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 第37章

适才体内真气不安躁动,他心知这是走火的前兆,要将他体内走火的真气归于原位必得至寒功力引导。可他自负武功天下第一,天下早已无人能凌驾他之上,本已穷途末路,怎料蓦地想到了这张玄冰床。抱着姑且试试的心思才让池清带他来此,怎料现下静静躺其上只觉一股冰寒之气阵阵透上,渐渐平息了体内躁动激荡的真气。

池清伫在边上可冻得够呛,双脚像是同地上的寒冰冻在了一块,瞧见东方不败眉宇渐疏,这才放了些心。从地道走出,板动雕花将墙壁移了回去,吩咐仆役抬来热水将臭烘烘的身体清洗了一番,打理干净后去寻了童百熊。

童百熊此时瞧见他自是气得不清,怒道:“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枉费东方兄弟对你一片真心,这时候竟敢还敢跑这来,是笃定我童百熊不敢拿你怎样。我今日就替东方兄弟收拾了你个白眼狼,省得你以后再坑害他!”说罢,竟动真格拔出了大刀。怎料刀刚出鞘便见玄武霍地落在了池清面前,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童百熊道:“玄武兄弟,这事和你没关系,站边上去。你若真要护他,别怪老子不客气。”东方兄弟待他如此情深义重,可这白眼狼却在他生死未知的情况下到处溜达,他今日不收拾了这白眼狼才是对不起东方兄弟。

玄武道:“童长老可以试试。”

池清见他俩快要打起,忙不迭从旁解释道:“童大哥,东方的伤势此时已有所好转,小生这会前来只是想从童大哥这弄清一件事。”

童百熊狐疑道:“东方兄弟真有所缓解了?”一人若走火那是性命攸关的事,岂有这般容易就好转的?

池清道:“若非东方有所缓解,小生会到童大哥这自寻死路?”

童百熊闻言这才信了池清的话,道:“那你有甚么话快问。”

池清道:“童大哥适才说东方乃是未小生走火,敢问在小生赶至十里亭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童百熊见他问起,暗忖东方兄弟为他牺牲到这地步,怎么也要让他知道,便将十里亭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个中自是免不了一番添油加醋。池清闻得后错愕了半响,堂堂魔教教主为他自废武功,做出这种连连痴儿都不会做的傻事,说出去能有几人信?直到童百熊出声咒骂向问天这才回过了神,掩下心中错愕,问道:“那让向问天挟持的那个孩子是东方的亲身骨肉?”

童百熊道:“胡说八道,东方兄弟哪来的儿子。我和东方兄弟多少年的交情了,他有没有儿子我老童还能不清楚?”

池清狐疑道:“东方曾纳过七名妻妾,这七名妻妾并未替他留下一子?”

童百熊道:“那几个娘们整日争风吃醋烦都烦死了,东方兄弟一瞧见他们准没好脸色,怎么会有孩子。那孩子不就是杨莲亭那小妾生的,东方兄弟大概是想替杨莲亭那厮留个种才救的。”说道这不由瞪大眼瞪着池清道:“你问这做甚么,难不成也想争风吃醋不成?”

池清无奈道:“童大哥多虑了。”

东方待他的情意他又岂会不懂,又何须为前人自寻烦扰。只是杨莲亭那日的下场他却是瞧得清楚,东方连他这人都下得了狠手,又岂会替他家留种。可现下杨莲亭已死,知情那孩子身世的怕是唯有东方一人,想知道真相怕是得等东方醒了。瞧他待那孩子在意的模样,若非亲身骨肉,往后这孩子带他俩带着也无妨。若当真乃是东方亲生,各种弯弯绕绕怕是不少。

该问的都问了,再留着也无用,池清便朝童百熊道:“童大哥,那小生就先告辞了。”

童百熊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去去去,还不快回去。”

池清淡笑一声,瞥见玄武,承诺道:“玄武,你的恩情我都记在心中,待东方病好了,我必定携他回京,再不食言。”

玄武恭敬回道:“公子这话属下已听了不下三回。”

池清吃瘪,只得开门见山道:“东方此番伤重,必要好生调养一番,不知你那百灵丹还剩下几颗?”心中暗暗惋叹,适才他喂好东方不小心将瓶子还与了玄武,否则也免去了这番讨要。

玄武无力再与他多言,只得乖乖将瓶子掏了出来。池清伸手接过瓶子恳谢一番,便回了小舍。

下了地道从瓶中取出百灵丹喂着东方不败吞下,握住了他的手在床边呆坐了半响,终是嗟叹一声。

东方不败此番伤了元气,虽有玄冰床调息,却仍是昏睡了两日。池清在床边守了两日,好不容易见他醒来,这才算是松了口气,道:“你可算是醒了。”

东方不败瞧见池清,微一怔,皱眉道:“你怎会在这?”

池清闻言,上一刻还嘴角噙笑的模样,下一刻便恶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道:“我不在这在哪,难不成你真想赶我回京不成?”

第37章 泪盈眸

池清这口说重不重,说轻也是不轻,东方不败唇上吃痛,却只是撅了撅眉,转而道:“玄武身上药效已解,明日便启程随他同回京。”

池清闻言怔,皱眉道:“这是当了真?”

东方不败轻声道:“何时与你说过戏言。明日下黑木崖,就不必向辞行了。”

池清盯着东方不败,只觉那双眸中毫无半点戏虐之意,随即皱了皱眉,俯身将他搂入怀中,哄道:“好了,莫要再闹了,若是哪儿惹着生气了,待病好了,任你打骂还不成?”

东方不败微挣下,可池清抱得紧得很,再加上他此时方醒,浑身酸软无力,竟是未挣脱开。只得硬着嗓子道:“松开。”

池清道:“不松又如何?”说着又将他搂紧了些,分明是仗着东方不败不敢对他动手有恃无恐。

东方不败见他副无赖模样,语中更添了几分厉色,道:“让你松开。”

池清抬首盯着东方不败,道:“要松开也成,告诉我究竟哪又不高兴了?”

东方不败侧首避过他目光,道:“未有。”

“未有?既然未有如何要赶下崖?”池清问道。

东方不败道:“回京好好做你池家少爷,绮阁金门,锦衣玉食,想要甚么没有,何必同在一起。”

池清凝视着东方不败,回道:“明知你为何离家,如何还能说出让你回京这种话?绮阁金门,锦衣玉食那本就非所想,哪怕真要回京,也是带着你起。”他以为这事他俩早已有了共识,如何还会为此事闹别扭。

东方不败道:“身为日月神教教主,而是朝廷重丞之子,本就势不两立,如今不过是归于原位罢了。”

池清闻言心中隐隐冒出了些怒气,道:“甚么神教教主重丞之子,当初决定同你在一块时就未考虑过这些?到如今你搬出这这些世俗条律又算甚么?”

东方不败不愿多谈,道:“我累了,出去。”

池清扳住他脸朝向自己,道:“你这是铁了心?”

东方不败被迫瞧向了那双明显带着怒气眸子,若是可以,他又何尝不想抓着这人不撒手,可哪怕他不在乎自己性命,又如何忍心未己私欲将这人置于险境。心知照此下去心软只会是自己,硬下心肠扯出抹冷笑,绝情话语便溢出了口。

“池清,你们官宦人家不是最喜豢养娈童?以家世地位何愁找不到十个八个不是娇娥却胜似娇娥男子,若是喜欢,每日在池府喊上十声八声姑娘,相信定有不少漂亮公子哥儿送上门去,又何必死皮赖脸地与我在一块。”明明恨不得这人只瞧着他一人,今日却要亲手将他推出,当真可笑得很。

“豢养娈童?”池清瞧着东方不败,只觉心间怒不可遏,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在私塾那段时日是拿你当豢养娈童?”

“东方,这番话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侮辱你自己。官宦人家豢养娈童视为常事,可知娈童是何用处?那是供人狎玩泄欲。你不愿,我何尝勉强过?”

东方不败闻言苦笑,这人再说下去他指不定就卸甲投降了,同样话他说不出口第二回,错过了这回,他便再无机会出口,此时绝容不得任何心软。闭上眸子拼迫使自己不去瞧向池清。

池清见他不语,亦是来了脾气,道:“东方,你若是觉得留在身边是连累了,那就无需多虑,自己的路,纵死无悔。可若是怪轻易让向问天挟持,成了软肋,那下回再教人挟持便自行了断,绝不拖累与你,可好?”

东方不败只觉身心疲惫,紧握住垂落在身侧手,硬撑住自己念头,道:“快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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