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 第50章

曹瞒哈哈笑道:“封王?那可至少是拯救万民于水火的功绩啊!陛下给我这个目标,倒是让我很有压力,你别看我瘦弱,我可是励志要做大将军的!”

“我相信你,”刘宏郑重说道:“我相信阿瞒以后一定能成功,你现在都那么厉害,以后一定更加厉害。”

“那你可得好好想想以后的封号,到时候取得不好,我可是会嫌弃的,”曹瞒开玩笑道。

刘宏想了想,对曹瞒道:“‘魏’之一字,高大威武,最与你匹配了。”

皇宫宫门上巍然高出的台阙名为魏阙,其下用以颁布法令,象征朝廷,刘宏取之用心,是料准了曹瞒不知道“魏阙”是什么意思。

“魏王,这名字霸气!”曹瞒没想那么多,只觉得魏之一字朗朗上口,深得他心,听之则喜。

刘宏展颜露出笑容:“那我们约定好啦!拉钩!”

“好,拉钩!”

他们约好了,等各自成年,成为领域中的佼佼者,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来日,他们一君一臣共创辉煌未来,日后史书之上必将记载他们君臣相得的佳名!

刘宏乐呵呵地将封魏王的诏书都写了,将它藏在了承德殿挂牌的顶上,两人嘻嘻哈哈,时而望向“承德殿”三个字的高处牌匾,共同守着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秘密。

一想到日后人来人往,谁都不知道牌匾后面有一纸诏书,刘宏就偷着乐。

他遗憾地说道:“不给你封侯,我却要给宦官们封侯,明明是你救了我,结果你什么都没要,还马上要离开了。”

曹瞒疑惑:“离开?什么离开?”

刘宏笑道:“你爹想你,请我放你回家呢!”

“这有什么,既然要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你就随便赏我点辎重与美食,”曹瞒不甚在意道。

刘宏答应了,还给了他能进宫门的令牌,依依不舍道:“你要经常来看我啊!你不来,我就下诏叫你进宫伴驾了。”

“一定一定,”曹瞒连连点头。

“出宫以后,阿瞒打算做什么呢?”

“接下去陛下政务会繁忙,而我什么都不懂,唯有努力学习,才能追逐上陛下的步伐,”曹瞒笑道:“我打算继续随先生学习,等十五岁,我就考太学,进大学部学习入朝为官需要懂的知识,日后就能在朝堂之上,觐见陛下圣颜了。”

曹瞒喜欢充满挑战性的事情,比起随随便便得到的好处,他更想要挑战成功后获得的奖励,无论是去太学学习,还是日后入朝为官,他都想靠自己,所以他再次对刘宏强调:“别给我开后门,我要看看我究竟有多厉害,同一届的第一名一定是我,陛下看着吧!”

刘宏哪里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胡乱地点头答应了,心里却想着:你不接受我的赏赐,我还能给你别的。

曹瞒伤的是肩膀,第一天就能蹦蹦跳跳落地了,第二天动起来和没事人一样,看得刘宏心惊肉跳。随着朝堂的权力回归帝王手中,刘宏也开始忙碌起来,他需要指派自己认识的人,需要经营自己的亲信,需要平衡朝堂,原先窦武拿捏的大权,从不将大事情给刘宏,现在全部需要由他来拿主意,有些事情,他自己都不懂,只能召见朝臣们来商议,稀里糊涂地听他们喷来喷去,最终请他拿主意。

小皇帝刘宏,对扑面而来的朝政一脸懵,此前毫无存在感的曹节挺身而出,为帝王排忧解难,分析朝堂内外局势。

自从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大宦官,曹节靠着陛下身边大红人的身份,封育阳侯,任职长安卫尉。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宦官,手中捏着小皇帝,属下掌握洛阳大小兵权,成为了继五侯宦官下台后又一位掌握朝政大权的宦官。

每当曹瞒来找刘宏的时候,都能看到曹节温顺地随侍在刘宏身边,事事亲力亲为,时而为他温声讲解朝堂大事,为他分析朝中臣子之间的关系。

刘宏询问曹节:“陈蕃可是窦武党羽?”

曹节轻声答道:“是的,他是窦武最器重的左膀右臂,并且对窦武忠心耿耿。”

曹节恨极了要对他们赶尽杀绝的陈蕃,誓要陈蕃人头落地!

刘宏拧眉深思,回忆起总是随窦武跟进跟出的重臣陈蕃,那也是曾经为难他的一份子,于是冷淡说道:“既然如此,杀了了事。”

过了片刻,刘宏又问:“张温推辞不愿接受救驾封赏,他什么意思?”

曹节答道:“张温原与窦武关系和睦,现在知道自己曾经站错了队伍,害怕陛下为难于他。”

刘宏皱了皱眉:“既然他不想好好做官,那就将他的官职收了,朝堂之上不留窦武的人。”

曹瞒到时,恰好听到这句,他噗一声笑了开来,讥讽曹节道:“当初窦武权倾朝野的时候,张温还骂过他狼子野心,分明就看不惯窦武的人,怎么到了曹侯嘴中倒成了窦武的朋友了。”

曹节抬眸,冷冷看了他一眼,并不出言反驳。

他再一次后悔当初将曹瞒送来与小皇帝亲近的计划,那是他下过最臭的一步棋,以至于如今大权在握,都要被这不听话的棋隔应!

曹瞒对刘宏道:“张温那是看不上宦官执政,怀疑是宦官挟持了陛下,才不肯接受封赏。”

刘宏果真选择了相信曹瞒的话,对于曹节也升起了几分不满。

曹节越发觉得自己地位受到威胁,为了与曹嵩联合,动不了曹瞒,可他必须想法子让曹瞒也忙碌起来,没空再与他来争锋相对!

于是曹节偷偷建议刘宏道:“陛下在宫内有朝堂中优秀的臣子进宫教导您知识,可阿瞒没有,要想他日后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人才,少不了优秀的先生来教导啊!”

刘宏果真来了兴致,他想要与阿瞒一起学习,可曹瞒拒绝了。

曹瞒对刘宏说道:“您现在是陛下,帝王身份不同,怎么可以让我与您同进同出呢?哎,你先别生气,咱们私底下关系好可以,但在其他人面前,必须你必须保持帝王的威严,而我也将保持臣子的恭敬。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曹瞒的话句句在理,即便心里不乐意,刘宏还是答应了与他做约定。

曹节正是认准了刘宏一心想对曹瞒好,利用权力为玩伴做些什么的心思,劝刘宏道:“陛下,洛阳最优秀的学府,是太学啊!太学荒废,多少人为之痛心疾首,若能重建太学,曹瞒就能有好的去处,到时候陛下再指名师前去教导,岂不是能不动声色地惠及到他?”

刘宏听后,觉得曹节说的在理,赞赏道:“还是你有主意,朕身边的人就你最聪明。”

曹节谦虚躬身,一举一动进退得度。

曹瞒离开皇宫前,单独拉曹节说话,警告曹节:“‘曹侯爷’,想一想五侯宦官造成的血腥后果,不要做太过分的事情,祖父曾经教导过你什么,请你牢记在心,就算做不了流芳百世的人物,至少也别做遗臭万年的家伙。”

曹瞒说话极重,那是他看不惯曹节总是引导刘宏对朝臣的意见,对此,曹节以圣人的涵养全都包容下来,微笑颔首,温柔应下,他注视着曹瞒的目光充满慈爱,仿佛在看自家不懂事的孩子:“出去以后,好好学习,陛下在等你一起长大。”

曹瞒就像是一拳头砸在棉花上,越砸越气着自己。

不久,曹嵩连续上了三本奏折恳请接儿子回家,刘宏答应下来,在曹节欢送的眼神中,曹瞒一步三回头地被盼儿归家的老父亲接回了家中。

到家后,曹嵩抱起自己那宝贝疙瘩,热泪盈眶:“一年不见,阿瞒长高了,也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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