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荣国公贾赦 第20章

东平王妃的话甚是古怪,“我生养他们一场,他们自然是要报我的恩,承我的情,不管我怎么对他们,都是我这个做母亲应当的,他们受着便是。”

保龄侯几乎要长叹了,“你这话叫孩子们听去,岂不是心寒。”

“难道我不心寒吗?贾赦这样一个纨绔子弟都能入陛下的眼,我悉心教养多年,他们一个个的,和废物又有什么差别。”东平王妃对贾赦的心结还挺深。

“姨母这话说的,好像我没得我父亲教养似的。”贾赦推门而入,半点也没有为偷听羞愧,“您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满京城出息的年轻人多了去了,您都看不惯,还不得气死自己。”

东平王妃几近咬牙道,“谁都可以,凭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你就应该一事无成,好色贪杯,娶个无才无德的破落户,还世子,什么狗屁世子!”

贾赦挑了个樟木大箱子坐了,“这也是姨母梦里梦到的吗?可是梦里嫁过来的是姨母。姨母不管梦里还是现实,嫁了总是教不好孩子,这可怪不得谁。”

“你胡说!”东平王妃有些魔怔了,直愣愣地看着贾赦,“你不是贾赦,你肯定不贾赦,还有政儿,他怎么能帮着那个女人来推我。宝玉,我的宝玉呢!我的宝玉!”

“舅舅,您看姨母这样,又该如何办?”贾赦笑问保龄侯一句,他不过月白常服在身,却依然比保龄侯更像个上位者了。

第16章 【二更】

保龄侯这回是真的叹气了,“你姨母大约是真的糊涂了,你看这样可好,我暂时领她回侯府静养。”

贾赦不语。

东平王妃犹自发疯,扑上来要厮打贾赦,让两个力气大的婆子给拉住了,“王妃,您再胡闹,可就得罪了。”

保龄侯道,“你姨母名声有损,对你母亲和妹妹也不是好事。年轻人,做事不要太绝了。”

“我本想着舅舅心软,处置起来不伤亲戚情面,不过想要姨母诚心诚意道个歉。现在不用了。”贾赦收敛了笑意,“舅舅竟拿我母亲来威胁我。也罢,舅舅领了走便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保龄侯急道,“你怎么听不明白。”

“来人!送保龄侯和东平王妃出去。”贾赦懒洋洋地比了个请的手势,“恕我不能相送了。”

保龄侯只得先紧着一个,想着日后再和他修复关系,当即领了东平王妃回侯府,说是要让妹妹在侯府静养几日。

东平王妃回娘家养病这样的小事,除了史氏听闻后道了几句贾赦舅母可怜,半点水花也无。

随着朝中沸沸扬扬讨论十几日,终于定下了对忠义亲王一脉的处置。而这代表着,他同贾代善离京的日子不远了。

今上仁慈,看在手足之情的份上,只是圈禁了忠义亲王,柳太妃送去皇陵给先帝守陵,柳妃赐死,理国公满门抄斩。

“陛下是仁善之君。”贾赦摸着手里玉石打磨棋子,便是上回今上赏的那副,“这玉不太好啊,我到时候要用羊脂玉做一副,触手生温,不要太厉害。”

“想厉害你自己出银子。陛下曾经与我说,他不求别的,百年后能个仁字或者孝字也就满足了。”贾代善道,“也是你说要让三分,怎么还是把你舅舅气走了?”

贾赦道,“看着大姨妈就讨厌,疯了似的非骂我。我一生气就想把她送庙里去了,结果舅舅居然用娘的名声来说事。妈.妈的,爱咋咋地,老子大不了以后亲自送。”

“皮痒了?你是谁老子?”贾代善一掐他下巴,“你再说脏话信不信我给你下巴卸下来?不说你,你来劲了是吧。”

“我戳(错)了。”贾赦口齿不清地认错,“快放太(开)喏(我)”

贾代善松手,“给我记住了。说好就一盘,这棋盘也没地儿下子了,再缠着我下,我可就揍你了。”

贾赦除了肩膀有伤,实在是活蹦乱跳的,又不能练武消磨精力,只得缠着贾代善要下棋,贾代善起初还耐着性子,最后实在是受不了。

一个好好地打劫筑关,另一个也好好地绕着连五子。

这棋非圣人不能下。

而贾代善自认不是圣人,也陪着下满了一副,自觉完成亲爹的使命,可以做些正事了。

谁料贾赦和个碎嘴子似的前前后后围着他打转,贾代善正在整理边关所涉及的情报,推开了他又凑上来,捏着文书朝外喊道,“贾忠!贾忠!”

“国公爷,您也有什么吩咐?”忠叔拎着个黄铜水壶,“可是要添水?”

“送世子去祠堂。”贾代善道,“先前清虚观时候还欠着一次,你自己说去跪的,可不是我逼你的吧?”

贾赦竟不吵了,反而还有点高兴,“不是不是,那我去隔壁了啊。”

一个月跪个七八次祠堂对贾赦来说,完全小意思。最高记录是四年前他爹贾代善重病初醒,那一个月里小贾赦足足跪了十八次。

为了方便他去跪祠堂,贾敬还特地在宁国府新开了扇小门,从梨香院出去,走个半条街,就能自这扇小门直达祠堂边的夹道。

贾赦就这样艰难地从十二岁跪到了十六岁,他敢说像他这么孝顺,时不时就祠堂跪一跪祖宗的,往后是不知道有没有,往前是绝对独此一人了。

他带着笑,麻利地换了身粗布短打去隔壁堂兄家劳改,还不忘嘱咐青锋道,“一会儿我睡……跪着,你别忘了去宁府厨房偷点好吃的。”

“明白。”青锋表示自己绝对完成任务。

贾赦这位隔壁堂兄最是得贾代善青眼,监督贾赦劳改的重任都是托付与他的,贾代善也就是一说,想着贾赦也不会真老实跪着,又让忠叔这样那样的嘱托了贾敬一番。

贾敬接收了劳改犯贾赦,也不吩咐下人,亲自去给贾赦送晚饭。饭食依据贾代善规定的不饿死就成,故而平时除了水和白馒头,旁的一概没有。

但是现在是个病号,就不一样了。

贾敬把给自己儿子喝的鱼汤匀了一份,又捡了几样清淡的,想了想,又添上了许多咸的甜小点心,也是从他儿子那儿抢的。

尚未进院门,就听得往日宁静的地界里有些声响,他赶紧加快了脚步。

贾赦小朋友完全没有在反省自己的错误,不说跪个姿势标准,连当伤员的诚恳态度都没有。

他居然在祠堂阶下练起了剑!

见到贾敬,贾赦舞了个剑花,不疾不徐收了剑势,上前相迎道,“敬大哥怎么亲自来了。”

饶是穿着一身棉布短打,他这样笑起来也能叫这肃穆的院子亮起来。

从小到大,他这幅皮相就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贾敬显然也是这多少人中的一位,他对着贾赦说话的口气,比教儿子还要苦口婆心,“不亲自来,也不知晓你胆子这么大。你伤还没有好,万一再伤上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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