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闹,日后朝臣给你举荐貌美年轻的女子,挖我墙角,我不该闹?”
元乔语塞,“该。”
“朝臣劝你立皇夫,我不该闹?”
元乔俨然说不出话来了,捂住她的嘴,也学着孤鹜的称呼:“小祖宗,这些事不会有的。”
元莞说不得话,眨了眨一双蓝眸,自是不信这番话的。那些老狐狸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宗室长辈不闹腾不会罢休。
日后的事,她不会让一步,凡事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喜欢的女子自己守着,不能让给别人的。
皇帝哄好了小祖宗后,黄昏时领着人回宫。
一入垂拱殿就见宫内尚宫捧着册子询问大婚之事的细节,厚厚的册子上写满了字,她翻了翻,还给尚宫,“此事去元府问问元菀的意思,她满意即可。”
犯不着她忙得无暇安寝,那位祖宗却在玩乐。
尚宫领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圆碗:你自己忘了怪我?
元乔:怪我自己喜欢太多。
圆碗:你也不正经了。
后面开始番外了,没太多剧情,都是日常为主。
第116章
元乔答应元莞的出京巡视之行, 是在大婚后的第二年,圣上亲临福州巡视水军。
大宋重文轻武多年,到了元乔这里经过数年改革才使得朝臣改观。水军的战队能力远远不如陆军, 朝廷拨款也极为勤快, 见效不大。
福州一带码头居多, 海上贸易居多, 下层百姓多爱去打渔来贴补家用。海上风险大, 许多人有去无回,几乎拿命在搏, 因此出船所得的钱财也多于其他伙计。
到了福州后, 登船去看海,朝霞新出,艳丽的云朵如织造的锦缎一般堆积在天边。远处波澜壮阔的潮水起伏,时沉时浮般跌宕起伏,雄伟壮观,天际之美,海天一色。
船上漂浮着数艘战船,一眼望去, 数之不尽, 巍峨不动, 井然有序。
元莞没有同行, 只在一侧望着战船,一侧的周暨不知怎地走来,两人对视一眼, 周暨先道:“陛下拨了许多银子来打造战船, 总算有所收获。”
周暨言行举止变得沉稳不少,这些年留京任职, 跟着上官€€后面学了很多,光是喜怒不形于色这点学了□□成。
元莞碍于苏英未曾跟来,本不想同她说话的,可周遭许多朝臣看着,若不回答,又给她难堪,不得不回道:“陛下高瞻远瞩。”
“不是你提议的吗?”周暨疑惑,起初朝臣不肯,陛下一力坚持,后来元莞上了具体章程,就连所需一文钱都算得仔细。
元莞被她说的一怔,道:“与我无关,是陛下所为。”元乔将好事按在她的头上,她自然不会拒绝。
周暨被她自然的语气惊到了,又恐旁人知道,将她拉到一旁去说悄悄话,“听你这语气,你不感动吗?”
福州一带的将士对这饱受争议的皇后感恩戴德,毕竟给他们添军饷、加物资。
这份恩情在将士心里生根发芽了,那就是一把最锋利的宝剑,添了自己的底气。
光是这无数战船停在海上,道道白帆竖立,冲天之伟,看得人心起伏,心怀壮志。
周暨跟着走这一趟,与有荣焉,凭栏眺望,光是看一眼就觉得震撼,别说身在其中的将士们。
物资跟得上,军心自然而然就上去了,比起从前萎靡不振,胜过百倍,再有战役肯定得胜而回。
她对皇帝的崇拜又多了一层,能给阿莞这么好的名声,可见用心良苦。
可为何阿莞就没有动容呢?
元莞没有搭理她,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如竹秀立的倩影,唇角抿了抿,拨开众人,抬脚走了过去。
元莞在福州将士心里就是洛神女般的存在,将士见她都肃然起敬,元乔瞧着周遭人的变化,弯了弯唇角。
福州当地官员识趣地退到一侧,挥挥手让跟来的将士退下,又引着上官€€等人去看其他战船。
苏闻退下后,中书若中书般设立二相,左右制衡。这次巡视福州等地的水军,两府各来一相,其他人镇守临安城。
如今元乔这位女帝手段深入人心,朝臣宾服,这次巡视的背后也带着其他用意,若有人心怀不轨,趁机除之。
皇帝的心思,在哄着皇后之际,又不忘除逆党,周暨对她早就改观,后悔当年劝谏元莞,差点害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帝后看着海上宏伟之景,无人敢近前,周暨被上官€€拉着去查账簿,两人又带走数人,就连当地官员都走了不少。
今日不是演练之际,登船随意一看,人人心思都很轻松。
元莞看过海景以后,同元乔小声说着话:“你从哪里来的图纸造船的?”
大宋对于海上战船并不在意,一直处于落后状态,渐渐不如商船耐得起海浪,是以水军大多躲在岸上,鲜少出海。
眼前数艘战船非一日之功,光是研究之道就已不易,别提所需钱财。
“早在先帝年间,我就已命人研究战船,那时不过是私下里罢了,待你登基,我本欲提起。但苏闻魏律又坚持文官为重,恐起纷争就一再压制,暗地里做巧匠,直到前几年才开始摆上台面。”
如此说来竟有十多年之久,元莞叹服。
宽袖之下的手不大安分了,趁着旁人不注意就握上元乔的手,同她十指相扣,元乔只笑了笑,目光落在白帆上,未曾拒绝。
她的羞涩在元莞的日益努力中,早就不复存在。
然朝臣居多,无数双眼睛盯着,两人也不好太过分,握住片刻就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