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公主气得头脑发昏,朝着池清的背影怒斥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只觉一阵晕眩,险些倒下去,幸得林紫涵同青衣嬷嬷在一旁搀扶。
青衣嬷嬷忙不迭道:“公主您先莫要生气,我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崇德公主稳住身形,朝着青衣嬷嬷怒道:“事到如今还从长计议甚么,你没瞧见信儿连我这外祖母都不要了么?”
林紫涵亲耳闻池清同她解除婚约,心中难堪,却仍是按捺住喉间酸楚,道:“池哥哥既然同盈盈姑娘两情相悦,不如就成全他们。”
崇德公主闻言,更是怒从心生,道:“你懂甚么,魔教妖女何来的真心,她们有的只是迷惑人心的手段。信儿如今被那妖女迷惑,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照此下去那还了得?真是家门不幸,怎么会让这个妖女缠上了信儿!”
林紫涵自不是愚笨之人,适才池清虽一语带过,可她心中却是清楚,孩子那话是故意对着她说的,池清想她知难而退。她既然知道池清不喜欢她,又何必强求惹人生厌,毕竟强扭得瓜不甜。见崇德公主发怒,心中有些害怕,却仍是劝道:“那盈盈姑娘对池哥哥说不定是真心,毕竟……毕竟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崇德公主见她这般说,强压下心中怒气,道:“紫涵,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事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你千万不要给轻易糊弄了过去。信儿如今早已被那妖女迷昏了头,为今之计是让他回心转。你才是信儿的正妻,我也只认你个孙媳。”
林紫涵闻言,再不敢多言,回道:“是。”
池清抱着东方不败回到小舍,将他放在凉榻上,道:“腿是否还疼,我蘀你揉揉?”
东方不败默了会,应了一声。
池清闻言,便伸手蘀他在腿上揉了揉。
东方不败瞧着他,淡声道:“你明知我是装的,为何还要同你外祖母决裂?”
池清噙笑回道:“我若不当真,今晚岂不得睡凉亭?”
第46章 鸳成双
东方不败未理池清语中戏谑,道:“今日你驳了你外祖母的面子,她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我自是清楚。”池清嗟叹一声.俯身凑至东方不败面前,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颇为唏嘘道。“我怎么瞧你都只觉讨喜,为何偏生不招外祖母待见呢?”
东方不败睨了池清一眼,回道:“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池清闻言,这才敛了笑容。正如东方不败所言,造成今日的局面他不无责任,他明知东方出自日月神教,偏生又对外祖母说他俩早在京城便已相遇,一夜春宵怀上了锦儿,如此东方在外祖母眼中自失了矜持,而后他又为他离家出走三年未归,如此,要外祖母轻易接受东方确实有些为难。思忖了会,道:“我今日如此决断,依外祖母的性子,往后怕是麻烦不少,当务之急便是要提防着两件事。”
“哪两件?”东方不败问道。
“这第一件……”池清说着,噙笑凑至东方不败耳边暧昧地窃语了两句。
东方不败闻言,挑眉瞧着池清,道:“你可以试试。”
池清忙不迭澄清道:“我自是不敢。”继而道,“我身为池家的独子,纵使今日我与外祖母决裂,她亦不会真难为与我,这你该是清楚。可外祖母定会想尽法子拆散我们。最好的法子便是假意服软将我哄骗过去,再在茶中下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药物,只消我喝上一杯,便能身不由己,情难自控。她再趁机将林紫涵塞入我怀中,纵使我心中不愿,待这生米煮成了熟饭,还能抵赖不成?”
东方不败暗道,有他在此,断不会教痴情作出这等荒唐事,心中难免不悦,侧过身朝向窗外,不作搭理。
池清见状,好笑地探过身去,问道:“怎了,不高兴了?”见东方不败仍是不搭理他,解释道,“我这不是将外祖母的主意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么?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东方不败瞧着他那张噙笑的脸,只觉分外碍眼。伸手揪住他的衣襟,霍地咬上了他的唇。池清只觉下唇一阵刺痛,便有一股甜腥漫入口中。
说来,要东方不败主动同池清亲热委实难得,统共才有过那么一回。还是池清那会受伤,他横了心要同池清在一块,这才借着酒醉吻了上去。到了这会,倒有些恼恨的意味了。其实池清今日的举动委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些日子他忍气吞声,诸般退让,不过是不想池清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罢了。若崇德若执意不退,池清亦是无可奈何。可他今日说出这般类似决裂的话语,明摆着在崇德同他之间选择了他。虽然是如此,自己的男人教其他女子惦记着,心中难免不悦,偏生那人还一副无事人的摸样。
池清心中错愕不及,自是不舍推却,伸手阖上他的眸子,反吻了回去。
东方不败心有怨气,自不愿罢休,两人这一来一往,倒有些互不退让的意味。恰在此时,一直候在门外的侍者霍地外禀告说是崇德那边来人请池清过去,池清正是兴致,自是不肯,朝着门外回道:“不见。”说罢,俯身接着吻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这才算是软了口,两人亲热了好一会儿,耳鬓皆厮磨出了些薄汗这才分开。池清压在东方不败身上,道:“这一年二十四节气,要数这夏暑最不可耐,今年却是不尽相同,你可知为何?”
东方不败顺了气息,问道:“为何?”
池清道:“还不是因你?”东方不败体性偏寒,要摆在寒冬,自是寒得渗人。可放在夏暑却是大相径庭,搂在怀中便好似那冰镇过的鲜果,入口清爽,入心沁人,当真教人爱不释手。可这话池清也就敢摆在在心中打打盘算罢了,真要说出口了,东方肯乖乖教他搂在怀中那才怪。
他这番毫无由头的话语教东方不败自然摸不着方向,暗道这人难不成又想出了甚么甜言蜜语,想出言挑逗一番。正想出声截出话头,却见池清目光灼灼地瞧着他,不由纳闷地询问道:“怎了?”
池清霍地凑至他眼前同他四目相对,凝视了会,霍地开口道:“东方,你的伤也痊愈了有些时候,未免夜长梦多,我们早些将事定下,可好?”
东方不败怔了一瞬,这才明白池清话中的暗喻。半响,故作寻常地回道:“随你。”
池清笑道:“当真甚么都随我?”
池清这不说也就罢了,这一说便教东方不败想起先前在私塾的日子,这人最爱的便是整日在他耳边念叨“如何?”“如何?”,他烦了便总拿“随你”二字敷衍,这人倒好,竟色胆包天地问他,“当真甚么都随我?”
池清见他沉着脸瞪着自己,自是知晓他记起了往事,亦不知悔改,反倒是笑道:“你不开口我可当是默许了。”说着,俯身便擒住了他的唇,沿着他淡薄的唇线轻啄一番。
适才两人那般厮磨,自是惹上了火,这会轻一触碰,适才熄下的火便轻而易举地冒了起来。那双手不免不安分的落到了东方不败腰间,徐徐解开他的衣带,探入里边细细摩挲。只觉触手细腻,肌丰骨匀,唇顺延而下一路煽风点火地将他给挑起了火,这才凑至东方不败耳边,问道:“可有软膏之类的?”
“床柜里有个翠绿的瓶子。”东方不败道。
池清闻言,打开床边的小柜,见里边装着几个色泽不一的玉瓶,便从中挑出那翠绿瓶,拔了瓶塞挑出一指。上前分开东方不败的腿,褪下了他的亵裤,目光扫到身下那处伤痕,不禁有些愣神。只见下身两旁早已空荡一片,独留两道疤痕狰狞地留在两侧,可见当初下手之狠绝,心中当下激荡,不知五味。
东方不败见其怔怔地瞧着自己身下疤痕,按下心下坎坷,握住他的手拉至身前,定定地瞧着他,问道:“还做不做?”
池清回道:“自是做。”说着,反握住他的手,挑着软膏的指尖便从后探了进去。
东方不败不禁撅了撅眉头,倒并非是疼,只是异物入侵难免有些不适。池清见状,吻了吻他的的眉心,温声道:“疼的话便告诉我。”说着,手下的力道放柔了几分,不急不燥地待他适应。好不容易将相应数目送入,便花了一刻有余。待时机成熟,这才收回手俯身将东方不败捞入怀中,取过边上的软枕垫在他腰下,扶住他的腿徐徐送了进去。
东方不败紧锁着眉头,呼吸不由窒了一瞬,却是并未出声,池清却是止住了动作,转而细细亲吻着他的身子,待他适应。
东方不败缓过了些,这才睁开瞧着池清,道:“够了。”
池清闻言这才徐徐动了动腰际,正欲搂着东方不败好生厮磨一番,门外侍者偏又来禀说是崇德那病了,来人唤他过去。池清当即伸手扯落一边帷帐,朝着东方不败道:“这回哪怕是她们闯进屋,我亦不会罢手。”说着,搂着他出入了起来。
侍者见屋内并无声响,想起池清适才的吩咐,便要让人退下,可惜这回来的人并非如此好打发,见屋内并无声响,不由唤了一,:“池哥哥。”
池清闻见林紫涵的声响,只觉这辈子的好脾性都在这一刻给磨了个精光,若再不解决,怕是自己这回又得打水漂了。不由厉声朝着侍者道:“说了不见,还不快将人送回去。”
侍者见池清动怒,忙不迭拉着林紫涵要将她逐出院子,林紫涵见状,不免心急如焚地朝着屋内喊道:“池哥哥,公主她病了,你还是快去瞧瞧罢。”
池清闻言,额间险些爆出青筋。暗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