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一直不说话的老太太突然说话了,“你堂哥堂堂少爷,会看上你身边的贱丫头吗?定然你这丫头看你堂哥酒醉,故意勾引。”
赵安德看老太太对她使眼色,忙道:“对,对对,是梦洁看孙儿酒醉前来勾引,孙儿一时没忍住...”
梦洁闻言震惊地看向赵安德,刚要说话被赵安德狠厉的眸子镇住。
赵庸铁青着脸,怒道:“来人啊,把这丫头拖下去。”
“不,不要啊,大夫人,你救救我,大少爷,你说过要纳我为妾的。”梦洁惊恐地挣扎着,哀求着。
二门处的世家们闻言低语道:“哎呦,你听,没娶正妻就把妾给安排好了呢。”
“把这丫头的嘴封死。”孙氏狠厉道。
“慢着。”江景乔突然出声了,疑惑道,“这丫头是二房的人,为什么却是向大夫人求救,国公爷,这一点您不问问吗?”
赵庸的身子晃了两下,好好办个寿宴,竟然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孙氏见状脸色刷的白了,瞧梦洁这样她若不出口相救就当众把实话说出来,心里恨的咬牙上前道:“公公,今日是您寿辰,不宜处理这等脏事,不如先把梦洁这丫头看押起来,等明天再问。”
赵庸瞪了孙氏一眼,随后冷静下来道:“静王,这是臣的家事,看在老臣今日过寿的份上,卖老臣一个薄面,留老臣明日再好好审问。”
江景乔闻言耸了耸肩膀道:“本王不过一时好奇所以多嘴问了一句,此事与本王无关,国公爷随意。”
“多谢王爷。”赵庸挥了挥手,“来人,把大少爷关到祠堂去,把这个丫鬟关押去柴房。”
众人见状唏嘘不已,少时,搜查的人纷纷从月亮门出来。
江景乔见兰珂出来对她暗暗点头,不由地放下心来。
昭王的侍卫躬身道:“王爷,我们搜遍主院,没有发现金玉耳环,随后又去了长房和二房,均无所获。”
赵清芷一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纳闷,对方想让她身败名裂,怎么会放着这大好机会不用呢?想到此,瞧见江景乔和兰珂,心来不禁大胆猜测,会不会是静王和兰珂帮了她?她刚才是不是埋怨错人了?
老太太和孙氏以及赵紫莜等人闻言也变了脸色,这怎么可能?明明让人把金玉耳环放到赵清芷的桌子上了。
孙氏急了,她儿子出了丑,怎么能让赵清芷躲过去。
“公公,可能是侍卫们碍于您的面子没有在柜子等处详搜,这还得咱们自己人来搜。”
赵庸一听险些吐血,本来院子里没有就该搜其他人的身了,偏这孙氏自作聪明,怒道:“怎么,你是认定了贼出在自己院子里了?”
孙氏闻言低着头,往昭王侧妃处隐晦的看了一眼,本来商议好了,以昭王侧妃丢金玉耳环一事搜院子,到时候给赵清芷按一个手脚不干净的罪名,等众人怒骂赵清芷时,老太太再说丢了一个玉镯子,将赵清芷的柜子全部抬出来,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发现春/宫/图,让赵清芷的名节彻底臭掉,可谁知道这么好的计划竟然出了纰漏,先是自己的儿子在人前露丑,随后竟然是金玉耳环竟然不在赵清芷处,真是活见鬼了。
昭王侧妃站了出来道:“国公爷,我的金玉耳环可是太后赏赐,在你的府上丢了,难道不该仔细搜查吗?刚才静王殿下也说了,二房缺钱,那就让长房的人去里里外外再搜一遍吧。”
江景乔闻言挑眉,这是不死心啊。
“咳咳,本王的确说过二房缺钱,在宫中之时国公夫人曾坦言府里有恶仆经常克扣二房的月钱,导致堂堂鸿胪寺少卿一房一个月竟然只有五两银子。”
众人一听纷纷议论起来。
老太太没有料到静王一点面子都不给,竟然当众就把此等丢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她静下心听了几耳朵,众人全是为二房鸣不平的,甚至她这么多年的好形象都被人质疑是她授意苛刻庶子的,一时间身子微颤,险些倒下。
江景乔摇开扇子笑道:“本王和国公夫人有言在先,查出恶仆的时候会邀请本王来旁观,此事已经过去五六天了,不知道国公夫人查的如何?”
老太太定了定神道:“回王爷,臣妇这几日一直忙着国公爷寿辰一事,还没有完全查清楚,不过快了,快了,到时候一定请王爷前来。”
“好啊,此事于眼下也不是什么大事,昭王侧妃说得没错,太后赏赐之物丢失若是找不回来的确大家都不得安生,不如,让本王的人陪同长房去搜二房,昭王的人陪同二房去搜长房,如何啊?”江景乔徐徐地摇着扇子,一脸玩味地看着众人。
康王一直敛着眉头,江景乔好看热闹是真的,但这样多话却是少见,这江景乔左一句右一句到底在帮谁?若说帮二房,却率先说二房有作案嫌疑,说帮长房,却没给长房留脸面,真是奇了怪了。
赵庸此时回过味来,狐狸似的眸子在长房和二房身上转了转,既然她们自己要斗,他何不安心看看今晚谁胜谁败,他倒希望这次二房胜,打打长房的气焰。
“就按静王说的去办。”
赵庸话一落,徐氏带着三个儿子陪同康王身边的几个人去了长房,孙氏带着两个庶女陪同静王的人去了二房。
江景乔见众人交头接耳起来,便对身后的宋子游道:“你的机会来了,赵家那三兄弟不在她妹妹身旁,趁着此时你去拉她到僻静处好好说说话,本王给你打掩护。”
“多谢王爷。”宋子游说着便往赵清芷那边去。
江景乔小眼紧盯着赵清芷,见对方瞧见宋子游先是震惊,震惊带着一丝恐慌,随后竟快速站了起来绕过宋子游跑了。
江景乔眼睛呆愣地看着跑去找赵东席和赵庸的倩影,手里的扇子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是什么操作呀?难道不该是欢喜地去寻僻静之处诉说委屈吗?
赵清芷面上有些急切:“祖父,爹,宋家公子乔装进来,刚才,刚才意欲对女儿不轨。”
宋子游闻言慌张地上前,摆手道:“没有,没有,晚辈没有想对清芷妹妹不轨,只是想和清芷妹妹解释一下而已。”
“宋远?你怎么这副打扮?还有,你既然已经退婚,还解释什么?赵家不欢迎你。”赵东席怒道。
宋子游闻言直接跪了下去:“世伯大人,千真万确不是晚辈要退婚,是我母亲将我信中的待我三年改成待我百年,晚辈真的不想退婚啊。”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原来是宋家主母攀上郡主,看不上赵家女儿,遂悔婚啊。
“宋公子。”赵清芷从父亲身后走了出来,“你我早已退婚,我已是待字闺中之人,和你早无干系,请你今后自重,不要再来找我。”
“清芷妹妹......”宋子游跌坐在地上。
赵清芷别开眼不再去看宋子游,刚才那深情的眸子和她记忆里的凶狠目光对上,不禁令人骇人,此刻她脑海里回想起前世江景乔看她的目光,柔和带着怜爱。
江景乔摸着下巴纳闷了,这赵清芷是怕人前被发现所有当众撇清关系?不过瞧着这决绝的小模样,不像啊。
赵东席敛着眉:“来人啊,请宋公子出去。”
赵府的下人架着宋子游往外走。
赵清芷美眸悠悠地偷看了江景乔一眼,见其一脸懊恼,想起宋子游那一身衣服,笑着勾起嘴角开口道:“静王殿下,缘何宋家公子会成为你身边的小太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