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胜娱乐开在安妮广场后面街道的一脏兮兮的小巷子里面,楼下的墙面被刷得五颜六色,花里胡哨,但凡有警惕心的人该知道一家娱乐公司开在这样一个旮旯角落,不是穷到
没钱租用场地,就是多半是骗子。
莫罂全然没这方面的考量,她满心欢喜的盯着墙上乱七八糟的色彩发表了下看法,“你们这地方真好看。”
汤胖子干笑两声,一步三跨,飞一般的先上楼,对着房间内的六个打赤膊穿短裤的汉子们挤眉弄眼,“快收拾下,今天运气好,遇见一好苗子。”
五分钟后。
打开门迎接莫罂的便是西装革履的助理,平视镜下一双贪婪的眼,直白的看着眼前前凸后翘的饱满身材,白皙的皮肤像水中芙蓉,随意掐下都能与情*色牵扯上一丝联系,他不知不觉看石更了。
莫罂透过他看清楚房内布置,所谓的‘公司’就是一间一百平米不到的屋,用布随意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堆满杂七杂八的机械设备,与直播用的杆有几分相似,她认识!
地上食物打包盒堆得满地都是,哪怕窗子打开,里面呛人的烟味也没来得及散光,烟雾缭绕,乌烟瘴气,与浅水中堆积如山的垃圾一个样。
一丝怒容悄然的爬上莫罂漂亮的小脸,绿瞳变得更加幽暗,她眨了下眼,敛去了眼底的危光。
“长得倒不错,先拍两套写真看看情况。”
“对对,你们谁先带她去换衣服。”
几个人默契的相视一眼,争抢着从各个位置挤到莫罂身旁,连后知后觉的汤胖子也想分一杯羹,最后还是助理仗着身板比别人高,力气更大,殷情的引莫罂往里走,帘子一掀,一面人高的照衣镜展露出来,一张简陋的沙发,上面挂满五颜六色的女性小衣、小裤。
莫罂随手拎起一件廉价小衣,粉嘟嘟,上面不仅有小猫咪印花,似还一些奇怪的污渍,她嫌弃的丢到了一边。
助理站在背后,两眼珠子直白的打量莫罂细柳一般的腰肢,两贼手朝她伸了过去,邪恶的目光透过镜子清晰的传递到了她眼中,“小姑娘,我很擅长脱衣,我来帮你脱呀。”
其余几个人全悄声的靠近帘子,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结果率先听助理哎哟了声,随后又听到莫罂惊奇道,“咦,我下次轻点。”
助理还未来得及靠近,被一巴掌拍晕,随后咔嚓两声剧痛又让他从昏迷中清醒,此时他正脸埋在沙发上,那些平
时用来助兴的女性用品此时被揉成一团塞在他嘴里,他双手折在身后,完全使不上劲,身上像被巨石压着,除了呜呜呜发出点提示音来,完全动弹不得。
太可怕了。
刚刚袭击他的是什么?
他好像看见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脑子剧痛,眼前一黑就重重趴下了。
莫罂嗦了口从他身上飘出来的红色线条,微辣的滋味与嗦粉中那些飘红液体很像,就是太少了,吃起来有些不是滋味。
她灵光一现,裹着布帘探出去,正对上几个心怀不轨人的目光,莫罂甜甜一笑,美得令人窒息,“我衣服很难脱,你们中还有谁愿意进来搭把手吗?”
剩余的六人,又一番你推我搡,为了这名额差点打起来。
莫罂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她看着满屋子飘起的红丝,像搓细的鱼粉,她忍不住多嗦了几口,一时得意,布帘被她一扯,彻底散架。
在沙发上挣扎半响的助理发出呜呜呜的呼救,眼角的生理盐水都快飚出来了,一个一米八七的汉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众人,“???”
莫罂见露了底,干脆也不装了,她拽了拽身上完好的衣服,笑眯眯的商量,“你们看起来也不是好人,我会考虑你们耐抗性,尽量轻一点,不要怕。”
众人,“……”
不出一分钟,所有人全趴在地上,连打他们的武器都没看清楚,迎头一棒,全晕了。
汤胖子依稀看见莫罂那张干净又纯真的脸在他眼前晃了晃,清楚的留下一句,“随意丢垃圾的人类,都该揍。”
……
这一次收获满满。
小美人鱼莫罂走路开始飘了,在宽敞的小巷内走出了六亲不认步伐。她没想到出来体验舌尖上的美味,竟嗦到这么多食物。
要不要每日都出来一趟呢?
然鹅,高兴不过三秒钟,她后颈处浮现一块金色鳞片,若隐若现,若非有一头长发遮挡,这会暴露在人类面前,怕是要引起怀疑了。
莫罂甩了甩头,往前走了三步,腿倏的一软,差点栽在地上,“哎呀,刚才用的太频繁了。”
在路口,两辆车一左一右的停着,像楚河汉界,分得格外清楚。其中一辆银色的车吸引了她的目光,莫罂想也不想的抛弃了后面那辆白色,打开车门矮身钻了进去。
第2章 分化
砰!
强而有力的关门声在耳边炸响,车后座刚闭眼假寐的楼安然揉了揉眉心,很不耐烦道,“跟了我三年,连这点规矩也不懂,这个月奖金全扣。”
莫罂两条腿软得像一团麻花,一坐上意大利高定的皮后座,身上那点不应该出现的微热感被轻易抚平。
她瞪大灵动的眼仔细打量离她仅有半臂间距离的‘乘客’,宽大的墨镜遮挡掉楼安然大半绝色,那张发出咄咄逼人话语的饱满红唇上染了色泽鲜明的浆果色,令人垂涎欲滴,很好吃的样子。
逼仄的空间内忽然窜进一股陌生的香甜,是楼安然从未闻过的香,警惕感令她立即睁开眼,镜片下那双犀利的眼正对上了莫罂那双干净又漂亮的绿瞳,上面写满了跃跃欲试,她飞快的朝驾驶座看了一下,又落回到莫罂身后的那扇车门上。
楼安然似有几分疑惑,很快这份疑虑被滔天怒火所替代,“滚、下、去。”
莫罂被凶了下,突然不想尝对方唇角的浆果了,她抱紧自己,龟缩在角落里,仿佛只要离得远,就能不去理会对方的恶言恶语。
即便如此,她依旧好奇的朝快要喷出实质性火苗的楼安然多看两眼,越发困惑,脑容量本就不大的小脑瓜里全被从这人身上飘出的紫红紫红的色带塞满,酸酸辣辣,味道还蛮怪。
这人分明比刚才那几个乱丢垃圾的坏蛋更凶,可为什么反倒没恶意?
秉持着不吃白不吃,莫罂嗦了两口,整条鱼仿佛被丢进沸水中,更不舒服了,“劳驾,水我一程,我会付你路资。”
楼安然,“???”
等从对方这生涩的话中提炼出大概的意思,楼安然险些被气乐,即将喷发的怒气却莫名其妙因莫罂又软又可怜的一句话奇迹般平息,按理说,她亲自挑选的新款车被当成路边上随意拉扯的出租车,她该将人一脚踹下去,而不是容忍对方穿着鞋就这样踩脏她的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