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反对的声音弱了下去,与搜家比起来,搜身实在是不足为道。
江景乔一听那老太太主动要求搜院,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担忧地看了赵清赵一眼。
“好啊,就这样定了吧。”昭王说罢挥了挥手,身边的几个丫鬟走到赵庸和老太太身边福身:“国公爷,国公夫人,得罪了。”
搜罢没有,便转而向长房和二房的人搜身,从主子到丫鬟,一一搜遍,毫无结果。
众人纷纷看向赵庸和国公夫人,一个个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神情,好似都在等着搜院子这种辱没家声的事。
赵庸脸色铁青瞪着老太太,可话都说出去了,焉能反悔,便走下台阶,对着食案前的王爷公主作揖:“请王爷公主派人搜院。”
昭王本不欲将此事闹大,可事到如今,太后都被自己那没用的侧妃搬出来了,他也骑虎难下,瞧着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得罪人了:“国公爷,得罪了,派个管家跟随本来的几个侍卫一起进去搜搜吧。”
康王闻言则站了起来道:“本王是相信国公府的,就派身边的这个小太监充个数吧。”
江景乔闻言笑了,这康王倒是会卖人情,搜家搜家派一个人。
“听闻国公府长房贤良,想来长房的人不会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那就让五哥身边的小太监去长房走一趟吧。至于二房,本王听闻月钱被扣之后甚是穷困,的确有作案嫌疑,兰珂啊,你带上咱们的人去二房好好搜搜。”江景乔勾起嘴角笑了笑,在兰珂要离开之前低语道:“若是发现金玉耳环便收起来,就当没看见。”
兰珂闻言愣了一下,随便领命离开。
赵清芷咬着下唇幽怨地看着江景乔,此刻她有一种即将亲者痛仇者快的感觉。
“这个静王竟然当众说咱们有作案动机。”赵宁朗低语道。
赵宁旋看着闪烁地二门,担忧地看了眼自己的小妹,心思百转起来。
康王见江景乔驳了赵东席的脸面,不由地笑了,江景乔还是老样子不懂得给人台阶下,处处得罪人,这样好啊,得罪的孤立无援才好呢,康王心情甚好,看向江景心问道:“庆宁,你派谁进去?”
江景心正恼恨呢,让孟云英丢俸禄的事差点就成了,临了被这花里胡哨媚里妖气的侧王妃给搅合了。正生着气,听见康王问她,瞥了眼一旁神气的孟云英笑道:“我别人就不派了,里面少个公正的人,我家驸马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便让我家驸马去吧。”
孟云英闻言一惊,强扯出一丝笑看向江景心:“公主这等事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
“谁开玩笑了?驸马难道不愿出力?”江景心扬眉看向孟云英。
康王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孟侍郎,十九说的对,里面该有个公正的人,你便去吧。”
孟云英闻言耷拉着眼道:“下官是朝廷命官,进入大臣后宅实不妥当,除非陛下有旨命臣抄家,不然,臣死不入大臣后宅以招非议,请王爷公主收回成命。”
江景心闻言撇了撇嘴,这孟云英的嘴叭叭的真能说,说得她瞬间没有理由了。
“哈哈哈哈哈哈。”江景乔出声大笑,抹着眼泪道:“孟侍郎说的好,朝廷命官就该是这样,五哥,十九,你们强人所难了。”
康王眸子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笑了笑:“是本王疏忽了,孟侍郎海涵,本王这厢给你陪个不是。”
“王爷言重了。”孟云英作揖还礼。
江景乔笑道:“十九,你还欠你家驸马一个谦礼呢。”
江景心闻言不依道:“王姐真是的,都说了是我家驸马,那就是臣妹的私事,私事么,闺房里随便解决解决就是了。”
孟云英扬眉:“公主现在说,微臣也喜闻乐见啊。”
江景心闻言气都要气死了,她怎么可能和孟云英这个表里不一的大贪官陪不是?做她个春秋大梦。
孟云英一直等着,见江景心脸色突然,又忽然笑了起来,竟上前主动搂着她的胳膊。
“哎呀,驸马,大庭广众的,你给你的小公主留个面子么,难道你不疼我了?”江景心摇着孟云英的胳膊,嘴里说着肉麻的女儿话,眼里翻着白眼,心里却恶心的快受不了啦。
孟云英的脸色由铁青之色噌的红了起来,能言善辩之人突然木讷地说不出话来,这江景心搞什么鬼,说出来的话让人起鸡皮还犯呕。
“哈哈哈哈,十九说的对,你们闺房解决,闺房解决。”江景乔一脸戏谑,感觉有目光落到她身上,回头一看,并没有人在看她。
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赵庸闻言脸色煞白,冲了进去。
赵家的人纷纷急切地往里进,宾客们安耐不住好奇心,挤在二门门口往里看,只见侍卫们从假山处拖出来一男一女,浑身衣不蔽/体,明显在苟合。
“那不是赵府大少爷赵安德吗?”有人喊道。
“那女的是谁?这大少爷不是还没定亲吗?”宾客们一嘴一舌地说着。
“哎呦,真是私德败坏,日后谁敢把女儿嫁给这样没成亲就乱来的人。”
孙氏和老太太瞧见地上的人,差点昏过去。
“安德,你干什么呀?”孙氏回过神上前揪住儿子,问道。
赵安德提着裤子慌道:“母亲,你们,你们怎么突然进来了?”
赵清芷瞧见缩在一旁的梦洁,问道:“梦洁,你既然心仪堂哥,怎么不早跟我说,私自背主私会,赵府的规矩都被你忘到脑后了?”
梦洁拢着脱下来的衣服,大脑一片空白,正亲/热着,突然被人撞见,早已经吓的魂不守舍。
孙氏见二门外一群人看热闹,又听赵清芷嘴里说着令人厌恶的话,不由地心急气燥起来,这样一说岂不是在骂在儿子不懂规矩去抢妹妹房里的人么,便冲着赵清芷嘛道:“我看,是你没有管教好你的丫鬟,竟然勾引主子,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丫头肯定跟着你学得举止轻浮,简直不害臊。”
赵清芷闻言悠悠道:“伯娘怎么说起我来了,丫鬟虽是我的,但侄女哪能时时看着,再说,堂哥还是您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您不也是没看住么,要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侄女以为有伯娘在前,还轮不到侄女呢。”
“你个小贱/人”孙氏发疯地冲到赵清芷跟前,被徐氏给挡住。
徐氏挡在女儿跟前,握住孙氏扬起的手腕道:“大嫂,小孩子家家口无遮拦,你不要跟小辈计较。”
“不过是个庶出生的女儿,也敢这样对我娘说话,你以为赵家长房是吃素的吗?”赵安德抱着衣服站了起来。
赵清芷闻言道:“堂哥,我父亲还是你的二叔呢,你大庭广众之下怎么敢用‘庶出生的’来称呼我父亲?”
“你!!!”赵安德见二门处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一张脸胀的通红。
赵清芷继续火上浇油:“堂哥,今日之事总是你的不对,你既然看上妹妹身边的丫头,问妹妹来讨就是了,何苦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