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到让人怀疑,是不是被刻意散播出来的。
何玉轩一口饮完茶水,就听到徐玮辰惊讶的声音,“这菜真好吃。”
在宫中宴会的时候,他们几乎都不太能在宴席上吃到什么美味,尤其是在冬季,从御膳房送到大殿的路途上,那些菜肴早就被冻得很是粘稠,大菜大肉就更不必说了,那油水一层白花花凝结在表层,真的是看完就没了胃口。哪怕知道在温热的时候那道菜或许是无上美味,可大冬天的谁想给自己吞一肚子冷意。
徐玮辰细心查看了这满桌子的菜肴,方才留意到这些菜似乎内有乾坤,他低头靠近桌面瞅了几眼,恍然大悟发现这桌子内有乾坤,手臂搁置上去都是暖洋洋的。
这么精巧的设计……徐玮辰若有所思,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旁的何玉轩懒洋洋地喝着酒,因着他那勤劳昏迷的名头,今夜敢给他灌酒的人也没几个,就连汉王也只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闷闷喝酒。
敏感挑剔的触感让何玉轩吃尽了苦头,但是在享受美味的时候却也同样放大了那感官,也算是有得有失。
他慵懒恣意地靠在桌面上,眼波微动留意到这酒香浓郁,却不是普通的酒,有点类似当初他生辰时朱棣陪他喝的那种烈酒。何玉轩一口吞下,那滚烫的浓烈感如旧,酣畅淋漓的舒适感让他微微眯起眼睛,抬手又斟满了酒。
何玉轩遥遥对上朱棣的视线,遥遥举杯致意,不待帝王反应便仰头喝下。
痛快。
朱棣的指腹摩挲着酒樽的纹路,慢悠悠地吞下这杯酒,连带着咬碎撕裂的欲.望一同滚落腹中。
※※※※※※※※※※※※※※※※※※※※
五千三更新get√
*
昨天的更新……绝了这更新时间我选择死亡,今天一定调整过来,不然我这作息绝妙了。
晚、早安。
第117章 一百一十七本书
这个除夕夜,何玉轩过得不是很愉快。
毕竟再一次与朱棣抵足而眠, 并且这一次何玉轩的神志很是清醒, 完全没有被困意所侵扰。
他笔直地躺在床榻上, 认真思考起一个问题来。
帝王的寝宫如此之多,何必要与他挤在一处呢?
何苦来哉?
何玉轩眼观鼻口观心,那木然呆板的样子瞧着就不是能睡着的模样。
他睁着眼睛看床帐,昏暗的室内惟有倾泻而来的月光,夹带着几息幽暗的香味。
“睡不着?”
“您猜呢。”
这一来一往的问答犹如废话, 何玉轩感受着背部的柔软, 这床榻不知道偷偷多垫了几层,倒是比昨天舒服了一点。
朱棣颇有些无奈, 侧过身来看着何玉轩,“倒也不必如此紧张。”他的声音含着温度, 不经意的让何玉轩想起了那杯滚烫的烈酒。
何玉轩向来不费心去思考这些,不过今夜这样的接触还是有些影响。
这份震撼本来应该在昨天就感受到了,可惜那个时候的何玉轩太过困顿,直接就睡了过去。这推迟得现在的何玉轩感觉有些不妥。
这延迟后的反应怎么比没延迟还强烈了些?
“您在想些什么?”
能问得出口的话, 坦然接受远比胡思乱想来得好些,反正朱棣又不可能因为他随意的一句问话而砍了他。
这点自信何玉轩还是有的。
放任那些流言的肆虐,这不是朱棣的风格, 他向来把这些掌控得牢牢, 不会有任何松懈的余地。
等等。
何玉轩沉默, 这平凡得不像君臣之间的对话, 又为什么会发生在他与朱棣之间?
他什么时候已经失去戒备到这种地步了?
何玉轩莫名的危机感浮现。
就好像何玉轩给自己划定了界限, 那个界限就是他给自己定下的守则,不能够逾越半步。
而朱棣在察觉到那个界限后,不着痕迹的一点点侵蚀掉那痕迹。就如同在引诱一只满怀戒备的稚鸟,亲眼看着稚鸟探头探脑地伸着小爪爪试探,迅猛地在猎物察觉到后怕前就罩住了。
这过程不难,却也很难。
毕竟这只稚鸟太聪明也太懒惰了,在圈子内就能悠闲度日,为何要逾越那层不美妙的界限呢?
那就只能让稚鸟慢慢习惯了。
花费一年两年不行,那就再继续……那贪懒的本性犹在,反倒成为另一种层面上的束缚。
何玉轩蹙眉,说他毫无感觉那倒也不是,那更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掉入陷阱。
他幽幽叹息,事到如今再来说自己一无所觉,就未免有些€€脸了。
朱棣借着清幽的月光,在黑夜中注视着何玉轩有些模糊的轮廓,他好像感觉到了何玉轩的走神,却还是慢悠悠地回答着何玉轩方才的话语,“我在想些什么,子虚其实很清楚。”
帝王是不是故意的暂且一说,这话摆出来就有了种其他的意味在。
这种就像是在打哑谜的对话很长时间都存在于何玉轩与朱棣的对话,但是何玉轩清楚这个原因并没有出现在帝王身上,而是出现在他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