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剑寒一直没说话。但他的目光一寸寸从未明身上剐过,仿佛能刮下来一层油皮。未明感觉在自己体内的东西仿佛弹动了一下,紧接着狠狠往内一戳。他几乎被刺激地大叫起来,这才注意到傅剑寒的两手握着他的腰臀,尤其是胯部突出的骨头,皮手套的触感分外清晰。
未明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觉得剑寒兄无论说点什么都比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说要好。
但傅剑寒只是沉默地挺着腰,把那话儿一下一下刺进去,弄得他两腿像泥捏的一样软。体内刚才被挤到的地方现在则是被用力碾磨,简直要把汁水从某处逼出来。东方未明感觉自己大喊了几声€€€€也可能没喊,反正前面的阳物像失禁一样一滴一滴往外漏着水,小兄弟蹭在好友的小腹上哆哆嗦嗦。
东方未明已经完全顾不上那书上学来的姿势和技巧了。从未有过的疼痛和快感交织着,让他情不自禁地扭动腰部。他发觉好友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两人的上半身贴在一起,都流了一身的汗;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肌肉的起伏,以及弱点被摸索到时的战栗。傅剑寒的两条胳膊圈着他,双手反复托起臀肉、又猛地放下去,力道重得仿佛带着某种恨意。未明想起对方身上还带着伤,黑暗中伸出手掌摸索那个被纱布包扎的位置,结果却被理解成推拒而被搂得更紧。
“剑寒……剑寒兄……” 东方未明觉得下面那个穴口、乃至体内那段肠子经过太剧烈的摩擦都快融化了,忍不住想开口讨饶。但想想又觉得不该,剑寒兄的毒还没解呢。他把被夹在两人之间的手掌抽出来,轻轻捏着好友的后颈€€€€这些无意义的动作也不是从书上看来的,就是脑袋里灵光一闪似的觉得想要这么做。但傅剑寒仿佛就这么心有灵犀一般地理解了他的心思,动作放缓一些,尽管抵着内部某处的力道每次还是那么稳准狠。那处被磨蹭太多次后未明终于爆发出来,尾骨那里的酥麻一直浸没到头顶,腿上的肌肉、以及后穴里面一直痉挛不止。
东方未明呜咽了几声,整个人都软下来,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变成一滩水;但身体里的那话儿仍然硬着,并且还在来回抽插。他小声抱怨着疼,结果身体被翻过来放到地上,插入体内的东西继续动作。他忽然感到一阵难受€€€€方才被傅剑寒盯着的时候觉得尴尬得要命,想把他眼睛遮起来,但如今看不到的时候反而更慌了;仿佛想抓什么又抓不住。好在后面被重重撞了几下之后终于感到一阵热潮流进了肠道。
傅剑寒伏在他身后喘气,热气都喷到耳廓上。发泄过后的身体异常沉重,东方未明感觉就像是第一次在林中猎到野熊,一咬牙把整头猎物背回去时那样的又重又热。他费力地转过身,瞧见剑寒兄的眼睛已经闭上,晕晕沉沉仿佛已经睡着。他挪了挪腰腿,傅剑寒的小兄弟便从后穴内滑出来,还带出一些湿淋淋的液体。
尽管东方未明行走江湖的时候不能说是一个很在意脸面的人,但他现在确实觉得脸烧得有点过分。这时他又庆幸傅剑寒没有再醒着,否则即便以自己的机智灵活,也实在难以应付这种场面。该说些什么呢?剑寒兄事急从权这是为了救命?傅兄不用在意我会对你负责?兄弟不好意思其实你都是在做梦€€€€
未明想了又想,觉得哪一句说出来都有点怪;最后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干脆什么都不想。他知道还应为两人都清理清理,但自己也累得要命,干脆自暴自弃地用外衣随便抹了一下,决定明早再去洗衣服。然后人往地上一躺,像沉到泥潭里一样睡死了。
第二天早上他被敲门声惊醒,刚跳起来就“嗷”了一声,腰腿各处都酸疼得紧。更要命的是浑身滚烫,双眼仿佛能喷火€€€€未明自己也略通医道,知道这是着凉了,但眼下也无计可施,只得垂头丧气地打开了门。
毒医站在外面,样子有些疲惫,斗志却十分高昂;见到他便尖叫一声€€€€“无耻!”然后把门摔上了。
东方未明抓了抓脑袋,这才想到自己匆忙间披上的外衣上仿佛挂着什么不能启齿的污渍,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但他又不能就这么光着。犹豫再三他还是把身上这件换下,披上了傅剑寒的红衣,又重新打开门。
毒医气鼓鼓地站在几步之外,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毒解了?”
“……应该。”
“你怎么回事?”
“……大概是烧了。夜里有些寒。”
少女做了个手势,未明伸出小臂,让她把了一会脉。毒医又翻开他的眼皮,让他吐出舌头看了看,才道:“依我看,你应该确实已将他所中之毒过到了自己身上。所谓的百毒不侵,并不是说不会中毒,而是体内的多种毒素互相抗衡,达到融会调和、阴阳并济;而如今又新添一种外来之毒,与你体内原有的毒素正在相斗,因此你会发热。待这股热力褪去,便可知晓是否当真无事。”
“多谢姑娘。” 东方未明咧嘴笑了笑,忽而嘴角一僵€€€€感觉背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傅某请问姑娘,”那人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所谓的过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TBC
第五章 五、
僵硬。
虽然只是极小的动作,但东方未明察觉怪医[1]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装作漫不经心地答道:“谁,谁帮你过的,你问谁。”
沈姑娘沈大夫沈神医你不能这么对我!!!未明被踢过来的球惊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抛出一句:“……不是姑娘你教我这么做的么?!”
“哼,不是你先哭着求我教你的吗?!” 紫衣少女拧着脖子,脸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这个姿态不知为何让未明想到了二师兄€€€€啧,还真像。
“首先我可没有哭;而且当时你说这是唯一的办法……”
“的确是唯一的办法。对了回头你要帮我把蛊王找回来€€€€”
“东方兄。”
傅剑寒只说了三个字。难得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认真,很沉静。东方未明一寸一寸扭过头,笑得比哭还难看€€€€虽然还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在心虚什么,可他就是虚。
傅剑寒只穿了长裤,肩头的纱布上渗出的血迹已经发黑,却仍有些刺目。未明心说沈姑娘真是欺软怕硬€€€€她怎么就不骂剑寒兄无耻下流。
不对啊凭什么小爷就是软剑寒兄就是硬……
傅剑寒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却被东方未明硬生生地看出了杀气纵横,十方埋伏,四面楚歌……他觉得剑寒兄肯定是生气了。
咦,生气了??
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回头要向杨兄任兄他们炫耀,他连千觞不醉、气吞万里的剑寒兄都给惹毛了,堪称大侠东方未明列传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不过他心虚地想这次南下的事儿不能被记到书上吧,否则他就算一怒之下练邪功入魔道化身昏君也要砍了那些个秉笔的史官。
傅剑寒踏前一步,东方未明脑袋还不是很清醒,身体反射性地摆出了逍遥拳法的起手式€€€€不对难道要给刚从阎王殿里抢回来的好兄弟一记扶摇直上吗?一念之差的功夫傅剑寒已经一招黯然销魂掌€€€€啊,没有,只是轻轻放到他的额头上。
“……” 傅剑寒转头看向门口的少女,问:“这毒……当真伤不到东方兄?”
“应该吧。”怪医少女不自在地玩着一条小蛇,“不然等姑娘把我的宝贝蛊王找回来,再给他去去毒便是。”
“我不要紧。”东方未明被好友手心的温度唬得不敢动,为了摆脱这种黏答答的气氛赶紧积极插话:“沈姑娘打算如何把蛊王找回来?昨晚上我们捅了大乱子,把人家的老神仙送去兵解了,估计全镇的人都在找我们;现在要是回去肯定成了过街老鼠。遭了,或许此地也不宜久留€€€€”
少女冷静地道:“无妨。那个自称天师的老头道行很是不浅,应该便是整件事的主使。他一死,那伙人群龙无首,不足为虑。并且,我也大致猜到了此镇所谓的恶疾流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哦?是怎么回事?”
“我昨晚上到处走了走,发现了这个。” 怪医张开手心,里面躺着一根蔫不拉几的草茎,“这叫绛罂草,我以往在别处见过。从草籽中可以提炼出一种药物,唤作‘销魂极乐散’,这种药并不是毒,人吃了会感觉飘飘然如登云间,舒爽无比。但药性一过,却会周身难受,痛入骨髓€€€€这种痛楚如果不吃更多药物就无法停止,如此反复。长期服药下去,对人的精元大有损害,尤其是对风邪、疾病的抵御之力。我在乱葬岗更南的地方发现了成片的田地,种的不是庄稼菜蔬,全是绛罂草。据本姑娘推断,那位‘老神仙’赐给镇民的符水,里面就掺有少量的销魂极乐散,喝过它的乡野愚夫因为这药的效果,总想要喝更多的符水,必定对他死心塌地。 但是长期吃药的人体力差,更容易染病,所以即便是普通的风寒、温疟,在这个镇子上也会使大量的人重病身亡。”
“哇……高,真高。”未明由衷地赞叹,“不过话说回来沈姑娘你这么聪明,昨日到底是怎么会被抓的?”
然后他差点被蹿起的小青蛇咬中鼻子。怪医少女挑眉道:“我发觉有人盯梢,为了深入敌阵,调查他们的底细,才假装束手就擒。何况我不是给你们留了暗记么?本姑娘只是没想到€€€€那死老头竟然认得蛊王不是凡物,自己拿走了……可恶。”
“说起来,那老头武功不弱,到底是什么来头?出自何门何派?剑……那个傅兄。”东方未明这才后知后觉从早上起傅剑寒一直没再叫他未明兄,嘴里隐约有些发苦,“傅兄见多识广,可看出此人的武功路数?”
傅剑寒的眸色又黑沉了些,但东方未明看不到。他的声音却还是轻快的,“此人毒功十分了得,拂尘则是从剑术、鞭法中化来,掌法同样带着不止一家一派的印记。这般杂学,倒和东方兄有些类似。但论招式的融会贯通,挥洒自如,便远远不及东方兄了。”
“咦,我吗?”东方未明谦虚地傻笑两声,“对了,说起来,我又想起亲历的一件事。年初的时候,我和大师兄外出闲€€€€出谷踏青,偶遇忘忧谷的神医前辈被一个皮肤发紫的怪人追杀;那怪人自己不动手,却命一群丐帮弟子围攻神医前辈一人。我心想丐帮弟子怎么说也是武林正道,怎会如此是非不分、对那个怪人言听计从呢,却听他们都在喊什么药,药,似乎只要按照那怪人说的做,就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药€€€€如今想来,这却和服用销魂极乐散的症状十分相似。”
“不错。”怪医喃喃道,“皮肤发紫么……”
“我和大师兄帮前辈解围之后,我听见他们说道‘天意难违’什么的€€€€可是大师兄却不肯跟我细说。师父也说我江湖阅历太浅,还不适合对上那些真正穷凶极恶之人。”
怪医深表赞同地道:“的确,你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今后麻烦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好。”
“可恶,我怎么就三脚猫了?虽然入门晚,但我悟性高啊€€€€连湘云妹子都说我的根骨极高,特别适合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