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离和柳儒都被扯得无奈,二人尴尬地同时张口,最后还是尉迟离先一步道:“尉迟离见过,爹爹。”
柳儒听着眉开眼笑,他点了点头,忙为她们引路,步伐还有些杂乱:“早就听说你们去见了皇上,便同时备下饭食,来来来。”
二人在柳府酒足饭饱之后,就拒绝了柳儒的邀请,还是驱车回了从前住的那个府邸。
从外面看,大门处还残留着一些被胶沾着的纸张,应当是封门之时留下来的。
辛然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只见里面却并不像外面看着那般无人居住,反而到处都干干净净的,尤其是正门对面那些柳罗衣养的花花草草,如今换成了几盆腊梅和四季海棠,正散发出馥郁幽香。
“公主,这里还有人在。”辛然惊喜地说。
尉迟离和柳罗衣对视了一眼,小心迈入,只见府中十分安静,四下无人,她们一行人穿过湖边的游廊,眼前的一切都十分熟悉,没有一点变化。
湖面结了一层薄冰,那小舟还停在远处,一动不动地被湖水冰冻。尉迟离走着走着,就有了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熟悉的院门,熟悉的屋子,里面很干净,每一件摆设都井井有条,屋中还点着灯,灯光透过门缝洒在寒风中,带来一丝暖意。
“公主?”一声细小的呼唤响起,那人似乎不太确定,又叫了一遍,这才快步走到尉迟离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晚霁?”尉迟离十分惊讶,她本以为她走后,府中的人应当早就拿着物件和银子逃跑了,万万没想到还能有人留着。
“你还在收拾这里?”尉迟离问。
“晚霁见过太女,见过太女妃。”晚霁轻声说,她小心翼翼地抬眸,却没敢多看尉迟离的眼睛,马上又低下头去,“自从太女走后,晚霁便一直留在这里。起初有人来查封了此处,抢走了一些值钱的东西,但好在没有大肆打砸。奴婢便一直将这屋子收拾着,等太女回来住。”
尉迟离心中一酸,俯身想要扶,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轻轻拍了拍柳罗衣。
柳罗衣立刻便明白了她心思,于是点点头,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将晚霁扶起,轻声道:“辛苦你了。”
晚霁笑了笑,最后看了尉迟离一眼就退下了,没再多说什么。
府中整洁,众人便安置了下来。尉迟离累了一天,如今见了床就挪不动脚,衣服还没脱就躺了上去,舒服地抱紧了软绵绵的被子,房中炭火烧得正旺,暖烘烘的,更令人困意涌上。
柳罗衣则不慌不忙地洗漱了一番,这才扯着尉迟离的袖子,好言好语劝道:“阿离,起来,先换了衣裳。”
尉迟离实在不想动,就装作睡着了,呼吸均匀。
柳罗衣叫也叫不动,拖也拖不起来,最后累得满头大汗,她恼怒地站起身,将自己的被子扔在了尉迟离脸上。
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着唇跪了上去,俯身去替尉迟离解开衣衫,再将衣衫扯下来,等衣裳脱得差不多了,又给她尉迟离将脸擦了一遍。
忙活了好一阵子,这才结束,翻身躺在了尉迟离身边。
她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又突然爬了起来,看着尉迟离,自己红了脸,眼中带着羞怯,手却大胆地慢慢伸到了尉迟离中衣的衣襟上。
灵巧的指尖慢慢将带子解开,柳罗衣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偷看尉迟离,见她没有醒,这才放下心,继续完成手中的大事。
她手心上满是汗水,慢慢撩开了尉迟离的被子,替她将中衣也彻底解开,然后俯下身去,看着她的睡颜,然后偷偷露出。
她小心翼翼亲了她一口,手中的动作才继续,像是完成一件十分隐秘的,刺激的事情,紧张地将嘴唇都咬出了一排白色的牙印。
尉迟离的双肩暴露在了空气中,锁骨线条流畅,肩背骨感却又光滑,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加细腻,让人很想上手抚摸。
柳罗衣光这么看着便红了脸,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
谁知就在这时,尉迟离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笑意盈盈地看着柳罗衣,冲她挑了挑眉。
“干什么呢,小柳儿。”
柳罗衣的动作僵在了原地,她愣了两秒,一个转身就要下地逃跑,尉迟离眼疾手快将她拉住,又重新拽了回来。
柳罗衣跌落在尉迟离身上,她一边摇头一边侧过脸去,不敢看尉迟离的眼睛。
太丢人了……
“装睡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尉迟离笑得得意,她昂起脖子,将雪白的脖颈和喉咙完全展示在柳罗衣面前,然后呈大字型摊开双手。
“既然都进行到了一边,就别停。”尉迟离揶揄地看着柳罗衣,眼神暧昧。
“阿离,时候不早了,我们歇下吧……”柳罗衣自知理亏,说话也软了几分,喉咙里发出细小的恳求声,软软糯糯,好听的紧。
“不好。”尉迟离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我的衣裳都脱了,如今可是腊月,很冷的。”
柳罗衣闻言,为难地挪了挪,拽过一边的棉被搭在她们两个身上,然后这才扭扭捏捏地解开自己的衣带,然后摩挲着去吻尉迟离的脖子。
谁知另一双手远比她更快,很快,柳罗衣便身上一凉,她急忙裹紧了被子,不敢露出一星半点,却一动都不敢动了。
“我在被子里,你裹着被子有什么用?”尉迟离有些哭笑不得,她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柳罗衣身子被裹着,更是动弹不了,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
“嘶,阿离!”柳罗衣身子一颤,急忙去按住尉迟离的手,却没来得及,便身子一软瘫在了她胸口。
“方才你想做什么,我虽然没睡着,但还可继续,我绝不还手。”尉迟离歪头亲了亲柳罗衣的耳朵,笑意盈盈道。
“别再说了……”柳罗衣小声叫唤着,断断续续说道,还不忘满脸通红地轻打了尉迟离一下,“我如今还怎么……”
尉迟离握住她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又道:“好吧,那你叫我一声好不好。”
柳罗衣身子颤动着,她反手同尉迟离十指相扣,握得很紧,然后喘着气道:“阿,阿离。”
“不是这个。”尉迟离失望地咬了咬唇,手上也更用力了些,“我都求了你好多次了,你就是不喊。”
柳罗衣闻言嗔怒:“你都在什么场合求我,我如何喊你。”
“这种场合啊。”尉迟离嘿嘿一笑,握着柳罗衣的手放进被子中,柳罗衣便再次身子一抖,软倒在她身上。
她最后还是妥协了,声音闷在嗓子中:“娘,娘子。”
尉迟离听得眉开眼笑,十分满意,她身子一扭,二人便都钻进了暖和的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