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向来心是看客心 第2章

“多谢兄弟刚才仗义出手。”“女子”站起身,施施然向男子行了个抱拳礼,“还未请教兄弟名讳。”

“在下秦见山。说起来还是在下多管闲事了,阁下的身手,那几个人完全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阁下为何要做如此打扮?”

“女子”知道瞒不过他,笑了笑,道:“我有个很厉害的仇人,视我作眼中钉肉中刺,我不这样,容易被发现行踪。”他的嗓子不太好,除了嗓音尖细之外,长段的话中总有几个字听起来非常刺耳。

“不过兄弟这样的打扮,行走江湖想必更加惹人注目。”其实秦见山也着实不喜欢他这副形容,只好挑了委婉的话来说。

对方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这便擦了去吧。”说着从马身上解下来水袋,又从怀里掏了一张素净的帕子,“可惜我这手伤了,不知道……”话说了一半便怯怯地盯着秦见山。

秦见山会意,接过帕子沾了水,拧干之后一点一点帮他把脸上的脂粉全部擦掉。除去脂粉之后,露出的这张脸干净白皙,眉眼细长眼尾微扬,眼下一颗泪痣看上去有些可怜,鼻梁高挺,嘴唇颜色极淡,可比刚才好看了许多。

“多谢秦兄弟。还不知秦兄弟师承何派、是何处人?”

秦见山愣了一下,捏着帕子忘记还他,“我……无门无派,武功是跟一个无名的高人学的。刚从北方来到中原不久,师父让我四处走走长长见识。”

对方点点头,心道他这个年纪怕是早过了长见识的时候,“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我那仇人现在还在四处寻我,秦兄弟要是不怕麻烦的话,咱们可以结个伴,往后我还得仰仗秦兄弟。”

秦见山皱了下眉,这人武功显然高于自己,却不知为何说要“仰仗”自己。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在这里本来也无亲无故,生死也早已看淡,便答应下来。“还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那人紧紧地盯着秦见山的眼睛,愣了一会儿神,才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在下东方行。”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货,下次更新看天意哈哈哈~

第二章 走镖

秦见山和东方行在路上行了一个月左右到得福州。

两人一路行来,只有极少数时候才像别的江湖中人那样风餐露宿,东方行虽然是江湖人的作派,但对宿在野外这件事却极为排斥;而且他为人大方,一路住店都住上房,从来不让秦见山花一文钱;但是当客栈上房只剩一间时,他又不介意和秦见山挤在一张床上。

自从秦见山在树林里帮东方行擦掉脸上的妆容后,东方行好像是知道了他不喜欢这个,以后便再也没有那样乔装打扮过,但是他似乎对仇家非常忌惮,白天出门总是习惯带上帷帽。

“你这么小心,难道你的仇家是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终于有一天,秦见山忍不住问了出来。

东方行很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是啊,他那个人最是小心眼和记仇,旁人无心的话他也能记在心里好久。不过秦兄弟竟然连他都知道,这我倒是没想到。”

“我来中原也有半年多,知道他和日月教不为过吧?”

“也是。不过秦兄弟既然知道了我的仇人武功天下第一,可还敢跟我同路。”

秦见山学东方行无所谓地笑,“生还是死也没什么大不了。再说了,能见识到他的武功,也不算枉死了。”

东方行没说话,只是心里对秦见山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些。

两人同行的这段时间里,秦见山问了东方行许多问题,可是东方行总是避重就轻、语焉不详,关于自己的身世背景几乎没提过;东方行倒是经常把话题转回到秦见山身上,但是秦见山也是不可说、不能说,因此这一个月来其实两人对对方的了解并没有多多少。

这天两人经过福州的西门大街,秦见山远远望去,看到一座宏伟的宅第,朱漆大门的门顶匾额上金闪闪的“福威镖局”四字,下面横书两字“总号”。

东方行给他指了指,“这就是咱们初次见面的茶舍里,那三个粗人谈论的福威镖局。他们口中的林远图是现在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的祖父。”

秦见山点点头,他记得那天那三个汉子谈论林远图时东方行并不在场,那他应该是在店外站了些时候;他们似乎还说到了东方不败,不知道东方行听到作何感想。

说话间三个黑衣人进了福威镖局的大门,跟着又有一个富家子带着几个跟班进去了。

“都说这林震南擅长经营镖局生意,倒是不假。”

“我经常听人谈起他的武功,倒是不知道他祖上传下来的,到底是门怎样厉害的功夫。”

东方行听了这话有些玩味地看着秦见山,“秦兄弟难道也对《辟邪剑谱》感兴趣?在下对此倒是略知一二,回了客栈我慢慢说与你听。”

另一边,送走了几个黑衣人的林震南有些气闷,王夫人一进房间就看到他有些焦躁地踱来踱去。

“今儿是怎么啦?镖局有事不顺吗?”

林震南拉着王夫人到桌边坐下,“今日来了一拨人,言道让我们送一趟镖到平定州。”

“河北的镖路咱们去年就走通了,何苦烦恼?”

“娘子有所不知,他们指定让我亲自送镖。我身为总镖头,有重要的镖亲自走一趟原也无妨,只是还有三个多月便是年关,到平定州这一来一去,我可赶不上陪你和平儿过年啦。”

王夫人听了也是有些不快,“怎么还非得让你去不可呢?”

“那几人只说这趟镖十分紧要,万不可有任何闪失,”林震南顿了顿,又接着道,“但是这平定州距离日月邪教总坛黑木崖只四十余里,万一去了再惹上邪教那可不好。”

王夫人“噗”地笑了出声,“这黑道上的人还需找镖局送镖,可是闻所未闻啦。”

“自从那几个人来了,我心下总觉得不好,就怕他们跟邪教的人有干系,那对咱们可是不小的麻烦。”

王夫人点点头,“那你看如何?”

“也只好先派人去打探这些人到底什么来路了。”

“真要去平定州也不必犯愁,若是年关赶不上回来,你便去洛阳拜会我爹爹吧,他老人家定然十分欢喜。”

林震南点点头没再说话,出去吩咐手下人做事。

在福州待了几日,东方行也只是带着秦见山四处走走看看,那样子半分也不像在躲避仇家。

这天早上秦见山照例在卯时三刻起床,东方行已在客栈后院练拳。他练武比一向自律的秦见山还要勤奋,不管冬夏,卯时一到便起,有时练拳有时练剑,前段时间投宿看到客栈有长矛和鞭子还拿起来耍了一阵,除却长矛让他有些费力之外,其他的兵器和拳脚功夫对他来说甚为轻松,经常练上一个时辰也不见出汗。晚上睡觉前,他还要打坐一个时辰修习内功。

看到他的样子,秦见山有时候是有些自愧不如的。

秦见山走到院子里正要开始练剑,东方行便停了下来。“咱们今天出发离开福州,秦兄弟练完剑便收拾收拾包袱吧。”

“这次是去哪里?”

“咱们往回走。”

午饭后,东方行去买了些干粮来,两人打点好包裹,打马走上官道,不慌不忙地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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