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朝廷搞不好了,动不动就有人要谋反,安内就没做到。
过了这遭,希望小美人更强硬一些吧。
隔了一道影壁的正门嘈杂喧嚣起来,负责荣府安保工作的护卫来报,“二公子!外头有贼人围住了咱们国公府,方才要硬闯正门,已经打退了一波。”
那女官听罢死命挣扎起来,大喊道,“荣国府只要现在肯归顺我们主上,主上可以答应既往不咎!”
但是说来说去也没说主上到底是谁。
“你真该庆幸我不打女人。嘴先堵了。”贾赦一笑,森森寒气,“去叫这些狗胆包天的东西知道知道,荣国府是个有来无回的地方。”
第90章
贾小政第一反应是拉住贾赦, “哥哥你别亲自去啊。”
他哥的剑都给父亲陪葬了, 这会儿总不见得反悔了亲自要上吧?
贾赦回头弹了他个响栗, “我亲自去哪儿啊我就去?”
“就去门口打架嘛。”贾小政缩了下脖子, 揉揉额头,“你下次轻一点嘛。”
挺大个人的,还这样带着些奶音撒娇, 他在贾赦面前可比对贾代善放得开多了。
亲生的哥哥啊。
“轻轻轻, 哥错了。”贾赦也揉了两把, “我不去跟人打架,但是我得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那你带着姚先生去啊。”
在贾小政心里嫂子要比护卫啊随从好用得多, 简直流弊得飞起。
贾赦:……
“来人,送太夫人同二公子回去休息。”贾赦道。
史氏亦是将门之女, 此时冷静异常, “高墙深院, 断不是贼子能闯进来的,你只管放手去做。”
“去把荣禧堂和我院里的灯都点起来,母亲带着二弟和敏儿去马棚边上的院子, 我派一队人从里头守着,除非是我亲来, 否则谁来也不要开门。所有下人都不许乱跑, 守在自己屋里,否则事后全家发卖。”贾赦想了想, 须臾之间就做出了安排。
史氏也不多说, 匆匆而去, 贾赦看着她的背影,随口问道, “可知宁国府现今如何?”
他连北狄人老窝也屠过了,这等小事半点不放在心上。
“暂时不知,宁国府沉寂多年,此番应当是冲着您和夫人来的。”贾忠道,“国公爷千金之躯,还是暂避的好。若有万一,叫我如何向老国公交代。”
贾赦笑着拍拍他的背,“若是在这些个贼人手里也能有个万一,我爹保准亲手掐死我,忠叔不必担心我,我又不是那等娇弱的。”
贾府正门喊杀声、撞门声震天,那朱漆大门坚固非常,短期内是撞不开了,护卫都蓄势待发,弓箭手对准墙头都已拉满了弓。
贼人设施还挺齐全,想来是备了高梯,墙头已经有数人冒头了,眼看就要翻进来。
贾府的一队护卫手持弓箭,将墙头护得密不透风。
对方的攻势停顿了片刻,再来的人就举了轻便的藤盾,借着掩护朝里头射箭,好在府内早有防备,除几人有擦伤外,并无甚伤亡。
“他们举个藤编的是准备给我们做靶子呢?”贾赦瞧着那藤编的盾牌一挑眉,只见某个年轻护卫三箭连发,尽数射在同一个位置,竟将那腾盾击破,正中贼人右眼,贼人大喊一声朝外跌去,又撞下许多自己人。
他见双方胶着,便扯了贾忠退到影壁之后,下令道,“布火箭阵。”
贾小赦的拿手好阵了,那会儿烧忠顺王就是这个。
一波箭阵过后,外面渐渐安静,贾赦道,“必不会就此罢休,府中守卫向来是忠叔在管,我守在正门处,还劳您去府中各种巡视一遍。”
“国公爷千万小心。”贾忠一抱拳,领命而去。
“贾家人都是缩头乌龟!!”外面有人扬声骂道,“兄弟们,咱们把这乌龟荣国府的牌匾摘下来砸了,哈哈!也不枉费走这趟!说什么开国功臣,不过是些没骨气的东西!咱们这样堵着门,他们都不敢露头。”
另一人接口大笑道,“你们见没见过那荣国公的模样,说不得这平级袭爵是如何来的,不知道他长得怎么样,到时候也叫咱们主上尝尝味道,主上若是喜欢,说不得能留了荣国府也说不定。”
“国公爷!不如开门攻出去!这等贼子绝非我们的对手。”一众亲兵护卫都听不下去了,有沉不住气地向贾赦请命道,“属下愿意打头阵!还请国公爷下令!”
外面已经传来木杆捅牌匾的声音吗,众人都露出不堪受辱的神情。
“去取梯子来!”贾赦喝道,梯子是早就备好的,立时有两人搬了一架长梯过来,贾赦一指正门处,“架在这里。”
他单手拎过一人的弓箭,三两下攀到顶端,不等外面贼人反应,已是上了屋脊,连射数箭,破空声连响,那几个污言秽语还在叫嚣的尽数被射杀。
“凭你等小贼,也敢辱我荣国府,去下头和阎王认罪吧。”贾赦又搭弓指了一人,“许是下辈子投胎能有个干净嘴。”
“在那里!快射箭!”有眼尖地看到屋脊上的贾赦,指着他大叫,贾赦一松手又射中一人,匆匆向后一个旋身,仍旧站在那梯子上警戒。
“世子!有贼人进来了!”烹茶半身是血,狼狈不堪地穿过夹道,语速极快,“方才二公子命我去小门看看,不料小门竟是开着的,两个守门的婆子都被斩杀了。”
这小门便是当时贾赦跪祠堂时候贾敬给他开的后门了。
“我知道了。”贾赦说罢便见姚谦舒走了过来,倒像是来赏花喂鱼的,还打了个哈欠,他带了几分笑意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接个旨,大半天不回来,我来瞧瞧。”姚谦舒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贾赦摩挲着掌心里的一张小纸条,“就这么耗着的情况,我有别的事,需得这里拖一拖。”
“我知道了,那我去你娘和贾政那里看看?”姚谦舒问道。
贾赦见着那墙头此起彼伏,仿佛打地鼠一般,他道,“你留在这里吧,别让他们真把我们家牌匾拆了。”
“嗯。”姚谦舒趁着和他交错的时候,飞快地捏了下他的手。
“别闹。”贾赦低声道,这儿人家来攻城呢,严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