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显然不信,没有明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置可否地发出了一个单音节:“恩?”
张宁嘴角一扬,也未跟慕容安打什么哑谜,径自说了:“是他的皇后来找我摊牌,希望我可以离开。真是个小女孩儿,自以为是很精明,却透露出了很多不应该让我知道的话来。”
慕容安嘴角一撇,很是不屑地道:“就因为那个女人说的几句话?你宁公子何时变得这么心软了?”
张宁一笑道:“你相信?”
慕容安摇头道:“我自然是不信的。无论是以前的‘慕容宁’,抑或是现在的‘张宁’,你都不是怜香惜玉、心慈手软之人——或者,如果有足够的利益,辣手摧花才是你做得出来的。”
张宁目光柔和了下来,轻声道:“是么?”
慕容安看了他半晌,才开口道:“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你一半的打算。”
张宁微笑不语。
休养了两天,苏若沈感到身体好了很多,心中暗赞于太医的药配得好。两日未出寝宫的门,苏若沈想了很多。或许,这就是当初拆散赵与芮和扶摇的报应?果然是现世报,来得快。心中苦笑不已,苏若沈又是叹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断袖之事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不曾考虑过的,毕竟自己做了皇帝,美女在怀才是正道。对于张宁……还是先晾他两天吧,虽然不是他自己的意思,但是慕容安与他是兄弟,现在找不到慕容安,而张宁又让自己这么难看,收拾收拾张宁也是对的,先收收利息吧。
——所以说,连坐与迁怒都是连在一起的。
苏若沈暗暗咬牙,断袖就断袖吧,只是一个张宁而已,又不是说自己从此以后就不喜欢女人了。养娈童的那么多,自己以前不好此道,现在养一个张宁又怎么了?虽然年纪大了些……道清能容得下那么多女人,母仪天下,应该不会对张宁怎么样。恩,他是不是应该去倌馆看看,考察考察?
先让他在天牢里苦几天,然后再放出来。张宁一个男人,应该不会在乎名分吧?自己穿越过来之前,不就是流行地下情么?苏若沈突然想到,不对啊,现在应该是自己在不在乎名分吧……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全太后那边应该没问题了,毕竟两天前自己的态度她应该明白;皇后温柔贤惠,更不应该有问题;其他妃嫔敢有什么问题?张宁武工堪比五绝,修炼了九阳真经、吃了些奇花异草,更是百毒不侵,更是不怕她们的什么阴谋毒害了;若是能有谁给他设计成了私通……嘿嘿,那才好玩呢;至于那些个臣子,还是先瞒着吧,如果真的被他们知道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闹大,把他们的糗事都给爆出来,到时候谁倒霉还指不定呢;百姓……只要能有好日子过,他们是不会管这些的。
只是,自己的女儿怎么办?想到了女儿,苏若沈原本满满的信心立刻就蔫了下来,变得踌躇起来。对于安国公主,苏若沈总是存有一份愧疚的,这份愧疚使她在苏若沈心中与所有人都不同。作为苏若沈第一个孩子,安国公主是不可替代的。苏若沈无法忽略她的感受。
安国公主与谢道清,俨然就是现代的女儿与妻子,苏若沈恍惚间觉得,自己就像是背着妻女在外偷情的混蛋丈夫,偷得还是个男人!该怎样,才能让小家伙接受呢?
苏若沈正考虑着怎么跟自己女儿说这件事,门外方艾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官家,天牢出事了!”
苏若沈大惊,立刻想到张宁的安危来:“怎么回事?张宁没事吧?”不会真的是被谁先下手那啥了吧?一想到张宁会出事,苏若沈心中顿时痛了起来。
方艾道:“是张宁……张宁逃跑啦!”
苏若沈先是放下心来:幸好张宁没事;随即又是大怒:好你个张宁!吃饱了就跑?你出息了你,还知道越狱!老子就当做是被狗给咬了!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跑了?!什么时候跑的?”
方艾哆哆嗦嗦道:“中午的时候狱卒去给他送饭的时候还在,晚上人就不见了……”
苏若沈大怒道:“晚上不见了?天牢的狱卒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没有巡视牢房?渎职之罪,拖下去按照律法处置!皇宫禁卫是摆设吗!一个大活人都能从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溜走!凡是今日下午巡视天牢附近的侍卫统统打五十大板!”
方艾唯唯诺诺应下,想要转身跑出去以躲避被怒火烧到伤及无辜的危险,却又被苏若沈给叫住了:“去拟旨,给我通缉张宁!全国通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抓不回来人,去抓的也别回来了!”
方艾吞吞吐吐地问道:“官家,要、要用什么罪名?”
苏若沈一瞪眼,气得张口就喝道:“罪名?老子要通缉他还需要什么罪名!”
第六十五章 所谓逃亡
通缉令一下,朝野震动。天子最信任的左右手竟然被通缉了!还是没有理由的通缉!于是闲的蛋疼的御史言官们好了伤疤忘了疼,纷纷觐见,上奏折说这种行为不好,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终于不负众望地换来了一顿板子。板子一打,立马清净了。所以说有些人就是欠揍。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半点张宁的影子也没有。苏若沈似是早已料到一样,默许他们撤下了通缉令,这次轰轰烈烈的通缉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
既然你不想出来见我,老子还哭着求你出来?你躲吧,最好躲一辈子,永远也别来见老子!苏若沈心里恨恨地想着。他明白,张宁如果不想被他找到,自己是很难找到的,况且他也没那么多时间跟张宁耗。坐在这个位子上,就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任性了十天来发泄,已经是极限了。从此之后,苏若沈便只是大宋的皇帝,张宁,最好天涯永隔。
前几天郭靖黄蓉来过,他们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么什么事。苏若沈只是露出了完美的微笑邀请他们一同在御花园中游玩,只是二人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与那人之间的距离,是多么的遥远。在他面前,连曾经吵闹不已,天不怕地不怕的黄蓉都不敢再度放肆,乖乖地遵守了一系列的规矩。这,才是一位真正的帝王吧……
黄蓉觉得束缚,便与苏若沈辞行,跟着郭靖继续去游玩。
苏若沈目光冷了下来,成吉思汗,你的西路大军,小心要全军覆没……
去江陵查案的赵与芮一行人终于回来了,带来的结果跟张宁私下告诉苏若沈的一样。慕容安所做的一切,甚至是将自己暴露出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来看看张宁与自己?一想到张宁,苏若沈又是一声冷哼。
赵与芮不明其意,见自己大哥面色不善,立刻关心道:“大哥,你没事吧?”难道是那张宁做出了什么事?赵与芮联想到闹得风风火火的“十日通缉”,就觉得自家大哥这个样子,一定和张宁又很大关系。随即又想到了洪七公等人的存在,不由生出了些火气:“如果大哥不方便收拾那些个目无君父的江湖人,臣弟愿意为皇兄解忧!”
又听到“张宁”二字,苏若沈心情再次不爽了一下,然后浮现了一个混合着慈爱的完美笑容,对赵与芮道:“小芮,大哥没事,只不过是有些累了而已。”
赵与芮一听,便明白了过来,这是自家大哥不想让他追问下去。虽然心里头不痛快,他还是很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苏若沈轻叹口气,示意赵与芮先回去休息,明日早朝还有需要他配合的时候。关于张宁越狱之前,谢道清曾去探监之事,苏若沈心中亦是清楚,却决定什么也不说,就将它当做没有发生过的秘密。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若是说出来了,恐怕就必须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了。
张宁的下落他大致可以猜得到,虽然无法得知确切地点,但是苏若沈可以确定,张宁没有离开自己多远,他仍旧藏身于临安城中。
一身黑衣的张宁从树后走出来,悠悠闲闲如闲庭信步,根本看不出此人是刚被撤了通缉令的越狱犯。
谢道清心中惊骇,口中却怒指其不讲信用:“张宁,你既已答应了我离开官家,为何还会出现在皇宫之中?”
张宁坐在谢道清对面,轻笑道:“张宁只是答应了皇后娘娘离开天牢,而没有说过任何有关于离开陛下的话。”
谢道清心中媪怒,哼了一声道:“张宁!你也太过放肆了!信不信我治你个大逆不道之罪!”
张宁挑眉,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弯了:“皇后娘娘请随意,张宁求之不得。”
谢道清一顿,银牙一咬,硬是忍了下来。不能让夫君见到张宁,否则……夫君便真的不能放手了。
见谢道清不言语,张宁难得好心地转移了话题道:“我若不留在这里,陛下又怎会安心?”
谢道清一愣。
张宁继续道:“你道是陛下真的不知道我在哪里?陛下现在没有插手江湖之事,想必是猜到了我依然留在临安,可以约束江湖中人。”说到这里,张宁低低一笑,心中自语:“陛下终归是陛下,你是料定了张宁会一心一意地助你么?”
谢道清一惊,心里想的是,难道夫君知道了自己去找过张宁的事?心思一转,朱唇轻启,就想说些什么,却被张宁的话语封住了口:“皇后娘娘,您也太不小心了,安国公主刚才来过。”
“你早就知道?为何不早提醒我?还要与我说了这么多!”
张宁一笑,带着些痞气:“我是……故意的呢。”
谢道清气得真想一巴掌打到张宁的脸上。
“皇后娘娘,您也别自欺欺人了,以你的聪慧,自然明白陛下早就知道了你来天牢找张宁的事情,他既然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便给他再浇些油,让这火烧得更旺,免得到时候过河拆桥,别说张宁倒霉,连累了我可就不好玩了。”笑嘻嘻地起身,张宁一挥手道:“皇后娘娘好客,张宁心里明白。只是您别送了,还是想想怎么和您夫君解释吧,皇宫里的路我熟得很,就不劳皇后娘娘亲自送客了!”
从皇宫里出来,刚回到别院,“张宁”对着别院里坐着的白衣人感叹道:“还真是个小女孩呢!小宁,说不定明天,你的陛下的宝贝女儿口中就会传出皇后与你私通的谣言呢……”
白衣人一下子握碎了茶杯,冷哼道:“慕容安,你犯规了。”
慕容安哈哈一笑道:“彼此彼此。小宁,宋帝束缚得你太久了,如今的你,还记得怎样去飞翔么?”
却说安国公主眼见自己娘亲跟着自己亲爹的侍卫单独坐在一起,说着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话,正当她想上前问个清楚地时候,黑衣男子似笑非笑的一瞥,让她心生寒意,直觉地转身就跑,想要快些跑到爹爹身边,才算安心。
苏若沈此时正在御书房处理政事,安国公主在御书房外踟蹰不前,方艾觉得公主似是有什么事要说,犹犹豫豫地琢磨是否该进殿去,正巧岳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便眼睛一亮,凑了上去,给岳山请安道:“王爷金安。不知官家可有空闲?”
岳山道:“方公公可是有要事要禀告陛下?”
方艾道:“鄂王爷,公主在那边走来走去,不知是否有什么重要之事。”
岳山笑道:“陛下对安国公主的宠爱世人皆知,公主素来懂事,此来应不会是闲事,方公公不如进去通报一声。”
方艾得了令,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似的,丝毫不停留,大步跨了进去。见到苏若沈看向自己,方艾心里打了一个突,赶紧说道:“官家,公主殿下在殿外徘徊,不知有何事要禀告。”
苏若沈一听,心中猜测不定,面色不变道:“带公主进来。”
方艾见苏若沈神色不动,心中惴惴,得了旨意立刻便道:“是。”然后快速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方艾便带着安国公主走了进来。苏若沈面带温和笑容,轻轻将安国公主抱起,示意方艾自行下去。
方艾走后,苏若沈柔声道:“宝宝怎么到爹爹这里来了?是不是想爹爹了?”
安国公主嘴一瘪,把小脸儿埋在苏若沈怀里,两只小手抓紧了自己爹爹的衣服不放,仿佛只有这样才会安心似的。
苏若沈心下一动,问道:“宝宝是遇到什么事了吧?不跟爹爹说说么?”
安国公主的声音闷闷的从苏若沈怀中传了出来,奶声奶气的:“爹爹,我看到娘娘和张叔叔在一起……张叔叔突然好可怕……”
张叔叔?苏若沈眉毛一挑,自家女儿怎会如此称呼张宁?他二人之间有过什么紧密接触么?张宁一直跟在自己左右,即使离了自己的视线,也是出了宫门去,而宝宝则是除了自己带着她与谢道清一起出去的那次,她却没有出过宫……莫不是,当初张宁保护宝宝出宫之时就……
定了定神,苏若沈又问道:“张叔叔怎么了?”
安国公主断断续续地说道:“他变得好吓人……他不认识宝宝了……”
苏若沈眸光微敛,安慰了女儿几句,便如常坐定,不再提此事,仿佛根本不曾知道一般。
次日早朝,赵与芮先将江陵之行的结果上报,走了一遍官面路子,然后被苏若沈褒奖了一番,赏赐过后便归了列。
接下来又讨论了些琐事,苏若沈才看了一眼岳山,示意该他出场了。
岳山会意,出列道:“金国遣使前来,要求我大宋恢复岁贡,并让陛下上表称臣。”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自苏若沈登基第五年,大宋便取消了对金国的岁贡,为此两国边境紧张了好一阵子,才在大宋的几场胜利为前提之下,结合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的周旋,让金章宗完颜璟下旨与大宋结为兄弟之邦,互通有无,岁贡之事再无人提起。
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一把,这金国现在又要旧事重提,岂能不让人愤怒?于是不等苏若沈发话,下面便响起了一片谴责声。苏若沈冷眼旁观阶下群臣或惊,或怒,或摇摆不定的样子,面上半分不显。
待吵闹完毕,扫视了一圈儿,苏若沈轻轻对着赵与芮一点头,后者立刻会意,便出列说道:“陛下,臣弟以为,金国不尊协议,做出此等卑劣之事,我大宋若是一味忍让,则让人认为我大宋好欺!我等何不就此出兵金国,扬我国威?”
岳山等人亦附和道:“臣等附议。”
苏若沈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只是这笑里有几分真心实意,抑或暗藏着几多诡异心思,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诸位爱卿能有此心意,朕深感欣慰。既然无人反对,岳山,你便去将金国来使拿下,明日祭旗!”苏若沈冷冷扫了欲言又止的某些文官一眼,直把后者看得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这才再次开口道:“只是,这出征人选,该作何人?”
第六十六章 宋金联盟
最终的人选定了岳山为元帅,孟珙为副帅,杨昭岳凌秋为左右先锋。启用孟珙是苏若沈的意思,按照资历,其父孟宗政更为合适,但苏若沈意在让孟宗政留守襄阳,让孟珙出来锻炼。杨昭岳凌秋二人对金国比之一般将领熟悉得多,作为先锋倒是合适。
点齐了兵马,左右先锋先行半日借道西夏,赶赴蒙金交界处,与蒙古先锋部队袭击大同府,以迷惑金国;随后中军启程从海上直取中都,与蒙古合击金国。苏若沈亲去送行,表面功夫自是做得毫无破绽。
蒙古方面是四王子托雷为先锋,杨昭与其相对几日,面上是和睦一片,实则暗地里交锋数次,皆是不分上下。杨昭不禁高看了其一眼。
中军到了之后,蒙古大军还未到全,蒙古主帅是铁木真亲自担任,看来他似乎对此战势在必得。铁木真此时已成为成吉思汗,蒙古各部看似归顺,但在大宋蹭遣派过去行离间等事之人的努力之下,实则暗涌波澜,成吉思汗也是被拖了许久才压下刚刚反叛的部族。
铁木真此人果真是猛虎枭雄。此人若不全心应对,一个恍惚,便会一败涂地,毫无翻身之日。只是……是人就会有弱点,铁木真也不会例外。
双方准备就绪后,宋蒙先锋围住大同府,看似战况激烈,实则损失轻微。杨昭以急行军数日以来舟车劳顿为由,令宋军休养整顿。蒙古是骑兵,独自去打了几回,却是损失不少。
托雷见此情况,虽然心中不满,也对杨昭的借口无可奈何。毕竟这名以上是蒙古前来相助的,人家正主儿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儿?
蒙古军南下直指中都,宋军从海上登陆,与蒙古分两侧夹击中都,一时间,金国人心惶惶。
一侧佯攻,主力夹击中都要害,宋蒙联军此战必胜无疑。蒙古方面无不如此认定,包括铁木真。只是眼看金军无力抵抗,竭战竭退,大宋军队却突然倒戈相向,西夏军队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与金国军队夹击起了蒙古军队。铁木真大惊之下,心神也只是乱了一瞬,便重新镇定下来,思绪飞转,想着应急的对策。
腹背受敌之下,铁木真令后军为前军,向着战力最不强劲的西夏军队那一线冲去,西夏军见状,大惊失色,阵脚先是乱了起来;铁木真又变了方向,不退反进,直直地向中都冲去。
守卫中都的金军一看到蒙古被围,便乘胜追击,出城与大宋和西夏军队夹击蒙古,自然是想着蒙古被围,必定自乱阵脚,然后慌不择路之下也定是从看起来最弱的西夏方面突击,以图退回蒙古,保存实力。可事实却令他们措手不及。铁木真的命令无疑是让金军慌了,情急之下被蒙古骑兵这么一冲,便被冲散了阵型,忙乱起来。
岳山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心道这金国果然是腐化已久,所谓“精兵”竟也是这幅德行了么?心下暗自摇头,同时下令协助金军,势必将蒙古逼向那唯一的缺口。看似生路,却比所谓“死路”更加危险。
与此同时,大同府。作为先锋的蒙古王子托雷也得到几个金国潜逃入蒙古的降臣提醒,又见形势不妙,果断突围,蒙古军队虽然损失惨重,却也跑出了几人。
杨昭望着逃远的托雷暗叹道:“蒙古骑兵,果然可怕。”如此绝境之下,竟能突围成功。幸好陛下与金国联盟共抗蒙古,若是与蒙古联合灭了金国,那大宋岂不是亲手断了那屏障,引狼入室?
宋金联合重创了蒙古,使其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南侵之举。世人对此褒贬不一,有说宋帝背信弃义,竟对相助自己的蒙古出兵,而对欺压大宋已久的金国行了解围之举;也有一些眼光独到之人,看出了其中利弊,对大宋的未来更加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