好消息之后,「斑纹」的开启突然就顺利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杏寿郎先生没有炭治郎那样毁天灭地的表达能力,紧接着开启「斑纹」的就是年纪最小的无一郎,不愧是拿起刀两个月就能晋升为柱的天才。
随后就是实力最强的行冥先生。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随后的义勇先生、实弥先生和小芭内先生三个人是几乎同时开启的「斑纹」。
虽然外人不知道理由,但是当时就在现场的我和玄弥都看得非常清楚,印象也非常深刻。
演武场当时正是他们三人按顺序和€€治先生进行战斗,第一个上的是义勇先生,我和玄弥是在战斗尾声的时候才坐过来的,当时这里除了四个当事人以外,就只有我们两个观众。
我们才坐下,我就感觉到呼吸一滞,我赶紧抓住了旁边玄弥的胳膊。他感受着我手的力度,瞬间就明白了。
义勇先生在€€枝先生战斗的步步之下,脸上浮现出一个类似波纹样式的斑纹,整个人的战斗力猛然间提高,挡下了当时€€治先生冲着他胸口打过去的斗气。
然后重点就来了,按照管理,开启「斑纹」的队员,自然要稍微分享一下自己的感受,虽然和义勇先生不是很对付,但是在这样的大事上,小芭内先生和实弥先生还是认真正襟危坐,认真听着。
他们两人的训练一直都很拼命,觉悟和悟性也都很高,但是就是缺少了一个强刺激源来开启「斑纹」。然后,义勇先生说了一句话。
“我和你们不一样,对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有人能够想象到当时实弥先生和小芭内先生的脸色吗?
尤其是实弥,一直非常崇拜自己的、唯一的弟弟就在旁边坐着,清清楚楚听到这句话€€€€这句似乎是在贬低实弥的话。
这两个人脸一下自己就绿了。就连€€治先生的表情都变得很奇怪,这种弥漫在三人中的微妙气息让€€治先生想起了曾经在鬼中备受嫌弃的童磨。
义勇先生真的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明明感觉他身上也没有什么恶意,反而是有一种很丧的感觉。
等等,他说这话的意思不会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所以开启「斑纹」的过程也没有什么可参考的价值吧。
我,感到很困惑。
义勇先生和童磨,虽然好像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但是又感觉好像处处都透露着一些微妙的上下联对照相似的感觉。
“你€€说€€什€€么?!”实弥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就像是暴雨前的预警狂风一样。
而另一位小芭内先生更是,直接把刀都拔出来了,自从有了产屋敷先生的特批之后,这两个人可以说是三天两头和义勇先生对打了。
然后下一秒,暴怒的两个人身体发热,心跳急剧加速,紧接着我就有了非常明确的感知。
两个人同时开启了「斑纹」。
……义勇先生,不愧是你。
轻易就做到了常人做不到的事。
原来这种东西也可以当做强刺激源吗?
虽结果看起来是好的,但是在那之后依然免不了一阵战斗,这让他们三个都迅速摸清了「斑纹」战斗的方式。
并且,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实弥和小芭内的战斗默契都更上一层楼,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终决战他们俩是要被分到一组去了。
那么接下来,竞猜来了,谁是下一个开启「斑纹」的人呢?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以上的几个柱之后,下一个开启斑纹的人,竟然是炎柱的继子€€€€我妻善逸。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了好久。
我妻善逸,一个虽然是炎柱的继子,但是后来莫名其妙就开始跟着音柱天元先生辗转训练的人。
可能是因为两人的呼吸法原本就有相似的地方,也或许是天元先生的老婆们对善逸有致命的吸引力,也可能是因为天元先生本人和善逸爷爷的关系极好。
总之,就是在音柱都没能开启斑纹的时候,善逸成为了年轻一代中,除炭治郎以外,第一个开启「斑纹」的人。
看来师兄的死亡、爷爷那种悲伤和对他的期望给了他极大的刺激,让他在观察炭治郎火之神神乐的呼吸法之后,竟然开发出了融合日之呼吸和雷之呼吸的新招式€€€€雷之呼吸€€柒之型€€火雷神和雷之呼吸€€捌之型€€晴日雷。
融合了不同呼吸法的力量,这对剑技使用者的要求极高,需要在战斗中更换调整呼吸的节奏。
尤其是捌之型,有雷之呼吸的速度和日之呼吸的力量,只不过这个呼吸型使用的次数非常有限,需要玄弥和我留在他身上的力量起到辅助效果才行。
他这一开「斑纹」,对蜜璃小姐和天元先生也都是刺激。
忍小姐应该是柱中唯一一个几乎没有想着要开「斑纹」的人了吧,一方面是没有时间,战前的准备太多地方需要她了,她自己训练剑技的时间比其他人少太多了。因为蝶屋的特殊性,她作为医疗人员的领首比作为战斗人员的身份要更加重要;另一方面,她杀死鬼的方式主要来源于自己制作的紫藤花毒,而非是呼吸法斩首的力量,所以「斑纹」对她的增幅原本就是非常有限的。
比起自己力量的直接提升,她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为每一位剑士提供尽可能地帮助来保护他们在战斗中的存活率;以及,最近和珠世小姐分享心得的时候,她受到了不少启发,连毒的种类都开发了不少新的,收获颇丰。
蜜璃小姐的「斑纹」开启过程只有小芭内先生一个人见证到了,据说是一对一的定点指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开启之后,两个人的脸都红得奇怪。
甚至连小芭内先生脖子上的那条白蛇都有些发红的感觉,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关键在于天元先生,他「斑纹」的开启过程非常不顺利。
不是说他不强,也不是说他没有觉悟。相反,就是因为他的觉悟太高了。
和普通的剑士不一样,忍者的训练是完全不一样的领域。
尽管天元先生非常厌恶忍者的很多理念,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从出生起就被教导的东西,终究还是深深地扎根在了他的心里。
他经过专门的疼痛训练、抗毒训练、精神折磨的训练,他对自己的生命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敬畏,也对各种战斗形式都看得很透彻,所以战斗当中对他的刺激很难超过他精神承受的极限。
我思考着,或许是方法用错了?
不应该让天元直接战斗,而应该让他看着自己老婆和其他人战斗吗?
对他来说,老婆的重要程度,应该是远远超过他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