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下的伪装 第31章

看來今天是問不到什麼了,也許…明天會有辦法,男孩也只能這樣的自我安慰。

將日記合上,小心的放回枕頭下面,閉上綠色的眼睛,男孩漸漸進入夢中。

夢中,在黑暗中他看見紅眼的少年站立在他的前方,面無表情平淡的看著他。

不管黑髮男孩如何邁步前進,就是無法縮短兩人間的距離,他張開嘴想要放聲呼喊少年的名子,但是不管他如何用力,就是發不出任何聲音。男孩緊皺著眉,墨綠色的眼瞳對上少年眼裡的腥紅,鮮紅的眼充滿了血腥、殘酷、黑暗還有孤獨與寂寞。

男孩咬著下唇,將手伸向少年,像是要捕捉些什麼,他不斷的揮動著手…但是卻感覺那個少年離他越來越遠,終於黑暗吞噬了全部…

「…哈利?哈利!」

一陣搖晃和熟悉的呼喚聲在他耳邊響起。

綠色的寶石從密長的睫毛下開啟,在模糊中他戴上眼鏡看到的就是好友榮恩關心的臉。男孩揚起微笑「榮恩,早安…」不過看到好友不一樣的表情時,綠色的眼裡含著疑惑「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瞪著大眼睛,榮恩一副被嚇到的看著他,「我才要問你『怎麼了?』剛才打開你的床罩想叫你起來,就看到你閉緊著眼雙手卻不斷的揮動…怎麼了?作惡夢?!」

嘴邊的微笑轉為苦笑「…差不多。」

彷彿想起什麼,榮恩拍著頭緊張的看著男孩「快點,哈利!第一堂課是石內卜的課,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吃早餐喔!」他緊張的催促著。

「啊?對啊…」差點忘記上次魔藥學下課時,親愛的石內卜教授警告過他,下次上課的時候,如果再比他晚到教室…一定會給他好看。配合著陰狠的笑容,哈利絕不會傻到認為教授會送禮物給他,男孩趕緊跳下床,但是突然一陣暈眩,讓他眼前一花,差一點倒了下去。

「哈利!」榮恩馬上靠了過去扶住那墬落的身軀,『疑?好輕?』幾乎感覺不到手上的重量。

男孩努力的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緩緩的推開好友的懷抱,「我沒事!」

「可是你臉色真的好差啊!」蒼白的就像隨時要昏過去一樣。

「我沒事!真的,剛剛只是剛起床,有點頭暈而已。」迅速的換好制服,哈利拿起書本作業,跟著紅髮榮恩一起衝出宿舍。

兩人一進入餐廳就看到遠處有人在跟他們招手。「榮恩、哈利,這邊!」

哈利他們馬上靠了過去,「你們怎麼這麼慢啊?」女孩的提出她的疑問,不過當她看到坐在前面的黑髮男孩蒼白的臉,「哈利,你看起來糟透了!好像快昏倒的樣子?」

男孩撇一下嘴角,「沒這回事,可能是這幾天沒睡好吧!」和榮恩坐下來,不像榮恩一入座就開始加入衛斯理雙子的搶食大賽。綠眼的葛萊分多男孩只是瞪著前方的美食,但是卻一點食慾都沒有,他翻動著盤中的食物,不過連一口都沒有吃。

「哈利,你還是多少吃一點!」妙麗擔心的看著他。

哈利無力的搖頭,「…我真的…吃不下…」

突然一顆又大又紅的蘋果出現在他眼前,女孩堅決的看著他,「至少把這顆蘋果吃了。」

哈利看著女孩堅持的表情,聳肩的把蘋果拿起來,遲疑一會兒才大口的咬下去。

當他一口咬下時,蘋果的味道彌漫在口中,甜膩的香味讓男孩微微皺眉,他趕緊喝下一口水沖淡嘴裡的味道,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看著好友眼裡更加擔心的表情,男孩回給他們一個虛弱的笑容。

而在餐廳的另一邊的長桌,當黑髮男孩進入餐廳,一雙灰藍色的眼睛就一直跟隨著他,看到那蒼白的小臉時,灰藍的寶石一黯,他在心裡暗罵「該死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到底那個傢伙何時才會下手?可惡!」看著那瘦弱的身軀,金髮的史萊哲林男孩忍下想衝過去緊緊抱住那弱小的男孩。

陰暗的地窖,濕冷的空氣讓男孩舒服的快要睡著,「碰!碰!碰!…」身著全黑的巫師袍,一頭油膩的黑髮,魔藥學的教授賽弗勒斯˙石內卜從教室後門出現,隨著他移動的身軀,把所有由窗戶透進來的僅有光線,一扇又一扇的遮蔽著,黑暗的空間轉眼只剩下空中幾盞漂浮的燭光。

他站在講台上睨視著全場,先是他心愛的史萊哲林學生,再來是他最厭惡的葛萊分多,尤其當他的視線移到綠眼男孩的時候,他陰狠的明顯厭惡眼神,毫無避諱的在男孩臉上停留三秒鐘,不過在男孩還沒回應前就轉過身去,在黑板用力的寫下『回復藥水』幾個大字,接下來又快速的寫下配方和成份。

【河豚眼睛、鱷魚心、龍膽莖、百合花球根…】洋洋灑灑數種不同的藥材,石內卜冷眼的看著大家「好了,今天的我們要做的魔藥就是回復藥水,這是一種可以讓那些施錯魔咒的笨蛋恢復原狀的魔藥,」眼角飄向已經不停顫抖的奈威,輕哼一聲才繼續說下去「好了聽清楚,作法我只說一次,先將河豚眼睛………,(十分鐘後)如果成功,藥水就會呈現寶石藍的顏色,透明不混濁,這次…如果有人再失敗的話…(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就把今天的魔藥抄十張羊皮紙交出來。好了,開始!」

校室內的所有人都動了起來,石內卜到處走動,而我們黑髮的葛萊分多男孩,恍惚的一點也沒感覺到那盯著他的冰冷視線,已經轉成驚訝…

將材料迅速的切好,依序放入大釜的滾水裡,右手握著湯匙順時鐘方向的攪動,流暢的動作完全不拖泥帶水,也沒有浪費任何不必要的動作,熟練的跟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樣!

因為大家都忙著製作自己的魔藥,只有在另一頭的史萊哲林,金髮男孩一直注視這一切的發展,當他看到教授臉上的表情『糟了!他懷疑哈利了…』怎麼辦?灰藍色的眼裡隱著擔憂。

(…哈利?哈利!快點發覺啊…)跩哥只能在心中不斷的呼喚,希望綠眼男孩能早點發現。

將最後的百合花球根切片放入那淡紫色的藥水中,再度攪拌…

(哈利!哈利!!)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聲音,恍惚的男孩終於回過神來,當他看到魔藥學老師就站在他大釜的旁邊,用審視的眼神打量著他?「啊?」看著自己大釜內完美的藍色藥水,糟了!我竟然把魔藥做好了?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教授的臉。

石內卜則是冷哼一聲就離開,改往奈威的方向走去。

哈利緩緩抬頭,看到石內卜正用他的眼像蛇盯青蛙的瞪著奈威,而那可憐的男孩在這可怕的注視下,一會兒把材料掉到地上;一會兒又把錯誤的成份加入大釜,使藥水變成可怕的深咖啡色;最後…終於也把他的大釜撞倒。

深濁的藥水慢慢流到石內卜的皮鞋前停下來,石內卜瞪著那個已經快縮到桌子下的男孩,一揮魔杖恢復原狀後「奈威?隆巴頓明天把羊皮紙交出,還有留下把全部人的大釜清乾淨…」轉過身睨視哈利「至於…波特先生,由於你沒有適時指導隆巴頓先生,是想証明你的優秀嗎?因為你的自私,葛萊分多扣十分。」嘲諷難聽的字句由他嘴裡冒出。

哈利難得的不發一語,因為他今晚可不能浪費時間在清理大釜和勞動服務上,因為這魔藥學教授一定會借機會好好整他的。

眼見這討厭的男孩都不反駁,石內卜也沒辦法再說下去,只能再往下一個葛萊分多的學生開刀…

吃完晚餐,哈利馬上就回到寢室將日記取出,沾著墨水不斷的揮動羽毛筆,想呼喚這日記的主人…瑞斗!

「可惡!」壁綠的眼裡就像快冒出火花一般,就像前兩天的反應,羊皮紙就是不再有字墨出現,「難道又要昨天一樣嗎?」男孩皺著眉,這種自己無法控制局勢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踏實。

哈利翻動著日記,「啊!?」細薄的紙頁劃過他的手指,鮮紅的液體由縫隙中冒出,「嘖!割到手了…咦?」血液滴在空白的羊皮紙上,就像墨水一樣的被迅速吸收無蹤。

男孩撫著無暇的紙面,看著自己還隱約含著血絲的手指,綠潭的眼裡有了打算,「只要是液體…就可以嗎…」他看著左手掌心,先輕輕握緊在慢慢放開,從抽屜取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那是跩哥送給他防身用的,沒有遲疑將鋒利的刀刃劃過左手掌心,鮮紅的血迅速噴出,男孩將血液小心的流在日記的羊皮紙上,很快的將紙張染成赤紅。

趁著血液還沒被紙張吸收時,男孩將他的左手覆在紙上,隨著血液男孩的身影一起消失。

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也許是因為流血過多的原故吧!男孩強打著精神跟隨著那條紅色的隧道進入另一個時空。

黑暗中一個高瘦的少年雙手附在身後、背對站立著,從天而降…一條紅色的絲線吸引他的注意,將絲線纏在手上,可以感覺到生命跳動的感覺,少年皺眉不了解這到底代表著什麼?不過突然身後傳出一聲「哎呦!」少年轉過身,赤紅的眼裡滿滿的不敢相信,「你…」

黑髮的男孩微笑的看著他「因為你不讓我進來,所以我就自己想辦法了。」蒼白的臉,不帶一絲血色…

看到那虛弱的笑容,少年也看到男孩還在不斷滴著血的左手,他衝了過去握住男孩的手,醜陋的傷痕還再不斷冒著鮮血,「該死的,你做了什麼傻事!」鐵鏽的腥膩味道讓他的眉頭刻的更深,他粗暴的在男孩的口袋中找到魔杖,一揮一點,施展一個【止血咒】,看到那留下來的疤痕,他的心就像被人用針錐穿刺一般,握緊魔杖再施一個【復原咒】,淡藍色的光覆在男孩手上,那傷口慢慢癒合…

面對少年激動的反應,男孩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邊,祖母綠的眼平靜的看著他,最後看著握住自己左手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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