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赵长夏知道她害怕,便握住了她的手,“我跟你一起放。”
说完,引子也烧完了,火花一沾到仙女棒,立马就有明黄色的星光绽放,曲清江的眼睛也随着火花而开始闪烁发亮。
曲清江想,若有具体的事物来形容“心花怒放”,大概就是这烟花的模样了,它于黑夜中绽放,明黄色的光芒像一团暖暖的火焰,带着春天的气息,温暖着她的身心。
她扭头看赵长夏,却猝不及防对上那双同样熠熠生辉的眼眸,她的心跳了下,然后沉沦。
“六月,你怎么看着我?”
赵长夏笑了下,说道:“比起烟花,你的心情才是我所在意的。”
“我很快乐。”曲清江脸颊微红:“你是不是常能看到烟花?是不是常玩仙女棒,所以在你的眼里,这些都不稀奇了?”
赵长夏不置可否,又点燃两根仙女棒,开始转圈圈。
曲清江像是发现了新的玩法,也要这么玩,而随着一根又一根仙女棒燃尽,她越来越放得开,有时候手里同时抓着两根仙女棒在院中飞舞。赵长夏就站在旁边负责给她点燃仙女棒。
等一捆仙女棒燃放完,曲清江已经累得有些喘气,赵长夏问:“娘子可玩得尽兴?”
曲清江期待地看着她:“还有吗?”
“还有一捆,不过你要一次玩完吗?”
曲清江道:“那还是不要了,好玩的东西,怎么能一次性欣赏完呢?我们留着,下次再玩吧!”
赵长夏决定为了哄她娘子开心,以后要多攒一些烟花,逢年过节就给她娘子放着玩!
“谢谢你,六月!”曲清江又冲她亲了一下。
这回她们是在自己家,赵长夏便没有那么好应付了,她就像那看着鱼儿咬钩的钓手,明明已经得手,却不急着收杆,而是放一下线收一下线,哪怕鱼儿要逃,也逃不开去,最终还是会落入她的手里。
/>曲清江被吻得晕头转向,尤其是赵长夏的吻已经脱离了嘴唇的范围,可她却仍旧觉得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也仿佛喘不过气来。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动情了,生怕再这么下去,这把火就会越烧越旺,赶紧提醒道:“六、六月,还没沐浴。”
赵长夏一把抱起她:“我已经准备好热水了。”
曲清江脸色又红了几分:“原来你、你早有图谋!”
“娘子要是不愿意——”
“也不是不愿意,但我是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做……”曲清江抓着她的衣襟,脸蛋虽红,但眼睛明亮,隐约有一丝期待。
真到了这一步,赵长夏也忍不住害羞:“我也是,但可以互相探索一下。”
曲清江看着她,噗嗤笑了下,提议:“那我们要不要喝点酒壮壮胆?”
反正很多居丧的世俗规矩都被她们打破了,也不在乎再多加一条居丧期间喝酒的“罪名”。
赵长夏:“……”
喝酒壮的是谁的胆啊?!
本来在某些方面就胆子大、奔放的人,若是喝了酒,那她今晚还能掌握主动权吗?!
“喝酒伤身。”赵长夏坚持不如曲清江的意。
好在曲清江也没有执着喝酒,因为她知道自己就算喝了酒,胆子大了些,但也很容易困乏,别到时候调戏六月调戏到一半,自己就睡着了,那多扫兴。
她抱着赵长夏的脖子,再次提议:“六月,你若是想,我们可以一起沐浴的,节约用水嘛!”
赵长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不,还没喝酒呢,就已经暴露了真实的本性。
“娘子说的,可别后悔。”
曲清江:“……”
其实她说完后确实有一点后悔来着,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等一下就要坦诚相待了,早一点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一次没有阿雨过来搅和,她应该能一睹六月的腰腹“真容”了吧!
如曲清江所愿,她这回顺利地摸到赵六月的腰腹,不过比起她跟赵长夏一起打开的,那一扇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腹肌似乎已经不算什么了。
……
“哎,昨晚的事你知道吗?”
“我都亲眼看见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听说是神迹!”
“刘大官人不是说那是烟花吗?”
“他说跟在京城看到的烟花不大一样,这烟花可是会上天哎!而且昨晚我第一时间跑过去,结果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有装烟花的竹子。也没有看见有人燃放,这不是神迹是什么?”
“或许是掉进了河里冲走了呢?”
昨晚的烟花果然在鹄山乡引起了热议,许多人昨晚议论了一夜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早上便接着讨论,不过显然也没什么结果。
首先是他们找不到烟花盒子,然后也没有人看见是谁燃放的,加上以往乡里从未有人放过烟花,所以他们排除了是乡人燃放的答案。
猜来猜去,连知州听到动静也下乡来调查了,但也没有什么结果。城里的军监作坊等也没有火|药失窃的事情发生,可见那些烟花不是从城里的军监作坊等地方流出的。
知州怀疑是有人私造火|药,于是派人四处搜查。
作为“罪魁祸首”的赵长夏并不知道一个烟花就引起了官府的诸多猜疑,作为没人来惹事,就是乡里最低调的人,村里并没有人怀疑这是她干的。里正找她及一群弓手、壮丁去调查这事的时候,她也是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州府衙门派人下来调查了,你们要配合一点!”里正叮嘱弓手和壮丁们,他看见赵长夏神游太虚,便在她面前拍了一下掌,“赵六月,你机灵点。”
赵长夏:“……”
她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陪她娘子。
州府衙门的人很快便到了,为首的人让赵长夏有些眼熟,她刚想起对方是谁,对方便也想起她来,有些许意外:“小赘婿,是你啊!”
里正愣了下,小心翼翼地问:“吕参军认识赵长夏?”
吕继简道:“去年寒食一起玩过蹴鞠。”
里正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赵长夏的目光有些许复杂:吕参军的态度一看就很好,也就是说,这俩人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赵六月怎么不跟他说,自己认识吕参军?
他倒是误会赵长夏了,毕竟赵长夏虽然猜到他是官身,但并不清楚他的官职。这回里正说了,她才知道吕继简是司法参军,也就是管判案的。
不过管判案的官员怎么跑来调查这事了?
吕继简正好跟里正说到这里,他头疼道:“这事只怕会传到转运司那边去,知州很是紧张此事,所以分别派了我们几个参军出来帮忙调查这事。我对鹄山乡的印象比较深,就选择来这边了。”
他又看向赵长夏:“我挑的没错,正好你在这里,等我们调查完,我们再来一场蹴鞠,这次是我跟你比。”
赵长夏道:“恐怕要令吕参军失望了,我正在居丧,不宜玩乐。”
吕继简这才看见她衣服内层的孝服,问:“你家谁去世了?”
“是我的丈人。”
吕继简恍然大悟:“节哀顺变!”
他过来是有正事的,也不在此耽搁,开口让赵长夏带路前往那晚大家都看得到的燃放烟花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当天夜里,穿越种田群群聊——
唐嘴炮:开赌了,快来压谁攻谁受?
张驴儿:我赌五毛钱狼灭攻,因为她体力好!
宋山药:那我赌一块钱小醋缸,毕竟像我们这种靠手吃饭的人,手指灵活。
祁旺旺:手指灵活没有经验还是干不过狼灭啊,不过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嘴炮姐姐不赌吗?
唐嘴炮:我是主攻文的,你们四个都是互攻文的,我掺和进来不合适,我要当庄家,通吃!
众:所以你这不是揭晓答案了吗?
唐嘴炮:那咱们赌谁攻的次数多。
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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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交好
一行人沿着河流走了一圈,吕继简等人的心思都在烟花上,赵长夏却在看着蜿蜒的河流时,重新琢磨起了挖河渠的事情。
她可以将曲家那八亩薄田周围的田都买了,这样就能尽可能地减少阻力。而且那一带的田都比较便宜,这笔钱她还是拿得出来的。
“那一晚难道就没有壮丁巡视吗?”吕继简忽然发问。
里正答道:“那天是花朝节,天色也暗了,所以都回去歇息了。”
“那最近乡里有没有生面孔出现?”吕继简又问。
里正哪里清楚这些,他看向赵长夏等人,示意他们回答。赵长夏见左右之人一个两个都显得有些茫然,便道:“官道上每天都有往来的陌生人,不过那天在村子里停留的不多,一共三个。”
里正甚是意外,追问:“哪三个?”
“一个回娘家探亲的外嫁女,还有一对来投靠舅舅的兄弟。”
里正让人去将那对兄弟带了过来问话,——之所以不找那个外嫁女,他们认为这事不可能是一个女人干的。——等那对兄弟过来,吕继简盘问了两句,并没问出什么来。
眼瞧着天色近黄昏,这事仍旧没什么眉目,里正便邀请吕继简一行人先住下。吕继简指着赵长夏:“我住这小赘婿家就行了。”
“可、可吕参军不怕晦气吗?”里正问。
“不怕,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吕继简看着赵长夏。
赵长夏:“……”
真是哪儿都有自来熟的人呐!
她说道:“这个要问内人,我只是一个上门女婿,不能做主。”
吕继简觉得有意思,毕竟从赵长夏蹴鞠时的表现,他便觉得对方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可是这点小事都要娘子点头,若不是妻管严,便是故意在众人面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