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咸鱼的我成了首领 第82章

“但我知道是谁来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淡淡道,“去开门,果戈里。”

这句话引起了小栗虫太郎的侧目, 不管何时,陀思妥耶夫斯基总是这副平淡的模样, 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超出他的控制, 有时候他真的看不出来这个少年才成年不久。

果戈里“哦”了一声,仿佛表演魔术一般挥动了一下自己的外套, 整个人消失在位置上,瞬间出现在门口。

这是他的异能力【外套】,只要拥有外套,果戈里就可以发动异能力, 将外套笼罩的部分传送到几十米外,其中包括人类, 因此他可以瞬移自己,也能将炸.弹等危险物瞬间带到安保森严的现场。

“你可没有告诉我这个。”一边说,果戈里一边拉开了门。

他抬起头,看向了门外出现的陌生人。

长黑发,金色的眼眸,这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忧郁纤细气息的高挑青年,仿佛有些畏寒似得将自己笼罩在大衣里,可在他的脆弱中有一丝冰冷的气息,典型的空洞浪漫气息,果戈里可以得出结论他来自法国。

“让开,果戈里。”青年说道,“我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这里。”

“费佳把我的名字告诉了你?”闻言,果戈里有些不满地抗议道,“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费佳怎么可以这么做?”

一边这样说着,果戈里的手中出现了魔术表演才会用的小刀,在他的指尖旋转着。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对方身上,歪头道:“虽然这样让我很生气,感觉很不自由,但我好像不能允许你伤害费佳,你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吗?”

“如果你想知道我是谁,没问题,我叫兰波。”兰堂缓和了语气,有些恼怒地说道,“我不想迁怒,但是这件事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我不能在这里待多久,这只是一场谈话而已。”

果戈里身后传来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声音:“果戈里,这是我们的朋友。”

“……”

果戈里让开了一点位置,让自称兰波的青年顺利走进了别墅内,尽管走进了温暖的室内,他却依旧没有脱掉自己身上厚重的外套,甚至是更加畏寒地颤抖了一下,出现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面前。

“兰波,这和我们之前说好的没有区别。”

“怎么没有?在这之前我和你约定好的GSS捣乱,纯粹是为了针对先代首领和森鸥外,但自从绫€€成为首领之后,我就告诉过你我们的合作关系中止了,而你做了什么?”

该不会以为他们纯粹是靠自己的力量就能影响目前国际上瞩目的横滨这座城市吧?如果不是兰堂在做内应,他们根本没机会如此轻松地出入横滨,而且这一切是在法国政府允许的范围内。

先前的魏尔伦也默许了这一切。

陀思妥耶夫斯基表情不变:“原来在你眼里,绫€€比法国要重要。”

他原本以为兰堂是来质问他大佐的死的,结果没想到却是为了绫€€,这让他感觉有些微妙,又有些意料之中。

兰堂深呼吸一口气,控制自己的脾气,他原本算是很好说话的人,但现在却感觉怒火在冲刷着自己的神经:“你在偷换概念,你为什么要在杀死大佐之后才给我打电话?是笃定我会遮掩吗?”

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合作关系已经破裂了,但对方还保有他的电话号码,而当他打过来的时候,兰堂第一反应就是挂断,但他却告诉他大佐在几分钟前死在了他的手上。

兰堂根本就不可能对绫€€说出真相,因为这样就意味着会让后者知道他曾经和GSS合作了很长一段时间,过去的他渴望和平却一边扰乱和平,如同一个虚伪的人,他不敢赌绫€€会不会因此疏远他,毕竟那是一个敏锐谨慎的孩子。

陀思妥耶夫斯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他大概已经通过“双黑剿灭了GSS”这件事推出了兰堂和魏尔伦即将破裂的关系,因此也很清楚兰堂不会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魏尔伦。

“我希望节约时间,让绫€€最快发现大佐已经死亡。”陀思妥耶夫斯基道,“你能帮我办到这一点。”

于是,在各种压力下,兰堂只能前往案发现场,成为了第一个目击证人。

“我没有对绫€€说过谎,这是我第一次撒谎。”兰堂顿了顿,才说道,“很遗憾,我想他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他不可能让我一直留在现场,因为保护现场根本就没有用。”

因为魏尔伦根本不可能立刻赶过来,一切只能听绫€€口述,而绫€€虽然改变了犯罪现场,但更像是在试探在场的其他人,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店内有一个撒谎的人,如果魏尔伦得知了现场变化,就说明确实存在这个人。

相比起来,他对A的现场就一点没有要保护的意思,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兰堂冷眼说道,“你不会想知道我能做到什么程度的。”

“果然,你和魏尔伦产生了分歧,他知道吗?”陀思妥耶夫斯基语气淡淡。

“和搭档拆伙总比放任世界异能大战沦为一团糟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和魏尔伦的目标一样,魏尔伦有野心,而你有毁灭力,你们这种人自诩为救世主,但带来的永远是无休止的毁灭。”

兰堂又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别再联系我了。”

“手机。”陀思妥耶夫斯基道,“就当成是我的好心忠告吧。”

兰堂转身的动作一顿:“……”

“你没有检查你的手机,也没来得及删除通话记录吧。”在他身后传来了声音,“绫€€应该已经知道了。”

“……”

兰堂决定把这视作扰乱心神的暗示,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离开了这座庄园。

可是他并没有机会思考更多,因为当兰堂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面前,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起来,久久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脑内一片空白,只能选择一言不发。

“兰堂。”绫€€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到他面前,把拿走的手机放回了他的外套里,手机的重量就像一块石头一样顺着他的喉咙滑到胃中,“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

“没有下次了。”绫€€拍了拍他的大衣口袋道,“你真的太不擅长说谎了,简直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是怎么知道的。”就算要拿走他的手机,也是建立在已经怀疑他的情况下。

“多余的词汇描述,如果有人问你荒神诞生的情景你可千万别再多说了,我怀疑你甚至会去描述本来不应该看到的那片海。”绫€€瞥了他一眼道,“你为什么要问我大佐的死亡是不是魏尔伦做的?最不可能这么做的正是他本人,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才对,这担忧就算是你都很没必要。”

如果大佐死了的话,就少了一个监控绫€€的人了,魏尔伦不会蠢成这个样子的。

闻言,兰堂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很虚伪。”

“我说过了,我对你过去的事情不感兴趣,”绫€€猩红的眼看向他,难得放缓了语气,“没什么难为情的,逃避是人类的天性,如果你在担心这个,那么,这种话我只说一次,那就是麻烦你无条件信任依赖我。”

兰堂抬起头,第一次用全新的角度看向此刻的绫€€。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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