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 第339章

  农耕想要压倒游牧,唯一的手段便是科技点碾压。

  现如今宋、辽之间的科技点差不多,除非有重大突破,否则只能僵持。

  就在他静静等待此次冶炼的结局之时,大宋的政治中心,帝王下达了一道全新的指令。

  之前的一因“冒进”闯入党项境内追逐凶手的宋国官员重要抵达京城,在种种调查之下,这个官员对于自己的错误供认不讳,认错态度良好。

  因为帝王对他进行了罚俸处理,并且将之进行贬官处理。

  谁知这位官员接到诏书后胆大包天得呈上了自己的奏请,要求去他想要去的地方,此举直接惹火了赵祯,帝王将他贬去了海岸,令其在冬日承受那儿风吹雨打,并且接下了在冬日修堤之任。

  不过官家仁慈,爱惜百姓,到底还是给人派了大量财物,供其雇佣民役。

  此人名为范仲淹。

  他所被派去的地方,正是他曾经在那儿书写给刘后弹劾并请她换政之地——泰州西溪。

  官场的有心人士从帝王一系列的举动直接看出了一点:好一个明降暗升。

  作者有话要说:

  板甲能扛弓箭、刀砍,但是不耐刺和锤。

  总之不存在完美的装甲,只存在完美的应对,欧洲的板甲差不多是在12世纪兴起……但是早期的其实也就是铁甲,比如被蒙古人锤回去时候就是铁。到了钢甲之后防御力就猛增了。而且它其实不是外面一层铁皮,里面还有各种缓冲布料滴。

  能够做出板甲其实就是因为冶炼技术的猛增,还有欧洲出现了水力锻造机和高炉,本文采用的是液压机,咳咳咳,更高级一些。(骄傲得挺胸)

  铁矿石融化后只是铁水,铁水在加入各种氧化还原产品在将C降到0.03%~2%之间降低各种C,P,S等含量之后才是钢。

  在没有能够测量碳含量的时代要做到烧出一炉钢水,基本是不可能的。需要运气。毕竟铁矿石的成分含量不可能每次都一样。第一锅出来的产物估摸着还是铁水,还得再烧一次,然后再看运气如何。如今最麻烦的问题是没办法搅拌,所以铁水无法反应完全(脑壳疼)

  一般成品出来还得锻造,夏喵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只不过能节省一些时间是一些。

  农耕打游牧唯有打科技树,不想捣鼓火药的我……终于还是向耐火砖反射炉、焦炭、充氧、萤石+焦炭粉末+石灰粉等组合下手了,嘤,想要炼钢咋就这么不容易捏。

  范大佬的事你们看懂了咩?搓搓手,不是赵祯好坏不分哦~当中有某些小阴谋哟~

  范大佬很得帝心的。

第210章

  七月流火, 火星西行初秋已至,汴京城内树叶已渐渐染了黄意。

  位于汴京城中心地段的平南王府内, 此间主人正煮茶论道, 好不风雅。

  准确的说,是只白锦羲煮茶。

  夏安然自打进了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打算去学那点茶法,学法难, 又复杂。加上白二少已经会这东西了,一个家里面只要有一个人会就行啦!这样能够提高爱人的荣誉感,增加生活情趣!

  对此,夏安然表示丝毫不心虚并且振振有词。

  忙了好些日子终于能暂时空一空的平南王把自己缩在了白天晒过太阳的蓬松羽绒被中,他见白锦羲坐上了榻, 立刻一歪,把根扎到了爱人身上。

  男人丝毫不在意夏安然这一身的懒病, 他边往旁边靠了靠让人倚着更舒服, 另一手捏了捏夏安然的爪子,确认其温度尚可后,才拿了茶盏塞到他手里“官家今日于堂上问询草原情况如何。”

  夏安然立刻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他坐直了身子看向白锦羲, 便听他说道“党项王撤了军队,将租借地的军政权尽数交给了西北军。”

  “那人口呢?”

  “留下了六成。”

  夏安然抿唇思索“六成, 是少了些。”

  这六成人, 想必大多还都是老弱,青壮年定然是被带走,剩下一些故土难离者或者是自愿留下的人, “官家怎生说?”

  “安之。”

  哦,那就是走和平演变路线啦。

  如果要和平演变,那就是迁移部分牧民或者边境人口过去,大家都是老百姓彼此也比较能被接受。如今情况并不出他所料。

  虽说文书已经签好,但是党项使者回去禀报后也的确不能排除李德明反悔的情况,虽然国与国之间如此行为当说一句耍无赖,但是套马的汉子们之间的诚信从不曾放在这方面过,为了活下去和强壮起来,游牧民族从来不会放过一丝机会。

  但无论李德明如何选择,宋国都已经有了准备好的相应办法,甚至于,赵祯还在暗自期待他能选择开战,只是没想到这位党项的王比他们想的还要能忍。

  真是难对付的敌人。

  夏安然如此想到。

  他划下的那块区域和吐蕃接壤,又是河西走廊的最东端,如今吐蕃势力错综繁杂,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

  官家之前扶持了吐蕃唃厮啰,一方面是因为这位和宋关系一直较为密切,另一个原因则是——马。

  生长在高原牧场的西藏马,吃苦耐劳体力好还不挑食,除了个子矮一些,以及需要适应一段时间高氧环境外没有缺点。

  马是好马,就是运输过来难了些。

  多亏大宋的好朋友羌族闹事,还顺势牵扯到了党项,原本想要从羌族借道再经过多番势力交缠地区可不是易事,现如今大宋倒是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派兵前去扫荡。

  夏安然打了个哈欠,这些日子他忙着守住窑炉连着通宵了好几天,加上换季,还吹了冷风,便有了感冒的前兆。好在昏昏沉沉得回来后连着睡了两日,灌下去好些苦药汁后,今天倒是把病气给压下去了。

  但即使如此,他皇兄可也被他吓怕了,风寒这东西,一旦发出来麻烦就大了,恰巧这几日窑炉在冷却,也不需要人多照看,夏安然便终于得了一个小长假可以晒着太阳修补修补自己的脑细胞了。

  只是他虽然放假白锦羲却没得空,这些日子以来朝堂动荡多,赵祯的亲信又不够,还派出去了两个,如今他是万万空不开手,只能夜里回来时候二人才有时间说说话。

  夏安然伸手摸了摸他男人的肋骨,嘴里轻啧一声,瘦了。

  他养得壮壮的白二少这几天明显单薄了许多,面上还带着几分憔悴,就算是习武之人体力强,也打不住白二少这样连翻连轴转呀。

  白天睡饱的夏安然一口气将一盏茶全数咽下,然后茶杯随手一搁,左看右看没找到多多鹦,这崽子恐怕去和猫猫狗狗玩耍了,个小没良心的。

  倒打一耙的夏安然哼唧一声,直接伸手开始扒白二少的外衣,后者见状眉峰一挑,本是冷峻的面容立刻多了几分戏谑,这表情太过明显,夏安然不必听他开口都知道他脑子里面开始生出的黄色废料。

  他啪叽一下把人的眉毛戳回它该在的位置,说道“睡觉吧,我陪你。”

  白二少唇角噙笑,平日里染满冰霜的眼眸此时化作一滩软水,他一伸手就把人搂近了怀里,长期持握兵器而粗糙的指节从爱人的发丝中穿过,直接将人搂近了怀里。

  腰肢一翻便将措手不及的小王爷压平在了床板之上。

  夏安然惧寒,如今将将入秋,他便已经在床上铺了软乎乎的羽绒垫被,上头再铺了层褥垫,这样一番倒没有半点感觉。但是夏安然心中警铃大作,他一伸手撑住了白锦羲的肩膀,只可惜在和那人深邃的眸子对视片刻后,抵住人的手还是穿过肩膀,揽住了那人的脖子。

  没法子,长得太好看了,他对这张脸真的没有抵抗力啊!

  半响后,二人分开,夏安然干咳了一声,使得自己沙哑慵懒的音调恢复正常,他将人推开一些后严肃得说道“我们先来谈谈货币改革的问题叭。”

  白二少“呵……”

  *

  庞泽旭是一个商人。

  看他的姓氏就知道他和当今太师有那么点血脉联系,虽然关系已经远到了在族谱上需要瞪大眼睛找半天的程度,但无论如何他们也是自己人。正因为有这么一层关系,庞太师也乐意提点一下自家小辈,于是他来到了这儿——一块最新被划入宋管制地的土地。

  自大宋的中心地区抵达这块地方原先属于党项族的土地花费了他足足两个月的时间,党项虽为宋的藩属国,当接受宋的管辖,但是实际来说,宋国对于藩属国一向仁慈,很少干涉内政。故而对他们这些商人而言,即便是藩属国的土地,他们也很少往来。

  除却少部分“私底下”的人脉,更多的时候他们都优先选择在榷场进行交易。那里毕竟有大宋边军护卫,也不容易出事。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夏天的时候发生了些事儿,上头不知怎么想的花钱租下了这一块荒蛮之地。这地儿不能耕也不能牧的,除了一条河西商道延伸段的身份旁的什么都没有,但对于商人而言,有这一条商道就已经足够他们带着资源跨越大半个疆域来支持边关建设啦。

  在得到和谈消息顺利的第一时间,庞泽旭就带着党项人特别欢迎的宋国商品,沿着官道向这边慢慢走来,他时间算的刚刚好,预计抵达的时候边境交接时可能存在的纠纷已经结束,正好能做生意。

  沿途他遇上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商队,大家有志一同互相微笑,彼此致意,很快便攀谈交换情报起来。

  按理说彼此之间应当是竞争对手,但是看在大家要去的都是同一个陌生的地方,和本国人抱团同行,总是让人更放心一些。

  这些宋国的商队有志一同都走得十分缓慢,大家打的都是慢慢走,别碰上交锋的念头,毕竟商队虽然一般都会雇佣一些守备力量,但是不过区区三四十人的护卫遇上正规军不过是送菜,无论遇上的是敌方还是己方,对于商队而言都不是太好的结局。前者送命,后者破财。

  为了拖慢步调,这些商队在行路的同时还不忘到沿途经过的城镇补货,最后当他们将将抵达宋国和党项边境的时候已入深秋。

  往常在此地值守的边军只留下零星几个小队,见到他们过来,这些边军只粗粗查验了身份和所带货物,直接示意前行。

  商队众人心中一松,大致有数。

  看来,宋军先行的守军已经将他们的道路打通,边境如此轻松态度自然说明此处的地位已经从边关重镇转为了寻常关口,真正的边关重镇自然西移至原先的党项境内。

  居然比他们想象中还快?

  商队在原先的边陲小镇修整一日,踏出了原来的国门,谁知一路前行不过小半日,他们便遇到了一小波堵车。

  大宋的商人们震惊的发现这些党项人民居然捆扎着牧草堆就在宋国和党项的边境线出售草料。而堵车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这些草料。

  在阳光下晒得香喷喷的牧草让各个商队的马匹、骡、驴都顶不住得往前凑,更有党项商人见他们过来,立刻剖开香喷喷的果子,凑上前来进行售卖,甜滋滋酸溜溜的味道一下子充斥鼻腔,让他们这些从东方水汽充足之地,走到干燥之地的宋人们瞬间便觉口舌生津。

  庞泽旭:?????!!!

  不是,这些党项人适应新身份也适应的太快了吧!他原来都做好了面对苦大仇深党项人的准备啦!

  自以为奸诈的宋国商人们,没想到刚刚到达党项境内就被摆了一道,可以说非常的尴尬。

  庞泽旭深深的吸了一口充斥着果香的草原新鲜空气,忍了忍,还是没能受得了果子的诱惑,再看看骚动不已牲畜们,他们也只得认命掏出了铜钱购买了草料和果子让牲畜们先吃了个饱。

  虽然刚刚出行就搁浅不太顺畅,但是也是个打听消息的好机会。庞泽旭的商队出来的比较早,后面没有商队出行,党项的牧民也乐意同他们侃大山,这些牧民本身就靠近宋国边境线,勉强会说些宋话,倒也不需要通译帮忙。

  庞泽旭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牧民的钱袋子里头放的大把都是金灿灿的货币,他指了指钱袋子多少有些意外,因为这些货币是大宋今年刚刚发行的新货币,他是因为从汴京城而来,家里头听从庞太师的指令第一批就去换了铜钱才有的。

  万没想到在离国都遥远的此处,看到的居然也基本都是新币。

  商队和外族之间进行交易,多半是使用的是一种双方都可以接受的货币,当然,基本都是当地货币或者以物易物。

  这块区域如今处于宋国的管制之下,自然宋国的货币在此处也可以流通。

  但事实上,即便没有租借地此事,宋的货币在周边的国家本身也是一种通用货币。即便如此,如今他们拿出来的是宋国最新推出的天圣币,这就很奇怪啦!

  商队们的信息来源比之寻常民众要更早,消息渠道也要更多。他们很早就得知了要发行新货币以及朝廷要严打假币的事件。对于外贸为主的商队来说,这对他们有很大的不利。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做生意的免不了货币往来,尤其是做外贸生意。

  之前宋国和边境的国家为了交易方便,彼此之间都是使用宋国的铜钱。宋国大量的货币流出,就很有他们的一番功劳,但如今当时有多方便,现在就有多为难。

  商人和气生财,之前你和别人用宋国货币交易,现在却要跟别人说我不再接受你的旧币,因为你不是宋国人,钱还不能换,哪儿有这个道理。

  于是在他们几分大商队连番向上请愿之下,最后是国家同意在榷场和边境线处设立货币兑换点,并且对于他们这一拨优先“支边”的商队,国家给予了一定的资源支持,方便出入境的商人们可以在之处直接兑换货币。

  但是大前提是他们只能用新币与外族交易。

  而等到过渡期之后,这些外国人如果再用旧宋币与他们进行交易的话,就只能收取折价费啦。

  是不是一点都不讲道理?没办法,卖方市场就是如此牛。宋国的商人从来不缺少合作方,愿意接受他们的要求,才是进行合作下去的基础。当然,为了避免麻烦,他们都会提前告知合作方这一消息,并且也提供货币兑换服务……就是有服务费……咳咳,谈钱多伤感情啊,毕竟运送货币也是要占据他们的货物量的嘛。

  今天在进入这块区域的时候,他们沿途已经看到了不少货币兑换点,也有不少小商队在此处进行货币的兑换。当然也有商队没有做好准备,或者是有些蹊跷心思,想要趁机将假币给花掉的。

  然后他们便惊奇得发现党项的商人们拒收旧币,只接受新的货币。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