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嗎?難道你不知道流血過量也是會死亡的嗎?你做事不會稍微考慮嗎?你…」少年罵的順口,漸漸的他也發覺到不一樣的地方,他看著自己的手…握住男孩的那隻手…
「我…可以碰觸到…你?」瞠大了眼,吃驚的表情讓人覺得少年有點…可愛!
男孩點頭。
看著右手所握的東西「我拿了你的魔杖?」而且還施展咒語?
男孩又再次的點頭。
怎樣會這樣?這實在不在他的預估裡面的計畫項目?為什麼自己可以碰觸到不同時空的人?…紅色眼裡的疑惑在看到男孩染血的上衣後…轉為了然,「血液嗎…」人構成的原素由:精神、肉體,還有代表生命之水的血液。因為我吸收他的血液,所以我才可以碰觸他嗎?
少年居高臨下的看著男孩,而黑髮男孩則是還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瑞斗,你擔心我嗎?」剛才緊張的表情實在不像作假。
少年瑞斗一震,他看著男孩「你是在說笑話嗎,哈利˙波特!我可是你的死對頭呢!」
哈利輕嘆,因為少年的言不由衷「我明明就說了,我不恨你啊!你到底要怎樣才會相信?」
腥紅對上翠綠,瑞斗看著那對璧綠的雙瞳,水潭中清楚的映出自己的影像,他輕撫著那細緻的臉頰,原本櫻紅的小嘴顯得蒼白的可憐,真想再看到它豔紅欲滴的光彩…
啊,那柔軟的感覺…就跟他想像中的一樣…?『柔軟?』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男孩吃驚表情放大在眼前。他居然吻了他的敵人?而且大手嵌住那纖細的腰,貼緊自己毫無空隙。不顧男孩的掙扎,將他緊緊抱入懷中加深這個吻…
不同於跩哥的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同時空的原故,少年的體溫冰冷的凍人。在那霸道、掠奪的吻(這也許是史萊哲林的特質吧!)下,再加上原本就貧血兼缺氧,哈利慢慢虛弱的沒有力氣抵抗,任憑他的吻席捲他的口腔,如果跩哥的吻是高雅的紫羅蘭香味,而瑞斗的吻則是帶血的鬼谷百合,腥甜卻隱藏致命的毒素。男孩無助的閉上眼睛,但是感覺到一隻冰冷的大手不知何時鑽進他的衣下,哈利肅然的睜開了眼掙扎,但是嬌小的他又怎能抵過比他高大的身軀。
冰冷的唇沿著唇慢慢往下移,在頸項落下無數的碎吻,少年貪婪的索取這天所掉下來的禮物,瑞斗的動作更加激烈,突然…一顆水滴滴落在他臉上,帶著餘溫的鹹水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少年抬起頭…男孩咬著下唇,璧綠的眼眸含著淚水,蒼白的小臉寫滿他的無措。
「哈利…」男孩無聲的淚水讓他心痛,這是一種陌生的奇怪感覺,而他竟然連思考這怪異現象的精神都沒有,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撫去男孩所有的淚水。「噓…不哭喔…」小心翼翼的將男孩抱入懷中,輕輕的撫啪男孩的背項,「不哭喔…」這那裡還有什麼黑暗大魔王的樣子?
男孩靠著那寬闊的胸膛,沒有體溫也沒有心跳,就像一個會動的假人一樣。珍珠般的淚水逐漸停止,小手伸到少年的背後,緊緊抱住。
「瑞斗…」
少年俊秀的臉複雜的看不出真正的情緒,「如果…你想成為我的光,那可以達成我的願望嗎?」
抬頭看著那赤紅的眼,不再冰冷抗拒…哈利將手輕輕覆上那沒有溫度的臉頰,果然『紅色』是溫暖、美麗的顏色,就像夕陽一樣…「你的願望?」
黯紅出現光彩「一直以來,沒有任何人是值得我注意,也沒有什麼事是讓我渴望的,所有的人事物只是為了讓我排解無聊的休閒品,所以…我是自願讓黑暗覆蓋,因為一切都無所謂了。…」綠色的魔性寶石,「但是,我發現…對你,我居然有不一樣的想法產生…那是以前所沒有的…『佔有慾』,想要得到你…想要碰觸你…想要待在你的身邊…,…這想法太可怕了,我居然會對一個男孩有這樣的情愫?而且還是我的敵人?」
「所以你逃避我,不願意回應我…是嗎?」
細長的手指順著男孩的唇形滑動「…因為血液的牽繫讓我可以碰觸到你,但是也只有在這個不真實的空間裡,…如果連在真實世界中,也可以像現在一樣…」那就好了,將話忍住不說,因為看到男孩更加蒼白的臉,這原本就是他所希望的,藉由日記來吸收生命力,等到將哈利的生命力完成吸收的時候,就可以讓十六歲年輕的自己復活,這是當出留下這本日記的唯一目的。
但是,他現在卻不希望繼續下去,因為不想看到男孩的死亡…
「哈利,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勞勞記住,你知道『密室』已經被我打開了,而這大門一但開啟,那蛇妖就不再受到任何人的限制,除非殺死牠…不然牠不會停止殺戮的,」抱住他,低下頭去尋找那柔軟,許久才不捨的離開「雖然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殺死牠,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的…」
男孩的形體逐漸轉成透明,少年微笑的看著他,第一次出自內心的微笑「不要再來了,你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在男孩要回應之前「想想他吧!那個史萊哲林的男孩。我只是過去的記憶和靈魂的碎片,你現在應該在乎的是你身邊的真實,再見了………我…愛的……男孩…」
男孩就這樣消失在空中,來不及帶走的淚水由空中掉落,滴在少年手中,緊緊握緊,少年閉上眼「哈利…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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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最後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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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無聲的落著淚,祖母綠的眼看著手中的日記本,『不要再進來了,哈利…我不希望看到你再這樣傷害你自己了,相信…他也會像我一樣…這種感覺是…心痛吧!知道你對我的在乎已經足夠,真的夠了…這足以讓我永遠回憶,既使…我也是一個記憶而已…再見了… 我的男孩…』由紙中浮現出的字體,傳達少年的最後訊息。
「瑞斗…」哈利輕喃著少年的名子,「我…」
「哈利!你剛剛跑去那裡了?我們到處找你…」榮恩開門進來看到坐在桌前的人影嚇了一跳,因為一分鐘前他們才從寢室離開,但是當時並沒有看到哈利啊?而且還是因為奈威忘記帶東西所以才回頭,一路上並沒有跟哈利擦身而過,怎麼哈利會在他們之前進入寢室?
合上日記,哈利不落痕跡的將淚水拭去,「我剛剛就在這裡,可能是你們沒注意到吧!」
「啊!哈利你的手…」奈威瞪大眼睛驚慌的看著男孩沾血的衣袖「你受傷了!」t
男孩微愣,看著自己左手殘留的血跡「喔~~這個啊?這是我剛才不小心弄翻紅墨水沾上的,」將手伸出「瞧,我沒有受傷啊!」
榮恩審慎的檢查,確定哈利身上並沒有不名的傷痕,「可是我真的沒看到你進來啊!」帶著懷疑檢視著前方的好友,似乎一定要他給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
撥著鼻上的鏡架,綠色的眼隱藏在鏡片之下,「那可能是我剛好在撿清理地上的墨漬,所以被桌子擋住了。」微笑的直視另兩個室友,而右手則在背後甩動魔杖。
果然榮恩走過來,拉開椅子…木質的地板上還隱約留著湝的紅色墨漬,證明男孩所說的不假,帶著尷尬笑容,榮恩搔著自己的紅頭髮「嘿嘿,我只是…」
「只是擔心我而已,對吧~」哈利微笑的不以為意,「到是…奈威,你的魔藥學作業寫完了嗎?明天要交。」看著一旁的畏縮男孩,哈利提醒。
「我…我還有一半,打算回去交誼廳寫,妙麗也在那邊等我們,哈利,你要一起來嗎?」奈威看著他。
「嗯,」綠眼瞧見牆上的時鐘,才八點半?!他故作輕鬆的靠著桌沿,其實是因為貧血快要昏倒,「我留在這裡寫就好,畢竟之前的石化事件,大家對我還是有些防備。」多麼適當的理由啊!沒想到那些人的無知恐懼,居然可以成為最佳的藉口。
看著哈利努力維持的笑容,榮恩低下頭…有點不敢看著對方,是的!他真的覺得自己有點沒臉見他,因為自始至終他並沒為好友做任何的辯解,不過他也沒有跟其他人一樣對哈利嘲諷…啊…
低著頭一把抓住奈威的長袍,「那我們就去交誼廳喔…」便不回頭的跑了離開。
淡然的看著那有點落慌而逃的背影,不在乎的將日記收好,將身軀無力的靠坐在椅子上,拿出今天的作業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因為…他快不能維持清醒了,在雙手齊下的努力,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全部完成,這也是因為有些作業已經事先完成了。
將外衣脫下,連睡衣都來不及更換,男孩就把自己沉重的身體沉入柔軟的層層被單之中,靜靜沉睡。
深夜,月光透過層層窗簾照了進來,白色的床單上黑髮男孩深沉的熟睡,在他的床邊隱約看到一位高瘦的黑髮少年,奇異的紅色眼瞳溫柔的看著男孩,他試探的伸出手…但是卻直接穿透男孩身軀,『還是…不行啊?!』遺憾失望的神情寫在臉上,感覺身後另一個男孩動靜,少年瞬間消失無蹤。
揉揉惺忪的睡眼,紅髮的男孩低聲咕嚷幾句「…我明明看到有人站在哈利的床邊啊?…難道是在做夢?…算了~睡吧!…」又躺下繼續美麗的夢境。
早晨,在妙麗跟榮恩的合力逼迫下,哈利一臉痛苦的吃下一顆大蘋果和一盤像小山一樣高的奶油沙朗通心麵,說是要為他補血的,因為哈利的臉已經跟白紙差不多了。
摀著嘴,哈利青著一張臉,緩慢的從廁所走出來,看到前方轉角處的好有背影,呼喊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人拉回暗處,溫暖的懷抱,結實的胸膛還可以聽到生命的振動聲。
「跩…」珍惜身邊的真實嗎…,在心中為另一人輕嘆。
「…」灰藍的眼因為擔心變的更加深鬱,心疼的看到男孩的消瘦,但是一句責怪的話語都沒有,只是從長袍中取出一瓶寶藍色的玻璃瓶,「不舒服的時候就吃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