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 拔旗英雄传 第4章

“沈姑娘,快帮我看看剑寒兄€€€€咦,沈姑娘你怎么了?”

“无事。” 毒医拍了拍身边抢回来的药箱,面上仍是一副冷峻的表情。“我的宝贝被他们搜去许多。蛊王也不见了。”

“啊?!” 未明大惊失色,“那不是你最重要的宝贝么?哎呀现在顾不上,快看看剑寒兄,他好像中毒了……”

毒医皱着眉头靠近看了看,随即取出工具,干脆利落地将箭头挖出,止血,包扎好,这才擦了擦汗,对未明道:“的确麻烦的紧。”

“怎样?伤口深不深?” 未明紧张道。

“伤到肌肉,出了点血,这都是小事。关键是箭头上的毒。何况他之前已中了另一种毒;这两种毒素混合,又产生了一种新毒。这种手法,似乎便是毒典上记载的‘乾坤往复’。此毒入血后,可侵入真气运行的经脉;一旦运行全身,经脉尽毁,毒力攻心,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毒医咬着嘴唇道,“若是姑娘的七彩蛊王在,这些都不值一提。可€€€€”

“哇沈姑娘你可别吓我,难道没有蛊王你就废了吗?!”

“本姑娘先废了你信不信?!!!”

未明被毒医揍了满头包,可他也不觉得疼,抽着鼻子道:“总之要救剑寒兄就全靠姑娘了,若是姑娘有办法,别说打我骂我,就是要我这条命,小侠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你€€€€哼。”毒医收了拳头,捏着鼻梁苦思,“办法,倒不是全然没有。只是太过……嗯……”

“不管什么办法,求姑娘相助!”

“办法,还得落在你身上。” 毒医声音含糊,仿佛觉得有些羞于启齿,“你可曾听说过‘过病’的说法?”

“哈?”

“过去有些大户人家,家里的老爷得了久治不愈的怪疾,便花钱从外面买来贫苦人家的年轻女子,与之行房,据说若能将病‘过’给这名女子,主人的病便可痊愈。”

“这是什么无耻下流的医术€€€€等等?沈姑娘你不会让我也去外面买……我们侠义中人怎能做如此下作之事!即便我答应,剑寒兄也万万不会答应的……”

“蠢。我又不是让你出门买个女子。何况那种‘过身’的做法,不过是迷信,不合医道。但倘若行事正确,哪怕用上偏门的手段,确实可以救人€€€€比如用我的七彩蛊王治病,某种说法上也是将风疾、寒毒、热毒从病人体内过到蛊王身上。蛊王以毒为食,不会受损,病人亦能得救。如今蛊王不能用,你却能。”

“我?”未明脑子停滞了一会儿,渐渐转过弯来,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双颊,“咳咳,神医姑娘,你不会要我€€€€要我€€€€”

“要你把自己当做蛊王用,就是这么回事。反正你也是百毒不侵。” 毒医见他面红耳赤,心中好笑,声音反而笃定下来,“行事前,你可以自身真气助他将真气收归丹田,此时毒素也聚集在此,随后引其泄出体外,这便解了。”

“但但但但……但是那个,我要怎样……”

毒医见他连话都说不利索,干脆一摆手,在药箱底部按了几下,弹出一只小暗盒。她从暗盒里取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递给未明。定睛一看,只见封面上确实写着“南国十八招” 五个大字。

未明颤声道:“沈,沈姑娘,你你你€€€€” “我什么我。本姑娘是大夫,大夫自然要懂一点……那个术。这本书在我看来,与医书没有任何区别。” 毒医义正辞严地道,虽然脸扭到了一边。

姑娘,我书读的少你可别骗我€€€€未明双手颤抖着接过小册子,心头狂呼乱叫,嘴上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这种书他以前倒也见过的,在杜康村的角落里搜到一本,可惜后来中毒晕倒,拜入逍遥谷后便发现书不见了;在洛阳发现一本,没翻两页就被二师兄抢走;在少林寺的藏经阁找到一本,之后归还了虚真小师傅;在杭州的怡春院又搜出一本,但见少临兄甚爱此物,当时手头很紧也舍不得送他字画古董之类的,干脆以此书相赠,增进友谊。而眼下这本“医书”与他之前翻看过的相类又不同,字里行间充满了学术的气息,几乎写成了武功秘笈的形式,并且图文并茂,各个穴道、运气法门等都标注得一清二楚,各种姿势一应俱全。如果不是现在时候确实不对,他倒想好好参详一番。

“你自己想清楚,”毒医的话回荡在他耳边,“要救你朋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你一人。你还有十二个时辰。”

TBC

第四章 四、

“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

未明一面念叨着呼吸吐纳的入门心法一面愁眉苦脸地剥开好友的衣服。毒医姑娘很潇洒地将木屋让给二人,门口以毒虫把守,自己不知游荡到何处去了。不过眼下要做的事令他太过震惊,完全没有什么旖旎或羞耻的意思,脑中仿佛回荡着不知在何处听过的西游记:“……把那胖和尚给我洗剥干净,蒸一蒸待我下酒€€€€”

呃,剑寒兄可不是什么胖和尚。瞧这宽肩细腰,翘臀长腿,骨肉匀停,光泽如蜜……等等!东方未明你不可以用那种糟糕的眼光看待剑寒兄!

“所以说,” 未明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我就不该去杭州。不去杭州就不会进怡春院,不进怡春院就不会认识少临兄,不认识少临兄就不会……唉。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东方未明扭着脸,目光牢牢锁在脱下来的一堆布料上,就是没眼去看好友的身体。剑寒兄的衣服也破了,明日要替他洗好补一补。幸好外衣是红色,血迹洗不干净也看不出来。说起来剑寒兄衣服前面总是用带子绑了一个中间有洞的圆盘子,为什么要绑一个盘子呢?难道是护心镜?但是护心镜中间为什么要有洞??

他敲着脑袋强迫自己不可胡思乱想,双手抓住好友的脉门,将真气从内关缓缓送进去,一直探到气海;傅剑寒的奇经八脉在毒物的影响下不设防地对外来者打开,真气如煮沸的热水一般躁动翻滚,幸好被纯净的逍遥内力安抚,压制着一缕一缕往丹田送去。

东方未明输了半天真气,弄得汗流浃背,简直想躺下来先睡一觉;然而视线转到傅剑寒肩上的伤处,长叹了一口气。

耽误不得。

既然如此就必须得罪了,剑寒兄。你即便要与我割袍断义素昧平生,也要等保下命来再说。

东方未明心中响彻着凛然大义,一手拽下好友的裤子€€€€男人都有的那话儿立即就跃入眼帘:看上去跟自己的东西差别不大,软软地伏在草丛中€€€€他稍微松了口气,翻开毒医给的小册子,将第二招第三招细细读过;先用着书上第二式说的方法,上手来回摸了一通,好像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他又试着十指齐上,又搓又捋的€€€€弄了好一会儿,看着仍然没什么变化。

于是只好把脸凑过去€€€€鼻子就忍不住皱起来。他们这几日风餐露宿又打架乱跑的,出了一身汗,味道当然不可能好闻,那处尤为强烈。对着这东西怎么也下不了口……东方未明赶紧在心里为自己打气,想想以前听徐兄说过的段子里提过一位本朝大侠,绰号“六如公子”,什么嗜酒如命、视死如归之类的;他自己最欣赏的却是 “嫉恶如仇 爱友如己”两句,还专门写了一副字裱起来。

既然爱朋友要像爱自己,那么就当给自己舔一舔好了。结果想想又觉得不对€€€€就算爱我自个儿也不可能舔那里啊,又不是阿花!

想到阿花他又多愁善感起来€€€€阿花可以说是小时候最初保护过他的伙伴;养父母过世后他混迹江湖,吃过不少苦,直到拜入逍遥谷才又遇到家人一样的师父和师兄。剑寒兄与他认识的时间其实也不长,但是两人几乎是倾盖如故,喝成至交,几乎聊什么都投契、干什么都投缘,虽然他的武功已经超过了剑寒兄€€€€大概,但他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剑寒兄还是明里暗里地照顾他、护着他。东方未明号称知己遍天下,见了面一个二个都称兄道弟;但真正会为了朋友愿意把命搭上的,实在也没几人。

他心里想着这些,愈发觉得剑寒兄简直好得不可思议,连带着眼前的东西都变得美观起来。未明伸出舌头轻轻触了一下那物,然后稍微大胆一点地上下滑动。他舌苔挺薄,很是敏锐,感觉到那东西上的经络一跳一跳的;这让他联想到心脉的搏动,于是心一横一口含下去,还小心地用嘴唇包住牙齿€€€€然而只吞进去一半。距离近到这个地步,才发现傅剑寒的东西相当可观,也不知道他两腿间挂着这么长一棍子是怎么跑那么快的,明明对练习轻功十分不利€€€€未明一面艰难地动着舌头一面想。

他将阳物含进去又吐出来,重复几次发觉那话儿果然变硬了不少,即便不用手捧着也能直直地指向上面,顿时产生了微妙的成就感;一面继续用手摩擦柱体一面翻书,可惜书上的招数越到后面越难学,他觉得以自己的资质实在难以做到,决定先专攻这第三式,希望练到炉火纯青之后也能达到驱毒的效果。结果他把书上写的用唇舌能玩出的花样全都弄了一遍,搞得下巴酸疼,好友的家伙还是湿漉漉地立着,不喷也不软下去€€€€未明简直看了就要生气,如果是别人这么对自己……他想了想类似的画面,猛然下腹一紧€€€€光想想就感觉小兄弟要站起来。但现在不是让自己舒服的时候。他最终忍住了把手指从兄弟的兄弟那里移到自己兄弟那里的冲动,仍然低下头吞吐着,双手揉搓下面的囊袋,舌头灵巧地在鸡子一般的头部来回拂动,随后退出去一点,往马眼中间钻。耳边忽然听到傅剑寒咬牙闷哼一声,肌肉绷紧€€€€似乎是牵动伤口令他感觉到了痛楚。

他浑身一震。

不行东方未明你不能这么下去了,这不是玩笑也不是练功,是兄弟的性命。

未明伸出右手,狠狠地咬在虎口上,几乎咬穿那层薄薄的膜。闻到血腥气的时候他下定了决心,干脆利落地把裤子褪了,口中含进去两根手指,用津液连根浸没,然后取出来往自己后面捅去。过程很痛不过也痛不过挨刀子;真捅进去了还有种别样的快感,好比痒到不行的时候硬是把皮肤抓破那样的爽快。

这已是书上第十八招记载的内容了,一下子跳到最高难度未明并不是很慌,毕竟他是武学奇才嘛,连师门最艰深的心法之一小无相功都掌握了,区区房中术又算什么。这么安慰着自己他便跨坐到好友身上,膝盖和腰用力挺起,用后穴去找那根直立的棍子。好不容易对准了往下压,又感觉尺寸无论如何对不上,要说的话就好比小时候硬要把阿花塞进养母给自己织的袜子里€€€€事后的下场简直是血淋淋。

他一面腰腿用力一面吸气收腹,终于坐穿到底时喘得就像落水的狗。穴口外的一圈皱褶被彻底撑平了,有的地方绷得感觉随时会裂开;但是伸入体内的那截东西倒不会让人那么难受,把原先挤在一起的肠肉完全扩开了,有种怪异又新鲜的感觉。尤其是摸着肚脐下面一点的地方,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挤到了,让未明有点想要尿出来€€€€又似乎忍着不能发泄的这股感觉更舒服,实在是难以形容。他按照书上的说法把臀部抬起一点又放下去,果然还是疼,但他想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像骑马一样上下颠动自己,双手撑在好友的丹田上方。

这时感觉什么温暖的东西触碰着膝盖,然后像条蛇一般慢慢往大腿外侧滑去€€€€未明往下一瞥,哦这不是一只手么。

不是我的手啊!

他惊悚地把脑袋一寸寸抬起。黑暗中一对黑亮的眸子闪着光。

那是傅剑寒的眼睛。

一瞬间未明觉得脑中奔过许多想法,比如现在就去拿剑寒兄的腰带上吊,或者一头撞死在他胸前的盘子上,等等。但最终他嘴巴张开又合上,结结巴巴说了许多不知所云的话:“剑,剑寒兄……你听我解释……沈姑娘丢了蛊王……我我我照书上学的十八招……剑寒兄你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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