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能公主去,你是北域人,又和爹爹没关系,难免落人口舌,更何况那细作……反正,你不能出面。”柳罗衣斩钉截铁道。
“那……”
“我去。”还没等尉迟离说完,柳罗衣就坚定地说,她握前回忆一下那晚,也好在黄泉路上,不将公主忘记……”
尉迟蝶头都大了,说话都带了哭腔:“好好好,我不赶你,但那晚之事,谁都不准透露,听到没有!”
“属下遵命!”安歌回答得十分流利。
尉迟离正喝着茶看好戏,就听得柳罗衣软软的气声在她耳边问:“公主,那晚发生了什么?”
她咬着嘴唇想了想,回身答道:“我猜就是,姐姐喝醉了酒,将安歌揍了一顿,然后姐姐觉得此事太丢脸,便不叫她说。”
她对自己这个回答十分满意,丝毫没有糊弄纯真少女的愧疚。
柳罗衣垂眸想了想,又问:“那为何不是安歌打了大公主,我觉得安歌的武功,好似在公主之上。”
尉迟离思忖了一番,连连点头:“小柳儿说的也有道理。”
“好了,既然她是姐姐的人,那姐姐便将她带回去吧。我要回去歇息了。”尉迟离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朝尉迟蝶招了招手,往自己屋子走去。
身后叽叽喳喳的争吵声渐行渐远,尉迟离往柳罗衣肩上一靠,郁闷道:“累死我了。”
柳罗衣轻声笑着,伸手扶住尉迟离的手臂,道:“那便快回去歇息吧。”
“小柳儿,我们需要找个多人在场的日子,当面将柳大人的冤情呈上,这般才能保证此事开诚布公,但这场合不能太大,否则皇帝下不来台。也不能太小,若皇帝有心不放过柳大人,我们也无能为力。”
柳罗衣点了点头:“每年临近秋季的日子,皇帝都要带着众大臣环城祭天,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祭天场面宏大,但祭天之后的国宴则好些,请的都是些皇亲国戚和三品以上的官员极其内眷。”
尉迟离闻言,心中放心了些:“那便在国宴之时,我将证据呈上,多双眼睛看着,到时候传至京城,便可直接为柳大人洗清冤屈。”
柳罗衣突然拉住尉迟离的手,摇了摇头。
“怎么了?”尉迟离有些惊讶。
“此事不能公主去,你是北域人,又和爹爹没关系,难免落人口舌,更何况那细作……反正,你不能出面。”柳罗衣斩钉截铁道。
“那……”
“我去。”还没等尉迟离说完,柳罗衣就坚定地说,她握 “这不是小柳儿吗,你不去找尉迟离,在这里作甚?”尉迟蝶抚摸着手里大大小小的册子,娇笑道。
柳罗衣依稀瞥了一眼,发现这些书册上都没什么字,全是图画,她也没在意,抬头回答道:“公主应当还在睡觉,大公主那边怎样?”
“那家伙洗了澡换了衣服便要帮我收拾屋子,我屋里这么多宝贝,怎能被她看见。但是拿出来又不知放到哪,甚是发愁。”尉迟蝶跺了跺脚,十分郁闷。
不过随即她便眼睛一亮,看着柳罗衣道:“不如,你先帮我保管一下,我便大度些,这些宝贝你可以随意看。说不定,还能学一两招。”
“学什么?”柳罗衣眨眨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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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六十 冲动
尉迟蝶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良心发现,没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她索性将手中抱着的书册全都塞进了柳罗衣怀里,柳罗衣后退了两步,差点没抱住。
“你可得小心些,这都是难得的孤品。回去后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万万别叫尉迟离看见。具体学些什么,你看看便知。”尉迟蝶冲着柳罗衣眨眨眼。
“既然是宝贝,为何不能让安歌看。”柳罗衣也不傻,当即便要翻开一本,尉迟蝶见状急忙按住。
她眼睛转了转,灵机一动,信誓旦旦道:“你可还喜欢尉迟离?”
柳罗衣停下了动作,脸红了。
尉迟蝶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柳罗衣的眉心,然后拉着她顺着游廊慢慢散步,便走边说:“那你们可有什么进展?”
柳罗衣摇了摇头,垂下眼眸。
“本公主就知道,你和尉迟离二人都面皮薄,明明就隔着一层纱,却偏偏捅不破。小柳儿,其实此事成败全都看你,我那妹妹看着胆子大,实际上经过我这么多日的观察,她怂得要命,只要你不说,她便连承认喜欢你都不敢。”
“可,我不觉得公主对我有意。”柳罗衣眼带愁容,低声道。
尉迟蝶看着柳罗衣,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她突然停下脚步,收起脸上的笑容,认认真真道:“若是真不喜欢你,何必如此费尽心机,替你救柳大人?”
“她说我是她朋友,她对朋友都是这般。”柳罗衣说。
“我呸,从小到大她哪有朋友。虽说她现在性子是变了,但她对你的情感,绝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尉迟蝶叹了口气,“她看你之时,眸中有光。”
柳罗衣闻言,睫毛轻颤,她不由自主又攥紧了手掌。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剩下的,你回去自己慢慢想。记住帮我藏好宝贝!”尉迟蝶站住脚步,冲柳罗衣摆了摆手。
柳罗衣懵懂地点点头,然后双手抱着一堆册子,挪动着绕了个圈,从另一条走廊又往回走。
独留尉迟蝶站在原地,她腰板一扭,动作妖娆地拍打了下身上所落的灰尘,一本正经道:“唉,可真叫人操心。”
“公主操心何人。”一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尉迟蝶吓了一跳,忙往前蹦了几下抱住柱子。
她回头一看,骂道:“你怎的同个贼人一般,要吓死本公主吗。”
安歌已然换上了一身黑衣,脸却洗白了,她丢弃了身上那堆破布,才看出身材高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