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娅。”
小胡椒眨巴眼睛。
“你去问问贝娅,如果她不愿意,我立刻回信拒绝。”海姆达尔说。
小胡椒迟疑道,“他想让贝娅当他的女朋友?”
“目前只说通信,最终目的不排除这个可能。”
“贝娅说男人都是蠢货。”小胡椒瘪瘪嘴。
斯图鲁松室长与室员楚格不约而同地别开眼,假装没听见。
五、
纳西莎在丈夫的带领下快步穿过一条黑洞洞的巷子,停在一扇铁门前。卢修斯用脚踢开岌岌可危的铁门,他们走过一个废弃的花园,来到房门前。卢修斯举起蛇头手杖在墨绿色的门板上敲了三下,门慢悠悠的打开,他回头张望几眼,确保附近空无一人,然后拉着纳西莎的手闪身进入屋中。门在他们身后合拢。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来这里?”纳西莎的疑惑憋了一路,终于发泄出来。
“西西亲爱的,先坐下。”卢修斯拉她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
纳西莎注意到沙发旁的矮柜上摆放的茶具冒着袅袅青烟,假如那不是为他们准备的,那么说明这间屋子在他们抵达前并不孤寂。
丈夫安稳的样子逐渐驱散了纳西莎自出发时起便在心头挥之不去的不安,她让自己放松下来,往后倾倒,靠在沙发背上。
“你还没有回答我。”纳西莎催促卢修斯。
“咱们先喝点茶。”
纳西莎张大眼睛看着卢修斯把那只托盘从矮柜上挪下来,摆到他们面前的茶几上。不是使用魔法,而是用两只手去搬。
“你居然会亲自动手……”纳西莎难以置信的喃喃。
“我一直自己动手。”卢修斯被她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
“不,我是说你竟然肯动手服侍别人……太不可思议了……”纳西莎仍然没有缓过劲来。
“我没有服侍别人,我只是拿了一只托盘,仅此而已!”卢修斯认为自己被森森滴伤害了。
“看见你懂得怎么倒茶,我感到很高兴。”纳西莎接过丈夫递来的茶杯。
卢修斯盯着妻子看了半天,不敢确定她是否在挖苦自己。
“我偶尔也自己动动手。”卢修斯含糊的说。
“我以为你连水都不会烧,”纳西莎低头喝了一口茶,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道,“你知道泡茶的顺序吗?水壶,茶叶,杯子……应该怎么摆弄它们。”
卢修斯忍耐的咬咬牙:“我不需要懂那些!”
纳西莎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弄得卢修斯特别无力。
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门在他们身后咿呀一声开启,卢修斯率先回头,纳西莎随后也转过身来,她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描绘着兰花的小碟子里,顿时茶水四溅。
纳西莎却毫无所觉一般,白着一张脸,浑身僵硬。
从门后走进来的人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贝拉进门的那一刻脸上浮现出的假笑带着鲜明浓重的恶意,纳西莎的呼吸为之一窒。
“哦,梅林,西西!”卢修斯拽了她一把,把她从恐惧中拉了回来。
纳西莎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袍子湿了一片,而且有些烫,她连忙跳起来,卢修斯的清理魔法很快起到了作用。
让纳西莎震惊的是一个人从贝拉身后钻出来——安然无恙的钻出来,并跑到他们身旁,紧张地查看这里的情况。
“您没事吧?真抱歉,我们不是故意吓唬您的。”
“里格?”纳西莎迷茫的说。
“是的,您好,夫人。”海姆达尔微笑以对。
这时贝拉走了过来,海姆达尔拉住她的手,纳西莎茫然地看看丈夫,又看看海姆达尔,以及截然不同的贝拉,心里有了猜测。
“这是怎么回事?”纳西莎希望解除她的困惑。
斯内普通过房门走进起居室,对她说:“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马尔福夫人。”
“这位是……”纳西莎执着于“贝拉”的真实身份。
“我的丈夫威克多。”海姆达尔亲昵地圈住“贝拉”的肩膀,后者对他绽放出温柔的笑容。
和谐甜蜜的画面让马尔福夫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767章 神秘人的神秘园
一、
凤凰社决定行动的那天气温有些低,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待在斯内普安排的地点等候与大部队汇合,稍早时候二人拒绝了凤凰社的邀请,没有前往他们的据点。卢修斯和二人一同等待,他站在壁炉前,注视着炉中的火苗,后背僵硬,显得心事重重。
顶着戴瑞克·肯尼模样的海姆达尔说:“凤凰社成员的安危才令人担忧,我们只是去找东西。”
卢修斯没有回头,“……我应该和你们一起去,不,这件事应该交给我来办,我不该同意让你们去冒险。”
戴瑞克·肯尼与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对视一眼,而后同时露出微笑。
海姆达尔说:“我不能。”
“你是我的妹妹唯一的孩子!”卢修斯转过身来,脸上的焦虑显而易见。
“所以我们会安然无恙的回来。”海姆达尔肯定的说。
卢修斯叹口气,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让海姆达尔打消念头,几天来他一直在努力。
房门被打开,斯内普出现在门口,他身上裹着食死徒的袍子,苍白的面容隐藏在斗篷帽子投下的阴影中,卢修斯的情绪在那一瞬间不由自主地紧绷。
“我可以向你保证,决不会把你的外甥捆起来交给神秘人,所以别再试图用那种眼神凌迟我。”斯内普冷笑。
卢修斯知道这种迁怒毫无道理,但马尔福式的护短让他无法责备里格,他只能通过转移怒火获得慰藉。
斯内普不再搭理他。
“你们准备好了吗?”他问夫夫二人。
威克多和海姆达尔朝他走去。
二、
二人与凤凰社成员的见面十分匆忙,斯内普并没有大费周折地为他们相互介绍,这不是个认识新朋友的好时机。他们见到了凤凰社的易容马格斯,大家称呼她为“唐克斯”。唐克斯今天的易容也是贝拉特里克斯,斯内普没有急着向夫夫二人解释,夫夫二人也没有多此一举。威克多的贝拉特里克斯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伏地魔的“神秘园”在墓地里,那个地方海姆达尔并不陌生,四年级的时候去过,还在那里见到了传说中的大魔头。
“我们负责把食死徒引开,你们跟着卢平进入墓地。”斯内普飞快的说。
二人点头。
斜阳下的墓地比夜晚少了一分阴森,多了一分诡异。天空飘起了雨丝,赶走了最后一抹温暖的色调,乌云之下变得一片萧瑟。夫夫二人跟在莱姆斯·卢平身后躲在在隐蔽的角落,等待凤凰社行动并传递回有利的消息。
墓地内起了骚动,脚步声和乌鸦的嘶叫交织在一起,尖锐的声音让人紧绷,海姆达尔屏息静气的同时手被威克多握住,他转头回了个笑容。卢平把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为他们的心意相通由衷的感到高兴。
又过了一会儿,墓地内悄然无声,卢平对他们打了手势,三人朝目的地移动。
凤凰社的这次行动效率颇高,路上没有遇见一个食死徒。良好的开端让卢平的心情略微松快了一些,在几个迂回试探后,他们终于决定直奔目标。
墓地深处盖着一座石头房子,外形类似古代神庙,灰褐色的柱形浮雕塌了一半。
威克多抽出魔杖,海姆达尔和卢平也抽出了魔杖,之后,威克多对石门大声说:“午夜毁灭!”
石头轰隆抖动着缓缓开启,待尘土落完,黑洞洞的入口出现在三人面前。
卢平举起魔杖率先靠近,在门口停顿片刻,通过荧光闪烁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确定没有危险,回头对二人点点头,小心控制着脚步跨了进去。威克多坚持握住海姆达尔的手,尾随进入。
正对入口的那面墙上绘制着一幅圣母像,彩画中的圣母满脸哀愁,做出怀抱状,怀中空无一物,那里被人为的挖去一块,四周裂纹密布,使得整幅圣母像斑驳不堪。
卢平在空荡荡的墓室内搜寻片刻,然后找到了从真正的贝拉特里克斯那里得知的起伏机关,就在地上。他催促海姆达尔和威克多让开,跪在地上用魔杖在那些高低起伏的砖石上敲击,伴随几声刺耳的摩擦,砖石自发起伏不定并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随着轰鸣声的逐步放大,夫夫二人同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海姆达尔问。“难道会出现一道门?”
话音未落,脚下的砖石出现了松动,三人不约而同地往后退,砖石的松动猛然间加大,转眼变成了塌方。三人始料未及,眼睁睁地任自己往下掉,掉进了突如其来的黑色裂缝里。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头顶上方,砖石迅速被填平,就像当初那般严丝合缝。
三、
贝拉特里克斯,准确点说是威克多·克鲁姆,站在一间和当初掉下来前十分相似的墓室里,身后有一条相同的阶梯通往高处的石门,前方是一幅獠牙毕露的妖魔图。
分别来得太过突然,他根本来不及抓住里格的手,他静默片刻,目光忽然亮了一下,从长袍口袋里摸出移动电话——魔法小镜子。他尝试呼唤镜子那头的人,可惜镜子表面始终弥漫着一团迷雾。威克多吐出一口气,把镜子塞回口袋里,开始在房间内摸索,三分钟后他踏上了阶梯,来到沉重的石门前。
四、
卢平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狭长的走道内,他情不自禁地握紧手掌,手心里的触感告诉他魔杖还在手里,他立刻点亮了荧光闪烁。
笔直的走道并不长,通过微弱的光芒,能够隐约看到两头的尽处。
卢平定了定神,选择了前方。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从贝拉特里克斯那里获得的情报并没有提到这些。
五、
海姆达尔默默看着眼前愁眉苦脸的圣母像,忽然生出一种随便弄点什么东西砸上去的冲动,这一幅圣母像与之前的那幅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幅圣母像手里的孩子没被人抢走。
他在不大的墓室内走了一圈,在踏上阶梯前拿出了魔法小镜子,回应他一声声呼唤的只有无情的白雾。信号不好?他瘪瘪嘴,收好镜子。他来到石门前,小心摸索了一番,尝试了几种魔法,石门纹丝不动。
海姆达尔扯扯嘴角,后退三步,炸了那扇门。
石块倒塌掀起的灰尘转眼让他成了一个土人,海姆达尔捂着口鼻钻了出去,门后是一条狭长的走道,借着荧光闪烁的光芒,他看见走道尽头似乎又是一扇石门。
这种金字塔墓穴的节奏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姆达尔嘀咕:“这里应该不会碰到食死徒了吧?”
他慢慢向那头移动,小心警惕着四周,冰冷的空气让他忍不住哈了一口气,吐出一口白烟。他突然停下脚步,环顾四周,但什么都没发现,四周的石壁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
海姆达尔终于走到另一扇石门前,门后的未知让他心生犹豫,想了想,他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只袋子,然后层层剥离,层层放大,最后变成一只背包。他把背包放在地上,退后一步,向那背包投了一个魔法。背包的拉链咝的一声拉开,一只柜子跃然而出,瘫软的背包被压在了柜子下方。
海姆达尔利用悬浮魔法调整柜子的方位,使它正对石门,之后他拍拍柜子的独门。
“我前面有扇石门,我准备炸开它,石门后可能有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有,所以麻烦你做好准备。”
柜门悄悄开出了一道缝,紧接着探出了一个小脑袋,那是一脸好奇的米奥尼尔。
海姆达尔的脸颊抽了抽,米奥尼尔对他露齿一笑。室长决定大发慈悲,不跟它一般见识。
“谢谢你了。”海姆达尔诚恳的说。
米奥尼尔对他扬了扬眉毛,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海姆达尔忍了很久才没把那扇门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