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 第193章

  大理寺顺着线索去找,牵出在朝的几名朝臣,秘密拿下,关入天牢审问。

  皇帝忙于政事,顾笙悠闲地去长秋宫,见见自己送去的礼物,想知晓皇帝可还满意。

  夏末的时候,天气舒适了些许,长秋宫内雪狐在跑来跑去,许是追着鸟儿跑,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不去和它玩,由着那只鸟在廊下唤着陛下金安。

  顾笙入内,待了片刻,喂它几颗瓜子,顺带提起几句朝堂上的事,人人都担心渤海战事,她在府内听着韩元说了几句,闲来无事,也与皇后说几句。

  皇后不是寻常女子,旁人还能说几句衣裳首饰,或者哪家小郎君貌美,姑娘端庄,这些趣事,皇后不爱。顾笙与她说话,就只能说朝堂政事。

  说话的时候,雪狐冲进来,在殿内打转。君琂向它招招手,雪狐乖顺地走过去,在她脚下坐好,凝视前方,十分乖巧。

  君琂道:“李乾或许未死。”

  顾笙惊得瞪大眼睛,回道:“先帝没有赐死他?”当年先帝大行株连之势,杀了多少朝臣,手段酷烈,怎会让废帝得以脱逃。

  “许是他有通天之道。”君琂神色淡淡,脚下的雪狐蹭了蹭她的脚背。

  廊下的鸟儿俯身冲了进来,落在案上,啄着几颗瓜子,君琂将装有瓜子的锦盒盖起来,不让它吃了,鸟扑腾着翅膀,飞回廊下,不开心,喊着陛下金安。

  喊了几句,陡然换话:“顾笙、泼妇、顾笙、泼妇。”

  沉浸于惊天秘密中的顾笙被这句话惊得回身,蹭蹭地站起身,走过去,错过君琂浅笑的姿态,她笑意清浅,却是失落皇帝不在此处。

  不然,定会开怀。

  近日,她回长秋宫的时辰愈发晚了。

  君琂在这里哀叹,顾笙撸起袖子要与鸟儿算账。自从被皇帝关了半月后,它变聪明了,瞅着顾笙过来,展翅就飞走,落在殿内横梁上,不忘着喊道:“顾笙、泼妇。”

  气得顾笙牙痒痒,又无可奈何,她吹了声口哨,本以为会唤回她,不想,也无用了,入宫后将原来的生活习性都改了,她叉腰望着。

  一定是皇帝使坏的,她哪里是泼妇。

  可恨地小东西见她叉腰,吓得去啄着横梁上的木头,直喊:“顾笙、泼妇……”

  君琂莞尔,由着它去喊,顾笙气得无可奈何,想带着它回府再调.教一番,又想着送出去的礼,等于是泼出去的水,哪儿有要回去的道理。

  她气得无可奈何,等着皇帝来,讨要说法。

  只是近日特殊,皇帝还在审案子,无暇分身,她一直等到黄昏,都没有过来,万分郁闷地回府,小东西在窗下喊着:“陛下金安、陛下金安。”

  待她走后,君琂笑着将锦盒中的瓜子倒出些许,置于案上,小东西聪明的很,立马飞过去,在君琂手背上蹭了蹭,欢腾地吃起来。

  君琂笑了笑,带着人去太极殿见皇帝。

  她去时,大理寺卿方走,皇帝得空饮杯茶,见到君琂过来,撂下茶盏就走过去,屏退碍事的宫人,拉着她一起在御座上坐下。

  她虽觉疲惫,见到君琂后,就眉开眼笑,这样欢喜,君琂也被她感染,眸底深处涌动着柔和的光,徐徐笼罩着着她,如雾似水,看得卫长宁心动。

  君琂翻过几本奏疏,道:“可要歇会?我们去殿外走走,散散心。”

  整日闷在殿内,面对一群各怀心思的朝臣,也觉得头疼,君琂就是怕她闷坏了,才想领着出去走一走。

  卫长宁也觉得头晕,许是这些时日想得多了,没有拒绝,跟着君琂去殿外。

  黄昏时,树下掠过凉风,清爽宜人,碧绿的叶子在空中打了璇,露在卫长宁肩侧,君琂抬手替她拂去,问起张绍华的伤势。

  卫长宁累了,就在亭子坐下,宫人忙奉上茶水糕点,她一面吃着糕点,一面回答:“救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修养些时日就好,我在兵部里查到些许线索,他们熬不住了,就想刺杀师兄,了结这件事。”

  不想,将自己暴露出来。

  君琂望着她吃,亭外的光折射进来,柔柔地照在她精致面容上,唇角沾了些碎屑,她伸手替她擦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卫长宁心情不错,虽说有些累,眉眼上扬,许是政事顺心,见君琂给她擦唇角,笑弯了眼。君琂道:“入夜后,早些回去。”

  亭外有人,不然卫长宁定靠着她,纾解疲劳,君琂坐了会,就先回宫,让她早些回长秋宫。

  君琂吩咐的话,卫长宁怎会不听,天一擦黑影,就往长秋宫跑,小东西出来迎她,落在她的肩膀上,不忘喊道:“顾笙、泼妇。”

  卫长宁乐得赏它几颗瓜子,案上放着香甜的红豆糕,她吃了两块,就没有再吃。

  小东西蹦跶得欢,“陛下金安、陛下金安。”

  君琂在廊下就听到声音了,弯了弯唇角,进殿的时候,卫长宁倚靠在那里,双眼紧闭,片刻的功夫就睡着了。

  近日也确实忙坏了,她轻轻走近后,小东西飞过来,扑腾着翅膀,君琂将它赶跑了,回身去取薄毯给她盖上,染脂的唇角微微抿着,她俯身摸了摸,柔软如棉。

  卫长宁一觉到亥时,迷迷糊糊地起身,身上盖着薄毯,也不知自己怎么睡过去的,她睁眼去看,君琂依旧坐在灯下,捧着一册书,手旁搁着一盏茶。

  她永远都是这般安静,以前在代王府时,一盏茶一册书,都能过半日。

  卫长宁走过去,君琂听到动静,抬眸望她,灯火照进眸子里,似银河,似明珠,清冷如斯,亦美丽动人,开口道:“醒了?我吩咐人去摆膳。”

  “好。”卫长宁道,懒散地走过去,捡起君琂置在一侧的书,是关于渤海的海上贸易的书册,上面有君琂的注释,小字娟秀,平和静人。

  看后,就将书放下,君琂走回来了。

  卫长宁心满意足地靠着她,只是没靠多久,晚膳就摆好了,她有些可惜。君琂知她心思,拉着她去用晚膳。

  晚膳较为清淡,睡醒的人总是食欲大开,卫长宁看着身子柔弱,食量很大。她用膳时鲜少说话,眉眼沉静,当初惊艳众人的五官愈发明媚,展颜时总带着特有的女子风情。

  只是她喜男子袍服,掩盖几分昳丽,再者她又是女帝,除去君琂外,无人敢明目张胆地凝视她的容颜。

  君琂早已停箸,静静地看着她吃,宫人在廊下等着,待皇帝用好,便进去收拾桌面。

  卫长宁睡好也吃得满足,习惯性与君琂说起政事,说了几句,君琂兴致阑珊,都是琐碎的事,她大多知晓一些,卫长宁顿住,就没有再说。

  上榻后,她躺在外侧,睡了会儿,也没有睡意,侧躺着清去看君琂,道:“先生,你怎地不说话?”

  “安睡了,说什么话。”君琂听到声音,就面向卫长宁,翻身的时候,露出颈间白皙胜雪的肌肤,就像雕琢的美玉,无一丝瑕疵。

  卫长宁瞧清后,就更没有睡意了。

  君琂瞧出哪里不对,本能地去理好自己的衣领,卫长宁按住她的手,看得极为认真,她呼吸一顿,瞬息,卫长宁翻身覆在她的身上,笑得艳丽娇俏,声音软萌:“先生,不理了。”

  她突然后悔,那时见她沉睡,为何不唤醒,不然哪里有精力来折腾她。

  君琂的心思,卫长宁不知晓,她照旧轻轻脱去两人中衣,相贴相依。

  在君琂盈盈的眸光中,卫长宁陷得愈发深,耳畔轻缓的声音,低低的娇.喘,那般撩人心动,使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探寻。

  卫长宁回来时睡饱了,精神得很。君琂不同,晚膳是她亲自去做的,本就不做粗活的人,回来时有些疲倦,上榻后,也不知晓卫长宁动了情,一遍遍地折腾她。

  她累了,满是倦色,在卫长宁低唤中昏睡过去。

  卫长宁并无睡意,先生睡了,她吻着她的眉眼。君琂在睡梦中低吟一声,蹙起眉头,卫长宁就坐起身子,替她擦净身子,自己裹着外袍,去廊下坐着。

  皇帝不睡,守夜的宫人就在一旁守着,她托腮望着明月,心中沉了沉,宫人为她置办了温水,此时不宜饮茶,本就睡不着,再饮,就没有睡意了。

  君琂睡过去后,习惯地去搂着身旁人,今夜摸不到人,惊得从梦中醒来,也不知那人去了哪里,她忙去寻外袍穿好。

  外间廊下光色亮人,夜光如水。

  君琂出内殿后,就瞧到廊下呆坐的人,手中捧着水,也不知是不是冷的。她静静走过去,摸着卫长宁手中的杯壁,幸好是热的。

  宫人退得远远的,不觉阴森,反倒觉得今夜静谧安宁。

  卫长宁扭头去看君琂,眉眼弯弯,拉着她坐下:“你起来做什么。”

  君琂道:“身旁无人,睡不安宁。”她与卫长宁不同,唇角微弯,不甚明显,却是很暖。

  她一说,卫长宁就不坐了,要拉着她回殿。君琂按住她的手,道:“你若想赏月,我陪你坐会。”

  卫长宁笑说:“我非雅致之人,赏不来明月,就是睡不着,怕吵醒你,便出来坐会,片刻就会回去。”

  君琂信她,依旧没有起身回去,反抚她的下颚,眸色怜惜,“你有心事?”

  “我若有心事,定会与先生说的。”卫长宁笑了笑,于君琂,她不会再瞒着。

  君琂信了,摸摸她的脑袋,带她一同回殿,躺回榻上后,君琂先搂着她,卫长宁本以为不困,不想,一沾君琂就闻到熟悉的香气,不知不觉睡过去。

  此日早朝,渤海传来消息,沐柯败了,失一城。

  朝臣义愤填膺,认为是沐柯年轻不善用兵之过,弹劾之言,漫天而来。

  御座上的皇帝今日心情好,悠悠地听着朝臣的话,时不时地点点头,一句都没有说,等下下面朝臣嗓子说干了,才道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

  群臣都怔了下来,他们说了一个上午,皇帝就这么对付过去?

  他们气恼,又说了几句,皇帝依旧没有怪罪沐柯之意,他们悻悻地走出太极殿,三五成群地一面走,不知是谁道一句:“小皇帝,太阴险。”

  说话的时候,眼前飞过一只不知名的鸟雀,他们嫌烦,就挥袖赶走,不时地又说几句渤海战事,道:“沐柯丢尽大唐脸面。”

  “皇帝偏袒,也无可奈何。”

  ****

  君琂在长秋宫内核算中秋节夜宴的银钱损耗,皇帝节俭,除去节日外,也不办筵席,中秋是无法避免的,因此,皇帝想着一切节俭。

  她无事,就让人拿了往年案例过来,一一对比,再核算,除去不必要的支出,其余都可舍弃。

  坐了半个时辰后,飞进来一只鸟,轻车熟路地在她案前停下。君琂放下墨笔,摸摸它身上的羽毛,喂了一颗玉米粒,预备拿笔时,听它喊话:“小皇帝、太阴险。”

  君琂抬眸,脸色阴沉,从容地又喂了一颗,又听到一句:“丢尽大唐脸面。”

  作者有话要说:  朝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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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一百五十九

  沐柯失一城, 几日后, 传来急报, 再次败了, 仓皇而逃,接连失去两城。

  早朝时, 文官武将都无法淡然, 接连上奏, 请求换主帅, 再败,敌军就要打到长安城来了, 兵临城下, 大唐颜面就真的丢尽了。

  丞相蒋怀不知何故,后面朝臣出列奏本, 他佯装没有听到, 身后文官扯了扯他的袖口,低声道:“丞相,您去劝劝, 再这样下去, 大唐危矣。”

  蒋怀都没有回头望他一眼,兀自站好,皇帝主意正, 且皇后明事理,她都不劝的事,他去劝?上赶着让皇帝厌恶, 他才不上皇帝的当。

  应了朝臣那句话:小皇帝、太阴险。

  那名朝臣见丞相不予理睬,略微思忖,丞相为何不劝?

  他甚少在人前去劝谏皇帝,难不成留到朝后?可是朝上朝后也无甚区别,仔细想了想,丞相与皇帝亲近,必然知晓圣意,自己也不去劝,跟紧丞相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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