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 第11章

东方不败抬首瞧了眼天色,由得他天南地北地扯,时不时从旁添上一句甚么天凉了要记得多添件衣裳,落雨了切忌在外信步,实在避不过了这才应上一声。

不知不觉间出了私塾,池清立于湖边,瞧着那株含苞待放的桃花,回过头朝着东方不败道:“这株桃树我栽下已三年有余,今年这桃花落了便该结桃了。若是结了桃,第一颗先让你尝鲜可好?”

东方不败闻言,回过头瞥了池清一眼,那人眉眼含笑,目光灼灼地凝望着他,本能地想要推拒,脑中霍然冒出这人昨日那句,若他人对你并无恶意,接受又何妨?瞥了眼那株桃花,终是应了一声。

池清闻言,轻声一笑。

两人在湖边小立了会,池清见时辰差不多,正想同东方不败一同回私塾,那头却传来一个雀跃的唤声:“先生,先生~”

池清伫足朝声处望去,只见叶辉挥着小手正一蹦一跳地朝他跑来,跟在他身后那位妇人赶忙出声喊道:“叶辉,你慢些跑!”

“诶!”叶辉回过头应了一声,照跑不误。蹦蹦蹦跑到池清面前这才顿住了身子,指着身后的妇人与女子,献宝似地道:“先生,我娘和我姐带了些蛋过来。”见他娘走得慢,又跑回去连拖带拽地将她们拉了过来。

池清微一颔首,噙笑道:“叶夫人,叶姑娘。”

“池先生好。”妇人笑着应道,边上那名女子闻言,亦是垂首站在边上应了一声,道:“池先生好。”

妇人取下方才一直挽在手中的篮子,递到池清面前,道:“我家叶辉总在私塾用午饭,给先生添了不少麻烦,恰好家中几只母鸡下了几颗蛋,便给先生送来了。”

池清瞧了叶辉一眼,还是决定替他留点面子,笑着接过妇人手中的篮子,道:“叶辉在私塾中也算乖巧听话,用顿午膳算不得麻烦。”这话重点便是那‘也算’二字上,叶辉也算乖巧,可惜在私塾中已是最闹腾的了。

妇人闻言,笑道:“自家儿子甚么德行我这做娘的最清楚不过,池先生你就别替他说好话了。”

东方不败伫在边上兴致缺缺地瞥了眼那妇人同女子,朝着池清道:“我先回私塾了。”说罢,回过身朝私塾走去。

妇人闻言,目光终于毫不遮掩地朝东方不败呐望去,不由出声询问道:“池先生,不知这位姑娘是?”

妇人这问话,池清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只是真要说出口,不免面有讪色,也不知他听后会否当场戳穿亦或恼火。

“她芳名冬芳,是小生指腹为婚、未过门的妻子。”

第11章 痴情缠

那妇人与女子闻言,霎时愣了住。

东方不败止住脚步,回身盯着池清,眉梢微挑,淡声道:“未过门的妻子?”

池清见其眸中神色不明,心下有点忐忑。

东方不败瞧着他,徐徐问道:“那你,何时娶我过门?”

此话一出,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但是那位妇人讶于池清这未过门的妻子竟如此大胆寻问男子何时娶她,连池清也禁不住骇然呛出了声。

“咳,咳咳咳……”池清掩嘴低咳了两声掩住心中愕然,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道:“这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三书六礼缺一不可,不如待闲暇之时我们再一道择择这黄道吉日。”瞧他这脸色,别说办喜事了,只盼着不成丧事便好。虽是这般,目光却是毫不闪躲地瞧着他,眸中毫无戏谑之意。

东方不败瞧见池清正儿八经的目光,却只觉滑稽可笑,一个连他究竟是男是女都未混肴不清的人,竟还口出狂言地要娶他,当真荒谬至极。收回目光瞥了眼私塾中喧闹不休的孩童,朝别处走去。

“冬芳,你要上哪去?”池清见状,赶忙出声询问道。暗忖着自己这是否算言辞不当,得不偿失了?

东方不败恍若未闻,径自朝私塾相反之处走去。池清只得快步上前,本欲拉住他,怎料他微微侧身便避了开,干脆连根袖子也未触着。不以为意地收回手,叮嘱道:“快要落雨了,别到处乱跑,免得淋雨。”

东方不败瞧着池清,又是这副体贴关切的模样,教人心中有气也无处撒。他不过是暂居此处罢了,欲上哪去又与他何干?整日在你耳边喋喋不休,这不能,那不好的,若真这般爱念叨,何不早日寻个女子成家,这不正有个现成的姑娘等他娶,又何必来招惹他?

池清见他不答,也怕真惹恼了他,只得退开一步,道:“你若真要出去走走,我回去取把伞,可好?”

“不必了。”东方不败拒绝道。

池清深知他这是闹别扭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祸是他自个闯的,只盼着这叶家母女早些离去,他才好劝慰两声。

而那位早已让池清忽视了叶姑娘,一直在边上默默地注视着池清,见其专注地盯着东方不败,心中哀切,紧紧拽着手中衣袖在边上默不作声。原本叶辉说私塾中来了个女子她还不信,今日亲眼所见,却是不得不信。既然池先生已有婚约,她又该如何自处?可这事说白了,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说起这位叶姑娘,那还得追溯到三年前。彼时池清方在这村镇落脚,腹中饱有墨水,待人又谦逊有礼,在这偏僻小村中自是比普通农家男子扎眼了些,不少姑娘便打了他的主意。暗忖着自己若嫁了过去,定是吃不了苦,往后的孩子也能出息些。

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池清一句话便打落了所有姑娘的芳心,他在家乡已有婚约。

此话一出,本是倾心于池清的女子大半死了心,老老实实地寻了户人家过日子。可这位叶姑娘偏生倔着性子不信这话,既然他已有婚约,又为何孤身一人来这小镇?且他来到这村子三年,她连半个能与他未过门妻子扯上关系的女子也未见着。暗忖着这所谓的婚约,不过是池清寻着由头推辞婚事罢了。于是,一直拖延迄今也未出嫁。

本想守得云开见月明,谁料就在前几天,叶辉霍然跑回来说私塾今日来了个陌生女子,先生不但待她关怀万分,还特地下厨给她做饭。她心知这事蹊跷,为了不显刻意,硬是按捺了两日这才扯着娘亲前来私塾探探风,却是亲眼见着池清对另一女子关怀有佳的模样。想起他早些年说的已有婚约之事,怕不是空穴来风,毕竟有哪家清白闺女会不知廉耻地跑到私塾中同一男子相处?

东方不败心中生闷,池清立在边上琢磨着如何劝慰,两人各怀心思,一时竟杵在湖边谁也未出声。末了,还是孙弘出声打破了这诡异气氛,嚷嚷道:“啊,下雨了!!”

池清让叶辉这么一扰,终是收回了目光,回头见叶家母女神色各异地盯着他,讪笑一声,解释道:“我方才不小心惹恼了她,倒让你们见笑了。”若她们今儿个不来,他也不至于搬出这等借口,只是这事终究躲不过,早些或晚些也无异。

妇人上下打量着东方不败,见其性子虽是刁蛮了些,却是生得花容月貌,比自家女儿还好看,再瞧池先生对她关怀的模样,连她无理取闹都如此包容,当真情意深浓。既然他俩已有婚约,那自家女儿,想至此,不由担忧地朝边上的女儿瞧去。

那名女子脸色早已苍白,羞愧至极,扯了扯妇人的袖子,低声道:“娘,既然蛋我们已经送来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诶,好。”妇人应了一声,抬首瞧了瞧已经落起小雨的天色,迟疑道:“只是这天气……”

池清不知所云地瞧着妇人,这雨一时半会地怕是停不了,她们若是想等雨停了再回去,怕是要等上不少时辰。

妇人见池清神情不明,只得言明道:“这会下了雨,我同樨儿今日出来之时未曾带伞,不知可否在池先生这借把伞,明日我再让叶辉给您送来?”

那女子闻言赶忙出声拒绝道:“娘,我们还是别麻烦池先生了,快些回去吧……”

心中明知这雨虽小,可一路淋着回去定会湿透,可她仍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呆不下去。那人对他未过门妻子如此上心,未雨便开始替她绸缪,可到了她们这儿,竟连落了雨都不记得要借把伞,如此还不够明显么?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你这傻丫头,这雨怕是得下大,我们家离私塾有好一段路,这般回去不得受凉么?”妇人见女子那般说,赶忙劝说道。她本就不认同女儿吊死在一棵树上,这会倒是彻底死了心的好,往后老老实实地找户人家过日子。

池清闻言这才恍然,歉意道:“借把伞又怎说得上麻烦,倒是小生疏忽了,这就进屋替你们取伞。”说罢,转身进屋取伞。过一会便取了两把出来,一把交与妇人,妇人刚接过伞道了声谢,便让女子扯着匆忙离去。

池清见她俩离去,回身瞧了眼一直杵在边上的叶辉,道:“快上课了,你还不快回私塾?”

“是,先生。”叶辉心中暗忖着先生貌似有些不悦,自己还是少招惹他为好,免得又让罚了。赶忙应了声,跑回了私塾。

池清待叶辉跑回私塾,这才撑开伞走至东方不败面前,将伞大半撑在他上方替他挡住那淅沥的雨点,道:“这雨怕是要落大了,我们也快些回去吧。”

东方不败终于收回目光瞧向池清,两人的目光霎时毫不避讳地撞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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