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乔侧身,避开她的手,道:“好好说话。”
“不想同你好好说话……”元莞见她羞涩,想起旧日福宁殿内的事,想而未想就按住她的肩膀,凑至她眼前:“莫要忘了,我可觊觎你的身子很久了,养虎为患,你想体会下吗?”
突如其来的亲密教元乔怔住,转瞬之际,眼前一阵晕眩,身下便是柔软的被衾,脑海里登时一片空白,吓得愣在当下。
元莞攥住她的手腕,引向腰际,夏日里单薄的寝衣湿滑,贴近着肌肤,元乔几乎羞得难以出声。
元莞俯身贴近,她的气息近了,就像冬日里的炭火烤得肌肤发烫,发丝在在颈间扫过,元乔身体崩得笔直。
下一息,元莞的手就贴近腰间,她几乎不安地动了起来,紧张不安地闭上眼睛。
第68章 亲吻
元莞恐吓元乔的手段就没有变过, 在福宁殿内动过几次手,吓得元乔都哭过一次,眼下再用, 自是收效甚好。
榻上的人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元莞看似有恃无恐, 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装作无事人道:“你想起那夜了吗?”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吓到了, 元乔双目泛直,连话都没有回。
将人吓出好歹来, 元莞又担心她身子扛不住, 心中不甘,索性再稍稍吓一吓,握着她的手解开衣裳。
本以为元乔会拒绝,哪知她毫无反抗意识,直到腰间丝带解开,也并未出声,元莞自己反吓得松开手,她觉得自己没有出息, 梗着脖子道:“你、你怎地不说话了?”
殿内气氛忽而变得暧.昧, 尤其榻上的人丝带解开, 柔软的寝衣滑落下来, 露出雪白的肌肤,刺得元莞眼睛发红。
就算是下.药那夜,也没有脱过她的内衣, 最多就算外衫罢了。
元莞被她的反应吓得不好再动手, 伸手拿了被子盖好,掩盖得严实, 看都不看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榻上的人许久才回神,手几乎在发颤,半晌没有挪动,直到若竹进来,她才慌忙将被下的衣衫整理好。
脸色通红,如同高热,吓得若竹要去请太医。
太医来后,也只是例常诊脉,倒是换药之际,伤口裂开了,养了几日等于白养,若竹看在眼里,心中急得不行。
从头至尾,元乔就没有说话,似是麻木、似是没有回过神来,急得若竹又去请元莞。
元莞本躲在被子里睡觉,被若竹拉立起来,“陛下情绪不佳,您去劝劝。她最听您的话,你说几句安慰的话,她就好了。”
元乔身旁没有亲近的人,宫人、臣僚、幕僚都是不能算的,看来看去,也只有元莞这个‘侄女’了。
殊不知罪魁祸首就是这位‘侄女’。若竹拉着救命稻草不放,情急之下也没了方寸,拉拉拽拽地将人请到寝殿。
元莞看着那道厚重的门槛,如何也越不过去,还是若竹拉她一把,才踉跄着走进去。
再见自然免不得尴尬,碍着若竹在,她慢悠悠地踱步走近,半晌才道:“若竹让我说几句好话,我觉得不如读书给你听。”
“读完你也不能出宫的。”元乔低低提醒一句,腰间被她碰过的那里还是滚烫的,羞于再见元莞,就侧过身子不望她。
正好,元莞也不想同她说话,哼了一声就离开。
没了元莞的看顾,元乔起身处理政事,又见了数位朝臣,延福宫内朝臣进出不绝,脚步匆匆,人人神色凝重。
落霞是在午后入宫的,元莞知晓自己出不去,也不再恼,落霞提醒她:“外间好像不大太平,我入宫的时候经过好几道盘查,还有府门外总是有人盯着。”
她陪着元莞长大,经手的都是琐碎小事,就连废帝之际,也不曾被人这样盯过,拍着胸口道:“不若您在宫里多待几日,等风平浪静再出去。”
元莞几日没有见过外人,此事又是元乔筹谋的,她便没有过问,被她这么一说,才察觉到严重性,当即起身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又发觉不对,眼下她就该明哲保身,安安静静地待在宫里,且这么多人盯着她,还是谨慎为上。
元菀按兵不动,外间的人探听不到消息,就将目光放在陆连枝身上,从她处打探宫内的消息。
陆连枝是个胆大之人,也不惊慌,将那日皇帝的反应在脑海里细细回忆,皇帝的病应当大好了。她趁此机会,又向皇帝央求着见元莞。
这次不同往日,皇帝并未同意,想来是耐心耗尽了。
陆连枝被拒后,从魏国长公主处着手。皇帝遇袭,作为长姐的魏国长公主应该去探望几番才是,她扮作婢女,顺理成章地就入宫去了。
或许是老天帮她,元莞就在皇帝的寝殿里,一身青色的纱裙,随意挽作简单的发髻,小儿女般的打扮,更显得清纯。
躲在殿内乘凉的人一眼就见到陆连枝,元莞小心地走过去,同魏国长公主行礼,并未去看陆连枝。
她走近,元乔就让出一侧的位置,拉着她坐下,若无其事同魏国长公主说话:“您今日怎地过来了。”
魏国长公主年迈,眼力不大好,道:“来看看陛下的伤,也有话同你说说。”
言下之意,在殿的其他人都需退出去,方坐下的元莞只得又起身,上身刚直起,就被元乔拉着,她侧眸,就见元乔神色如旧地朝着若竹等人扬起下颚。
若竹会意,带着人退了出去,不忘请走装作婢女的陆连枝。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本想支走的人还留在殿内,魏国长公主出声道:“元莞你出去片刻。”
元莞复又站起身,身畔的元乔却是不肯,罕见地不悦:“您还是想撮合她与陆县主?”
元乔也看见陆连枝?元莞不觉看着她,那厢的魏国长公主面色一顿,而后抱歉一笑:“陛下慧眼如炬。”
“元莞同她不合适。”
一语令其他两人都震惊。元莞除去惊讶外,再无其他情绪,原来元乔早就知晓她同陆连枝的事情,她走不得,留下又是尴尬,只好哀怨地看着元乔,示意她莫要再开口了。
元乔不谈,可魏国长公主不死心,唤着元莞近前,询问她的意思:“你与陆县主相处半载多,不喜欢她?”
这话不太好回答,尤其是当着元乔的面,元莞勉强一笑:“我与她确实不合适,陆家简单,何必因为我而牵入不必要的纷争中。”
废帝的身份,注定余生不会平静。魏国长公主身在皇室中,怎会不明白,只是想为她多想想,事与愿违,元莞想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元乔默不作声,魏国长公主被拒绝后,才问起她的伤势:“听闻陛下伤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