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叽!”
里面的往里走走,还能塞一个!
“叽叽!”
塞不下啦!
上不去车的鼠们连忙围在温辞脚底下,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
“叽……”
想去……
温辞试探地问:“不如你们下次去?”
“叽……”
鼠的命好苦啊……
嗯嗯们跟胡萋萋接触久了,每只鼠都是戏精。
杜悠然见温辞左右为难,拉开抽屉,拿出垃圾袋撕了一张放在地上。
没有上车的鼠嗯嗯们黑豆眼亮
起,着急地钻进袋子。杜悠然把袋子拎起来挂在婴儿车把手上。
完美解决。
“悠悠真棒!”养孩子久了满嘴叠词的温辞鼓掌。
杜悠然:“还行。”
她们俩储物戒里装着很多小朋友的东西,每次出门除了欢鲤和超载的婴儿车,什么都不用带。
一出门就和蓝蓝的天空面对面,欢鲤开心的蹬腿,“啊呜咿……”
小朋友周围坐满鼠嗯嗯,胡萋萋担忧地看了一眼,说:“热不热?”
“不会,它们有数。”杜悠然说,“冬暖夏凉。”
胡萋萋:“……听起来比狐狸好用。”
佘兰叶冷笑的看了她一眼,化成原形,盘在欢鲤的手臂上。
杜丽丽家庭条件很好,她自己也是个小富婆,住联排别墅,附件交通便利,环境也很好。
心中害怕的杜丽丽和王果果没有回家,只在小区门口等着,见她们俩来了眼睛一亮,连忙迎上来。
“我总觉得一回来背后凉飕飕的,真害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着我!”杜丽丽小声地说。
温辞笑着说:“不要自己吓自己,你身上很干净,这个世界上没有……额不会随便出现在你面前!”
她本来想说世界上没有鬼,但是想到天道复苏后,何倾财身边的改修鬼道的小妖怪,连忙改口。
“!!!”
杜丽丽更怕了,和王果果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杜丽丽刷脸带着朋友进门,往自己的别墅方向走。
通往别墅的方向有一片小公园,杜丽丽心里有些忧虑,这时听到有人叫她的声音,她回头一看,惊讶地说:“奶奶您在这儿呢?”
公园树荫下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头发花白,一丝不苟的盘着,穿一件深色的旗袍,手腕上带着水头极润的玉镯,看上去就是受过良好教养,家世不错的老太太,她招招手叫她们过来。
“对呀,今天天气不错,推我老伴出来晒晒太阳,现在热了,我们坐一会回家做饭。”
“我好久没有见你了,是不是又出去玩了?”头发雪白的老太太笑着说,声音十分温柔。
“没有!奶奶,我不是被吓到出去躲了两天?
”杜丽丽担忧,“您没有出去住啊?”
“您现在晚上睡得好吗?”
听到杜丽丽的话,头发雪白的奶奶叹了口气,她抬手抚摸鬓边的发,无奈地说,“我已经跟孩子们说了,她们让我搬家,但公司事情忙,还没顾得上。”
杜丽丽脸色顿时变了,她藏不住表情,愤怒地说,“在忙也要先照顾一老的身体啊!”
她可是知道这奶奶有两个孩子,总不能一个孩子都没时间吧?再不济找搬家公司啊!
什么没时间工作忙不过都是借口罢了!没准他们还觉得自己妈妈没事找事。
王果果连忙拉了拉杜丽丽的袖子,给她使眼色,怎么能在人家母亲面前说她孩子的不是。
虽然这老太太的孩子听起来……
“没关系,我们年龄大了。”老太太笑起来,把手搭在轮椅上男人的手掌轻轻握住。
还能活几年啊……
听懂她弦外之音的杜丽丽更气了,撸起袖子说:“奶奶您别怕,我已经找到高人了,肯定能帮您解决这件事!”
老太太和蔼地笑起来,顺势用目光扫过杜丽丽身后的人,这时她和杜悠然对上眼,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
“是您?”
“哎呀,这不是灵首山上的小观主吗!”老太太连忙站起来,伸出手去牵杜悠然的手,然后紧紧抓着她的手掌,像一个慈爱的前长辈般拍了拍她的掌背,激动地说:“”没想到在望城遇到您了!”
温辞和其他人露出惊讶地表情,杜丽丽睁大眼,问:“奶奶,您认识杜大师?”
“怎么会不认识呢?我可是连山市灵首村的人!”老太太笑起来说,“我们这一代人可是从小听着山神,灵首的的故事长大的!后来我嫁出去,还是村里的老姐妹们给我拍的小观主的照片,那得是七八年前,小观主才到到人胸口,一本正经地主持灵首祭。”
老太太目露追忆,感叹道:“我小时候,阿爸上山砍柴迷路,是山神救了他引他出来,现在时代变了,大家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我一直信!”
杜悠然点头上,低声跟温辞说:“去年我下山,去连山市,第一个向我请卦的就是她。”
两个人交换眼色,温辞眉毛皱了
皱,很快松开不动声色地笑。
杜悠然下山后遇到第一个请卦的人不就是钟坳口的奶奶,所以这个老太太就是……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兜兜转转,她们还是来到这位老太太面前,可是老太太知道她的孙子想让杜悠然算老爷子的死期吗?
温辞的目光落在轮椅上,坐在轮椅上的人骨瘦如柴,眼神灰暗,上去又痴而呆,对外界毫无反应。
这就是钟家老爷子?
老太太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瞥向钟老爷子的目光,笑着说,“既然小观主来了,我的事肯定能解决!来来来你们都跟我回家。”
她说完,忽然顿了下,后悔地说,“哎呀,你们还带着孩子呢!我的屋子不吉利,要不然我们就在外面看看?”
“无妨。”杜悠然说。
“好好好!”
老太太激动地去推钟老爷子的轮椅,杜丽丽和王果果连忙帮忙,让老太太休息一下。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跟温辞和杜悠然说话,问这个孩子是谁生的,夸孩子好看,又夸温辞漂亮。
“还有这么多小玩具呢?奶奶平时喜欢织毛线,我给你打个小老虎好不好?”老太太笑着说,没伸手摸欢鲤。
欢鲤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阳光落下,撒下浅浅地光晕,小朋友睫毛影子落在脸上,这一幕看着无比温馨。
“真好啊……”老太太忽然感叹道,她抬起头看了眼杜悠然和温辞,垂下眼睛,低声喃喃,“我真羡慕你们。”
“奶奶您想抱孙辈啦?”杜丽丽笑着说。
老太太向我摆手,“我该抱重孙子喽!”
“咦?”
杜丽丽和王果果在心里算了一下年纪点点头,是的是的。
一群人来到并排的两座小别墅前,杜丽丽和老太太的房子只隔了一道墙。别墅是新中式,老太太带她们进客厅,给她们烧水煮茶。
胡萋萋的目光在明亮宽敞的客厅,看来看去,许久后笑着问:“老人家,没请保姆呀?”
老太太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本来有请住家保姆,现在晚上不太平,大家害怕,都不干了,白天请小时工来帮忙打扫一下卫生,帮我们做饭。”
“可我看着这房子的风水极
好,通透明澈,不像不太平的样子。”胡萋萋娇滴滴地说,“奇怪~”
“是啊,我家老头子懂这些东西,家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布置的,现在他人不好使了,我也不敢动。”老太太低声说,“都是我们的回忆。”
胡萋萋目光落在钟老爷子,也是戴玲珑的小师叔身上,看着他佝偻的身躯,灰败的面容,眼中露出一丝迷惑。
钟益曾经也是天之骄子,就算因伤退出玄门,也有大把年岁大好时光潇洒过日子,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遇到了什么,谁把他伤成这个样子?
可是看老太太的态度,钟益像是生病变成这样。
“可以看看吗?”胡萋萋对老太太说。
“请便。”老太太笑着说,起身给她们拿水果,温辞连忙说不用麻烦,拗不过老太太的热情。
“我这里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益哥也开心。”
温辞只好作罢,对着杜悠然无奈一笑。
杜悠然伸手摸摸她的头,和胡萋萋在客厅里巡视。
如果有魔气,最先感应到的必然是阴灵,但温辞和温嗯嗯毫无动静,说明这个房子没有魔气。
没有魔气,可能会有小人。
杜悠然背着手走到一片照片墙前。
整座大厅都是中式家具,只有照片墙设计比较前现代化。上面挂着许多照片,从孩子到大人从单人照到全家福一应俱全。杜悠然还看到了钟坳口,他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并肩站着。
一家人的容貌都不错。
胡萋萋提高声音,问:“老太太你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呀?”
老太太端着水果走出来,杜丽丽王果果起身接过,放在桌上。老太太拿起手绢儿擦了擦湿润的手指,走过来跟她们一起看照片。
“对,一儿一女一个好字,大的是哥哥,小的是妹妹,两个人都事业有成,孙子都跟你们一样大了。”她抬起手在照片墙上找了找,指着一对儿站在一起的金童玉女,笑着说,“这是我和益哥年轻的时候,那时我们恋爱不久,刚兴起来拍照,他不知从哪儿搞到一个相机,整天带我出去玩,拍照片,结果光顾着拍我,我们俩的合照就很少,这张是我们请路人拍的。”
她目光充满回忆,指着一张一张的照片给她们说曾经和钟益的往事,直到手指落在穿着漂亮婚纱,带着幸福笑容的新人照片,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涩,“这是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您可真漂亮啊!”胡萋萋看着照片上漂亮的女人忍不住说,心里想怪不得钟益当初为了一个普通女人毅然退出玄门,要跟她厮守,共度“余”生。
但钟益现在病的这么严重,他们俩看着真当要共度余生。
“能跟我讲讲老爷子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胡萋萋小声说:“老爷子生了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