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 第71章

秦溯心里还是不安,以前有什么事不都是自己和秦邈一起商量的吗?这次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交给自己?

“你在上战场之前,也会这么依赖军师吗?你要我管你一辈子啊?”

秦邈又开始捧起茶杯喝茶,懒洋洋的,一副压根就没想管这事的样子。

秦溯细细回想,确实如此,只是秦邈这突然退出,自己难免有些无措,但凡事总要有第一次。

秦溯不再说话,安心用膳,等一顿饭结束,秦溯才抬起头来,看着好像一直在喝茶的秦邈,“你就吃这么点?”

“下午吃点心吃多了,没胃口。”

秦邈起身,歪在榻上,“对了秦溯,跟你商量个事,明天我要去兵营一趟。”

秦溯起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有事?”

“嗯,之前那个易弦,我想再见见他。”

秦邈知道秦溯在兵营中,就像自己在宫中,没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过她的耳目,故而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早就认识易弦对不对?当初你给我的那个傀儡阵图,就是和易弦有关的。”

这件事已经压在秦溯心里很久了,种种迹象都表明,秦邈和易弦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二人之间的渊源深远,上一世连秦溯坐的轮椅都是易弦的,就是秦邈不承认此事。

“这事和你有关?无关的话,拿着你的东西,早点想想,怎么查出你的沈小姐的事吧。”

秦邈眼睛一闭,直接撵人。

气鼓鼓地看了一眼秦邈,秦溯捏了捏手指,忍下来,起身离开。

既然此事秦邈没了插手的意思,那便只能靠秦溯自己了。

拿着那些书册回到正阳宫,秦溯头一次备上了笔墨纸砚,如同曾经在军中排兵布阵一般,将所有线索罗列在之上,再写出各个攻破的点。

“来人,去暗营。”

秦溯起身,捏了捏眉心,决定先去审问那三个活口。

自从有了花溪的药粉,审讯这件事便直接简单起来,顺利拿到三人的口供,秦溯依旧是眉头紧锁。

这三人虽然都是在天煞阁的老人,但是天煞阁的事情极其繁杂,更何况还是十三年前的事,记得的也寥寥无几。

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这天煞阁,确实是十三年前所建,且天煞阁没有阁主,只有一个负责管理天煞阁内大小事务的掌柜的,似乎在掌柜的背后,才是天煞阁真正的主人。

唯一遗憾的是,在蓝影仇栾他们围剿天煞阁的时候,那个掌柜的自己服毒自尽,未能留下活口。

“殿下,现在怎么办?”

蓝影也有些自责,此事还是他们办事不利。

“你们干得很好,这样,”秦溯看向自己面前的几人,“蓝影,仇栾,我要你们再去一趟江南,调查沈家十三年前甚至更久之前的事,任何消息都不要错过,包括和沈夫人相关。”

“是!”

几乎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蓝影和仇栾只休整一夜,便即刻出发。

蓝影和仇栾一起离开,秦溯看向赤水,“赤水,这几€€你去将从天煞阁带回来的所有东西整理整理,有用的资料归置好,以备不时之需。”

这种事情,只有交给赤水秦溯才能放心。

“是,殿下。”

赤水领命,同样离开。

秦溯坐在榻上,撑着头,不得不说,她现在手下能用的人还是有些少了。

思索半晌,秦溯重新起身,她要做些计划,进攻靖国一事迫在眉睫,金烈这些€€子应当会消停消停,自己也好趁这段时间,好好部署一下,等自己离了京,京中一切也需得一个妥善的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6章 筹备江南,防患

晚上一直忙到二更天, 秦溯看着自己写好的一大张纸,总算是心安了些,将纸收好, 秦溯这才就寝。

就在秦溯觉得自己快要做好一切准备的时候, 事实告诉她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第二天早上, 秦溯刚用过早膳, 紫云前来回禀, 卫子康那边出事了。

秦溯甚至想了一会,才总算是想起这号人物, 一拍脑门, “出什么事了?”

“卫会元去找了卫子康母子,然后卫子康的母子三人便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找到。”

这么些日子过去,卫子康母子的事情一直都是紫云跟着,眼看着卫子康母亲的眼睛恢复光明,身体也越来越好,结果就这么点功夫的事,一家三口大活人竟然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秦溯皱起眉, 那卫子康也不像是忘恩负义之人, 自己有恩于他, 怎可能一声不吭便失踪了?

“说来也是奇怪, 昨夜半夜,卫会元一个人,悄悄去了卫子康的家中, 几人不知说了些什么, 卫会元接着便离开了,等了挺长时间, 卫子康家中的烛火一直不灭,等我们的人发现不对劲,进去查看的时候,才发现卫子康一家三口竟然全都消失不见,极为蹊跷。”

紫云本也是不信此事,但是她亲自去卫子康家中查看完,才发现确实如此,家中没有一处凌乱,所有的东西都摆放整齐妥帖,连茶壶中的水都倒干净,又刷洗好了,明显是准备出远门的样子。

“就是说,你们不知道卫子康一家是何时失踪的?”

秦溯这也听出紫云的意思,卫子康一家失踪得未免太过于蹊跷了些,应当是出事更有可能。

紫云低下头,“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这不是失职不失职的事,现在距离科举殿试还有多久?”

现在秦溯没心情去追究责任,解决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三月初就是殿试的日子。”

“十天……父皇生辰还有十五天,距离攻打靖国启程的日子还有十六天,有的忙了。”

秦溯算着时间,揉了揉眉心,“去查查卫会元吧,不要打草惊蛇。”

紫云领命离开,秦溯撑着头,没过一会的功夫,倒是那李公公先来了。

“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李公公看见秦溯,躬身行礼。

“李公公?可是有事?”

秦溯理着袖子,自从永乐帝册封了云美人之后,秦溯便一趟永安宫也没去过,连这次见着李公公,也是带搭不理的样子。

“长公主殿下,陛下叫奴才过来,请长公主殿下去趟永安宫,说是有要事相商,还请殿下赏脸。”

李公公虽然是皇宫内太监总管,一般的嫔妃见着也要礼让三分,但是对秦溯,却是一向恭敬有礼,秦溯也无意为难他,只是就这么过去,自己这口气咽不下去。

“公公客气,劳烦公公跑一趟,且请公公回去回禀父皇,就说本宫头疼,过不去,若有事相商,请父皇来趟正阳宫。”

听完秦溯的话,李公公脸上也有些为难,但是秦溯一向是说一不二,绝没有改主意的可能,李公公虽然为难,但是也没法子,只得躬身再行礼告退,回去复命。

周围的宫人也一个个低眉顺眼,不敢多言。

回过李公公,秦溯倒是觉得真有些累了,干脆在院子里设榻,准备躺一会,晒晒太阳。

“缺个唱曲儿的。”

靠在榻上半晌,了无睡意,秦溯撑着头,吃着处理好的水果,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戏班子进宫。

“这有何难?寻儿若是想,父皇让云美人过来给你唱两首便是了。”

永乐帝的声音在秦溯身后响起来。

“父皇何时来的?”

头也没回,秦溯焉头搭脑地吃着,压根没行礼的意思。

永乐帝也没跟秦溯计较过这个,更何况现在还是他有错在先,来跟秦溯赔礼道歉的时候。

“来了有一会了,宫人说你在休息,父皇便等了会,来,父皇看看,寻儿可是气还没消?”

永乐帝亲自提着食盒,走到秦溯旁边,立马有人搬来椅子,奉上新茶。

秦溯看了一眼永乐帝,“哼,儿臣哪敢生父皇的气?父皇想如何便如何就是了,哪用得着管儿臣的死活?”

秦溯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永乐帝却也不生气,一抬手,让周围的宫人都退出去,亲自打开食盒,将里面备好的各种零嘴一样一样摆在秦溯旁边的茶桌上。

“好寻儿,父皇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你看,这都是父皇给你准备的,全是你小时候爱吃的,快尝尝?”

永乐帝也是有心了,各种零嘴都有,不少还是特意从宫外找来的,倒是合秦溯的心意。

勉强看了一眼,秦溯捏起个山楂糕,勉强尝了一口,“味道还成。”

“寻儿喜欢就好!”看秦溯愿意吃,就知道秦溯的气消得差不多了,永乐帝又从食盒底下一层,抽出什么东西来。

就当秦溯翘着头瞧着,准备看看还有什么零嘴的时候,就看见永乐帝拿出来了三份奏折。

“好寻儿,现在气消了,帮父皇看看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如何?”

看着永乐帝递到面前来的折子,秦溯本来好些的脸色顿时垮了下去,将手中的山楂糕扔回盘子里,“儿臣便说这次父皇怎如此的好,原是有事了才想起儿臣来,若是没事,怕不是就这般把儿臣扔了?”

“寻儿此话怎讲?父皇先是被寻儿备好的,只是恰巧又有些事,这……”

永乐帝也没想到秦溯说翻脸就翻脸,连忙解释。

擦了擦手,秦溯从永乐帝手中拿过三份奏折,“父皇莫要解释了,儿臣正在气头上,也听不进去。”

秦溯翻着折子看起来,永乐帝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秦溯这脾气也是他自己宠出来的,这苦果自然也得他自己吃,不过秦溯倒并非蛮横不讲理,也算是万幸。

看了半晌折子,秦溯的眉头越皱越紧,“父皇,之前江南郡守上折子来,说是春汛,想要朝廷拨款修建加固堤坝,此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怎么现在又说此事?”

“本来确实如此的,该加固的也加固了,但是却没想到,此次春汛来势汹汹,已冲垮了多处堤坝,但也勉强控制住,未有良田受灾,但是江南郡守不敢托大,连夜上奏,恳请朝廷再拨款赈灾,以防更大的灾祸。”

永乐帝也是因为这样才犹豫不定,“早朝的时候已经吵过一次了,有人说江南春汛已过,没必要再拨款赈灾,有人说为防万一,还是未雨绸缪的好,以免百姓遭殃,吵得朕头都大了,特来问问寻儿的主意。”

秦溯听过,也摁了摁太阳穴,“父皇,此事应当拨款,若真有了后续灾情,是朝廷未拨款导致的,哪必然会引起民愤,不过若是胡乱拨款,恐日后亦有其他地方效仿,更何况现在北方奉京地区春汛风险更甚,奉京郡守必然也会如此要求,到时四处拨款,国库倒是撑不住了。”

“寻儿说的极是。”永乐帝赞同地点点头。

“其实此事也好解决,父皇拨款便是,但是不是拨款预防,而是拨款重建,江南郡守不是说有多处堤坝已被损毁?

那便是拨款重建,此事其中道理复杂,应该指派一心思玲珑,正直可靠之人方才放心,将款项压在江南半月有余便可,到时春汛已过,定然无事,再开始重建,若是真再有春汛,那就当即赈灾,这其中判断,需得有经验之人方可。”

秦溯说完,撑着下巴想起来,现在的难题不是拨款不拨款,而是押送朝廷赈灾款的人选问题,既要有识别汛灾的判断能力,又要胆识过人,八面玲珑,能应对种种状况,做出最合适的应对,这种人才,果真难寻。

永乐帝也跟着思考人选问题,思来想去,却只觉得一人合适。

“若说让人放心,又能对江南地区的汛情了如指掌的,恐怕整个前朝,也唯有沈丞相一人最为合适,沈丞相本就是江南人士,又曾经任过江南郡守,极为出色地解决过多次江南的天灾问题,若是沈丞相去,怕是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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