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同人)世界之敌 第38章

富岳盯着水门看了片刻。“好吧,”他最终说,“不过我要给你一句忠告,水门。只要万花筒写轮眼的矛盾之处一天得不到解释,你们就一天都不应该放松对鹿惊的警惕。如果他这个人有可疑之处,那么他的报告的内容就也并非完全可信€€€€谁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做过的事安到别人头上,或是把别人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果然,水门想。以富岳的老练,他一定从我的反应中猜出了几分端倪。

从左边传来强烈的被注视感。水门转过头去,对上朔茂坚决的目光。白牙没有再说什么,但他的神情已经表明了态度:无论如何,他相信鹿惊。

那么现在,就该是他这个火影拿主意的时候了。该怎么办呢?

富岳的怀疑是有根据的。抛开鼬的问题不谈,在万花筒写轮眼这件事上面,至少到琳死时带土活着并且在场这里为止,他的推理都有迹可循。他也没必要编造万花筒写轮眼的觉醒原理来陷害鹿惊。

而朔茂对鹿惊的支持,则纯粹出自于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本能直觉。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但这份融于骨血,能够跨越时空的羁绊,令他决定信任鹿惊,并且不希望以揭开伤疤的方式来强迫鹿惊自证清白。抛开火影的身份不提,从私人情感的角度来说,水门是想要站在他们这边的。

水门将目光投向坐在对面的白发男人。接收到他的暗示,自来也会意地点了点头。

“那么,不如这样。”心中打定主意,水门说道,“总是把鹿惊关在村子里,与外界隔绝的话,他不会有下一步行动,我们也就看不出他究竟属于哪一边。因此今后,我们针对晓的一切行动将不再把他排除在外,下午我也会让带土把在雨隐村的经历告诉鹿惊,并观察他的反应。而从明日起,鹿惊会搬出带土家,住进自来也老师的家里,下次我们的人再与鸢对上的时候,也让他一同赶往前线。”

“如果面对鸢时他做出了任何异常的举动,就请自来也老师立刻将他封印,带回木叶审讯。到那时,他就必须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了。这样安排,你们同意吗?”

这是最折中的方案,兼顾了两边的立场。因此,尽管脸色都还有些勉强,富岳与朔茂还是各自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见状,水门在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这件事总算暂时告一段落了。

……

火影塔整点报时的铃声将四代目从沉思中惊醒。一闪过后,飞雷神之术已带着他回到了顶楼的办公室。水门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上午朔茂三人走后,他就着公文吃了一份便当,中午刚想小睡一会儿,雾隐的求援信就到了。看过照美冥的请求后,水门当即决定将计就计,就在这一次行动中一举摸清楚鸢和鹿惊两个人身上的谜团。他会告诉玖辛奈,只要鸢一现身,就让纲手用蛞蝓给木叶送信,接到消息的自来也就会以增援小队的名义,带着鹿惊等人立刻出发。能够保住六尾不被晓夺去最好,如果真的难以做到的话,至少也要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尽量把鸢拖在水之国,直到自来也抵达。

等鸢与鹿惊相遇了,也许真的会发生什么也说不定。

附近的忍者学校放学了,一群孩子笑闹着从火影塔下面跑过。水门收回思绪,将椅子转向窗外,看着一只通讯鹰斜掠过窗前,振翅高飞向辽远的天空。

“两位来自平行时空、把我们的世界搞得一团糟的‘客人’……但愿这一次,我们能揭开你们的真面目。”

第20章 慰灵碑前

二十、慰灵碑前

从火影塔回来,带土并没有看到鹿惊。他在家里找了一圈,最后在自己的卧室门上发现一张字条:我去第三训练场走走,很快就回来。

带土盯着那个地点看了几秒,拔腿跑向门外。

十五分钟后,果不其然,他在料想的位置找到了鹿惊。银发的转生者正站在慰灵碑前,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肩膀微微佝偻着。他一动不动,就像一尊最初便被摆在那里的雕像,似乎在盯着某个名字出神,又似乎已自顾自地陷入沉思。

“鹿€€€€”带土来到他身旁,刚要开口向他打招呼,余光瞥见碑上最底端新近刻下的一个名字,顿时声音就哽在了喉头,再也发不出半个音了。

はたけ カカシ。

心头蓦地传来一阵刺痛。带土闭上嘴,在鹿惊身旁沉默地站定。

被鸢带走的第三天,木叶为卡卡西举行了葬礼,那时带土正在前往音忍村的路上。因为没有尸体,无从筑坟立碑,所以能做的也只有在慰灵碑上刻下他的名字。带土从音忍村归来后,虽然带回了卡卡西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但那毕竟只是大蛇丸的一家之言,出于谨慎水门并未向外公布,也没有立刻修改慰灵碑。却不曾想,现在倒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将视线从慰灵碑上收回,带土向身旁的男人投去一瞥。他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到了自己?在属于他的那个世界里,另一个旗木卡卡西的名字,大概也早已被刻在这块碑上了吧?

还是说在他还活着的那些日子里,他也曾频频拜访这里,缅怀故人?

“呃……带土?抱歉。”这时鹿惊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带着歉意望向他,“我没注意到你来了。”

“你……从前经常来这里怀念我们吗?”带土试探着问。

隔着暗部面具,他看不到鹿惊的表情,但后者似乎愣了一下。“嗯,”回过神来,转生者回答道,“不过绝大多数时候只是来看带土。水门老师、玖辛奈和琳有墓可扫,父亲……”他蓦地顿住,突兀地改口,“只有带土的尸体没有找回来,所以我只能来这里凭吊他。”

说起这句话时,他的语气微微有些异样,但带土并没有听出来;他正想着昨晚无意中听见的父子对谈。

给村子带来巨大损失的罪人€€€€如果朔茂是以这个身份自杀的话,很明显,他的名字将不会被刻在慰灵碑上。

“对……对不起。”他抓抓头发,支支吾吾地说,“昨天对你是那个态度。我不是在针对你,只是……”

“没关系,”鹿惊温和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理解。经历过这种事,总得需要一段时间疗伤,慢慢地走出来。如果我的存在会对你造成困扰,以后我可以都戴着面具,或者搬去别的地方住也可以。”

带土忙说:“不用!面具也不用戴!我会自己处理好这一切的。而且……”他垂下眼帘,再次望向那名字,“我想,卡卡西应该也是这么希望的吧。”

“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尽管直说。”

“谢谢,我会的。另外还有一件事……昨晚我不小心听见了你和朔茂先生的谈话。”

鹿惊闻言僵住,佝偻的肩膀瞬间绷紧。片刻后,他才重新放松下来,叹了口气。“那时候在外面弄出声音的果然是你。”

“啊啊,你不用再道歉了。”见带土想说什么,他摆摆手,“这个也没关系。反正父亲在确认过这件事后,也不可能不对任何人说,现在大概水门老师也已经知道了吧。”

“确实。”带土点点头,“而且今天水门老师还告诉我,我可以把雨隐村任务的经过讲给你……”话说到半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就相当于坐实了先前木叶对鹿惊有所保留的事,顿时话音戛然而止,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尴尬。

“是吗?”鹿惊倒是一副好像完全没听出这弦外之音的样子,很自然地说,“那就麻烦你给我讲讲吧。昨晚从父亲那儿听到的信息并不多,我也想多了解一些具体的细节。”

“特别是……有关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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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慰灵碑前坐了下来。带土开始讲述从他们潜入雨隐村起的来龙去脉;其间鹿惊一直很安静,不过还是会偶尔发出嗯声,并询问他之后发生了什么。但在带土讲到朔茂说卡卡西如果有意识、哪怕撞在他的刀上自我了断、也不愿做鸢的棋子,以及鸢听到后的反应之后,他却突然陷入了沉默。

“等等。”到了鸢说曾经有一个孩子将朔茂视为英雄那里,他突然打断了带土的叙述。“他……真是这么说的?”

问出这句话时,他的声音中仿佛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当然,我的记忆力很好的。”带土说。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朝鹿惊倾斜过来,“你是不是对他的身份有什么猜测了?能这样熟悉朔茂先生的事,这个人大概从前和你们父子也走得很近吧。有什么怀疑的人选吗?”

这次鹿惊沉默了很久。直到带土都想要掀开他的面具,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他才终于开口:“那也未必。当年父亲的事在木叶闹得不小,几乎村子里的每个人都有所耳闻。不过……”

“不过什么?”

鹿惊却摇摇头:“不,没什么。话说回来我倒是也想问问你,你和鸢对上的次数最多,对于他的真身,你有没有什么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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