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被他压得生疼,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的下面也被卫青按住了,霍去病整个人一凛,一股突如其来的刺激,倏然就袭上了他的脑袋,让霍去病一时之间什么也想不了,只能扬起脖颈来,双眼半开半闭,张开嘴来,急促的喘息着。
卫青见他这幅样子,那股热气不减反而膨胀起来,让他觉得喉头更加的干涩,烧的难受。
霍去病没想到真的是“互相帮忙”,虽然卫青的动作其实并不太熟练,但是毕竟是卫青在帮自己发泄,那并不是自己的手,这种感官让霍去病觉得,下面时轻时重的快感仿佛都无尽的放大了,放大到自己什么也想不了,只能蜷缩起来,紧紧抓住卫青的衣袖,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
卫青见他身子微微颤抖着,蜷缩起来,低下头,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呻吟声,露出一段白皙的颈子来。
霍去病还没有上过战场,小时候有卫青保护着,长大了在宫里也没受过苦,没有风吹日晒,皮肤的颜色自然很白,若不去看霍去病一双手上的茧子,肯定不会想到他是一个武将。
卫青看着他白皙的颈子慢慢染上一层淡淡的殷红,鬼使神差的低下了头,都不算是一个亲吻,只是用嘴唇轻轻在霍去病的颈子上滑动着。
“嗯……”
霍去病被这突然的“亲吻”弄得后劲一片酥麻,鼻子里哼了一声,更加使劲的抓住卫青的袖子,两瓣嘴唇张合了好几下,才克制住奇怪的喘息声,道:“舅……舅舅……”
卫青低着头,盯着霍去病张合的嘴唇,看了良久,抑制住自己心中的燥热,最后才没有吻下去。卫青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心中还有一根弦在绷着,这根弦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崩断的。
卫青将霍去病压在床榻上,手顺着他的衣摆钻进去,不再是隔着衣服,而是赤诚的贴在霍去病的皮肤上,握住了他的下面。
“啊!唔……”
霍去病睁大了眼睛,却立马被快感所湮灭,什么多余的也想不了,卫青见他双眼迷离着,自己也憋得难受,另一手拉住霍去病的手,慢慢贴在自己的下身上,嘴唇贴着霍去病的耳朵,道:“你不是要帮我的么?”
霍去病直觉一股湿热的气息喷在自己耳朵上,耳垂被卫青的嘴唇轻轻的摩擦着,霍去病登时觉得那股酥麻的感觉又袭了上来,让霍去病都不能反抗,不容置疑,也鬼神神差的,顺着卫青的动作,真的把手贴在对方的下体上,轻轻的抚弄着。
卫青猛地喘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压抑着能让心中那根弦崩断的冲动,闭起眼睛来,不再多说一个字。
就好像做梦一样,两个人发泄在了对方的手上,霍去病只觉一阵脱力的感觉,瘫在床榻上,胸膛仍然急促的呼吸着,似乎快感仍然留有余韵,刺激着霍去病的感官,两条笔直的双腿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卫青却一句话不说,翻身下床,自己清理干净,又弄了水来,把布巾浸湿,扔给霍去病,语气也很平静,霍去病觉得,这种语气似乎比平日里还要平静,好像就是疏远……
卫青道:“自己擦擦。”
霍去病看了卫青一眼,卫青并不看他,反而避开他的目光,转过身去。
霍去病心中不解,这种感觉太过于复杂,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想的是什么,或者想要什么,但是能够肯定的是,他不喜欢卫青疏离自己的表情和语气。
霍去病擦完了身子,卫青就大步出了帐子,霍去病坐起来叫了一声“舅舅”,卫青只是步子顿了一下,道:“睡罢。”
随即撩开帘子走了出去,霍去病只听到一声微弱的叹息。
霍去病一夜都没说好,先是睡不着,他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卫青的眼神,压抑的、抑制的、复杂的,还有……充斥着情欲的。
天一亮,外面就开始有了动静,似乎准备启程往长安赶路了。
霍去病还躺着,就听帘子被掀动的声音,卫青走了进来,只是看了一眼他,随即将自己的铠甲穿上,把自己的佩剑熟练的佩在腰间,道:“起床了,该赶路了,快些走,争取早一些到京城。”
霍去病迟疑了一下,还是从床榻上下来,“嗯”了一声,算是听见了。
第59章 表白
刘彻第二天才去了东宫一趟,皇太后气色不好,样子很憔悴,似乎是受了打击。
刘彻也能明白,终归田蚡是皇太后的亲弟弟,不管田蚡到底是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到底也是亲人,这份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王太后都没有心力去管李延年的事情,谁让李延年偏生这个时候被皇上调走了,王太后正为了田蚡的事情伤心,自然连看李延年都不看一眼。
刘彻进了东宫,王太后躺在榻上休息,刘彻过去问安,王太后也不见往日对他问东问西的,只是点了点头,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刘彻道:“母亲也不要太伤心了。”
王太后只是摆了摆手,都没说话。
刘彻道:“明日长平侯就要从河朔凯旋,朕吩咐了晚宴,母亲现在身子不舒服,到时候儿子就不请您过去了。”
王太后点头,道:“这些事情就不要和我说了,我现在烦的厉害,不想管这些事情。”
刘彻应了一声,自然就把任命嬴政为皇子刘据的老师这件事情给略过了。
刘彻没再多呆一会儿,起身出了东宫,不用上朝,也没有什么大事要做,刘彻就没有去书房,而是让骑奴改道,往学舍去。
皇子刘据用的学舍是当年的太子学舍,刘彻就是在这里接受太子太傅卫绾的教导的。
如今刘彻再走在回廊上,总有一种叹息,现在卫绾也不在了,就连最初的那一帮改制革新的老臣也不在了,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刘彻走过去,里面很安静,只有小皇子刘据一个人,小皇子跪坐在桌案前,因为个子还没有拉高,桌案对他来说有些高了,小皇子刘据整个身子几乎趴在桌案上,提着毛笔在写字。
刘据写的很专心,刘彻走进去他都没有注意到,刘彻没出声,站在刘据后面看了一会儿,刘据似乎在抄写《孤愤》。
刘据看着刘据还有些稚嫩的一笔一划,突然出了神,他还记得当年陈阿娇最喜欢看的就是法家的孤愤。
其实这么多年来,刘彻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无非就是制造大一统的理念,使得臣子能够尊王攘夷,当年董仲舒提出天人三策,刘彻并没有全都采纳,后来董仲舒也看出了刘彻的一些心思,皇上想要的只是思想上的大一统,并不是真正的儒学,这和董仲舒的儒家想法并不完全一致,后来也就渐渐少于上疏了。
而刘彻的统治正是披着儒学外皮的法家,他还记得当年阿娇告诉自己的话,霸术平天下,如今的天下并非四海升平,也只有霸术能够打击匈奴的气焰,能够镇压诸侯的叛乱。
刘据写完了,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身后有人站着,回头吓了一跳,连笔都没有搁下,就张着手笑道:“父皇来了。”
刘彻笑了笑,捏了他鼻尖儿一下,道:“把笔放下,不要毛毛躁躁的,等会儿画一身。”
刘据这才把笔放下来,刘彻将他双手一托抱起来,举了个高高,道:“在学写字?”
小包子刘据仰着脸,道:“老师在教儿子霸术!”
“霸术?”刘彻摸了摸他肉嘟嘟的小脸蛋,笑道:“据儿还小,知道什么是霸术么?”
刘据使劲点了两下头,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道:“当然,大哥哥已经教儿子什么是霸术了。”
刘彻道:“隆虑侯那是朕的丞相,据儿的老师,不要没大没小叫大哥哥,知道么。”
刘据撅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刘彻把他放下来,拍了拍他的头顶,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刘据答道:“老师去拿卷宗了。”
刘彻点点头,道:“那据儿就接着写罢。”
小包子刘据乖乖的应了一声,拿起笔来继续写字,刘彻这才走到学舍内室去。
内室和外室只有帘子隔断,刘彻一过去,果然就看见嬴政在那里,嬴政虽然身为丞相,但是刘彻有自己的内朝,并不是十分忙碌,现在多了一个教导皇子的任务。
嬴政虽然以前也有儿子,但是并没有教导过儿子,可以说嬴政是名垂千古的始皇帝,却并不一定是个好父亲。
嬴政从没想过要让他教一个孩子,从写字认字开始,要手把手的教导。
嬴政从懂事开始,从作为质子开始,就练就了一副冷硬的石头心肠,如果不冷硬就不能存活下去,如果不爬上巅峰就不能存活下去,一切都只是为了权利为了地位。
当嬴政手把手教导刘据写字的时候,只不过是握笔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嬴政竟然觉得心中有一股异样。
刘据年纪还小,而且在整个皇宫中,只有他一个皇子,不管卫子夫待刘据怎么样,刘彻待他百般宠爱,这让刘据还不怎么懂得朝廷的世事。
刘据笑起来很天真,说话还奶声奶气的,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会掩藏心事。这些都在嬴政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触动了他里最软的一块心防。
嬴政可不是刘据,刘彻刚站在他身后,嬴政就察觉到了,转过头去看到是刘彻,很淡然的给他请安。
刘彻笑着让他起来,还帮他把手里的竹简拿过来,道:“据儿还算听话么?”
嬴政道:“皇子聪慧,听话也有天赋。”
刘彻道:“你不必捡好听的说,朕的儿子朕怎么能不知道呢,据儿啊,看着老实又听话的,其实坏心眼多得是,霍去病好几次被他耍的团团转。”
刘彻这样一说,忽然像想到了什么,笑容慢慢消失在脸上,道:“按理说……据儿也是你的外甥,若是阿娇还在……”
刘彻说着,转过身去,撩开帘子准备出去。
嬴政自然不明白刘彻对于“陈阿娇”的感情,不明白他三番两次在自己面前提起陈阿娇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出了什么,可是自己一切掩饰的都很好,根本不可能让人看出马脚来。
嬴政见他要出去,站在刘彻身后,道:“皇上几次提到阿娇……难不成还是对一个废后念念不忘么?”
刘彻突然就转过头来,眯了一下眼睛,似乎非常不快,声音很冷硬,笑道:“陈蹻,你知道什么,你们都知道什么?朕对阿娇到底怎么想,轮得到你来置喙么。”
刘彻说完,大步就出了内室。
嬴政更加的不解,刘彻刚才还有说有笑,只是转瞬之间就变成了这幅冷面孔,他自然不知道,当年那个阿娇姐姐在刘彻心中的地位。
嬴政出来的时候刘彻已经走了,外面只有刘据一个人,刘据见到嬴政,笑嘻嘻的过来,道:“大哥哥,明日舅舅和去病哥哥回来,我可以出宫去接么?”
嬴政拿起桌案上刘据写的竹简看了一眼,笑着摸了摸刘据的脑袋,道:“你是皇子,为什么要去接臣子,等到明天晚上就会有晚宴,卫青和霍去病都会到,那时候你就能见到了。”
刘据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嬴政把找出来的卷宗放在桌案上,展开一个给刘据讲解。
嬴政正讲解,外面又有人被簇拥着走了进来,刘据一抬头,见是卫子夫,立马笑着跑过去,拉着卫子夫。
嬴政看着刘据拉着卫子夫的衣角,不禁眯了一下眼,但是立马就把多余的眼光掩藏了起来。
嬴政站起来给卫子夫问安,卫子夫行容端丽优雅,似乎根本不是当年那个不入流的婢女,而是一个出生名流世家的大家闺秀,母仪天下的卫皇后。
卫子夫对嬴政笑了笑,道:“我是来看看据儿,有没有调皮,是不是好好念书的,据儿生性好动,肯定没少给丞相惹麻烦。”
刘据摇了摇卫子夫的衣角,道:“我才没有呢!”
嬴政脸上虽然笑着,但是不带一丝感情,道:“皇后娘娘严重了。”
卫子夫道:“还要丞相多多教导据儿。”她说着,伸手摸了摸刘据的脸蛋,道:“我啊,现在就盼着据儿能够成才,其他的也没什么念想。”
她说着,看了一眼嬴政的表情,嬴政听她说话,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感情宣泄。
卫子夫看不出来什么,道:“不知丞相可否移步,我有话要对丞相单独说。”
嬴政并没有拒绝,而是让刘据自己写字,就请卫子夫往学舍内室过去。
卫子夫进了内室,坐下来,道:“刚才我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陛下出去,陛下来过了么?”
嬴政笑道:“皇后娘娘既然都看见了,为何再问卑臣一次?”
卫子夫笑了一声,道:“我听说了,新上任的丞相不好说话,能够扳倒武安侯田蚡的,想必不是什么善主,今天倒是见识了。”
嬴政只是行礼道:“卑臣惶恐。”
卫子夫突然没头没脑的道:“其实……我想不明白,为何陛下会让丞相来做据儿的老师,毕竟据儿和陈家沾染上了关系,也不是什么好事……据儿现在跟着我,就是皇后的儿子,一旦有人告诉他他的生母是谁,那他就是废后的儿子……想必丞相大人懂得这个道理。”
嬴政已经听明白了卫子夫的来意,也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道:“皇后娘娘想让据儿做太子么?”
卫子夫被他这样一问,立马愣住了,随即眼里阶梯的闪过兴奋、质疑、猜测、失落最后是惊慌。
嬴政看着就笑了起来,道:“娘娘,您知道您的表情已经替您回答了么?”
嬴政说着顿了顿,道:“娘娘听了卑臣之前的话,一定先是欣喜,因为您的儿子可能会做太子,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变成太子,但是皇后娘娘也很警觉,你觉得我说的是假话,随后就是各种猜想,你想到了其实皇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等皇子长大了知道了真相,会慢慢的疏离您,您开始恐慌了……卑臣说的对不对?”
卫子夫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她想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只不过卫子夫在嬴政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有些不到家。
嬴政见卫子夫不答话,只是冷笑了一声,用很冷淡的口气,道:“皇后娘娘,您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百般荣宠的您,也会像废后陈氏一样?”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