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上弦之鬼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可寻到的。”
“诶”
听到这句话,时雨顿时就有些失落,整个人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趴趴的伏倒在茶几上,全身上下到处环绕着一股子低沉的怨念。
耀哉的眼中闪过一丝浅淡的笑意,他拿起盘子里的一块茶点递到时雨嘴边,时雨懒洋洋的张开嘴巴,“嗷呜”一口就将茶点吞了下去,耀哉笑了笑,伸手在青年的脑袋上轻轻摸了几下,仿佛是在给一只懒散的猫咪顺毛。
被人像这样顺毛,时雨也没有感到不满,在吃下耀哉投喂过来的第三块点心时,时雨舔了舔嘴角的点心碎屑,直起身子看着对面的青年,“所以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你觉得被你斩杀的那两只上弦的实力如何?”
耀哉不紧不慢的拿过一旁的方帕擦拭着手中的点心碎屑,语气一如寻常般淡然。
“唔也就那样吧。”
时雨低头沉思了片刻,给出了一个较为模糊的回答。
“你与他们战斗时,是否还未使出全力?”
“唔,嗯。”
时雨点点头,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对面的青年,“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他杀那两只上弦的时候,耀哉根本不在场,他是怎么知道他没有使出全力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
耀哉笑了笑,“我猜测你的实力远在那两只上弦之上,不必使出全力便能将他们成功斩杀。”
时雨挑了挑眉,他听出来耀哉这是话里有话,他后面应该还有一句。
果不其然,耀哉在说完这句话后,又开口说了一句,“可若你遇上的是鬼舞辻无惨”
“可能我就要使出全力才能将他斩杀?”
时雨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毕竟我不知道鬼舞辻无惨跟上弦的实力差距有多大。”
“也就是说你认为你可以斩杀鬼舞辻无惨?”
“不是认为,是肯定。”
时雨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青年,“就算他比上弦强一千倍一万倍,我也肯定能杀了他。”
耀哉愣了一下,往日温润淡然的眸子里有一瞬间的失神,片刻后,他眼眸微垂,微不可见的叹息了一声,“或许鬼舞辻无惨也是这么想的。”
时雨眨了眨眼,他有些不明白耀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短短的几个月内,你连续斩杀了三只”十二鬼月“之鬼,鬼舞辻无惨他或许已经对你生了忌惮之情。”
“什么意思?”
时雨还是没听明白。
耀哉抬起头,那双温润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他,“鬼舞辻无惨他大概是躲起来了。”
“哈?!”
时雨顿时傻眼,“什么叫躲起来了?!”
“鬼舞辻无惨生性狡猾多疑,你的出现让他感到了威胁,所以他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躲在了一个不管是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等待着你离世后,再重新出来,只要他还活着,就能制造新的鬼,所以即便我们将所有的上弦下弦全都杀死,只要鬼舞辻无惨还在,这世间的悲剧就不会停止。”
时雨听了这番话,目瞪口呆,“还能这样的?!”
耀哉眉头微蹙,“人类的生命不过才短短的数十载,鬼舞辻无惨已经活了上千年,他自然不会在意这短暂的几十年。”
虽然时雨想说他不是人是夜兔,但是想想在寿命上,人跟夜兔其实也没多大的区别,撑死活个一百年就嗝屁了。
“他是地鼠嘛,打不过就躲洞里不出来。”
时雨气得往嘴里塞了好几块点心,两边的脸颊被撑得圆鼓鼓的,像极了某种喜欢望嘴巴里存食物的啮齿类生物。
“几百年前,鬼杀队也曾经有一位剑士将鬼舞无惨逼至绝境,随后鬼舞辻无惨便蛰伏了百年,直到那位剑士离世后才敢现身。”
“把鬼舞辻无惨逼至绝境的剑士?”
听到这个,时雨立马来了兴致,“那他的实力一定很强!”
“他是起始呼吸·日之呼吸的创造者。”
“日之呼吸?”
时雨认真回想了一遍,“现在的鬼杀队好像没人使用日之呼吸法。”
杏寿郎使用的“炎之呼吸”和“日之呼吸”听起来倒是挺相似,不过这两者应该不是同一种东西。
耀哉摇了摇头,“不只是现在的鬼杀队,在鬼杀队数千年的历史中,能够使用日之呼吸法的只有他一个人,所有的呼吸法都是从日之呼吸演变而来。”
时雨眼前一亮,“听起来好像更厉害了。”
但是很快他眼底的那点亮光就熄灭了,“不过说到底他都是几百年前的人了,骨头估计都化成灰了,我又不能去隔壁的火影把大蛇丸找过来给他来个秽土转生。”
想到这里,时雨再次瘫倒在面前的茶几上,神色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要是能跟他打一架就好了”
吉原花街最近发生了一起怪事,一个晚上的时间,京极屋的蕨姬花魁,萩本屋未来的威子花魁,相继不见了踪影,萩本屋的老板只在威子花魁的房间内发现一叠纸钞,负责伺候威子花魁的真菰也跟着消失了。
时任屋也不见了一个女孩子,不过这个女孩子刚来才不久,相比较隔壁两家妓馆直接没了招牌的花魁,时任屋这次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