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被大力地关上,一道倩丽的身影靠在门上,江知意微微扬起下巴,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岑清伊不知道顶级omega除了样貌绝美和信息素迷人外,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今天倒是亲眼看见,她们比常人多几处腺体。
寻常omega只有后颈和下方,但江知意的耳垂、佘尖也有,虽然微小但是情动时仔细看还是能发现润红色的痕迹。
江知意的身体不像岑清伊想得那么纤瘦,漂亮的人鱼线跟她有得拼,她呢喃地问:“你总锻炼?”
江知意不是应答胜似应答恩,似乎无心回答她的问题。
岑清伊想褪掉碍事的衣物,江知意却握住她的腕子推开,含糊不清却又霸道地说:“我来。”
岑清伊盯着纤细灵活的指尖,大脑嗡嗡作响,她这样做,对吗?其实也没什么不对,古诗里也写过牡丹花下死,她将死之人不体验一番太可惜了。
腺体发热柔阮是感官苏醒的征兆,后颈的腺体开始溃败,江知意微微眯着眼,指尖嵌进顺滑的黑发,身体发颤。
岑清伊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儿随时都要断,最后残存的理性使她分心地想:要不要问她名字?其实不必问,世界那么大,她短暂的一生没有机会再见。
“啊!”溜号的岑清伊后颈腺体被虐,她万万没想到,她被一只omega给舀了,理智的最后一根弦也随之断了。
顶级omega具备一向神奇的能力,她们可以反向标记。
从浅层标记,到深层标记都可以,只有最后的成结标记不行。
岑清伊抬手摸后颈微微发烫的腺体,幸亏没破,江知意醉眼迷离勾起笑,还有一丝挑衅,“你不行,那我来。”
岑清伊捏着她的下巴,恨恨道:“今晚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该当初。”
开弓没有回头箭,岑清伊的理智下线,关于道德和理智的攀篱也彻底消失。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眼前的人不到狼虎之年却已然有了狼虎的威力。
从浅层标记到深层标记,起初岑清伊脑子里还留有一个念头,不能成结标记,她是要死的人没错,但是眼前的女人不是,她不能给别人留下可能的后患。
酒精麻醉了岑清伊时不时要冒尖的理智,她的身体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听到乞求时会产生逆反心理,就像是坏学生遇到好欺负的老师。
老师越是讲究课堂规律,坏学生越是要捣乱。
欺负人是有乐趣的,至少比学习有趣。
岑清伊连日来压力一直都很大,生病的噩耗彻底打乱她生活,她头一次无措,她不能像以往那样鼓励自己,只要坚持一切都会好起来。
疾病面前,人类弱小可怜又无助。
所以此刻的岑清伊像是被惹怒的野兽,终于找到契机开始释放,她在温柔的世界里歇斯底里,酣畅淋漓却又有种莫名的痛彻心扉,她其实很想大哭一场,但是她不允许自己阮弱。
岑清伊失了理智,如果说往日里的岑清伊是正人君子,此刻完全放纵的人变成衣冠楚楚的禽兽。
岑清伊望着欲哭的人,伏在红得要滴血的耳边,轻笑呵着气:“求我。”
第 3 章 坏透了
岑清伊坏透了,用尽她能想到的花样儿,末了还要拿捏人家的阮肋逼她求自己。
欲哭的人摇头,却更像欲拒还迎。
最后,江知意真的落泪,岑清伊像是哄人的坏蛋哄着她,可依旧不肯放过她。
岑清伊其实也想哭,但红着眼眶却忍泪,江知意眯着眼眸,她没能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快乐。
与其说快乐,不如说发泄。
天色微明,岑清伊终于倦了,最后一次她想离开温暖的世界却没有力气。
偏偏这时候江知意突然抱住她,岑清伊身体一阮,彻底阮在温暖的世界里。
不过片刻,岑清伊便昏沉睡去,连日来的精神压力几乎压垮她,睡着的人都是皱眉的。
这一觉,睡到傍晚,岑清伊醒来时,只有她一个人。
岑清伊的头疼得厉害,她翻来覆去折腾半天才爬起床,身体和脑袋都很沉。
冲澡时她几乎全程闭眼,热水润过身体带来刺痛,那是昨晚留下的伤痕。
岑清伊裹着浴巾坐在窗边发呆,混沌的大脑在胃咕咕叫时给出信号,她饿了,要吃饭。
是啊,没死之前还得吃饭。
岑清伊煮碗面,吃到一半瞟到地上的手机,开机跳进来未接来电和微信。
天城律所的主任,还有助理都给她打过电话,林沅芷和秦蓁发了微信。
岑清伊这碗面吃得索然无味,她给何主任打电话,准备好的借口没来得及说出口,何主任切入正题,“律师协会选新一届会长,你是候选人之一,你最近言行都谨慎点,细节等我出差回去当面说。”
助理秦川打电话,是有人找岑清伊代理,岑清伊说过最近不接新案子,秦川试探地问,他能不能接。
岑清伊给秦川发信息:你先等等,我看看案子情况,太难了不适合你一个人开展工作。
秦川千恩万谢,发个笑脸表情包,回:还是老大最好。
回了林沅芷的关心,又点开秦蓁的信息,秦蓁问她昨晚和谁一起回去的,让她开机后回电话。
岑清伊丢开手机,她今天难得不用参加庭审,她决定留在家里打扫卫生。
如果不是空气中残留的九里香,岑清伊几乎将昨晚当做一场梦了。
收拾到床边,一张便利贴粘在地板上,俊秀的字体,一个手机号码。
岑清伊端端看几秒,轻笑地摇头,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m.biqu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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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已是暮色,一整天在家里闷,岑清伊换衣服出门。
换衣服时不可避免看见身上的抓痕,真是一个狂野的女人,力气比她预想的大,或许这也是顶级omega不同于寻常人的地方。
岑清伊的房间里仍然缭绕着淡淡的九里香,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还是挺好闻的。
临走前,岑清伊开窗留一条缝通风。
暮色夕阳,寒意料峭,岑清伊下楼,人也清醒了。
一夜荒唐,她还得继续往下走,要不然她辞职去旅游?岑清伊盘算着,慢悠悠地走出小区。
秦蓁没等来电话,主动打给岑清伊,打了两遍才接起,那头懒散地说了一声:喂。
“你这两天脾气见长啊。”秦蓁不知道岑清伊是怎么了,以往也会有小情绪,但是都会听话。
“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
“大明星不忙吗?”
这话在秦蓁看来,岑清伊还在生气她总是忙碌没时间陪她的事,难得地好脾气哄道:“好啦,我也不是故意的,工作使然,我尽量抽时间找你。”话语最后尽是无奈。
岑清伊怅然若失地望着一排亮起的路灯,话里有话地说:“你也不用苦恼,这个问题很快就会彻底消失了。”
“什么意思?”秦蓁想起什么,略带欣喜地问:“难道你终于决定辞职来我们工作室了?”
“……”岑清伊懒得解释,“你没事我先挂了。”
秦蓁还想问昨晚的事,岑清伊一句朋友送我回来的很敷衍,秦蓁问:“哪个朋友?小纪说没见过的。”
不等岑清伊回答,秦蓁补充道:“我还不知道你,除了工作上的应酬常年一个人,哪有能领回家的真朋友?”频繁走动的人,秦蓁不敢说百分百,但基本都知道。
“秦大小姐,你要查户口吗?”岑清伊语气真的冷了,秦蓁长舒口气,让步道:“好啦好啦,不问了,我还不是关心你?”秦蓁揉揉眉心,“我周一晚上飞德国参加电影节,你来机场,我们好久没见,你都不想我么?”
“不是只有大明星才忙。”
“德行~”秦蓁娇嗔,她听到一丝抱怨,说明岑清伊还是在意她,“你来,我有东西给你,昨晚要给你,都被你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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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尽管是周末,但岑清伊正常去上班,也给秦川和安歌安排一件难度不大的重婚案,“你们两个一起,有个照应,有问题不确定问下我。”
岑清伊不接新案子,倒是没有之前忙了,至于竞选律师协会会长的事,她怕耽误事还是在微信里向何主任表态:律协会长还是推荐其他人吧。
何主任:有问题解决问题,别闹情绪。
岑清伊:如果是无法解决的问题呢?
何主任:我在开会,这两天实在忙,等我回去说。
翌日,岑清伊清早收拾妥当,坐上公交去江城市中心的昙华寺,慧远大师不巧外出,她吃过斋饭开车漫无边际开了一段,奔着近郊的村庄去了。
距离江城市10多公里之遥,是一座叫小南村的村庄,那里住着几十户人家,其中一户老两口是岑清伊的旧相识。
小南村临近山水,环境宜人,冬日里被皑皑白雪覆盖,透着别样美感。
陈家夫妇欣喜地接待突然造访的岑清伊,“你这孩子,怎么不提前打电话过来呢?”
“我顺道来的。”岑清伊从车上拎下买来的米面油,“天冷路滑,你们少什么就告诉我,别自己折腾哈。”
“啥都不缺。”陈伯笑眯眯的,“就是你不来,老婆子念叨你。”
“伊伊啊,你来了正好。”陈母从里屋拿出一筐土鸡蛋,还有两袋她晒的农家菜干,“你不来,我还想着托人给你送过去。”
到了这,就像是到了岑清伊的家,她坐在热乎乎的炕上,“伯母,好东西您自己留着吃嘛。”
陈家父母面前的岑清伊更像是个被疼爱的孩子,陈伯点了根旱烟,陈母推他,嫌弃道:“你出去抽,怪呛人的。”
陈伯也不恼,笑呵呵的说:“娃啊,晚上在这吃饭吧。”
“恩。”岑清伊也勾起笑,“馋伯母的手擀面了。”
老两口没儿没女,岑清伊像是他们的亲闺女,两人在厨房里忙碌,岑清伊坐在炕头上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
唉,她若真的身体不行了,她得替老两口安排以后,只是她长时间不过来,得找个什么托词呢?
岑清伊当晚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鸡蛋打卤面,纯手工的手擀面劲道,口感极好。
“伊伊又瘦了。”陈母心疼道,“多吃点才好啊。”
“现在的娃都辛苦。”陈伯主动给岑清伊夹面,“挣再多钱也不当个好身体,可别累坏了。”
岑清伊也是事到如今才感受到,身体健康是多么重要,只是为时已晚。
当晚,岑清伊没留宿,临走前,老两口硬是把一筐鸡蛋塞给她。
车子行驶在幽静的山间路上,岑清伊将车窗留了一条缝,冷空气钻进来,她格外的清醒。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还会像原来那样拼命挣钱吗?或许她不会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山间夜蓝的天镶嵌着星星闪闪的宝石,岑清伊第一次觉得,大自然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