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等她急起来,就见到叶久竟重新跪下,而那衙役竟也跟着收了棍子!
门口几人面面相觑:???
魏县令看着叶久,怪叫一声:“你这是何意?”
叶久跪好后抬头,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缩了缩脖子,吞了吞口水:
“我……我脚麻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对不起你们!!!
明天叶子一定出来!!!
我没有想到案件八千都没写完,明天绝对出来!!
后天我不说了……你们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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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善恶有报
魏县令冷喝一声:“公堂之上,岂容你造次?”
沈沣嘴角噙着冷笑,毛头小子,难成大器。
叶久撇了一眼一旁的沈沣,突然勾了勾唇角,低着头笑了下:“草民刚才想起前些日子酸酪惨遭破坏一事,一时心急,失了礼数,还请大人见谅。”
沈沣含着冷笑的脸突然垮掉,手抓紧了袖口。
魏县令听罢,看着叶久的眼神变了变,又瞟了一眼沈沣,那墨色的瞳孔中看不清在思虑什么。
堂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叶久唇角的笑意更大了。
疑心这个东西,最好不要有,一旦有了,就很难彻底拔除。
此时,一名衙役突然出现在大堂,打破了沉静:
“大人,衙门外马家老汉请求上堂作证。”
魏县令收回目光,对衙役说道:“带上来!”
叶久眉毛挺挑,脸上又恢复了淡淡的笑意,而离她不远处的沈沣却是一下子白了脸。
“老汉马元忠叩见大人。”一粗布衣裳的老汉快步走上堂来,跪下行礼。
魏县令看着他:“马元忠,你要为谁作证?”
马元忠拱手:“为沈大勇作证。”
沈大勇偷偷瞄了一眼老汉,心底像打鼓一般。
这老汉平白来给自己作证?
是帮自己,还是害自己??
“你说说看,作的什么证?”
“沈大勇确实从小老儿这里进了一批次等木炭,但最先找到小老儿的,却不是沈大勇。”
魏县令往前探了探身子,来了兴致:“哦?那是谁?”
马元忠并不着急说,而是徐徐道来:“大人莫急,容小老儿禀完,因那些木炭都是平日里烧制剩下的废料,不出火还易出烟,基本无人愿意采买。”
“可前些日却有人特地找寻,小老儿自是有些疑心。况且那人要的量大,小老儿还得专门制作一批,不得不防。”
“小老儿虽不认识那人,但村里有人识得。”
马元忠抬起头,干皱的眼窝里射出一道凛冽的光芒:“就是沈家老板,沈沣。”
“你是哪里收了黑心钱,竟在这里血口喷人!”沈沣不等县令开口,怒声骂道,似是有冲上去的意思。
魏县令摆摆手,江时枫会意,上前一把按住了沈沣。
沈沣被压着动弹不得,一脸怒容,却又带着一点心虚,强自镇定。
门外的百姓听不大清里面讲了什么,只是看到刚被传唤而去的沈老板突然被压在了地上,而一旁的黑心老板叶久却还毫发无损的呆在旁边,顿时一片哗然。
“这怎么回事?不是审叶久吗,怎么动了沈老板?”
“我就说过,这里面有隐情,你还不信。”
“快接着看!”
祁韶安听着人群的骚动,那寒澈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沈家怕是已经保不住了。
一旁的宋初浔舒适的伸了个懒腰,往回一靠,落在了一个软软香香的怀抱里,她扬唇一笑,不动声色的叹道:“还是这种画面看着爽快。”
薛纡宁看着依进自己怀里还不自知的女子,心底似是吹进了一缕春风,她放开了背在身后的手,隐隐前伸,护住了她。
而此时堂内,魏县令眼睛盯着马元忠,幽幽问道:
“你可有证据?若是平白指认别人,可与诽谤无异。”
马元忠丝毫没有惧色,他抬头字字有力:“小老儿之言,绝无半句虚假,马家世代以木林为生,一心向善,却不想有朝一日自家做的木炭竟会成了别人手里的利刃,小老儿如若不来,才是良心难安。”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不止如此,当时以防那位大户赖账,小老儿还请他写了字据,虽然名字他并没有签真正名字,可小老儿以为,比对字迹还是可能的。”
沈沣一听此言牙疼不已,真真是因小失大,怎么没想到这老东西还有把柄在手。
一名衙役把纸接过,递给了魏县令。
魏县令眯着眼瞧了瞧,字迹行云流水,确是没有可以矫揉造作之意,他抬眼盯着堂下的沈沣:“沈老板,你招还是不招?”
沈沣刚要抬头反驳,便被魏县令打断:“沈沣,莫要等水落石出,尘埃落定之时,那时,可就来不及了。”
沈沣跪在大堂之上,没了挣扎,沉默不语。
在一旁看戏看得好不开心的叶久弯唇一笑,连日来的阴郁仿佛一扫而光,管她赢不赢,看着老家伙吃瘪她就开心。
堂上一时寂静,就在此时,又一名衙役颠颠跑上堂来。
“大人,衙门外有人自首。”
魏县令顿时头大:“没看这正审案子呢吗?先放一边。”
衙役拱手:“此人说与本案有关。”
魏县令觉得今天的事情真是多得可以。
“罢了,传上来。”
叶久看了看堂上的站位,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县衙真穷,地方这么小。”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而她旁边黑脸小哥的棍子突然抖了一下。
见过死不认罪的,也见过吓尿裤子的,但像这种大堂之上还挑三拣四的,对不起,真没见过。
他低头看着又开始不安分活动下肢的叶久,叹了口气。
累了,管不了了。
衙役带着一人重又上了大堂。
“草民赵栓,叩…叩见大人。”一小伙子跪在堂中,声音有些颤抖。
叶久侧目看去,并不认识。
魏县令黑着脸,语气不善:“你自首何事?”
栓子颤颤巍巍不敢抬头,半伏着身子,说道:“草民前日家中耕牛意外跌下悬崖,断了气。”
魏县令一听耕牛,隐隐有种预感,便追问道:“然后呢?”
栓子深吸了一口气,“草民本想上报官府,但当时…当时竟有人出高价买走,草民一时贪念,就…就卖给了他。”
他不等魏县令问责,抢先一步把怀里一包银子掏出来,举过头顶:“草民一时糊涂,酿下大祸,这里二十两纹银一个子都不少,请县令大人念在小人无知,饶过小人吧!”
此言一出,整个大堂都倒吸了一口气。
叶久顿时明了,这应该是南阳村的栓子,那么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而沈沣此时已是面如死灰,惨白的脸上又浮现一丝怒色。
陆仁易你这狗贼,不也叫人拿了把柄!
他脑中忽又想起了沈福生未归的消息,心底突然一片寒凉。
而此时门口的人们已经彻底蒙了,平常审案子也不过一两个人,这次可好,一下五六个人,堂里跪了一片,着实个新鲜事。
“下面可就不好弄了。”薛€€宁沉着声音小声说了一句。
薛纡宁接过话头,“是了,如若一会儿陆成不认账,叶老板恐怕还难脱身。”
宋初浔歪歪脑袋,疑惑地问了一句:“就没有什么取保候审吗?”
薛€€宁不明所以:“取什么?”
宋初浔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没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倚着身后的人,侧头笑说:“你们不用太担心,大不了挨顿板子关两年,反正死不了。”
祁韶安瞟了她一眼,知她玩笑话,只是心底还是不住地担心。她敛了敛眉,轻声道了句:
“我只要她平安。”
而此时大堂又一次陷入了沉静,魏县令摸着下巴,盯了他半响,就在栓子举着银子的手马上坚持不住时,他突然问了句:“你可还记得,谁买的你家的牛?”
栓子吐了一口气,“食味斋陆成。”
魏县令又皱起了眉头,食味斋?
自己倒是有点印象,似是……似是也在斜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