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谁不知道,祁言是出了名的“浪打浪”,从来都只有别人追她的份,能让她从头到尾主动追的人,想是不简单。
祁言轻咳两声,转头看向陆知乔,恰恰后者也侧目望向她,两人视线交汇,默契一笑。
小辈们凑一块,长辈们围坐一堆,最高兴的莫过于爸妈,女儿玩了这么多年,终于遇见良人,给他们带回来另一个女儿,心里别提有多宽慰。无论结婚与否,孩子们今后互相有个照应,做父母的便知足了。
约莫十一点,出发去酒店。
按当地习俗新娘子出家门要踏火盆,意寓婚后的日子红红火火,院子里摆着两个银盆,里面堆着烧红的炭。祁言和陆知乔手牵手走出家门,站在炭火盆前,相视而笑。
两人同时抬腿,跨过火盆,只觉得脚底生热,心口仿佛拱起一团火。
门口礼宾车停了一排,为首的白色劳斯莱斯是婚车,前盖上铺满猩红的玫瑰花,簇拥着中间一对穿婚纱的新娘娃娃,祁言的表兄弟争抢着上前拉开车门,迎她们上车。
祁言让陆知乔先上,一手抵着车顶边缘,一手扶着媳妇儿肩膀,待人上去,又替她拢了拢裙摆,而后自己才上。
才坐定,陆知乔就紧紧握住祁言的手。
“言言......”
“嗯,我在呢。”祁言轻声应道,另一手缓缓覆上去。
陆知乔深深地凝视着她,弯起嘴角:“我们要结婚了。”
“是啊......”她深吸一口气,眼里浮动着水光,“要结婚了。”
两人交握着的手紧了紧。
车队一路平稳地驶向酒店,场地早已布置好,中式婚礼在主楼大厅举行,里面古色古香,颇有浓厚的中式风格,根据宴请的宾客数量,总共摆了八张大圆桌。
虽说是中式婚礼,但不过披个壳,走个流程,故而礼节上不那么讲究。新娘子们给父母敬个茶,剪完红妆绾带,便开席,舞台上是传统歌舞表演,用到筝、琵琶和箫,底下宾客觥筹交错,热闹欢愉。
下午有几小时休息时间,酒店是园区是度假酒店,娱乐设施齐全,亲友们可以自由活动。
约莫三四点,温子龙和舒敏希来了。
大家都围在休息室里,喝茶吃点心,在场的朋友多多少少家里有点背景,类似结婚这般的活动,除庆祝热闹之外,能多认识些朋友,置换人脉资源。子龙和敏希还没顾得上跟新人说几句话,就被祁言那群自来熟的朋友们拉去聊天了。
一个圈子的人,自然聊得来。
他们心里拎得清,恋爱或者玩儿的时候随意,找门不当户不对甚至三观合不来的都无所谓,好看也能摆在身边当花瓶,男女一样。但要是结婚,撇开背景不谈,至少双方个人得势均力敌,终归是要正经过日子。
即使大部分人不了解陆知乔,也绝不会妄加揣测看轻她。
临近五点,祁言和陆知乔去换婚纱。
与在家试穿不同,当陆知乔穿上那件大v领露背婚纱,看着自己前面后面该露的都露出来了,愈发羞涩紧张,生怕走两步路不注意,少得可怜的布料就要掉下来。
“老婆~”
祁言早已换好自己的婚纱,久等人不出来,猴儿急地拉开帘子闯进去,就看到陆知乔红着脸站在镜子前,身姿婀娜,x前两弯圆润的弧度十分显眼,性感又妩|媚。
她双目发直,喉咙不自觉滑动了一下,提着裙摆走过去,微低头盯着两个小宝贝,喃喃道:“乔,你好美......”
“眼睛往哪里看呢。”陆知乔一时羞赧,轻轻拍了下她胳膊,侧过身去。
下一秒,她就被抵在墙上。
“怎么办,老婆,我突然不想你穿这件婚纱了。”祁言满脸怨念地望着她。
“为什么?”
“......”
“嗯?”
祁言纠结半晌,忽而孩子气地噘起嘴,“外面那么多人,等下出去全被看光了。我老婆只有我能看。”
噗。
“你怎么这么可爱,嗯?”陆知乔笑出了声,抬手捏了捏她脸蛋,“那要是让你穿,我也不同意。我的宝贝只能我看。”
祁言一怔:“我是你的什么?”
“宝贝。”
“再说一遍?”
“你,是,我,的,宝,贝。”陆知乔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说道。
祁言唰地红了脸,像个娇羞小媳妇儿似的,伸出食指戳了下她脑门,鼻子里轻哼一声,咕咕哝哝:“早就该这么喊我了。”
“喜欢我喊你宝贝啊?”陆知乔勾勾嘴角,明知故问。
“嗯。”
“宝贝——”
“诶。”
“言言小宝贝~”
祁言鼓着腮帮子笑起来,埋脸抵在她肩上,眼里洋溢着幸福的笑。
两人腻了会儿,若非时间不允许,以祁言那性子,当场就想办了陆知乔,来场“婚纱激|情”。眼看快到点,她们不得不出去,让化妆师给补妆。
六点整,宾客入席。
礼厅富丽堂皇,以白色和金色为主,布置得宛如童话里住着公主女王的城堡,华丽而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